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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明同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寻芳

    朱植写完信折叠收好,感觉双手冻得生疼,尽管帐中烧了火炭池,也有暖炕,但坐着不动一会儿就还是冷,于是他在圆形直径约两尺的火炭池旁转圈踱步,半晌身上才暖和一点。

    这时帐外有侯二和老谷爷说话的声音,随之厚厚的皮毛帐帘被从外掀开,绵里朵探头朝里看了看,嘻笑一声飞快钻了进来。他一身白狐皮毛披风,内着红色短袄,中长袄裙。因为前段时间朱植说难看,她不戴卷檐尖顶东珠帽,换了一顶白皮毛兔耳帽,但兔耳软绵绵地垂在了帽子后面。

    “哎!辽王爷!你就天天呆在帐里,不趁现在多出去玩玩,再过些时日滴水成冰,想出门都出不了啦!”绵里朵两手抓着披风毛边笑逐颜开道。

    小姑娘年轻好动,可又没合适的玩伴,随老谷爷来的次数多了又不怕朱植,开始她居然直呼名讳,被老谷爷训斥才改了这个敬称。她身上同样一股浓郁的羊膻味,据说现在洗头洗澡也勤了,但还是连黛文给的香粉胭脂都掩盖不了,别人能闻到,她自己却没什么感觉的。黛文初跟朱植时也有这种味道,但很淡没她这么刺鼻。

    虽然她长得还可以,笑起来小酒窝很甜,朱植对她绝没什么想法,只想敬而远之,便随口回道:“出营就是一片莽荒雪原,有什么好玩的想堆雪人打雪仗、滑冰坐雪橇啥的,你这小女孩还是自己去吧!”

    “哼!我已经十六岁了,才不是小女孩!那我找黛文姐姐去,你可别偷偷摸摸跟来,不然我让你找不着……”绵里朵撅起嘴巴,有些不乐意地一跺脚,长筒鹿皮靴上顿时掉下一圈雪渣。

    “这丫头咋说话咧,没大没小!”老谷爷随后进来听到,瞪了绵里朵一眼,笑着摇了摇头。后者吐吐舌头,回了一对酒窝,掀开帘子钻出大帐跑了。

    女真人部族营寨中,虽然也有搭建泥糊板墙低矮棚屋来住人的,但房子做得粗糙,冬天四处漏风,室内一般在地上挖一个土坑做炭火池取暖,烧水烧烤什么的都方便,暖炕当然朱植来此搞出来的,现在估计各部族已在普及了。

    “坐吧!再来手谈一局,今次本王一定能赢!”朱植微笑着取出纵横十九道的朱漆金线围棋盘,以及两盅陶瓷黑白棋子放置在暖炕中间小几上。

    彼此熟悉了,老谷爷也不推辞,笑着脱下短靴,只穿着白棉布筒袜坐上暖炕,主动拈起一枚黑子却抬头看着朱植笑道:“殿下今日似乎心神不属,棋局恐难获胜啊!不如说说是何事,也好让老朽为殿下解除忧愁,如此方能尽兴呐!”

    “呵呵……老谷爷消息挺灵通嘛,那便听老谷爷高论也好!”朱植一怔,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泰宁卫那边的事惊动了西阳哈、杨木答忽,老谷爷听说了也就不足为奇。

    果然,老谷爷笑道:




第0104章 燕藩来使
    大帐后面营区东北角有一处小校场,这是朱植日常晨练骑术和射箭的场地,此时校场上一红一白两匹战马相迎疾奔,两马错蹬而过时一阵刀光闪亮,“铿呛呛”的刀刃刺耳相击声,伴着女子低喝声响起,随之两骑错开奔向小校场两头。

    白马背上坐着黛文,她两腿控马,腰背挺拔,手持双刀,嘴角泛起一丝玩味之色道:“绵里朵!虽然你力气很大,单刀也算娴熟,但你没真上过战场还想向我挑战,以为打赢了就能让我答应你分享我的男人么”

    “反正你又不是王妃,这是你自己说的,再说他也喜欢我的,我看得出来,你凭什么不答应”绵里朵脸上一红,有点害羞了,但女真少女对这些男女之事一向热情大胆,不过一般也不想做人小妾,甚至也会约定婚期举行正式婚礼,对婚前的一些行为也不在乎。

