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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席琛.

    谁知,他这多少年来,第一次见到会说话的人。

    又跨着步子追向白深,文京墨显而易见的意气风发,喜上眉梢。

    他又揪住了白深衣袖,“诶,你说你一直走走走,走个不停的,这里又走不出来。你不如好好养精蓄锐,修复下伤体。我看你如今这幅强弩之末的样子,应该是撑不了多久。”

    白深应话的咳出两口血。

    文京墨立马抓住机会,“你看看你,我说什么来着,我刚说完那话,你就撑不住了。这就叫做未卜先知,懂吗所以你现在就得听我的话。”

    白深推开他想扶自己的手,“你可能不明白,这世上你的这种行为,还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那便是乌鸦嘴。”

    文京墨冷哼一声,“如果我乌鸦嘴,早就咒你昏迷死了,还用得着暖心提醒你啊。”

    白深应话猝不及防的晕倒。

    这会轮到文京墨惊悚了,莫非他千年时间里,当真练成了乌鸦嘴这一术法。这么大的杀伤力,当真是厉害非凡的术法,也配得上他鬼王的身份。

    从地上拖曳起白深,文京墨将白深负于身后,朝着他在此地的家里走去。

    这个地方没有晴天,只是漫长的看不见曙光的夜晚。

    文京墨疲惫劳累的将白深搬回了自己的一片空草地,又束手无策了起来。

    他是半人半魔,所修的养伤术法对白深这种神仙来说,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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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稚抱着白深胳膊哽咽道;“可我,…”

    白深仍然很温柔,“什么”

    沈稚咬咬牙,“可我把它毛剃光了!”

    回想中断,在多年后,沈稚也清楚的知道了当时捡的不是狗,而是只白狼。最为关键的是,他是兽王亲子。

    文京墨看她神色怪异,脸上说不出的尴尬交织后悔,他好奇心被勾起,问道:“好像有故事”

    沈稚滚进被子里,一把蒙住头。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吧”

    文京墨把她被子揭开,“你可得小心,别把自己闷气了。”

    沈稚玉手一摇,兰花指遂出,指着文京墨嗔怪道:“你懂什么,俗人,我这是害羞。”

    文京墨把被子重新给她盖过头,撩了撩衣袍,“愿闻其详。”

    沈稚闷在被子里,沉重的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大概就是小时候把这里兽王的儿子捉起来蹂躏了几天。”

    刚说完,她就被文京墨隔着被子狠狠打了下头。

    “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连小朋友都不放过”

    “也没那么过分了,喂,你给我松开,我快闷死了。”

    文京墨声音从被外幽幽的传来,“我突然想到,白深现在走了,你术法又没了。我好像能趁此报仇诶。”

    “不行!我又没怎么欺负你。你你你,你不是人,竟然欺负我这么一个弱女子。”

    又被狠狠打了一下头。

    额头被打的生痛,沈稚想从被窝里钻出来还击。可文京墨一双手犹如铁钳般的牢牢固住被角,她扭了半天都没从被中探出头去。

    “给我放开,快点!”

    突然,被子一松,沈稚赶忙探出头去,手脚并用的想往外爬。但文京墨只放出她的头。她手还没出来,被子又被文京墨牢牢的箍住。

    沈稚觉得这个自己这个形象有些诡异,她不得不联想到了一只动物——王八。

    文京墨朝她嫣然一笑,天地为之失色。

    过程其实不是很重要,不过是被人固定住四肢,狠狠的弹脑壳罢了。

    文京墨的记仇能力超乎沈稚的想象,十指分批次的弹她额头。好像将积压的怨气都发泄在了她的白嫩额头上。

    边弹边骂道:“踢我,打我嗯再来打我试试”

    沈稚头不断乱扭,“你等着,等白深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文京墨一手固住她的头,在沈稚眼中,笑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哦那等他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你就等我打死你。”

    沈稚立马缩了缩脖子,眼泪汪汪的求饶道:“好汉饶命。”

