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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席琛.

    打更人身形颤抖,恐惧道:“那儿闹鬼,去不得。”

    白深听闻颇有兴趣,“什么鬼”

    打更人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解释道:“其中详细我也说不太清楚,每天晚上那儿都会响起一阵铮音,被吸引过去的人,都会自杀身亡,且通通是吊死。”

    “哦那此事发生有多久了”

    “两月有余了。”

    打更人抬头看了看白深,警告道:“这位公子,那可去不得,那些抓妖的道士和尚都没得存活,我看你年纪轻轻,千万不要自找死路啊,”

    白深朝他安抚的笑笑,“你多虑了。”

    沈稚附和道:“是啊,你多虑了。”

    打更人叹息一声,“以往还有公子哥们不懂事,仗着自己胆子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后落的下场比平常人还惨,不仅上吊惨死,心脏也不见了。”

    沈稚惊奇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据说这湖中的妖魔鬼怪,生前是青楼的一位名妓。两手芊芊,以铮艺闻名。我们扬州城的公子哥们闲来无事,就喜去那风花雪月之地。去听那名妓的铮曲。其中有一位,好像是赢得了美人芳心,这名妓平日里冰清玉洁,在青楼里竭力保护自己的清白。遇上了这风流倜傥,却满口谎言的公子哥,将一颗心和身子交了出去。结果,那公子哥的家人连妾都不愿意让她当,还命了几名家仆来强迫了她,名妓不堪其扰,跳湖自尽了。”

    沈稚听完,感叹道:“好一段凄婉动人的情爱。”

    打更人也说道:“是啊,可怜了那位姑娘。”

    两人都在伤春悲秋的气氛中。

    白深道:“她身世可怜,但被她杀的无辜之人更加可怜。今日,我必定除之。”

    打更人劝阻道:“这位公子,你且不要轻易尝试,时至今日,没人能从那魔物的手底下逃脱。”

    白深平静道:“小事一桩。你且先回吧,夜深浓重,一步错步步错。昔日种下的苦果,今日想以这种方式弥补心中的不安,倒也是可以。”

    沈稚听的云里雾里的,“这…”

    打更人羞怯道:“既是如此,你听不得劝,我便离开了。”

    白深看打更人慢慢离开,“这人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公




62 树精
    人间游玩的时日说不上愉快,也说不上无趣。

    沈稚跟在白深后面,低眉顺眼,恭恭敬敬,两人之间因为身份差距始终隔了层屏纱。

    白深屡次强调,“你不必如此拘束”,被沈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是很恭顺的态度对着白深。

    白深抬扇敲了敲沈稚的顽固脑袋。

    向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行去,那是块告示板

    上面贴了两张通缉令,沈稚挤进前排去仔细观赏了下,通缉令上由宫廷画师勾勒出两幅简笔人相。

    下写着,“有两江洋大盗从皇宫内偷出绝世珍宝,两人都是白衣,容貌出众,抓捕两人者,赏金一千两。”

    她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看了看,结合告示。

    然后惊觉,那不是白深和她吗

    拿起折扇遮面,她又从拥挤的人群中钻出去,拉住白深先匆匆走远了,才停歇下来,如实说给了白深。

    白深奇怪道:“我们并为从皇宫里偷走东西”

    沈稚啧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你偷走了公主的芳心,那是什么,那可是千金之宝啊。”

    白深好笑道:“那公主一个心脏,四个房室,地方不大,却住了几百个人。看来我是从皇宫偷了几百个人了。”

    沈稚绕着他转圈,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哎呀呀,这可是死罪。”

    “哦那就有劳我的臣子为我出生入死,去顶罪了。”

    沈稚手捧心口,委屈着脸,“您这话可真是伤透我心。”

    白深摇了摇扇子,“还行。”

