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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兮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妖蒜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更不知为何阿青哥哥的龙腾挞会在他身上。”她停顿着轻咽进半口气:“我只知道当我苏醒时,为了躲避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杀士只能跳下悬崖,幸得醉花楼翠妈妈相救。”

    “那些杀士是谁”莫飞愤愤然。

    “当时我的双眼受伤,蒙着绸带,未能知道。”幻兮儿说道,“为保护自己,我只能从此以面纱遮脸,深怕招来那些杀士。可是无论我如何躲藏,他们依旧想致我于死地,冲着这点,我比你们任




第九章莫名其妙的夜
    第九章 莫名其妙的夜

    如烟过往酌醉于殇,风入衣袂弥满夜盏灯。

    烟花璀然,楼外梦缥缈,幻兮儿倚窗幽望,南巫娘为她“碟线引”时看到的零碎影像在她的心头如十五的月影拉长了思念的伤,“是切身感受了芳姨的痛苦,还是自己年少潜藏的记忆在涌动”

    圆月悬空,幻兮儿也若半悬着,总不知何处可以有个着落,“那零散的细影碎像是否是与自己沉睡前的记忆有关系究竟自己是谁深藏了什么秘密”如麻缠乱的思绪接踵而来,无能为力,徒有叹息罢了。

    正当愁云不散时,电闪附雷鸣又气势汹汹袭来。

    举擂无果的郭家大小姐着一身华衣彩绸,带着手下仆人亲临醉花楼,直奔幻兮儿的房间。

    她架势十足地推门而进,幻兮儿赶紧将面纱掩上,照旧还礼问好:“郭家大小姐,你好。”语气柔和,不带烟花女子的娇嗲。

    可郭家大小姐并不应答,自顾绕身来回上下一番打量,“兮儿姑娘身段婀娜,琴曲艺佳。”她饶有挑衅味儿地轻挑眉眼,“心思更是缜密,难怪逍遥馆馆主招你入馆。”言语间,她的眉眼已斜睨出毒妇该有的尖锐,幻兮儿知道郭家大小姐此行并非善意,至于话中寓意也是空着耳朵蛮听罢了,并不还嘴。

    “跟我玩沉默哼!本小姐看你接下来怎么装!”郭家大小姐心中的算盘“噼里啪啦”地巨响。

    她随手端起桌上的一只茶杯,稍用两指轻轻捏住杯柄,带着轻蔑细细地把玩着,“打逍遥馆馆主的主意你可要思量再三,你只是一芥艺伎,只会玷污逍遥馆馆主的名声,其他的一无是处。”似乎已经厌倦了手中那只有朴素花纹的廉价杯子,她忽地松开了手,茶杯落地碰碎的声和着她的话不饶不休地警告着幻兮儿:“痴人之梦少做!”

    “郭家大小姐,您误会了,小女并非有玷污少爷名声之意。”幻兮儿不愿承担这莫须有之冤,遂急急辩解。

    自视甚高的郭家大小姐并不想废时间听幻兮儿解释,“哼”地一声冷傲出房门,她要的不过就是让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幻兮儿也尝尝心塞的滋味,然而,女子的锱铢必较的心却没叫她停止示威。

    她前脚刚跨出朱兰雕花的房门时,缓了一小会儿,竟丢了句狠话给幻兮儿:“我郭绮若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最好给我死心!”

    郭绮若那强盛的占有欲绝不容许别的女人来均分她的爱,尤其幻兮儿!一个离馆主最近的女人!

    平白被一顿说教,幻兮儿满头雾水,不得轻叹一声女人心。恰好这时楼阁中清闲的姐妹们怕幻兮儿憋闷得慌,三三两两拉着她,到楼中后院抛起彩花绣球来彼此嬉戏,好不欢乐!

    绣花球此起彼伏,映着院中灯火,忽高忽低,花球中的铃铛声声悦耳。

    “兮儿,兮儿”翠妈妈站在楼阁上,朝着后院嬉闹的幻兮儿一阵叫唤,“赶紧梳洗打扮,郭家老太太吩咐轿子来接你去郭家弹曲儿。”幻兮儿虽是极其排斥郭家孙辈们,但郭家老太太心慈人善,倒也不想薄了老人家的兴致,于是回房一番梳洗妆扮后,随轿出发。

    估摸着已走了一段路程时,轿中光线突然渐弱,最终只剩得点点月光透过窗纱映射进来,幻兮儿不禁心中嘀咕:“怎么这么暗”掀起帘子往外看,发现此时的路段全然无灯火,借着月光细看竟是一片陌生地,周边杂草丛生,且路窄不平坦,幻兮儿心下不安地问道:“轿夫大哥,这路是不是走错了”

