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西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居简
刘驽看见耶律选对李菁的亲昵样,心中乃是说不出的醋意,无奈他丹田中有四股外来的真气翻腾似海,直让他动弹不得。否则的话,他定会上前将两人使劲拉开。
李菁和耶律选被龙一逼得左支右绌,无奈之下,她急喊道:“刘驽,你快使招啊!”
细细的汗珠从刘驽额头沁出,他十指连动,使出玄微指法来。龙一用眼角余光扫见,却不以为意。他在先前与刘驽的打斗中,见他使过这套指法,只觉其中实无半分威力。
龙一见自己的四位师弟趴在刘驽身上,呼救声越来越弱,不由地心急。他使剑连砍,一剑重过一剑。耶律选招架不住,口中叫苦,只得拉着李菁左躲右闪。二人稍有不慎,便会在龙一这柄凌厉无比的长剑下丢了性命。
不一会儿,一滴血珠从刘驽指尖渗出,在他掌间氤氲般的真气间浮动不落,开始滴溜溜地旋转,随即越来越快,到后来竟发出刺耳的磨空之声。
殿中众人听见这声音后,只觉头晕目眩,个个捂住耳朵大惊失色地避往一旁,直不知下一刻会发生甚事来。萧夫人和柳哥公主虽是站在台阶上,离得稍远,仍觉声音十分刺耳,不得不又往后推开数步,却觉身体已经挨着了墙壁,再无退路。【ㄨ】
铜马仍是坐在席上安然饮茶,一动不动。在他旁边的案上,那名酒鬼依是睡得云里雾里的,至今未醒。他紧盯着刘驽连动的十指,同时仰头猛咽下一口茶,喉咙中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刘驽十指间的这滴血珠中,竟同时凝有四名崆峒派道士的内力,于他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血珠在他掌间越缩越小,颜色渐渐地由红转黑,他只觉一股股热浪从血珠表面喷出,烘得他手心滚烫。
龙一此时也从这刺耳之声中听出异样来,危机感由心生起。潜下的意识告诉他,必须速速摆脱开耶律选和李菁二人,然后解决掉刘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他剑出数端,剑尖的光亮莹如繁星,将耶律选与李菁二人罩于剑光之内。李菁身体疲乏柔弱,脚下的步子越挪越慢。她脚下打了个踉跄,恰在此时,龙一的剑芒跟着闪来,准准地对着她的咽喉。
李菁大惊之下,闭目待死。恰在此时,耶律选冲了过来,一把将她向旁扯开,却将自己的后背露在了剑下。龙一咧嘴一笑,挺剑便向他刺来。先解
第一百七十三节 秘剑仙山
刘驽眼睁睁地望着龙一持剑迎面劈来,却是无处可避。李菁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背上,奋力要去拔背后双刀,却哪里还来得及。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闪至龙一的身后,挥掌直击他的后心。刘驽一看,那人正是铜马。
龙一闻风慌忙撤剑回防,与铜马战在一处。铜马手无兵器,他接连踢飞好几张案几,挡开龙一,方才勉强能够不落败象。
大殿之内案倒杯碎,纷乱成了一片,已是少有人敢于安坐在案前不动,四处皆是可见有人影在奔逃。有数人朝着大殿门帘的方向逃去,却发现门早已被从外封住,无人可以出得去。
原来耶律适鲁早已存下利用众契丹勋贵之手,杀死刘驽的心思。同时他不欲事情外泄,是以离开之时,曾暗中嘱咐门外的侍从兵士,勿要放走任何一人。众人自然不知道,此刻已有成千上万的兵士围在殿车之外,将弓箭瞄准了门帘处。即便有人侥幸冲出,万箭齐发之下,也绝无幸存之理。
李菁一拍刘驽的肩头,轻道:“小心,有人对付咱们来了。”刘驽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果见有几个契丹勋贵手里捏着尖刀,悄悄地往二人接近过来,看样子他们是想趁乱杀人。耶律选显是未曾发现眼前的危机,兀自挥拳与人战得痛快。
刘驽背着李菁朝墙壁方向贴去,如此便无人能够从他二人背后偷袭。他接连出招,挥拳击落了数柄刺来的尖刀。然而时不时地仍有人趁着混乱,突施不意地持刀刺来,稍有不慎,便会为其所害。混乱的氛围中潜伏着浓厚的杀机,是以二人一刻也不得掉以轻心。
铜马无刀在手,因此在与龙一相斗中大大落于下风,直被逼得步步往后踏去。不一会儿竟是回到了他原先所在的案旁,眼前众乱纷纷,唯有他身旁的那个酒鬼仍是伏案不醒,堪称是一奇。
龙一直恨铜马坏了自己的报仇好事儿,又觉其武功深湛,若不早除,唯恐将来成了心腹大患。因此他一剑快似一剑,将崆峒剑法中的险绝招式尽皆使了出来,或刺或撩,誓要将铜马击杀。