    扬州的美景让人流连忘返,念念不舍。

    故此沈稚和白深就在此地多待了些时日,转着圈的玩。

    白深由于容貌出众,住的客栈日日爆满,前来赏色的千金小姐,风流浪子为了一睹芳颜,费尽心力。

    天天给白深点了上好膳食,端进厢房。

    厢房内,沈稚一手一个大猪蹄子,吃的满嘴是油。肚子也涨起,她在撕咬下一口鸡腿,打了个饱嗝。

    “不行了,不行了,我吃不下去了。”

    白深品尝着莲藕银耳汤,看她难受模样,劝解道:“吃不下去,就别吃了。”

    沈稚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又从窗口翻走,去客栈茅厕解决了下生理需求,又从窗口翻进屋子里。

    扫视不断送来的食物,深吸一口气,又开始风卷残云,狼吞虎咽。

    白深一碗汤还没有喝完,她已经吃完多半桌的菜了。

    暴饮暴食导致的结果,是沈稚到最后仿佛濒死的咸鱼,肚子鼓鼓,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动弹不得。

    白深见着有趣,伸出手去戳了戳她的肚子,沈稚登时发出难受的声音,抬眼带着责备的看了下白深。

    “要不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门外全是人,怎么去。”

    “我带你去。”

    沈稚前一秒还趴在桌子上,下一秒就到了烟雨朦胧的湖面上。

    她少了支撑物,要以难看的姿势向湖里栽去,登时发出惨叫

    然后圆滚滚的腰肢便被白深揽住,白深将她扶稳站好,脸色神情自若,一点也不察觉两人的暧昧姿势,像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般。

    沈稚却是腾的一下红了脸,赶忙推开白深的怀抱。

    脚触微凉湖水。

    许是细雨作祟,湖面上,放眼望去,白芒一片,身若仙境般

    白深道:“走吧,此湖大约千米,够你消食了。”

    沈稚感受脚下的奇异软绵感,因在水面,行走间也迈不开大步子,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走了将约半个时辰,她感到肚子好受点了,白深看她脸色如常,一挥手,他们又到了客栈华丽厢房内。

    上菜的小二因为他们的失踪正焦急伤心呢,看到两人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登时喜笑颜开。

    “两位爷,你们可算回来了。”

    沈稚看他高兴的样子,拿出



63 道观
    树叶成精了。

    沈稚一觉醒来,就感她跟白深的中间隔了一温香软玉。

    昨晚她与白深寻了一家客栈,这家客栈最近因为附近的道观庆典,人满为患,只剩一间厢房。

    她本意拒绝,白深却说不介意,既然神帝不介意,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于是既来之则安之,在临睡前,堆了一被子横在两人中间,她睡在床边,看着清辉月光,领教着神帝陛下乱无章法的睡姿。

    一会将腿架在她身上,一会将手重重的拍在她脸上,她忍了一宿,快至天亮,忍受不了困意,沉沉睡去。

    睡前还记得记仇着,要在外人面前说出神帝的陋习,破坏他十全十美的完美形象,好报自己今夜之恨。

    等到她一觉睡醒,旁边突然多了个人,还在不知不觉中多的,如何叫人不惊悚。

    她啊了一声,赶忙起身去看,睡于里铺的白深已经不见了。

    而她旁边,是一妙龄少女,容貌出众,美眸红唇。

    被她的惊叫吵醒,抬了下眼皮,不屑的看了看她,又睡了过去。

    沈稚:“…”她忍住心中的不雅文字,从床榻上小心翼翼的下来,用着备好的清水洗了把脸。

    冷静了会,过去叫醒了那名女子。

    女子懒洋洋的伸展了腰肢,揉了揉眼,“怎么了”

    沈稚有礼道:“不知姑娘何人,为何在这张床榻上。”

    女子疑惑的嗯了一声,“我是那片树叶,化形了而已。”

