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笨小涵Q
原来,在昏死的边缘,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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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漫长的白昼和漫长的黑夜,白昼炙热,黑夜寒冷。
我爬过黄色的沙海,前面迎接我的是另一片白色的沙海。无论我怎么爬,我都爬不出漫长的沙漠。
有时候我好不容易往前爬几步,又会被巨风把我吹回原地。我漫无目的爬着,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睁眼又是一个白天,我看着苍茫的天空,荒芜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横竖交错的线条。那些线条渐渐清晰,渐渐贯穿汇聚城一个完整的画面。那是一个屋顶,房梁交错的屋顶。
我转头左右看看,看到我身边睡了一个绝世美人。美人就算是睡着了,发丝也不乱,青丝顺着床沿流淌而下,像是这世间最美的瀑布。
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了,这样颠倒众生的美人,几万人中也难得找出一个。
我伸出指头挠挠美人的小鼻尖,忽而看到自己掌心上一刀难看的疤痕。我将两只手都伸出来看,两只手上的疤痕还很对称。
“你终于醒啦”碎玉公子眯开眼睛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这么睡下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碎玉公子会在这里,我甚至不知道我身处何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哲别在哪里”
“哈!”碎玉公子不耐烦地转个身,“醒过来就只会想着他,你怎么不问问我在这里照顾你多久了!”
我还是那句话:“哲别在哪里”
这句话,成了之后五天里我唯一说过的一句话。无论我见到谁,我都会问:“哲别在哪里”
“王爷,你在关外到底遇到什么事”阿虎哭丧着脸说,“我们把你扛回来的时候,你浑身上下都是伤。有被人打的,有被人掐的,嘴角也被撕破了,还有手也破了。”
阿虎把我的脸掰正了问我:“是不是那个波斯蛮子打的还是说你们遇到了其他沙匪王爷你倒是说句话呀!”
“哲别在哪里”我说。
阿虎拿我没办法,只得把苏辄之叫来。面对苏辄之,我依然面无表情问出这句话。“哲别在哪里”
苏辄之在这个地方似乎没什么发言权。他最近好像又胖了一圈,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胖回原来的样子。
第五天下午,苏远终于出现了。苏远站在门口,先我一步说话:“现在可以让你看那个波斯人一眼。”
我一把抠开胭脂盒,用最快的速度将胭脂同时打了腮红和眼影。镜子里原本惨白惨白的脸终于有了几分媚色。
苏远看不惯
第388章 断发
“秋月……”哲别艰难地叫了我一声。
“你没资格叫秋月!”我指着哲别大骂,“秋月早被你杀死在沙漠里!你杀秋月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叫这个名字,现在我杀你的时候你倒是秋月秋月叫得好听!”
哲别低下头,他伸出一只手捂住脸,整个人抽泣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苏辄之丢了剑,过来想要拉我。
“你也别碰我!”我甩开苏辄之的手,转身一步跪到苏远面前。
我抱住苏远的腿,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敬贤哥哥,我错了。我不去鞑靼,我也不去波斯,你带我回大安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哼!”苏远冷哼一声,他也懒得管他的佩剑,只顾着一个人大步走出房门去。
“敬贤哥哥!敬贤哥哥!!!”我尖叫着挂在苏远腿上,可是苏远走太快,才一出门就把我抖落在地上。
我在门口缩成一团,悔恨的哭喊几乎要把我自己的胸腔刺破。
身边渐渐围过来好几个人,每个人都想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自叹悲哀。
最悲哀的,莫过于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盲目相信他人,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我好高骛远却不脚踏实地,我身为男子却在贪图女孩子才能享受的安逸。其实我比女孩子贪图得更多,更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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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上之所以铺琉璃,就是为了在太阳东升的时候,整个房顶都能像铺设了黄金一样金灿灿地发光。
我踩着一片片琉璃瓦,向屋脊的边缘靠近。
“王爷!快下来!上面危险!”下面的人都在喊这句话。
我胡乱哼着音律不通的小调,笑眯眯地跟地上的人挥手。他都在看我爬房顶,我爬房顶的动作应该很好看吧,嘻嘻!
