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笨小涵Q
他们刚才到底在说些什么神仙对话,我从头到尾听得稀里糊涂。“难道……太子不能做新汗王吗”
“不能。”苏远说得十分肯定,“立太子只是老汗王的一家之见,鞑靼的新汗王从来都是通过忽里台选举产生。鞑靼与中原不同,没有世袭制也没有禅让制,汗王由谁当,要由所有部族共同选举。”
“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既然这样,老汗王干嘛还要立个太子反正他立的太子又不一定能接替他的位置。”
“因为他是一个父亲。”苏远说,“我儿步光自幼体弱,不能从军。虽说步光在工部成绩不差,可是身为一个父亲,我最希望的是将我的兵符传于他。汗王是太子的父亲,世上没有一个父亲不是这样想的。
“汗王想要效仿汉人,立个太子,这样他的汗位就有可能传到他儿子手上。历史上,契丹,西夏,都是这么做的。想要子承父业,就必须效仿汉人这套承袭制度。”
“哦!”我似懂非懂点点头,“那现在这个太子到底有多少可能性成为下一个汗王”
苏远冷下脸说:“此时关外各个部族必然都在蠢蠢欲动。我们应该抓住机会,鼓动各个部族坚持召开忽里台大会,想办法挑起各个部族之间的冲突,让他们自己先乱起来。”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我抱上苏远壮实的腰身说:“让他们自己陷入内战,我就不用去和亲啦!”
苏远在我小鼻子上咬一口说:“你这笨蛋,怎都不会走慢些你要是能在路上把那老汗王拖死,我好趁早把鞑子全部收拾干净。现在你到了边关,我又要忙着照顾你,又要忙着打鞑子。”
“你不用照顾我。”我挥挥小拳头说:“我好着呢,等再养两天还能去后阵给你击鼓助威。”
“你这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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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苏远把送亲使团安顿在哪里,我只知道我被苏远藏在酒泉军营里。
这些天我特别安份,白天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发呆练练功,晚上和苏远缠绵到深夜。
“敬贤哥哥!”我在苏远身下求饶说:“你明天还要去做部署,今晚别累坏身子。”
“才一个时辰你就喊累”苏远一副伶牙俐齿啃噬在我耳根处,让我面子上想休战,身子上却欲罢不能。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我身体越来越好。也不知道是最近心情好了饭量大了,还是因为苏远这个私人教练指导有方,让我每日训练都能得到有效提升。
我穿着楼兰女子的衣服,戴上轻薄的面纱,站在城头向远处的沙漠眺望。
大漠之上并非一无所有,遍地都长着绿色的灌木。只不过草木稀疏,没有热带雨林那般茂密。
每天都会有几支商队带着连成串的骆驼从城门进进出出。他们要么刚刚走了万里长征回来,要么马上就要开始新的沙漠旅程。
城头上向来只有巡逻的士兵,行路的商人见到我穿得花花绿绿,都会好奇地抬头看我两眼。我向他们挥挥手,给他们送去旅行祝福。楼兰商人潇洒地咧嘴一笑,骑上骆驼向西而去。
要是皇帝下个文书让我取消和亲,我一下子还不想回京城去。京城里到处都是尔虞我诈,还不如留在苏远这里安稳。每天晒晒太阳,健康补钙。
我正想着苏远,身后就传来苏远的声音。“大安哪有女人像你这般,整日站在城头卖弄风骚莫不是你以前招惹了卖马皮的鞑子,那鞑子又去跟汗王告了状,所以汗王才点名要你去和亲”
我手上动作登时就僵了,我怎么忘了,春香此时正在鞑靼。难道……这件事情是春香搞得鬼,春香想用这种方式与我相见
可……可这也太缺德了吧!
但是仔细想想,这种事情,春香还真能做的
第381章 抢婚
混乱的画面在我眼前胡乱闪现,根本理不清时间顺序和逻辑顺序。
苏辄之,为什么是苏辄之他为什么要替我去和亲他跟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他虽然现在是变瘦了,但是他那身子一看就不会跳舞。
那天在客栈,他一遍遍跟我重复,一次次向我央求,他说每件事情都只做最后一次。他不是在向我索取,他是在跟我道别。他想要用他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
当时我怒火熏心,我根本不能冷静思考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又想起王府花园里的那块石碑:
侬今葬花人笑痴
他年葬侬知是谁
立碑的人想对我说,他是被人冤枉的,可是我没有给那人开口的机会。这次又轮到苏辄之,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苏辄之,我也从来没有给过他辩解的机会。
那天苏辄之那么低声下气地求我,求我给他过最后一次生日。可是我回给他的是胸前一脚,那一脚我踢得特别重,正好踢在他胸口。
他的心一定很痛,被我踢得那脚痛,被我诅咒的那些话听在心里更痛。
“苏将军,你怎就这么糊涂”我的嘴唇在床单上磨擦着说:“鞑靼那么多人见过我,鞑靼太子还跟我有过肌肤之亲。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你送过去的是个赝品。”
“你说甚”苏远揪起我问,“你身为大安小王爷,怎可以和鞑靼太子有肌肤之亲!”