铜马奋力一脚踏在地板上,身子斜飞而出,恰巧落那酒鬼身旁。他右手十指张开如簸箕状,直朝那酒鬼脖颈拿去。龙一见状一愣,只道此人被自己逼得紧了,竟要用他人作肉盾。
他挥剑直上,突觉眼前一股鲜血带着浓烈的腥味溅来,惊得他忙往旁错步闪开。他立定站稳,这才看清原来是铜马一掌劈碎了那酒鬼的头颅。
那酒鬼的尸体从脖颈处断裂开来,脖颈断处露出一根极长的刀柄,可容双手抓握。原来是铜马嫌自己的刀太长,过于引人注目,便于路上杀死一名前来赴会的契丹勋贵,将刀藏于其体内带来。两人相搀着走进了这殿内,又在邻座坐下,竟无一人能在事前发觉出其中异样。
铜马手握刀柄往外一抽,从死尸脖腔中带出鲜血一片,洒得他浑身衣衫淋漓一片,看上去分外恐怖,直惊得见者纷纷往旁逃窜。
他得刀之后,气势顿时增长了几分。他冷目凝视着龙一,身躯不动,面色却是十分地傲然。龙一心里一横,他挺剑直向铜马大腿削来,心想着趁其握刀未稳赶紧抢攻。然而他剑落处,却发现铜马人影早已不见。
他茫茫四顾,正迷惑为何寻不见铜马身影时,突见铜马从天而降,手握长刀劈顶而来。其刀式中既带有万钧气势,又迷离难辨,好似藏在渺渺仙雾中的蓬莱仙山一般。
他大惊之下,不禁脱口而出,“秘剑.仙山!”他不愧是崆峒七剑之首的龙一,竟识出了铜马这一
第一百七十四节 愤而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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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龙一突感后背一紧,感到有人从背后抓住自己一拉,身子顿时往后挪开尺许,堪堪避开了铜马的一击。铜马长刀落地,只听喀啦一声,直将脚下地板劈得粉碎,木屑四处纷飞,溅在人脸上,有如弹子一般生疼。有十数名契丹勋贵被木屑打中,直痛得哇哇直叫,纷纷往旁避去。
铜马一击不中,随即往后退开一步。龙一回头往身后一看,只见救了自己的人乃是一位魁梧的浓须老者,正是那位曾与耶律适鲁相谈甚欢的北海苍熊索伦泰。索伦泰深为铜马刚才这一刀所惊,忙问道:“你叫甚么名字,你的师父是谁”
铜马收刀入鞘,在这位契丹武学大宗师面前,他颇为恭敬地拱手说道:“在下大唐铜马,家师之名不敢随便外露!”索伦泰叹道:“如此也罢,老夫从未涉足中原,若是有机会倒是想见见你师父。你刚才那一刀使得很好,你师父不简单!”
铜马复又拱了拱手,“老先生过誉了!”说话的同时眼角余光朝周围不停地扫动。他知道在不远处的地方,柳哥定是在紧张地看着自己。然而此时自己身份已露,哪怕多看她一眼,也会对她产生无穷的坏处。
他看着索伦泰独自一人出现,却不见那与他携手走出的耶律适鲁归来,心里不禁生出疑问。常年的蒙目练刀让他的听觉分外灵敏,此时门口的毡毯撩起,发出厚重而细微的摩擦声,他耳朵一竖,眼睛跟着望了过去。
耶律适鲁从门口缓缓走进,面色青得像块生铁,显然殿中纷乱的景象并不能让他满意。龙一遥遥看见了他,不禁膝盖一软,当即跪倒在地——他没能完成耶律适鲁交待下的任务,刘驽并没有死。
耶律适鲁的心思显然并不在龙一身上,他踏着波斯地毯缓缓地往远处台阶上的黄金胡床走去。萧夫人与柳哥公主并未掺和到这场纷扰中去,二人见机极快,一见他迎面走来,便连忙伏地跪下。
只是瞬息时间,肃穆的氛围以极快的速度在整间大殿中蔓延开来。诸人均皆先后发现了突然归来的耶律适鲁,吓得纷纷抛开手中的短刀匕首等物,朝着他跪地而拜。索伦泰立在一旁,心中暗地里叹息,在他眼中,契丹人应该是草原上最自由的一群人,绝不应该匍匐在谁的脚下。
越兀室离是殿中少数不慌不忙的人之一,自始至终,他从未离开过自己的案几。案上的茶具摆得整整齐齐,一件也不曾打碎。他从容地离开座位少许,扶着案几跪倒,只是低着头也也不说话。
耶律适鲁经过其身旁时,若是无意地瞄了其一眼,面色却是如常。他抬头望了眼不远处台阶上的黄金胡床,沉声叹了口气。迈步走了上去,撩开袍子坐下,俯视着台阶下方的众臣。这些人一个个地将头埋下,浑身颤巍巍地不敢抬头看他,其中更以耶律选为甚。
顷刻前,耶律选还在追着人欢快地厮打,也不管对手是谁。这时那些本与他厮打的人,个个竟都不再躲开他的拳头,悉数伏身跪下。他心中不由地一惊,转头朝后一望,目光与耶律适鲁撞个正着,顿时魂飞魄散。他耶律选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这个叔父。此时他的双膝抖抖索索地站立不住,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然而耶律适鲁此刻最在意的人,显然不是耶律选。他的目光越过了众人的头颅,直落在贴在右侧墙壁处的三人身上。刘驽、李菁与铜马,是殿中除去索伦泰外,唯一未曾跪下的三个人。铜马肩扛长刀,握住刀柄的手不禁渗出细汗,对离他不远处的索伦泰颇为忌惮。
