有凤来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席琛.
沈稚买了把扇子,做风流书生样貌,揶揄道:“神帝不愧是神帝啊,不过搁在哪里,也是人中龙凤。”
神帝从她手中抽出扇子,轻轻拍了下她的头。
不疼,但是在她心里泛起一样异样感。沈稚一下子就害羞起来。
神帝道:“下界了,就不必在神界那么约束,唤我一声白深就好。”
沈稚惶恐的看向神帝,对上神帝坚定的眼,结结巴巴道了一句,“是,白……深!”
白深道了声,我在。
沈稚一听心中异样感更加强烈,她又重买了把折扇,展开扇了扇,好稳定自己躁动的心。
麻烦来的突然,白深怀揽着沈稚,将她往旁边一送,躲过奔啸而来的骏马。
随后,腾身上前,救下在马背上惊魂未定的一位姑娘。
像极了戏本子中,常说的,白衣飘飘的大侠,英雄救美。
那姑娘下马便紧紧搂着白深,不肯松手。
白深皱着眉,“我已经放开你了,你还不松手吗”
那姑娘美眸一转,说不出来的狡黠机灵,直直看着白深,撒娇道:“可是我脚扭了,你救人救到底,背我回皇宫好不好。”
沈稚在旁看着,这种熟悉的场景,应湿一见钟情没错了。再一听皇宫两字,这位姑娘在人界的身份想必不会简单。可惜,遇见了神帝白深,白深绝情灭爱,无悲无喜。
自是不吃她那套,将她从身上扒拉开,稳妥的放在地上。
朝着沈稚行来,看沈稚对他挤眉弄眼的,关心道题“你怎么了,眼睛抽筋了。”
说罢,还上手去抚了抚沈稚眼角,沈稚拉着他的衣袖,急切道:“你没见着那姑娘看着你的样子吗,我见犹怜啊”
白深冷淡道:“管我何事。”
沈稚道:“你不是神帝吗,应该博爱众生,姑娘也是众生之一,你应该爱她。”
白深沉吟了会,“你说的有道理,你也是众生之一,现在还离我如此近,俗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先爱你如何。”
沈稚连忙拒绝道:“不不不,白深您说笑了。”
白深看她一眼,又拿扇子敲了敲她的头,“走。”
沈稚连忙跟上,两人又兜兜转转,赏了此处的风景。
待到傍晚时分,沈稚虽成仙,可这体力却像未长似得,累的气喘汗流。
白深贴心至极,拿了帕子给她拭汗。
沈稚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看白深温柔神色,有种不切合实际的恍惚感。
响午所经的麻烦在她们稍微停歇的时候,接踵而来,白深被人八抬大轿请进皇宫,上轿时,白深伸出手来,邀请她与之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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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离开
二傻子不愧是令人厌恶的二傻子。
总在沈稚睡意酣畅的时候,泼给沈稚一盆冷水,美名其曰折磨。
身为一个友好待人的神仙,沈稚通常配合性的挣扎两下,而后继续酣睡。
二傻子每天的刁难算准了点来,一双大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却没有一点机灵,木讷痴傻。
她睡够了,坐在石床上,掰着手指头估摸着那公主要跟白深打情骂俏多久。
顺便祈祷着神帝白深不要美色误事,丢下她。
白深这几日被公主诚邀进皇宫一叙。公主拿出上好的东西招待他,里面奇珍异宝,美味佳肴,他都兴致缺缺,游玩了几日,提出了告辞。
公主不愧是公主,少不了娇蛮任性一词,挽留几次无果后,就强留住白深,软禁在皇宫内院中。
白深头次感受着金丝雀的滋味,倒也觉得有趣,随遇而安的住了下来。
每天兜兜风,赏赏景。
转折点在于公主看到他安分后,便有了信心。
她拿着凤冠霞帔主动求嫁时,白深垂眼翻阅一本诗集,拒绝之词遂出,“姑娘与我无缘。”
公主大受打击,将手中嫁衣随手一扔,憋了泪,愤然道:“你别不识好歹,我可是这个皇朝唯一的公主,娶了我,什么荣华富贵你拿不到”
白深又翻了一页,语气平淡道:“一句话我不想重复两遍,还请姑娘珍重。”
公主何时在一人身上受过这么多的挫折,她带着不甘的视线看向白深。
“你等着瞧!”