“你别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说,“皇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我去和亲,明面上是让我去嫁老汗王,实际上是等老汗王死了以后正式把我划归给太子。”
苏远和杨镡突然对视一眼,他们眼中的惶恐如山洪决堤,一触狂澜不可收。
“究竟怎么回事”苏远把我扔床板上坐着,逼我说出事情全过程。
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事到如今,继续瞒着也没有意义。我一口气把皇帝让我单独见鞑靼使团,然后设计让我在御花园与鞑靼太子独处的过程讲了一遍。
苏远突然失去全部力气一般,颓废地坐到我身边说:“昏君无能,卖弟求荣!”
我和杨镡都及时出手捂住苏远的嘴,“这种话以后不能再说!”
我本是受伤最深的一个,此时反倒是劝苏远说:“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能这般逼我,自然也能这般逼苏家。挑拨了我和苏家的关系,好叫我趁早死心,乖乖去和亲。”
我突然想起门外还有一个人,我赶紧出门把阿虎从两个官兵手下解救出来。
“王爷……呜呜呜……”见到我,阿虎立马哭成个泪人。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我说。
阿虎呜咽几声,擦了眼泪说:“我和公子出关后,礼官去给鞑子报信,约定见面地点。谁知鞑靼人刚来,不知从哪里就杀出一波人,提刀乱砍,见谁都杀。
“大安人和鞑靼人都有受伤,两边的人也搞不清突然冲出来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都以为是对方派来的。所以大安送亲队和鞑靼迎亲队就打了起来,那伙不知从哪杀出来的人反倒是趁乱把公子和陪嫁的马车劫走了。”
“想钱想疯了吧!”我都不敢相信我听到个什么故事,“那后来呢他们现在是不是要赎金是谁干的有多少人”
“是……其实是……”阿虎左右看看,对着我耳朵小声说:“是哲别。”
“噗!”我原本还挺生气的,怎么突然觉得这个故事滑稽起来。我凑近阿虎耳边问:“是不是哲别发现车里坐的人不是我,所以特别生气”
“嗯嗯嗯!”阿虎连连点头,“他让王爷亲自去赎人,赎金就是王爷本人。”
“行吧。”我说,“那其他人呢其他人怎么样”
阿虎一下子垂下眼帘说:“刚才我听杨将军说,鞑子的太子在混战
第382章 缴械
第二天早上,城门外多了个哭哭唧唧的小身影。我凑着窗户远远看去,那不是木莲是谁。
苏远把木莲带进来,木莲哭着说:“那个好高好高的人说,要是王爷不去做交换,那个人就把剩下的人全部杀掉。”
“是吗”苏远久经沙场,对抢人绑票并不陌生。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所有人,昨天吃了什么”
木莲翻着小白眼想半天,开始慢慢数落:“馕,葡萄,马奶,我叫不出名字的饼,还有……”
“行了!”苏远打断木莲的话说,“他不会杀人,放心。”
我心里跟着着急,木莲怎么问什么就答什么,她应该说昨晚没吃饭才对。哲别要真有心杀人,他根本就不会出手救人。
第三天早上,城门外又多了一个哭哭唧唧的小身影。苏远就像捡便宜一样,高高兴兴又把山茶带了进来。
山茶跟木莲一样,根本看不懂我的眼神。苏远问了跟昨天一样的问题,山茶答了比昨天还要丰富的答案。结果就是时间又过了一天。
第四天早上,苏远都不用小妹妹叫门,算着时间差不多直接去门外把芍药捡回来。这次苏远已经懒得再问任何问题,他就等哲别把人一个个全部送回来为止。
可是到了第五天早上,月季没有来。中午月季也没有来。
到了下午,我开始慌了。现在落在哲别手上的只剩月季和苏辄之两个人,哲别没有把月季送回来,有可能月季真的出事了。
我一直坐在窗边等,等得口干舌燥。
“王爷,怎么办啊”三个小妹妹围着我身边叽叽喳喳,阿虎也跟着唉声叹气。
我心里急,却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苏远不放我去找哲别,我自己根本无法穿越沙漠。
一直到了晚上,月季还是没有回来。
苏远却安慰我说:“饿几天饿不死。”
我反问苏远:“如果现在被抓走的人是我,你会用杨镡去赎人嘛”
“当然会!”苏远理所当然地说:“杨副将比你聪明多了,把他送到敌人窝子里去,他不仅能成功逃脱,逃脱之前他还能把敌人窝子搅得天翻地覆。不像你这笨蛋,只能给人家做压寨夫人。”
我发自内心想去把苏辄之换回来,不仅仅是因为我担心苏辄之的安危,更因为我想见哲别。或许,通过这件事,我能和哲别一起逃跑。去波斯也好,浪迹天涯也好,跟着哲别离开大安,从此做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