    “姑娘,咱们是绕了小路走,咱做轿夫的,走得了大路,也踩得了泥泞小路,再说了,抬轿十几载,咱是轻车熟路的,怎么可能走错呢”轿夫答得悠游自在。

    “那好吧,是我多虑了。”幻兮儿勉强放下轿帘静心候着。

    半柱香时过,轿夫放慢速度,对着轿内的幻兮儿说道:“姑娘,咱几个兄弟去解手下。”直接要将轿停在半路上,不料过于慌急,轿夫落轿未稳,本就心生疑惑的幻兮儿更是笃定轿夫们的不对劲,掀帘四下一看,轿夫们早已无踪影。

    孤寂深夜,爬虫走兽出没平常,“此地不宜久留”,幻兮儿思虑再三,急忙下轿回走,此时暗中窥视的几个黑衣杀士,伺得时机,即翻身出林,持利器逼近幻兮儿。

    寒月冷寂,余光尤厉。

    幻兮儿心下忐忑,兢兢战战地走着还不住地回转头留意,不敢松懈。距离靠近,杀士们利剑出鞘,映着明月闪射出道道冷光,幻兮儿惊觉危险后费尽全身气力跑,紧跟其后的黑衣杀士亦加快步伐追杀她,且不说这荒郊野岭,路途颠簸的外由,单看幻兮儿的这副娇弱身躯,更是不经追。气喘着跑了一段后,幻兮儿已被一个黑衣杀士追赶到,可他并不怜惜幻兮儿只是柔弱的女子,狰狞着面孔,要将利剑刺入她的胸膛。

    小羊羔的悲悯只能令这些热衷于杀伐的屠夫更加肆意满足。

    一个慌急的踉跄,幻兮儿径直跌倒在满是砂砾的地上,近了,那闪着锋刃冷光的利剑恶狠狠刺来,幻兮儿急速一个翻身,黑衣杀士刺了个空,紧接着再次将利剑朝她砍来,命悬一线时幻兮儿顺势抓起一把地上的砂砾尘土,往前一扬,趁着郭家心腹遮面挡沙的空儿,幻兮儿拔下发簪,起身刺向郭家心腹的胸口,银簪力度往下,染血而出,第一次伤人直



第十章情思浅露
    第十章 情丝浅露

    楼外郭家车马已走,翠妈妈心下不安,刚才入门时,幻兮儿的眼神黯然,翠妈妈看在眼中疼在心上,“馆主,我先去看看兮儿。”

    “嗯。”逍遥馆馆主先是默许,迟疑一会儿,当翠妈妈要上楼时,急急止道:“且慢,还是我去吧。”

    翠妈妈在这花酒世界看多了,也就熟知了郎情妾意,只道一声“好”便忙其他事去。

    逍遥馆馆主心思凝重,楼上幻兮儿的喜怒哀乐牵绊着他的理性。

    终于,他缓着双脚踱步至幻兮儿的门外,举手欲叩房门却停手半晌,愣是杵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不料纠结矛盾中,全然无睡意的幻兮儿已从床上翻身而起,披上素衣,脖上也以绸绢稍掩着,径直轻启房门,逍遥馆馆主那怔怔的眼神在微开的缝隙里愈加清晰,瞬间彼此间四目相望,尴尬非常。

    “少爷”腼腆着面庞略带疑惑的幻兮儿先道破尴尬,逍遥馆馆主一副错然的模样,只得不合时宜地答一声:“嗯。”空气再次陷入死般冷寂。

    空气静默,幻兮儿蹙眉,欲言又止,门前逍遥馆馆主双眼含情脉脉,竟令她的心不着边际,一阵骚动乱蹿,稍加安抚后轻启薄唇:“少爷既然无事,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头额稍点,视线垂于地,伸出双手抓住门檐,轻合房门。

    可逍遥馆馆主的眼未曾离了幻兮儿,细看时昔日那柔和的脸褪了几分笑意,多了些许冷峻,那怯生的距离感从今日入门的那刻起,百转千折,还是甩脱不过那未说破的万语千言,可翩翩年少心有不甘,心下一急,直接将幻兮儿揽入怀中,不管此时已瞪大双眼,惊愕不已的她,只顾双手紧紧环抱,脸颊贴于耳:“兮儿,一会儿,就这样陪我一会儿。”

    男儿温柔的怀,恰与初衷不相违,静静地,也不挣扎,幻兮儿融化在一腔柔肠中,“好甜!好暖!”心中暗暗呢喃,沉溺间,几次欲将手也环在逍遥馆馆主的腰间,但终是提不起勇气,只好作罢。

