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西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居简
“究竟是甚么样的秘密,能令曹氏一族连江山也不要”刘驽意识到此中玄机非同小可,整个人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狄辛看出了刘驽迫切的心情,故意悠悠地叹了口气,“至于是甚么样的秘密,因为曹东篱口实极严,所以我并未得知。”
“难道曹氏一族就没有其他的人可供调查吗”刘驽心有疑问。
“确实没有。”狄辛摇了摇头,“近两百年来,曹氏一族人丁凋零,到了曹东篱爷爷那一代,已经是一脉单传。如今曹东篱的父母双亲尽皆离世,所以世上知道那个秘密的人只有曹东篱本人了。”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秘密呢”刘驽再一次发出疑问。
狄辛微微一笑,“虽然我不清楚内情,但有迹象表明,这个秘密应该与袁氏一族有关。五百多年前,袁氏先祖袁绍和袁术先后被汉丞相曹操击败,尤其是袁绍,官渡一役明明兵力占优,却遭曹操火烧乌巢,导致一腔雄心热血尽皆付诸东流,不久后便郁郁而亡。
“袁氏诸子最初为了争夺权力地盘,互相残杀,袁谭、袁熙和袁尚尽皆死于内斗。直至多年以后,剩下的袁氏子孙方才明白过来,他们最大的敌人其实是曹操。若非曹操在官渡击败了他们的祖先,那么北方大地的主人应该姓袁而非姓曹。
“这些袁氏子孙团结一致,决心谋划刺杀曹操,恢复袁氏的江山。他们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当年枭雄吕布遗留的《温候功》,传说此书乃是吕布根据《化瘀书》注解而成,书中记载了世间最高深的武学。
“就在这些袁氏子孙潜心研究《化瘀书》时,他们突然听说曹操已死,而杀人者竟是吕布的弟弟吕均。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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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节 慈恩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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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驽猜得出,那个陪同李菁前来的僧人应该就是普真。
他想不出这二人此行所为何事,但李菁近来性子愈发乖张,适逢她与生父相认,心情必有激荡,所以还需小心应对才是。
他刚准备去见二人,父亲刘老学究急匆匆地跑来找他。
“刘驽,慈恩寺那边出了大事儿,你必须马上赶过去。”
“父亲,甚么大事,我这边有客人要接见。”
刘老学究显然等不及,瞪圆了眼睛,“这边的客人就让他们等着吧,反正死不了人。慈恩寺那边若是再晚些,就要出很多条人命了。”
刘驽一听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只得派衙役前去通知李菁二人,请他们在书房多等片刻。?一名仆役将飞龙牵到刘驽跟前,他飞身上马,带领副卿董能等十名属下,亲赴慈恩寺。
刘老学究不善骑马,于是特地向仆役要了一匹平日里用来运柴的毛驴,远远跟在大队人马后面。
慈恩寺,始建于太宗贞观二十二年,曾是三藏法师玄奘的译经之所,是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大寺庙。
