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笨小涵Q
第328章 恢复
不多时,老大夫从卧房走出来说:“十日内伤口千万不能碰水,否则伤口感染。两日后老夫还会再来给姑娘换一次药。”
“多谢先生。”我起身,往老大夫手里塞进一个小元宝。
老大夫走后,我轻轻撩起被子,重新看过一次。采薇身上只有两处没有受伤,一处是脸,一处是手。脸还要留着给人看,手还要留着弹琴,除此之外,浑身上下体无完肤。
触目惊心的刀口从腋下一直划到胸前,又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脊柱,两条刀疤几乎要将采薇横劈做两半。除此之外,烙铁印,皮鞭痕,还有毛发被暴力揪掉后留下的伤疤。
采薇的胸口已经被老大夫缠了厚厚的绷带,像马甲一样将两道刀伤完全遮住。
我把被子轻轻给采薇盖上。多希望下次我再掀开被子的时候,采薇能够变回原来光洁漂亮的身子,没有刀伤,没有烙印。
“药来了!”采撷小心翼翼抬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来。
“给我吧。”我接过采撷的汤药,抿唇尝了一口。入口极苦,和在场每个人的心里一样苦。
“采薇姐姐不见醒,这药怎么喂啊”采撷嘟着小嘴说。
“直接往嘴里灌。”我坐在床边,耐心吹冷汤药。我猛喝一口苦进心里的汤药,然后对着采薇的嘴用力渡了进去。
一碗药喝得还算顺利,之后我又给采薇渡了些菜粥和鸭血汤。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采薇慢慢转醒了。
今日采香楼关门歇业,别的楼子都已经挂起了大红灯笼,唯独采香楼里安静得鸦雀无声。
“醒了醒了!”采丝激动得大叫一声,她一步扑到采薇床边问:“姐姐身上疼不疼”
“这不是废话嘛!”我推开采丝,凑近采薇小声问:“可有内急”
采薇应该是被疼过头了,没认出我是谁。她只微微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小声哼一声。
我起身对满屋子的姑娘说:“你们都出去,我要伺候采薇更衣。”
“更衣”一屋子的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指指采薇说:“采薇姐姐还不方便穿衣服。”
我朝天翻个大白眼,直接轰人!“采薇要上厕所,你们都出去!”
“哦!”一群姑娘刚要转身,然后又全部用惊异的眼光转过来看我。
老鸨上前一步拉着我说:“秋月金贵,这等下人做的事让姑娘们做就可以了。”
我反手拉住老鸨,耐心劝说:“一年多了,妈妈应当早就看出来,我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般金贵。以前我学过如何给昏迷中的人更衣,也伺候过昏迷中的人更衣。妈妈且放心,把采薇交给我便是。”
老鸨拗不过我,只得暂时带着一群姑娘往外走。
我小心在采薇身下放上提前准备好的便盆,避开伤处将采薇扶着半坐起身。
采薇登时疼得满头大汗,她极度痛苦,一次小解便僵持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
我不急躁,耐心帮采薇撑住身子。直到采薇在我怀中慢慢放松下来,我方才缓缓将采薇放平躺下。
采薇意识渐渐恢复,她迷离的眼神往四周看一圈,然后渐渐聚焦在我身上。采薇没有说话,单纯是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眼神看我,好似她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一样。
“门外的可以进来了。”我一声唤过,十几个身影瞬间如洪水一般灌进房间里来。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很陌生,感觉今天是我第一天穿越到这里来。
我起身让出床前一亩三分地,好生交代:“别说太多话,采薇身子累。”
老鸨请我回到客厅里坐着,她主动给我倒茶,可是她提茶壶的手抖得厉害,说话的声音也抖得厉害。“秋月,当真,与老生……想得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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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下叉
我以为赵老头会很难对付,没想到一个根基如此稳固的人,最后竟然会栽在一个色字上面。
当然,皇帝有心除去赵老头是关键中的关键,要是皇帝无心动他,他再是残害几百个女子也没人管他。但是这次皇帝是真的想拔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才下狠手,让禁军司马亲自去赵尚书家抓人。
虽然赵老头被扳倒了,但是对我而言,这样的代价太惨痛了。
为什么采薇就这么傻,竟然会想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和赵老头拼个玉石俱焚!