刘驽与李菁挽着手站在一处,他转头向李菁说道:“害得你和我一起受累,若是有机会你就先跑吧!”李菁噗嗤一笑,道:“逃有甚么用,我应该学他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这家伙平时挺闹腾,怎地见了这耶律适鲁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她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耶律选。
刘驽笑道:“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畏惧的东西吧。”他高高地昂起头,目光与耶律适鲁相迎。两人对视了许久,始终悄然无声。耶律适鲁叹了口气,他从黄金胡床站起身来,迈下台阶,朝刘驽走来,途中所遇诸人纷纷往旁爬着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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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节 一诺千金
刘驽见状面不改色,“耶律先生前后都想置我于死地,还想让我怎么谈”耶律适鲁低头想了片刻,道:“先前的事情且不提,我们现在坐下开始好好谈。 ”刘驽道:“谈也可以,你先放她走!”说着一把拉过李菁。李菁挣扎着说道:“呆子,即便我走了他也会派人追上,到时候你哪能知道。”
耶律适鲁道:“男子汉大丈夫,心中在乎的应是大事儿,你又何必整日家家地将一个女子放在心上,难不成真的喜欢她”刘驽一听红了脸,“此次谈判时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不应该殃及其他人。”
耶律适鲁道:“好的,我答应你,不会动她一根指头。”刘驽听后点了点头,他素闻耶律适鲁虽然心狠手辣,但向来重然诺,其承诺过的事儿鲜见有过食言,“还是先前那句话,我需要你保证,遥辇氏部属投降你之后,你不能杀他们或者虐待他们。”
耶律适鲁一笑,转过身背对着刘驽思索了会儿,突地又转过身,紧盯着他,“我可以答应不杀他们,但你又能怎样保证让他们忠心于我”刘驽道:“这些人只想活下去,再给自己和家人挣一口吃食,你若是能给他们,他们自然会忠心于你。”
耶律适鲁点点头,“你的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作为回报,你会给我甚么”刘驽听见一愣,“我甚么也没有,不知耶律先生想要甚么”耶律适鲁道:“我曾听萧夫人说过,说是你有一本兵书名叫《六军镜》,你便是凭着这本书打赢了我两次的。”
刘驽听他提起这本《六军镜》书,不禁想起遥辇泰曾经说过的话,这书不过是一本疯子写就的荒唐之言罢了。他心中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他倒要看看这个耶律适鲁会怎样看这本书。想到这,他从怀中掏出那本红封皮的《六军镜》书扔出,“好,给你!”铜马见刘驽如此痛快便将他赠与的《六军镜》书送予他人,感到十分地意外。
耶律适鲁双手接过书,迫不及待地翻开一览。看完第一页后,他的神色变得有些诧异,接着急地往后翻去,待看至十多页时,他开始不住地摇头。此时他再也没有耐心将剩余的书页细细读完,只是寥寥翻过一遍,“满纸的荒唐言,看来你能打赢胜战,凭得更多是自己的本事,这本书不过是叠废纸罢了。”
他随手一扔,那本《六军镜》书随之飞出,落在一盏破碎的琉璃灯上。 书页粘上油后开始急速地燃烧,烧焦的纸片如黑蝙蝠般在大殿中飘将开来。刘驽望着他,“耶律先生,我是个笨人,能打赢战靠得便是这本书,还有那些愿意帮助我的人。”
耶律适鲁将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称许之色,“人能不忘本性,乃是十分地难得。就冲你这句话,我愿意再答应你一个条件。”李菁一听,忙用手肘碰了下刘驽,悄悄说道:“呆子,赶紧让他答应放了你!”