    山有木兮卿有意,尽致淋漓中,幻兮儿陡然一醒,用力推开逍遥馆馆主的怀抱,“少爷,兮儿虽凡微,但心灼如焰,希君如一,若少爷难期许,兮儿自当不相依。”

    逍遥馆馆主明白幻兮儿的话意,可今日将怀腾与郭家大小姐,自是讲不清道不明的,只得答一句“好”,匆匆转身回房。

    女儿家心肠,掩着柔弱,佯装坚强。只觉今夜难眠成寐,幻兮儿重新梳妆,下楼寻热闹,缓开心中之郁。

    恰巧易坤泽早一会儿已落座在楼下靠柱处,桌上一盅清酒,几碟小菜,独坐复小酌,幻兮儿想来无事,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感谢易坤泽白天的救命之恩,随即前往柜台,端来一上好的“百花酿”。

    见易坤泽置下畅饮一空的酒杯,幻兮儿趁着空儿,往他的杯中轻斟“百花酿”,易坤泽也不阻拦,任凭酒水轻缓落杯,听得水滴声响青脆,尚未斟满,酒醇得溢满花香味,倒也新鲜醉人。

    “试试。”幻兮儿信心倍足邀饮。

    易坤泽端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酒水,即张口痛快饮尽,立于旁侧的幻兮儿愈加阻止,却也不及他畅饮之速,只好撤下自己劝阻的手。一杯饮空,幻兮儿紧张地盯看着易坤泽的脸,关切道:“你还好吗”

    易坤泽舌尖味蕾宛若百蜜浇灌般,香醉得麻舌,恍惚间竟有了丝丝醉意,将刚才自己的轻视劲儿全部击溃,为了不出洋相,易坤泽强装淡定,从脸上挤出几痕僵硬的笑,“也不过如此。”

    如此反应的倒也少见,幻兮儿甚觉神奇,对着易坤泽连连称赞:“恩人好酒量!这百花烘醅的酒看似徒有光鲜外表,实则后劲十足,平时小斟小酌自是不碍事,但若恩人这般豪饮的,几乎立倒。”幻兮儿越讲越乐道,惨坏了一直把持着自己的易坤泽,他冷冷地从嘴缝中脱出一个“哦”字,“这百花酿虽是平时姐妹们专门对付难缠客人的手段,但酒料却也珍贵……”

    幻兮儿似洒了脱般,滔滔不绝,易坤泽更是焦躁得烦闷,左右环顾,寻不到适宜的缘由可以岔开幻兮儿的注意力,而酒劲愈加强劲,浑身火烧火燎,额上的汗珠更是渗得厉害,强撑不过,易坤泽只好戳其痛处:“白天入门时,那怀中抱得美人的男子,是谁啊”

    难得忘怀些许时候,又被提及,幻兮儿怔住,话似卡在喉咙,并不答语,易坤泽趁机运内力逼出酒气,幻兮儿则毫不迟疑地端起桌上酒杯,为自己满斟一杯“百花酿”,半掀面纱,举杯欲饮时,易坤泽夺下酒杯,劝道:“这酒不适合你喝。”

    幻兮儿悲极,哀叹道:“恐怕是我自己不适合这世间的所有吧。”

    眼中流露出的悲戚不免让人动容,易坤泽也不再多言,任幻兮儿酌醉一场。

    也许烈酒灼心,麻醉愁绪,能让自己好过些,不必追问自己是谁也不必整日面对恐惧,更不必触动凡心之时,独自哀伤。易坤泽看着幻兮儿一杯杯烈酒下肚,不免有几分愧疚。

    眼尖的莫飞恰逢上楼,居高面下居然看到幻兮儿醉酒得满脸通红,还一杯杯直饮,急得忘乎自己扭头便要下楼,碰巧撞上刚出房门的逍遥馆馆主,“毛毛躁躁的要做什么”

    “不……不是…。”莫飞急得结巴,索性一把抓着逍遥馆馆主的衣袖,将他拉到扶栏边,直指楼下幻兮儿的方向,“哎呀,少爷您看。”逍遥馆馆主一眼认出已醉倒的幻兮儿,急冲冲下楼。



第十一章没有的事儿!(上)
    第十一章 没有的事儿!(上

    偏偏明月高悬,一如往常地扰空了窗前的静。

    早已城禁了,可古凡城的夜今晚不眠。

    如她。

    “唉”幻兮儿酒醒后徒叹连连,翠妈妈刚刚胡诌她的话她可是万分当真了的。

    “我是疯了吧”幻兮儿脑子左蹿右进的不是自己抱紧逍遥馆主撒娇就是努着嘴索吻的各种掉价儿画面,至少翠妈妈是这么跟她说的,醉酒的她比坊里的姐妹们都来得大胆!开放!