    文京墨不言,双手其上,弹她额头。

    今天,沈稚充分且深刻的了解到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她额头被文京墨弹的鲜红。

    弹完后的文京墨神清气爽,推开房门不知道去哪了。

    沈稚咬着被角,内心苦楚难受。岂有此理,这文京墨也忒过分了点,待她术法恢复,必定让这狗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文京墨显然是很了解沈稚此人的,知道她的记仇程度不亚于任何一个人,所以他很识相的跑去找白深了。

    这兽人住的地方,房屋建设五花八门,文京墨目光所视,是曲曲弯弯的楼阁亭台,雕梁绣户,层楼叠榭。夹杂着富丽堂皇的琼楼金阙和耸入云天的巨塔。

    他开始怀疑起这些兽人是不是烧伤抢夺了,哪来的这么多的钱财来修筑房屋。

    房子多了,也就代表着街道和转角多,文京墨走着走着就好像深陷迷宫一般。

    原本目标明确的主屋,在眼花缭乱的房子中,也逐渐变的模糊不清。

    还好,在他不知不觉迷路后的三四个时辰后,在街道的一个转角,终于看到了白深。

    白深白衣纤尘不染,清俊容颜高挑出众。被那兽人公主红清莹拽着袖子一路拉着。

    动作间很是暧昧亲昵,虽然是红清莹单方面的,但白深竟然也没有明确拒绝,只是冷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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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清莹回想了下他们口中所说的小妹,觉得那女的实在是泼辣,她皱了皱眉,直觉着想拒绝。

    “不”字刚脱口而出。

    白深低低唤了声公主。

    红清莹抬头望他,“怎么了。”

    她有点欣喜于白深主动跟她说话。虽说白深这回跟她重聚还是和小时候时一样的话少,但她的兽性直觉能敏锐的感受白深对她的态度很是冷漠。

    一路来,她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白深半字不吐,平静如水的一张脸。

    到现在才唤了声公主。

    白深淡淡道:“三人一同宿往公主府有些麻烦,不如公主放我回客栈如何。”

    文京墨在旁边一听,感慨万千,这还玩囚禁虐恋呢。这公主也是大胆。

    红清莹咬了咬唇,拒绝道:“不行,我觉得不麻烦,你不能离开我。我现在就遣人去将那女的接过来。”

    占有欲的话语出口,不仅文京墨侧目,连带着白深都有些震愣。

    他静默着不语,垂下眼帘,对上红清莹征求性的眼神。

    良久,白深淡漠的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红清莹舒了一口气,但心里还是很郁闷的使唤着身后随从,“你们去那城中央的客栈的第二间房里,把那里面的女的给我带回公主府。”

    文京墨连忙道:“不必了公主,这种小事我来做就成。”

    红清莹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人能行。那女的看起来很重啊。”

    文京墨浅笑,“她虽不比公主的体态窈窕,但我也不是废物,自然能行。”

    红清莹对沈稚丝毫不上心,看文京墨执意,也没怎么说了。

    扯了白深就要回府,吩咐文京墨道:“那你记得来哦,不带她来也行。”

    文京墨继续笑着,“好,我会保证我们二人安安全全,完好无损的到达你公主府。”

    他注视着红清莹一行人走远,终于绷不住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这红清莹真是难缠,一见到白深,就跟穷凶极恶,抢夺良家妇女的土匪似得,把人直接掳回府。出来游玩看似是她跟白深两人,其实暗地里还有暗卫。他还想着把白深带出来,三人好找机会一起逃。

    但看红清莹的占有欲,只能暂运退次求全的缓兵之计,歇在公主府了。不然太过于直白的拒绝,激起这兽人的兽性,实则是棘手。

    还有一个原因,好歹歇在公主府不怕有兽人来随意,昨晚他一夜未眠,只因夜深时有几只兽人扒在门外不断挠门想进来,却又顾及着什么,不敢进来。文京墨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好在等到金鸡破晓时,那些个兽人也离去了。

    这兽人地方限制术法,对白深和沈稚两人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平日里心高气傲的主,脾气暴躁的沈稚,也只能暂时委曲求全了。怪不得当时太虚只在神界捶兽王。

    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文京墨提了脚步往客栈回走,其实他也不想回去,毕竟早上刚得罪了沈稚。

    可他害怕沈稚和红清莹的随从发生冲突,这兽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大,沈稚跟其对比,不过小巫见大巫。