    “啊”这时沈稚才想起昨日的树叶,这树叶最后怎么了!是被白深收进里衣了。

    如此想来,倒也合理。白深就是一移动的灵气充沛宝地,树叶在他胸口紧贴一日,化形也是理所应当。

    她看了看树叶女子的一身绿衣,询问道:“那你可知,就另一人去了哪里吗”

    树叶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能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沈稚看其懵懂无知的单纯模样,母爱泛滥,不自觉软了声线,“沈稚。”

    树叶笑嘻嘻的看着她,“我叫绿伶。”

    “好,好名字。”

    她又和树叶无趣的聊了几句,白深从外打开房门,进来了。

    一看白深进来,绿伶从床上飞跃而下,扑向白深。

    白深自从被女子坐大腿后,就有阴影。在看到此番投怀送抱,身形极快,躲在了沈稚背后。

    树叶重重摔倒了地上,躺在地上,哎呦哎呦个不停。

    沈稚赶忙扶起,安慰道:“你没事吧。嗯”

    绿伶憋屈着脸,指责白深道:“你怎么不接触我啊。”

    白深寻了位置坐下,“我为什么接住你。”

    “你!”

    沈稚道:“他人就是那样,没事的。”

    绿伶看到有沈稚的附和,不高兴道:“为什么不接住我啊,我这可是报恩第一步。”

    沈稚很是配合的问道,“什么报恩”

    “他助我化成人形,我自然是要报恩啦。树爷爷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那你想要个什么报恩法。”

    “当然是以身相许了。”

    沈稚不言了,这树叶精多半是看上白深了,怪不得昨晚一直缠着白深不松手。

    她尴尬道:“这。我劝你还是别肖想了。”

    绿伶从地上爬起,哼了一声,又朝着白深扑过去。

    白深躲开,她又去,多有昨夜纠缠的风范。

    但今日她已化成人形,白深烦不胜烦,施了禁术,将她制住。

    “若想报恩,那便好好修行,别辜负了我助你化形的灵力。”

    说罢,就带着沈稚出了此门。

    沈稚回头怜爱的望她两眼,便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绿伶才解脱禁术,她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嗅着白深气息追踪而去。

    白深和沈稚顺应人潮,向着那高山之上的道观而去。

    甫入门,便被眼前的佛像震惊了。白深道:“有趣。”

    沈稚涩



64 不祥征兆
    那道士显然不信。

    白深言简意赅,拉了沈稚便走了。

    留下两个道士对他们破口大骂。

    沈稚无奈道:“这道观里摆佛像,竟然还有人信。”

    白深道:“无事,他招摇撞骗不了多久了。”

    “难道你算的那是真的”

    “我为何算假卦”

    沈稚吃惊道:“那他这个样子,肯定要受牢狱之灾,你还算提醒他了。”

    白深淡淡道:“此人心胸狭窄,必定不听我的话,牢狱之灾是非尝不可了。我顺应天命,追求无极变化。此处为了他干涉天道,倒是不值。”

    沈稚立马上前抓住白深胳膊,关心道:“那你没事吧干涉天道的话。”

    “无事。”

    “给我松开他!”

    一声女子喝令响起,沈稚和白深转身望去,是那树叶精。

    气冲冲的跑来,一把扯开沈稚的手。

    沈稚顺着她的劲放手,绿伶看她听话放手,眉宇间的怒气少了点,去揽白深。

    被白深避开,白深皱眉道:“不要跟着我了。你我缘分已尽。”

    绿伶道:“缘分都是靠自己抓取的,你怎么知道尽了。”

    白深道:“好好修行,你我无缘,莫要纠缠了。”

    避过她,想同沈稚离开。

    绿伶却是纠缠不休,沈稚忍耐道:“你与他相识不过两日,何必纠缠呢。”

    绿伶瞪了她一眼,呵斥道:“管你什么事啊,没见过一见钟情吗”

    沈稚笑道:“一见钟情不过是你的自作多情。”

    绿伶伸手一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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