然后沈稚就倒霉了,她被惯常的一盆冷水浇醒。
在二傻子的培养下,习惯的说了一句,“哇,好凉啊。”
然后被一群簇拥进来的士兵们,捆绑着手脚定在木架上。
颠倒众生的公主迈着举止端庄的脚步进来这小小密室,眼神里带了在皇宫里常有的狠辣和决心。
沈稚被定在木架上,这木架长约两米,她双手紧捆,高高挂起。还安之若素,笑嘻嘻的跟二傻子说着话,
二傻子虽然傻,但也很善良。提醒她道:“你等会乖乖求饶,不管公主说什么话,你都要同意。公主身居高位,不喜欢别人违背她的意愿,你顺着她的来,想必不会吃太多苦。”
沈稚笑道:“好的。”
二傻子绑好她的手脚,给她一个同情的目光。静立在一旁,弯身做揖。
公主倒也麻利痛快,一来就是一鞭,沈稚挣开捆住手的绳子,一把揪住,从公主的芊芊玉手中夺过来。
再往地随手一扔。
看公主不可置信的眼,她解释道:“我从小力大如牛,不要介意。”
公主横她一眼,怒斥道:“哪个废物,绑的绳子,这么不结实。”
二傻子立马出来请罪,“是我,还请公主恕罪。”
公主看是二傻子,想必也知道这个兵比较傻,怒气稍减,又命了另一个人来捆住沈稚。
沈稚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她自己又将绳子结实的绑好。
公主向自己的心腹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马前去查看,而后点了点头,以示沈稚绑自己绑的很成功。
又是一鞭袭来,沈稚依照旧法,挣脱绳子,双手擒住鞭子,用力一扯。
公主又一次成功被夺鞭,她看了看平日里雪白的手心,现在已有了肿胀红痕,火辣辣的疼。
更加生气,喝令了另一命魁梧身形的武将来打。
“给我狠狠打。”
武将领命,专挑了最粗的一个铁鞭,狠狠地抽去,连带着搅动空气,发出风啸的声音。
沈稚风轻云淡的截住,再反手揪断。武将用了全力,一般人被这铁鞭打一下,保准皮肉皆裂,更遑论徒手接住,手心必定鲜血淋漓。
 
60 妓院
扬州城虽不比天子脚下的京都繁华热闹。
但此处民风淳朴,美景宜人。
白深和沈稚从皇城中出来,便一路向南行,来到这气温适宜,美轮美奂的好地方。
沈稚掂着手中折扇,感叹道:“那公主不错,可惜遇到了你。”
白深淡淡道:“那皇帝也不错。适合你。”
沈稚惊讶道:“你都见过皇帝了,那岂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白深瞥她一眼,“只是我在御花园随处走动时看到的。体态臃肿,富贵之相,周围妃子成群。”
“那你还说适合我。”
白深莞尔一笑,“那你知不知道那皇宫深处的公主院内,有多少像我一样被豢养的男子。”
“那这么说,那公主还是个风流种了”
“大抵皇宫的人都是那样的吧。”
沈稚遗憾的唉了一声,白深看她可惜的脸色,问道怎么了。
沈稚道:“我还以为能发生点,什么情事呢。那戏本子上,神帝什么的,都爱下凡历劫,来一出美好的爱情故事。”
白深从商贩那儿取出一串糖葫芦,递给沈稚。
“少看些风花雪月的书,清心养性为好。”
沈稚含着糖葫芦,呜咽着嗯嗯两声。
文京墨曾经也给她买过糖葫芦,那时候正值盛夏。
他们所居的房子在深林幽处,清凉依然。但平日里的米盐,还需要文京墨去山下换取。
文京墨打了猎,背着毛茸茸的大兔子,去到热闹的集市上换取米面。
日头很大,文京墨越向山下行,越燥热难忍。出了一身的热汗,抓取兔腿的手湿润黏腻。
他忍着汗,摆着自己的摊。
看见一对郎才女貌的佳人手挽手,在街上闲逛,那男子很是阔绰,给女子买了许多心爱的物品。
最后,给女子买了串糖葫芦。
他掂了掂手上的铜钱,跟一个商贩换取了冰糖葫芦,捏在手里给沈稚带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冰糖葫芦外层浆糖已经融化,只剩下早就被烫奄的红枣山楂。