苏远把所有人打发走,把我拉到床边又要脱我衣服。
我抓住苏远的手,淡淡说了一句:“赵戎死了。”
苏远的手突然僵住,他只是僵住,他的反应根本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的震惊和难以接受。所以……
我苦笑一声,挺直了脊背说:“将军肯定从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不是赵戎,我是赵戎的替身,我叫秋月。没错,我是苏辄之找来顶替赵戎的傀儡。我听苏辄之的话,万事护着他,因为他是我的主子,所以我顺从他。”
苏远还是僵在那里,不会说话不会动。
我狠下心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假的,只不过你不敢承认,不敢面对你的小戎在四年前就夭折的事实。今天我就帮你把话说明白,我不是赵戎,我是苏辄之找来顶替赵戎的秋月。”
“对不起!大将军!”我哭着跪到地上,给苏远磕了三个头。“我家主子落难,我要去救他。还望将军成全。”
苏远抬在空中的手慢慢落下,他用空洞的语气问:“这四年,我可曾亏待过你”
“不曾。”我说,“将军待我很好,可是苏顾先生对我有养育之恩。待我先报了苏顾先生的养育之恩,日后若有机
第383章 出轨
苏远开始将自己身上的佩刀佩剑一件件取下来丢到地上,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地上已经堆出一小座武器山。
“停停停!”士兵看不下去了,主动上前说:“我来给你卸武器,我怕你卸不干净!”
苏远不说话,抬平双手由着士兵胡来。
那士兵虽是赏金猎人出生,可是在真正的战神面前,嫩得跟个没换毛的小鸡一样。士兵不过是帮苏远卸武器,他的手脚却止不住发抖。
只怪苏远的气场太强烈,这雇佣兵又太没见过市面。估摸着这些个雇佣兵也就是做些打家劫舍的营生,以前面对的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和商人。
士兵在苏远身上左摸摸右摸摸,想要找出藏匿的暗器。找了半盏茶的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摸干净。
这时候帐子里出来个人不耐烦地说:“好了没有老大等得急了。”
“好了!”苏远替士兵答了话。
“好了就赶紧进来!”帐子里的人说。
苏远推开搜身的士兵,大步往帐子走进去。
我跟在苏远身后,心里莫名有些小激动。马上就能再次见到哲别了,以后我一定会和哲别去到一个谁也抓不到我的地方。
走进大帐,里面人还挺多。可是主位上的场景却看得我十分刺眼。
哲别坐在主位上,左手搂着月季,右手搂着苏辄之!
咦!!!这什么搭配嘛!
苏远登时就笑了,完全不给主位上的两个男人留任何面子。苏远转过身来大声说:“你的两个小相公好上了,这没你什么事,跟我回去。”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可能哲别有点先天不足,后天缺钙。他要恐吓人,就得吧恐吓两个字演得像一点。一边说着要杀人灭口的话,一边又好吃好喝招待客人。现在更有意思,他原本想杀我威风,结果他自己反倒闹成个笑话。
哲别貌似听了苏远的话才发现事情不对,他手上一用力,怀里的两个人登时就往两边飞出去。
“月季!”我想冲上去扶人,可是一只大手电光火石之间从后面抓住我的衣领。那手的力气要是再大一点,我就可以像小鸡一样被拎起来。
哲别下个令,几个士兵得令拔出刀来架在月季和苏辄之的脖子上。
哲别镇定下来说:“拿秋月来换人,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苏远比哲别还淡定,他不知从那里突然摸出一把软刀。软刀能弯曲,而且又细又薄,与丝线无异,所以刚才的士兵无论怎么搜都搜不出来这把软刀。
苏远没有把软刀指向别人,而是一刀拉紧在我脖子上说:“沙匪立刻放人,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哲别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你怎么会杀自己的王子!”
苏远还是很淡定地说:“王子不是我杀的,是我与沙匪乱战中不慎受伤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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