    迈着沉重的步伐推开房间房门,却没有意想之中的报复。

    文京墨奇怪的踏进了房内,只觉得这安静的太过于异常了。

    他精神一紧,慢慢走向有伏度的床榻。

    动作迅速的一把揭开被褥,同时身形极退。

    等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沈稚平稳安静的躺在那里,跟往常一般睡着了似得。

    文京墨小心翼翼的凑近看了看,他心里还是害怕这是沈稚装出来的阴谋诡计。

    等到仔细一看,才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沈稚虽然在睡觉,但脸上痛苦之色一览无余,冷汗覆了一脸。而且她的肩膀处,昨夜草草处理包扎的绷带,现在已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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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深果然是令人安心的存在,文京墨神识在清醒时,已经身处一间上好的厢房内了。

    而且他受伤的十指也得到救护。只是这个包扎手法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可怜他好看纤长的双手被层层叠叠的包成了粽子。

    屈肘撑着身子起来,文京墨因为消耗过度体力,导致手脚发软。脚尖触地时,还很丢人的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深呼两口气,扶着墙,慢慢的挪着步子,往门口去。

    门外是天清云淡,绿枝嫩叶。

    白深在不远处的一颗黛粉樱花树下站立,听到门口有响动,转过身来,神色平淡的问道:“感觉如何。”

    文京墨一屁股坐在门槛上,龇牙咧嘴道:“没事,就是累。”

    白深抬眸观赏在日光下的樱花花瓣,薄弱易碎的瓣朵同时美轮美奂。

    他敛下神色,淡淡道:“多谢你了。”

    文京墨靠在门扉上,半眯着眼,“谢什么,不过沈稚如何了。”

    “她还在昏迷。”

    文京墨腾的一下起身,又因为乏力迅速跌倒,他急切的扶着门槛,往白深这边摇摇晃晃的行来,“这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我以为你。”

    白深看着他,“她中毒了,那个兽人的牙齿的毒,我解不了。公主已经派遣人来救了。”

    文京墨已经几步靠近白深,一手搭在白深肩膀,稳了稳身形,“那我们快去看看啊。”

    白深扶住他,“我又何尝不想。”

    文京墨诧异道:“怎么了”

    白深将他扶好靠着樱花树一坐,“救治的人,不让靠近。”

    文京墨看他神色正常,却又觉得他伤心。但他不好过问,虽然他过问了,白深也不会说。

    白深这个神太过于坚忍,他顺应天道,不干扰生死轮回。却屡次三番违背自己的理念,去救沈稚。救了后只字不提,一腔情意只敢在沈稚失忆后挑明。

    他大爱众生,对沈稚却又是卑微的爱。

    文京墨向来不懂白深的心思,觉得太高深莫测了。他也不屑于懂,觉得白深就是端架子,顾及着顾及那的。

    但现在看着立于樱花树下,静默不语的白深。一瞬间的悲情就莫名其妙的从心底里涌出来了。

    白粉的花朵随着一阵清风,徐徐洒了一地。也在白深肩膀上盖了几朵。

    文京墨拾起地上的落花,放在指尖轻轻压了下,这花瓣就支离破碎的分散了,

    他将烂掉的花瓣往地上一放,开始颂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白深看他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

    一个兽人小厮急急忙的跑过来,叫唤着,“两位公子,你们的妹妹醒了。”

    多亏白深贴心,在自己急的不行的情况下,还能记得捞起文京墨,一路扶持着,大步跟着前面的小厮去看沈稚。

    远远的就看见了红清莹的身影,白深健步如飞间潇洒意气,一点也不显急态。

    白深被他扶持着,像个病秧子似得步伐紊乱,更能衬得白深如松如柏。

    看的红清莹心里很是喜欢,她跳脱了几步靠近白深,突兀一把挥开了文京墨。

    文京墨发出一声惨叫,认命般的往后倒去。被刚刚带路的小厮扶好。

    文京墨惊魂未定的对着小厮道了谢。

    那小厮红了一张脸皮,小声嗫嚅道不用谢。

    看到此小厮红脸皮,文京墨就有点留意,兽人一般皮糙肉厚,不懂风情,大胆随性。红脸皮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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