赵老头比我想象中的要变态上亿倍,我以为他最多就是像普通客人那样和采薇随便玩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赵老头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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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噩梦中入睡,又从恶梦中惊醒。明明还在正月里,我的被子却完全被汗水浸湿。
轻薄的汗巾替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我侧头看到床边一直坐着个人。
换做是以前,我看到他坐在床边,我会笑得像吃了蜂蜜一样甜。可是今天,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苏辄之温和地对我说:“今日我收到家书。皇上给家父下了谕旨,以后苏家专为内务府采办鹿茸,并赐家父爵位雍国侯。秋月大恩,辄之当如何报答”
我心平气和地说:“宫里对鹿茸需求本不算小,但鹿茸来源皆靠北胡进贡。北胡并非每年都会来大安朝贡,前来朝贡的那几个年头又会趁机提出各种刻薄条件。所以我建议皇兄自己采办鹿茸,莫要因为区区鹿茸就要答应北胡各种荒唐条件。”
苏辄之又替我擦过一次汗水,担心地问:“你前几天究竟去做了什么,又是如何把户部尚书扳倒的”
“别问了。”我闭上眼睛是血淋淋的画面,睁开眼睛是更加惨淡的现实。
我苦笑一声,下床穿了衣服说:“老师教我读书吧,今天我会认真听老师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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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方便整天往采香楼跑,只得偷偷让阿虎替我去采香楼看看,看看采薇恢复得怎么样。
老大夫说得没错,采薇看起来伤得重,其实所有伤口都没有伤到筋骨。只不过采薇身上的两处刀伤位置不好,她的身子差不多算是坏了,以后再不能接客。
我暗自猜测,或许采薇是故意引诱赵老头,让赵老头在她身上划了那两刀。采薇自觉躲不过现有的命运,便想通过这种方法逃过酒客的纠缠。
哎……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
如此清贫消停了一个月,汗青公子每月休沐的日子到了。
幸好这混世魔王还算有点良心,没有一进城就往秦淮河跑。我提前让厨房备了各种茶果点心,好让汗青公子进门后能有口热茶喝。
文津阁提供的膳食果然很一般,一般到汗青公子才去了一个月就瘦了好大一圈。
看着汗青公子狼吞虎咽吃茶点的样子,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我究竟该怪文津阁做饭不讲究,还是该怪从小好日子给汗青娇惯多了。
早知如此,以前就该让汗青公子多体验一下平民生活。他一个蜜罐子里养大的,掉进白糖罐子里还嫌白糖太硬,硌皮肤。
“吃慢点,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我拿出手绢替汗青公子擦嘴。这孩子本身个子就不高,再这么饿几年,岂不是永远都长不高了
但是我还不能搞特殊,不能因为心疼他就让他从王府带着厨子去。以后路还长,他要是连这点苦都不能吃,将来就更没有立足的本事了。
汗青公子喝口香茶,贼兮兮地对我说:“在藏书阁里,儒生都问我秋月究竟有多好看!”
“呵呵!”我一口老血差点没被他气得心肌梗塞,“那你是怎么答的”
第330章 石碑
苏辄之走进门来,看他的表情,他对我压腿这件事情特别好奇。
我不理会苏辄之,自己叉开一字,身子顺势往前压。
苏辄之走到我身边,跟我一起跪地上。他像只甲鱼一样,同样压低身子,然后用暧昧的语气在我耳边说:“由西汉至南北朝,宫中多养娈宠。教坊送他们进宫前,都会训练他们伶倌技巧,好让他们取悦皇上。”
苏辄之嘴里这般说着,一只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到我腰上。他手上力道稍微一紧,我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本想将苏辄之说得话充耳不闻,将他放在我腰上的手视而不见。可是苏辄之见我不反抗,淫言秽语说得更是变本加厉。
“男子后庭本不易开合,但只要身子足够柔软,如秋月这般,便是七进七出也……”
“苏辄之!”我做起身子打掉他的手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苏辄之得笑像个流氓无赖一样,他直起身子的瞬间就将我带入混战之中。
压抑,愤怒,委屈,不满。我心里积攒了太多太多的痛苦,我想找个人帮我发泄,可为什么主动找上门的偏偏是苏辄之
他不是清高得很么他不是跟个和尚道士一样不问红尘俗事的么为什么现在的苏辄之和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苏辄之不一样为什么他就像沼泽一般让我越陷越深
“辄之,究竟什么时候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就现在,现在的我就是我最真实的样子。”
“你爱我吗”
“爱!我爱秋月!”