该寺一直香火兴旺,寺内僧人颇通世故,与朝中显贵交往密切,数十年前勾结官府在长安城内占了大片好地,建成房舍后再租给下面的商户。且不论香火钱,单是每月缴上来的租金就有数万两白银。
尽管最近几年黄巢大军围城,长安城内饥荒频仍,但慈恩寺一如往常,并未受多大影响,僧人们依旧过着诵经礼佛的悠闲日子,顶多在城里显贵人家有白事时上门做场法事,生活过得堪称滋润。
刘驽带着属下骑马穿过一片极为破落的街巷,有些房屋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开始倾塌,布满龟纹的墙头上长满了蒿草,一派荒凉的景象。偶尔有穿着破烂的百姓从半塌着屋顶的房子了钻出来大水,看见刘驽一行人马后吓得慌忙躲在了墙角。
刘驽心中暗暗叹息,带着众人穿过这些萧条的街巷,终于来到一条稍微像样的街道上,远远地看见了金碧辉煌的慈恩寺。只见数间恢弘的大殿高高耸立,屋瓦上皆镶着金箔,在太阳的照耀下金灿灿地极为辉煌,与周遭低矮破旧的房屋相比甚为夺目。
刘驽带人来到慈恩寺外。
由于时局混乱,寺内的和尚害怕乱民进寺抢劫,故而派出十几名僧人把守门口,个个手持戒刀棍棒,模样十分凶狠。除了有身份、钱财的达官贵人外,普通穷人百姓一律不准入内,否则乱棒打出。
刘驽望着空荡荡的慈恩寺大门,正纳闷父亲所言“要人命的大事”发生在何处时,两名守门的僧人上前拦住他的马匹。
二僧冷冷地将他的官服上下瞅了一遍,小声嘀咕了一句,“凑合,三品官。”
其中一名僧人拍拍马鬃,张开肥厚的嘴唇,打了个饱嗝,空气中弥漫着烧鹅的味道。他没好气向刘驽问道:“你姓甚名谁,在哪里当差”
刘驽微微一笑,“我想进寺上柱香许个愿,跟我在哪里当差有关系么”
“关系大了!”这名肥嘴唇的僧人傲然道,头一仰,恨不得鼻孔朝天,“我们方丈有规定,王爷和一品大员可以供大香,二品至三品官供中香,至于像你这样三品以下的小官嘛,就只能供小香了,没意见吧”他向刘驽伸出了油腻腻的大手,“不过嘛,你若是肯交三百两香火钱,我可以考虑让你供中香!”
所谓的大香,乃是搀有名贵沉香的粗香
第六百二十二节 可耻之极
刘老学究独自骑着毛驴,一路上沿着受害者家门口挨家挨户地喊人,然后领着这些受害者家眷急急赶来慈恩寺。
刘老学究见儿子被僧人们拦住了马,气喘吁吁地远远喊道:“刘驽,别理他们,人就在里面,再不去救就晚了!”
那四十多名百姓疯了似的冲了上来,想要找这些和尚要人。
守门的十几名僧人见情形不妙,连忙结成人墙,拦在了寺门口。
那名厚嘴唇的僧人将手中戒刀狠狠地剁在地下青石上,吼道:“老子倒要看看,你们哪个狗杂种敢过来,老子一刀就是一个,不信你们试试!”
那些受害者家眷果然被厚嘴唇僧人的气势给下住了,迟疑不敢上前,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刘驽。
刘驽明白父亲平日里谨言慎行,既然能说出刚才那番话,那么这表面上风平浪静慈恩寺里,必然大有玄机,藏着见不得人的猫腻。
他策马奔腾,于马背上双掌齐出,声势浩大的气浪将拦在慈恩寺门口的十几名僧人尽皆击飞。这些僧人戒刀棍棒脱手,在半空中惊声惨叫,落地时已是数丈开外,个个摔得七荤八素,难以站得起身来。
唯有那个厚嘴唇的和尚不服气,强撑着站起身来,擦了擦嘴上的血,从地上捡了柄戒刀,朝刘驽马前冲了过来,吼道:“老子杀了你!”
刘驽轻轻叹了口气,眼下证据不足,他并不想妄开杀戒,于是右手食指微弹,一股凛冽的气劲自指间弹射而出,正中厚嘴唇僧人的胸口。厚嘴唇僧人惨叫一声,往后飞出了两丈多远,胸前血迹斑斓,口吐白沫,再也爬不起身来。
刘驽朝身后振臂一挥,“跟我冲!”
他双腿在飞龙肋间一夹,飞龙如箭般射出,冲进慈恩寺大门。
董能见状,急忙招呼十名随从骑马跟上,“弟兄们,跟紧了大人!”
刘老学究骑着毛驴,步伐甚慢,只得在后面喊道:“去大雄宝殿,人都在哪里关着!”