    “我真的疯了!”

    “干嘛喂我醒酒汤啊,这下没醉死也要羞死了!”

    “咱醉花坊的醒酒汤干嘛对我功效如此突出一晚还没过就醒了”

    ……

    “想什么呢!”她辗转反复,索性蹬腾了几脚床板就翻身而起,两手使劲儿地搓揉自己的两颊,“够了,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

    她既羞又恼,若说对逍遥馆主产生了丝丝缕缕的好感,她能知道的无非就是前几日在兮岭峰上的一个温暖怀抱,不过如今看来,逍遥馆馆主的怀抱兴许只要是个女的都可以投吧。她绝不想承认那一丢丢的好感就是情爱,何况,郭家大小姐媚态婀娜,哪是她一个懵头丫头可以比的,“确实,痴人的梦少做!少做!”幻兮儿狠掐了几下脸颊以示对自己的惩戒。

    心绪烦乱,夜尤漫漫。

    既然睡不着,不如趁着翠妈妈忙乎的时候,偷偷为她缝件牡丹锦绣。

    翠妈妈说过牡丹雍容华贵,百花中唯它命好,不若凡尘女子苦命挨挨,倘有来生,她愿只是一朵牡丹花,独享他人的艳羡也不愿再操劳半生,仍无个踏实的去处。

    翠妈妈的难处幻兮儿是知道的,整日周旋于来客的臭哄脾气和百般挑剔就够她愁累的,但她尽管憋屈也绝不要坊中姐妹被辱贱得低微,她着实该被亲昵地唤声“翠妈妈。”

    幻兮儿纷乱的思绪落定,从柜中翻出针线,她要学着已成人妇的柳儿穿衣走线,那时柳儿的贤惠全在一针一线,就是自己的那款凤凰香包也是她亲绣相赠的。

    可惜,香包过于精致,翠妈妈极恐酒客不规矩,定不要幻兮儿着过艳的霓裳,而这香浓的凤凰香包自然也遭了翠妈妈的禁令,终日锁在了她的房。

    “恰好,我绣个牡丹与你作伴。”幻兮儿颇为满意自己的美梦。

    但她的绣工即使在幻梦中也尤为艰难。

    “先扎哪里啊花蕊绿叶这杂七混八的彩线怎么搭”幻兮儿扯着锦绸的一角,方寸尽乱。

    “花卉奇艳,牡丹色绝也未尝不可啊。”幻兮儿笃定自己见解独特,七彩牡丹是她决心在绣娘界中独占一鳌的创作。

    她随手先挑了根红丝细线,正要穿针,房梁之上的莫飞终于按捺不住他许赞自己的那双眼。

    “别啊,大红牡丹俗气!”

    毫无征兆的声响惊得幻兮儿一时手抖,居然扎了食指上的肉,“莫飞,你……你怎么在房梁上”幻兮儿本能地吮吸着食指上针扎的小口,乍呼地愣问着。

    莫飞翻身落地,轻而易举地站稳脚跟。

    “这还不是小事一桩。”莫飞傲娇的小内心寻到时机正好炫炫自己的能耐,“想我莫飞窜天入地的事还不是眨巴眼的功夫,想当初……”

    “我是问你为啥会在我房间”幻兮儿实在是见过太多次这小子的傻愣,“现在夜深人静的,你确定你适合出现在我房里”她以为她提示得够明显了。

    “你是我的兮儿妹妹,我不出现的话,谁来护你”莫飞答得情真意切,完全不是她所设想到的答案。

    “护我”幻兮儿扔下手中针线,起身对着莫飞发问,“护我什么”

    “那可多了!”莫飞抚掌一撑,屁股稳妥落座于桌,“你这三番两次的遭人暗杀,我怎么放心,再说了我还是款防贼的料呦!”莫飞将脸凑近幻兮儿,一副要窥探她心的模样,“还有呐,你刚才在躁动什么”

    话一进耳,幻兮儿心虚异常,白皙的脸瞬间涌上不安。

    “你心虚呐!”莫飞今晚智商猛涨,把幻兮儿慌得憋红了脸。

    “天热,我……我开……开窗。”幻兮儿虚着心要转了这小子的话题。

    房中的窗只有东南方向一扇,翠妈妈说古凡城夜深露重,风冷月寒,当初自己险生是经不起这凄凄风吹的,因而这间特别的闺房便腾出来予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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