我把自己完完全全交到苏辄之手上,任由他让我摆出各种姿势。我看到他满足又贪婪的笑意,看他用尽全力向我索取,无休无止的索取。
耗干最后一丝力气抽搐,我终于睡死在苏辄之怀里。一个月来,我一直不能好好合眼睡上一觉,不能做个好梦。
直到今天,我瘫软在苏辄之的温柔乡里,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闭上眼睛。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初春虽冷,却多了苏辄之替我暖床。
自从其他公子相继离开后,府中的事务越来越少。苏辄之得了空闲,每天早上教我念书,下午陪我练字,傍晚陪我吃饭,晚上……
嗯!晚上替我暖床!
我有时候会想在院子里开一块田,这样才算得上名副其实“草盛豆苗稀”的种田生活。
又一个月后汗青公子回来了。这回与上次不同,汗青公子又长回他原来的体型。看来苦日子过两个月就能适应,说不定等他下个月回来的时候还能长得更胖一点。
“字典进程怎么样”我问汗青公子。
“不怎么样!”汗青公子满不在乎地说,“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再过五年也写不完。”
“编撰字典不可急功近利,欲速则不达。”我说,“能用五年写出一本字典就很不错了,很多字典都是编撰了几十年才完成。”
汗青公子对我说得话没听进去多少,他自己倒是咧嘴一笑问:“采香楼的采薇姑娘是不是私下与秋月定了终身”
“你又从哪里听来些疯言疯语”我莫名其妙问。“我这两个月门都没出,我去和谁定终身”
汗青公子翻个小白眼说:“采薇姑娘突然改做清倌,以后再不接客。我寻思着能让秦淮河的姑娘从良,也就只有秋月一人了。”
我翻个比汗青公子还要大的白眼,“你这种人,听风就是雨的。还嫌京城里关于我的流言不够多是不是还要再给我定几个莫须有的罪名是不是”
“嘿嘿!”汗青公子吃完点心,一步跳起来说:“我现在就去采香楼打听打听,等晚上再回来和秋月说!”
我没有阻拦这混
第331章 秋千
说来可笑,我一直觉得王府之中人情凉薄。
以前大家都爱讨好我,不过是碍于我有一个王爷的身份。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个身份是假的,但是只要皇帝哥哥默许一天,我便可以用这个身份招摇撞骗一天。
后来大家一个个都走了,临别之际交流甚少。晚枫新官上任,离开之时大红大紫。琴棋书画走得安静,道别时没有与我多说一句言语。酌泉碎玉走得干脆,各自奔赴大好前程。
我一个人在花园里游荡,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会是谁替我的小花立了一个汉白玉石碑。
看上去,那石碑有些时日了,侧面有雨水留下的鹅黄色水纹。而且我当时是用泥块写的字,泥土很容易脱落,立碑的人应当是在我埋葬小花的第二天就把我的字拓了下来。
那段时日,碎玉汗青还不能出门,酌泉对我还很冷淡,晚枫每天都在风月居陪染絮。算来算去,唯有琴棋书画四位公子最有机会替我的小花立碑。
可是立碑的人,又会是他们四个人中的哪一个呢
这种感觉很微妙,曾经有一个人,默默跟在我身后,我却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存在。直到那人被我送走,跟着其他所有人一并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我才知道我身后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
朝花夕拾,共饮长江水。
或许有过一份真挚的感情在默默等我,只不过我不曾看见,恰巧被我错过了。
我回房收拾了一下东西,带上几个值钱的金银首饰独自出了门。
暖风和煦,天色尚早。我进到采薇房间时,她刚刚起床,正在台前梳洗。
“我还没打理好,你快出去!”采薇突然红了脸,梳子还捏在手里就急着赶人。
我不顾采薇阻挠,大大方方进门说:“得了吧,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今日正好我得空过来看看你,不过我不能待太久,等一下我就要走。你梳头慢,等你梳完头,我的时间怕是也要到了。”
采薇十分懊恼,噘着一张小嘴不知如何开口。
我倒是比她自然许多,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说:“我来给你梳头吧。”
采薇一张脸胀得通红,却又舍不得将梳子讨回去。我不聒噪,将采薇按到地上坐好,自己跪坐到她身后慢慢帮她把头发梳开。
采薇渐渐安静下来,她印在镜子里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顺着我手上的动作走,我的梳子走到哪,她的眼珠子就转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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