刘驽一听,连忙快马加鞭,带着人直奔大雄宝殿冲去。
众人距离大雄宝殿仍有一段路时,便已听见殿内传出的女子哭喊声和男子的怪笑声。由声音分辨,呼救的女子应有十数人之多。
刘驽骑马跑近一看,只见大雄宝殿朱门紧闭,于是一掌推出,正是叠浪神掌中的东海潮来。滔天真气轰隆作响,将两扇大门尽数击碎,便连门框也震得摇摇欲塌,十分下流不堪的一幕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令他极为震怒。
殿内,站着二十多名目瞪口呆的僧人,和十数名衣裳不整的少女。
这些僧人饱暖思邪欲,平日里戏耍良家妇女玩得腻味了,于是今天别出心裁,想着换一个新法。
他们故意放纵这些少女紧锁的大雄宝殿里逃命,然后跟在这些惊慌失措的少女后面忽快忽慢地追逐,准备等这些少女逃得筋疲力尽,再上前剥下衣裳,细细调戏。
直至紧闭的大雄宝殿大门被轰塌,他们才惊讶地停下了脚步,直愣愣地看着火冒三丈的刘驽。
即便如此,仍有六名僧人沉浸在自己的淫邪游戏里,未将破门而入的刘驽当回事儿。他们将一名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追得
大声哭喊,少女茫然失措,绕着殿上的佛像飞跑,不料脚下稍慢,被六名僧人追上按住胳膊,紧接着身上的衣裳被撕成了碎片。
少女用手护住敞露的胸膛,两只秀脚到处踢,哭求道:“啊,不要过来,求你们了,不要过来,饶命啊!”
两名僧人见状同时扑上,用身躯将瘦弱的少女狠狠地压在下面,狠狠地扇少女的嘴巴,其中一名僧人骂道:“贱妮子,看你还不乖,老子扇死你!”
另一名胖僧人骂道:“死贱人,不让老子爽,老子就杀了你!”
第六百二十三节 当众审判
半盏茶的功夫后,刘老学究带着受害少女们的家眷赶到。一百多号人疯也似地冲进了大殿,拼命寻找自家姑娘。
少女们望见亲人来到,纷纷飞奔着扑了过去,抱在一起哭成了一片。
而后,这些人齐齐跪倒刘驽面前,拜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刘驽赶忙上前将他们扶起,示意不必拘礼。
他正想着该如何处置这座慈恩寺里的僧人,此时大殿外响起霹雳般的一声怒喝。
“是谁杀了我侄儿圆觉,站出来!”
来者正是慈悲寺住持云善大和尚,长着一张白净的圆脸,身披金丝袈裟,颈挂玛瑙佛珠,看上去富贵逼人。
在云善大和尚身后,紧跟着数百名手持刀棍的和尚。此人手一挥,六具摔得面目全非的僧人尸体被抬了上来。
刘驽细眼一看,正是被自己从大雄宝殿穹顶掷出去的那六人。
云善大和尚气得浑身发抖,赤红了眼,指着地上一具肥胖的尸体,怒喝道:“阿弥陀佛,究竟是谁杀了我侄儿圆觉,敢不敢站出来,老衲非让他入阿鼻地狱不可!”
他拍了几声手掌,数百名持械僧人齐齐涌进了大殿内,将刘驽等人围在了垓心。
十几名受过惊吓的少女见状再一次哭了起来,便连那些家眷也跟着瑟瑟发抖。
刘老学究气得直吹胡子,大步上前,指着云善大和尚骂道:“你们这些出家人不仅不行善,还在此鱼肉百姓,究竟嚣张厉害个甚么!”
副卿董能哪里敢让“老大人”上前冒险,连忙命十名手下护在刘老学究身边,“保护好老大人!”