刘驽点了点头,朝着耶律适鲁拱手道:“晚辈的要求是,请耶律先生饶过我师父遥辇泰和他的部将们的性命。”耶律适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刘驽,这或许是我给你开下的最后一个条件,难道你就不想给自己留一条命么”
刘驽沉声道:“为了让自己活着,却害了师父的性命,这种事儿我干不了,即便活下去我也夜夜不得安心。”耶律适鲁沉默不语,他转身缓缓走回了那张黄金胡床坐下,稍稍抬了抬手,“你走吧!”
刘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么”耶律适鲁重复道:“走吧!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而后若是有人再追杀你,我不会再管。”刘驽急道:“那我师父遥辇泰呢”耶律氏闭目不言,身子往后斜了斜,靠在了胡床上。
李菁急忙拉着刘驽的手,道:“呆子,还不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刘驽本想再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坚持。李菁拉着刘驽三步作两步,飞快地出了大殿,唯恐临时又生出甚么变数来。
越兀室离望着刘驽等人远去的背影,不待耶律适鲁发话,他识趣地将手中的差壶嘴儿往回一拧,墙壁上的那些带箭竹筒纷纷缩回了孔洞。龙一本是跪在地上迟迟不敢出声,他望见不远处四位师弟躺成一堆的尸身,一时间心中悲愤难抑,“敢问大汗,为何要放他走!”
耶律适鲁闻声睁眼,目中闪烁的寒光逼得龙一连忙低下头,“我只给他半个时辰,时候一到,不论你们做甚么我都不会再过问。”龙一听后连声诺诺。耶律适鲁吃力地抬起右臂,朝台阶下方的众人一扬手,“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除索伦泰以及萧、柳二女外,其余人等听令后纷纷从地上站起,弓着背退至门帘处方敢转身离去。耶律选夹在这些人中,跑得比谁都快。铜马夹在众人中想要浑水摸鱼地离开,却被耶律适鲁从背后叫住,“敢问尊下可是唐廷派来的人”铜马回头一笑,“耶律先生眼光果然高明,一看便知我来自何处。先生可以想将我留下不过你能不能如愿那还得看我手中这柄长刀。”
耶律适鲁一笑,“我本无意杀你,若是想杀你,这殿里还有大名鼎鼎的北海苍熊,自不用我来动手。”铜马报以一笑,“耶律先生想得未免太简单,这柄刀哪怕杀不了别人,也可以抹了我自己的脖子。田某可以死,却从来不受人要挟。”柳哥听见他这番话,不禁神色一动,生怕他一时
第一百七十六节 火势焚天
(又是熬到下半夜才写完,各位没睡觉的同学,也早点休息,晚安!)
刘驽与李菁刚走出那辆大殿篷车,便见外面烧得火光连天,就连天边赤红的晚霞也为之失色。大火烧起的方向,应是山脚下遥辇氏营地的所在。
刘驽叹道:“遥辇氏真的亡了!”李菁安慰道:“能少死点人就不错了。”刘驽道:“你一个人先去逃命,咱俩约个地方,我稍后再去找你。”他说着便往大火烧起的方向冲去。
李菁一把拉住他,她早已猜到他的心思,“你这么过去是找不到遥辇泰的,耶律适鲁心机那么重,怎能想不到你会这么做,他肯定早就派人将遥辇泰他们藏起来了。”
刘驽不听,“他是我师父,虽然形势渺茫,可我总不能不找!”此时有一名耶律氏兵士骑着马迎面朝二人奔来,气势十分张狂,并不打算避开二人。
刘驽双足在雪地上一点,跃至半空,一拳将那兵士打下马来,接着他身子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之上,便要夺马而去。李菁紧追在马后,喊道:“呆子,你等等我!”她身体尚未恢复,直跑得气喘吁吁。
刘驽闻声有些不忍,他双腿一夹停下马,伸手将李菁拉上马背,坐在自己身后。二人在耶律氏大军的大阵中左冲右突,不时能看见一队队手无寸铁的遥辇氏兵士在耶律氏兵士的呼喝打骂之下,抱着脑袋缓缓行进。
二人听见一阵聒噪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名遥辇氏兵士与耶律氏兵士发生了口角龌龊,彼此互相骂个不停。这名遥辇氏兵士曾与刘驽一同喝过酒,是以他一眼便认出其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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