沈稚张嘴咬了一口,酸味立马充斥口腔,牙都快掉了。她呸呸两声,又感到一丝甜味融进酸里,提了下味。让她的牙好过了下。
文京墨眼巴巴的看着她,问道:“好吃吗”
沈稚看文京墨的馋嘴模样,将糖葫芦递给文京墨,“好吃。”
文京墨闻言便大口咬了两下,咀嚼着。接下来就是他扭曲着五官,硬吃下去的丑态了。
一想到文京墨,她就有些食不知味。今日的糖葫芦好像也太过于甜腻了,她囫囵着吞下剩下的几个糖葫芦。
闷闷不乐的跟在白深后面。
白深问道:“怎么了,吃了个东西,反而不开心了。”
沈稚提了提精神,“没怎么,就是有点甜,甜的发晕。”
两人说话时,正巧停在一风流场所门口。
拉客的一位妇人,打扮的娇艳动人,看见两人站在不动,估摸着是在纠结着进不进呢,便伸出手来去勾了勾白深。
被白深避开,妇人娇笑道:“看这位小哥是生面孔,想必是途径此处的客人啊,”
白深淡然道:“是。”
妇人笑出眼角褶子来,声音更加娇气道:“不如来尝尝我江南水乡的温婉可人儿。”
白深抬头看了看这家店的招牌,上镌刻着留芳阁三字。
他疑惑道:“你这店吃人”
妇人摇摇手,“怎会呢,我们这是什么店。你进来就知道了。”
沈稚常看的戏本子上,对于这种风骚的地方,向来都是言简意赅的。她了解不深,也想见识一番,好奇道:“要不要我们进去看看啊。”
“你知道是什么店吗”
沈稚对着烟柳春巷只是略懂一二,她被白深问的一愣,揣着糊涂装明白道:“就是寻乐子的地方。”
那妇人捂帕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哎呀,这乐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寻的,其中**滋味还得两位亲身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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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女鬼
白深和沈稚好不容易逃出魔窟。
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如狼似虎。
沈稚叹息道:“这地方,哪里是戏本子上所说的那样,快乐无比。”
白深道:“那你是不知道那是何地方了”
沈稚辩解道:“知道是知道,可知道也得分个浅深,我就是略懂一二。”
白深好笑的看她一眼,“出来了便好,那房舍里香气太过于浓厚,让人心里难受。”
沈稚道:“是啊,是真的难受。”
此时天色已晚,两人离开了灯火阑珊的青楼后,再行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黯淡无光。
一般寻常凡人如此深夜,走在此种地方,心里肯定是发怵。
明月独悬天上,无星无风,说不出来的烦闷焦躁。
沈稚踢着青石板上的碎石子,和白深并肩沉默的行着。
俗言道,伴君如伴虎,神帝的心思你别猜。
沈稚深谙此道,乖乖跟在白深身侧,不多言不逾越。
气氛却是陡然一变,前方的扬州长湖里,有一阵凄婉铮音响起。
白深和沈稚听的铮音,凄婉动人,像是要诉说许多话般哀鸣。
便转了脚步,朝那行去。
等到了那,才看的湖心有一凉亭,凉亭上有白纱做窗,明明无风的天,那白纱却动个不止。
他们正准备迈步像那凉亭而去,被打办的像一打更人,急忙忙拉到一旁。
打更人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们…,你们可,…千万去不得那地方啊。”
沈稚拍了拍他的背,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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