众衙役紧护着刘老学究,拔出腰间佩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有了解慈恩寺以往掌故的少女家眷心里害怕,于是凑到刘驽身边,悄悄道:“大人,咱们这次可是算惹下大祸了。死掉的那个圆觉名义上是住持云善的侄子,其实是云善和外面女人偷偷生下的私生子。云善见他儿子死了,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啊!”
刘驽冷冷一笑,“哦,佛门净地竟有此等龌龊事”
大殿上,慈恩寺的僧人们手持刀棍,越逼越近。
刘驽大步上前,冲着包围紧逼过来的僧人喝道:“尔等欲要何为!”
“阿弥陀佛,杀人者偿命,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主持云善大和尚喝道,此人躲在众僧的后面,面色因发怒而赤红。
“呵!”刘驽一声冷笑,一眼瞅见人群中的云善。
他使出叠浪神掌中的一式横流无忌,浑身裹满真气,踏浪而行,足有滔天声势,将所过之处的僧人尽皆击飞。
他冲至云善大和尚面前,右手一伸,正正地掐住了此人的喉骨,冷道“”“大师,烦请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云善大和尚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落到对方手里,嚣张气焰随之尽失,吓得满脸土色,哆哆嗦嗦地说道:“不……不……这位大人,老衲可……可甚么都没有说过,佛祖明见啊!”
“不,不,在下觉得大师刚才有句话说得极好!”刘驽笑了笑,“有善必扬,有恶必惩,杀人者偿命,此乃天经地义的道理,在下非常喜欢!”
他回身向副卿董能下令,“派人召集大理寺所有人,
同时让慈悲寺方圆三里内的百姓都来这里集合,咱们就地审案!”
董能望了眼周遭紧逼过来的慈恩寺僧人,面露为难之色,“大人,我们若都走了,那老大人的安全怎么办”
“不用管我,这些卑鄙鼠辈有甚可怕的!”刘老学究瞪圆了眼睛,浑然毫不惧怕。
刘驽见状一笑,“父亲,您来儿子身边待着吧。”
他手里捏着主持云善的小命,看谁敢随意动弹。
 
第六百二十四节 大快人心
这些百姓越骂越激动,说到悲愤处,涕泪皆流,看上去应是在慈恩寺的压迫下受过不少罪。
刘驽命董能在旁记录百姓的证言,自己听了许久后方才发声,他冲着台下的僧人们喝道:“慈恩寺主持云善和尚的罪行清楚,你们还有谁愿意为他辩护,站到右边来,不愿为他辩护的人都站到左边。”
台阶下的数千名僧人后听后面面相觑,起初有颇多人站至右侧,想要替住持发声。
部分僧人见站在左侧的人更多后,心中敲起了退堂鼓,转而偷偷跑到了左边。
到最后,留在右侧的僧人只剩下一小簇。副卿董能清点人头,得出总共八十三名。
云善大和尚仗着自己在慈恩寺当了三十多年的主持,本以为会有众多弟子站出来为他说话,不曾想只有这区区八十三人,一时间面如死灰,哭丧着脸向刘驽求道:“大人,贫僧知错了。只要您肯从轻发落,我愿意用蔽寺的田产财物作为弥补,尽数送到大理寺,听从您的安排。”
刘驽微微一笑,“大师早知如今,又何必当初呢”
他命众衙役上前,将这八十三名僧人尽皆拿下,带回大理寺去发落。
其中有人惊声呼叫,“我们又没有罪,凭甚么抓我们。”
不等正卿大人发话,副卿董能上前大声呵斥,“常言道蛇鼠一窝,你们这些人既然敢替云善说话,那就肯定有问题!”
在这八十三名僧人被衙役们拷起带出寺外后,剩下的僧人乃是大大地松了口气,以为自己不再有事,纷纷准备散去。
“且慢!”刘驽喝住了众僧。
他在这一声喝喊中灌注了内力,声音传遍了慈恩寺内各间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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