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我被黑红相间的旋风裹得往后倒栽过去。不过我没有感觉到摔倒带来的疼痛,我反而是觉得周身一暖,我被裹紧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苏远抱着我坐在屋脊上,这里很高,我可以看清天边的太阳。
苏远看着天边,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小时候我父母死得早。苏家世代从商,我父亲也不例外。父母死了以后,几个叔伯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把我父亲账上的生意全部划归到他们名下。
“我和弟弟无依无靠,没过几个月弟弟就被活活饿死了。我去求大堂兄给我一口饭吃,结果大堂兄不仅不给我饭吃,反而把我拖去充军。苏家是商贾世家,每隔几年就必须有男子入伍服兵役。
“那时候我未成年,我不过只比堂兄的儿子大七岁。可是堂兄的儿子可以到书院读书,而我只能来边关镇守。我恨透了堂兄一家,发誓从此与苏家再无瓜葛。”
原来苏远和苏辄之的仇恨是这么结下的,难怪苏远一提起苏辄之就恨得咬牙切齿。
苏远依然目视前方说:“后来我跟着主帅,从甘肃一直打到四川,为先帝平定了大大小小几十次战役。我屡获战功,终于接了主帅的兵符。川军人数不多,但我当时好歹已是正四品官员。
“堂兄当年那般对我,他不但不感到愧疚,反是觉得我的功劳全因他送我从军所得。堂兄竟然以此为由,让苏顾那个蠢货到京城找我,让我提点苏家的生意。”
“哎……”苏远叹口气说:“我就算再恨堂兄,始终觉得血浓于水,多少还是帮了一些。谁知苏顾那个蠢货得寸进尺,他不仅找我帮忙,还趁我不备的时候混进十三王府。
“他一个爬床的面首,不过半年时间也混到了从四品礼官。他不知廉耻,在内教唆小戎,在外满京城仗着我的名声勾结各路官员。皇上以为是我在敛财,我为了从中洗脱,所以才再次请命到边关驻守。”
“嗯”好像哪里不对,“我以前听过的故事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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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太子
我自己拿起剪刀说:“发尖黑,发根白,两段颜色不好看。”
苏辄之接过剪刀,妥协道:“好吧。”
我不想看苏辄之,一眼都不想。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会想起那些不愿回想的事情。
我静静坐在窗前,由着苏辄之把我的头发绑起来,然后一刀断了长长的黑发。我拿起镜子看一眼,齐肩短发,还挺精神的,跟哲别一样。
起身出门,我沿着之前走过的路,走到靠北的最后一间屋子。
梭开门,里面很安静,只有一个仕女坐在桌边绣针线。
“睡了吗”我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问。
仕女脸色尴尬地说:“刚才月季姑娘来过,结果……”
“结果如何”我问
仕女硬着头皮说:“之前公子也是这般睡着,月季姑娘来看公子的时候,公子误把姑娘当作王爷。结果就……亲了一下。”
“哦!亲一下而已,死不了。”我说,“睡了几天了”
仕女说:“那天公子被伤到手以后就一直睡着。”
“伤到手”我越听越不明白,一把掀开被子查看。只见哲别左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样子伤口很深的样子。“怎么伤的”
仕女不敢多嘴,只撅着嘴说:“王爷还是去问阿虎哥吧。”
阿虎还挺仗义的,见我报仇不成,他跑来给哲别补了一刀。不过阿虎也太意气用事了,万一这一刀伤筋动骨可不好。
我对仕女挥挥手说:“你先下去吧,我守着。”
仕女巴不得赶紧走,一听说能走,她跑得比沙漠里的蜥蜴还快,我不过是眨两下眼睛她就跑得连影子都不剩。
哲别醒着,可是他不想睁眼跟我说话。我也不多说什么,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去。
我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以前我睡眠质量也不怎么好,夜里多梦。可是每次睡在哲别怀里都特别安稳,一个梦都不会做。最近又出现这种状况,要么失眠,要么恶梦缠身,兴许在哲别这里能讨个好觉睡。
我把哲别的右手摆开,自己钻进他怀里,安安稳稳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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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累到极限必有无梦长眠。我是被一只大手抓着后脖子揪醒的,睁眼就对上哲别紧簇的眉眼。
“我困!”我扭扭脖子,想从哲别的大手下挣脱出来。
“都睡一天一夜了!”哲别硬是把我拖起来,非要我吃些东西。
我懵懵懂懂吃完,接着倒头继续睡。
这一觉睡得足,睡醒以后心肝脾肺肾各项功能指标都向正常值无限趋近。
我伸个懒腰,下床洗漱过后还是跑回床上窝着。
“小笨蛋,我以为你要睡死过去了!”哲别捏捏我脸上的包子肉说。
“还不是被你害的!”我卯足力气往哲别腰上嫩肉拧两把,看他吃痛又不敢躲的样子我最是高兴不过。
“你恨我吗”哲别问。
“恨。”我说。
“你还爱我吗”哲别问。
“爱。”我说。
哲别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问:“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我算是看清楚了,哲别就是个先天不足,后天缺钙的人!大是大非面前他一点尺度都把握不好。
我爬起身,跨坐到哲别身上。
哲别又露出他标志性流氓笑容。不过还没等他笑开,我便一口咬在他肩头。
我用尽全力,咬到下巴发酸,咬到牙根胀痛。
哲别不敢动,他任凭我用力咬在他肩头,直到殷红的血液从哲别肩头渗出。
当年他咬我一口,如今我一模一样还他一口。
我擦掉嘴角的血迹问:“你说我这一口,是爱多还是恨多”
哲别这流氓就是脸皮厚,他明明吃痛还指指另一边的肩头说:“这边也给你咬,只要你高兴,我全身上下都给你咬。”
我一双小手游走在哲别肋间,把暧昧的语气轻轻荡进哲别耳朵里:“一个月没运动了吧我给你疏通一下经脉。”
哲别浑身顿时起了躁动,可他手脚都受了重伤,陪我睡两个囫囵觉勉强可以,其他事
第390章 脱臼
我对苏远竖个大拇指说:“还是敬贤哥哥有魄力,难怪你的手下都不怕死。”
苏远冷眼看向我,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像是密密麻麻的钢针想要把我扎个通透。
我心里一虚,蔫下气改口说:“还是苏将军有魄力,难怪你的手下都不怕死。”
苏远放下茶杯站起身,我以为苏远要走,没想到下一秒他突然将我从地上捞起,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将我丢到榻上!
“你要做什么!”我四脚四手往里爬,可惜床面宽度有限,就算我爬到墙边,苏远想要再次抓住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苏远站在榻边,饶有兴趣地审视着我说:“原本我以为你是苏顾那个蠢货安插给我的奸细,可两年前你来甘肃时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所以,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你来大安有什么目的”
我缩成一小团,只露出两只小眼睛看着苏远拼命摇头。“我不是谁派来的,我是……我连我是怎么来大安的我都不知道。”
“当真是个傻子。”苏远不再追问,他只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个干净,像变形金刚一样一步步向我走过来。
苏远捏过我的下巴,用邪魅又认真的语气说:“你这笨蛋,定是听了苏顾那蠢货的蛊惑才以为我与小戎曾有床第之事。以前我与小戎是有些交情,却和苏顾说得半点沾不上边。”
“你说啥!”我挣脱苏远的大手又往后挪好几步,“你你你!难道你们不是……”
“小戎不过只比步光大两岁!”苏远突然怒声说道,“当日我将夫人和步光接到京城,我便带步光与小戎在醉仙楼相见。我原以为他们两个孩子年龄相仿,能交朋友。谁知两个孩子脾好大相径庭,说不上两句险些打起来。
“小戎是皇子,我自然要顾及小戎的身份,当场训斥了步光几句。步光初到京城第一天就因一个年龄与之相仿的孩子受训,心生不满在所难免。
“夫人心中想法更多,夫人觉得是我为了高攀皇亲国戚,所以故意打压自家孩子。加之以前我与夫人孩子常年分隔,疏于照顾,夫人便十分不喜我对小戎那般客气。”
“诶!”我眨巴眨吧眼睛,怎么这个故事,这么和谐啊
“哼!”苏远又捏回我的脸说:“是苏顾那个奸商害我守关三年,他自己做了缺德事自己不敢认,反是一盆脏水扣到小戎头上。
“我初见小戎时,他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我见到小戎便想到自己儿时遭遇,又想到我儿步光远在四川。身为一个父亲,我不忍心看个孩子受苦,多照顾几次罢了。”
“完了!”我突然发现大事不妙!“完了完了!出大事了!”
“现在才知道出事”苏远揪着我的脖子按翻在床面上,“也就你这笨蛋会信苏顾那奸商的蠢话,他三番五次骗你害你,你吃他几辈子亏都学不乖。”
“这事你也有责任!”我奋力挣扎起来,“你明明知道我是假的,你为什么也要跟着苏辄之一起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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