    黛文冷笑道:“你天天有事没事都往这里跑,不就是想钻他的寝帐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但你看他留你侍寝了没有话都不和你多说,是你自己自作多情。”

    “你……你竟然这样说我亏我还把你当姐姐一样。”绵里朵气坏了,杏眼圆瞪,漆黑眼珠骨碌碌一转,很快就反唇相讥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偏要来!看你能怎样你还是个色目女人,头发火烧了一样焦黄,眼珠也是蓝绿的,他才不会真喜欢,就是骗你身子而已,不信你问他试试。”

    黛文一呆,有些心虚地一甩头顶高束的马尾,低头看了看自己散乱的麻黄色发梢,脑中闪过一阵某人使坏亲吻自己时的猥琐模样,随之自信地一扬下巴,一本正经道:“既然你个小丫头铁了心要跟我抢男人,那你可知道,进了王府要学习各种礼仪,以后就没自由,甚至将来殿下百年之后,我们这些妃子女人们是要殉葬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啊殉葬”这在女真人中一些族长逝世时也会用一些奴隶殉葬,绵里朵当然知道,顿时震惊得脑袋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弱弱地自言处语道:“那我可以把他抢到我们部族去,不让他回广宁好了……”

    黛文骑马立在下风口,虽然绵里朵喃喃的很小声,但她还是听到了,不由噗哧一声,不屑地嘲笑道:“哈哈……你还想抢婚你不就是个小巫婆、小萨满你有兵吗你拿什么抢你觉得你抢了他,他会开心地和你过日子吗肯定不会吧,他很快就会厌弃你的……”

    “你……你胡说,我不是巫婆!我肯定会抢到他的……哼!”绵里朵气得白净的小脸通红,一跃下马转身飞快地跑出小校场,只觉脑子里乱糟糟的,信步走到朱植的办公大帐外,隔着半人高的木栅栏悄悄张望了一会儿,估计老谷爷还在,她有些闷闷不乐地独自向大营外走去。

    到了辕门前问守卫军士,果然老谷爷还没走,绵里朵拉出自己的枣红马牵着,走出辕门举目一望,天空阴沉沉的,刺骨寒风呼啸着有如狼嚎,原野上一层薄薄的积雪,映得大地上一片苍白,人踪稀少,天地间似乎尽是惶然寂廖。

    “驾!”绵里朵翻身上马,双脚踏蹬一踢马腹,战马吃痛嘶鸣一声疾奔而去,越跑越快,道旁的景物飞快倒退,寒风拂面如刀割一样,绵里朵双目泛红,心思缭乱,只管信马由僵疾奔,也不知跑了多远,忽见路旁一丛积雪覆盖的小树林下烧着火堆,百余名女真族兵挟弓按刀守卫在周围,林地里还有大群战马。

    “咦这不是绵里朵姑娘吗你要去哪儿”一名十夫长有些惊喜讨好地冲到路旁招呼,小树林下一群正在烤火的女真族兵们听到动静,纷纷转头观望。

    “你管得着吗这不是你该问的……”绵里朵面罩寒霜,感觉到那群女真族兵们的目光心中有些警惕,她一个小姑娘独自跑出门是很危险的,左右一望见这儿大概是营地东南二三十里远的地方,便控马小跑着调头,打算先回去。

    不料,这时火堆旁一阵骚动,二三十名女真族兵按刀簇拥着一名头戴圆顶宽檐铁盔,身披花豹皮裘,胸前脖颈上戴着一圈东珠兽骨项链的四十来岁红脸壮汉走到路中央拦住了去路。

    “绵里朵姑娘!纳喇法因在此有礼了!”这壮汉正是纳喇部族长纳喇法因,他以手按胸躬身一礼,笑容可掬道:“你真的不愿跟我回部族吗”

    见是纳喇部族长,绵里朵松了口气,面色微冷道:“纳喇法因族长,如果你让我回族中就是想将我嫁给杨木答忽的儿子,那你还是免开尊口,我是不会答应的。”

    “呵呵……绵里朵姑娘啊,那都是



第0105章 虚晃一枪
    刚谈完安排燕藩使者住下,锁失哈就赶到西阳哈的大帐禀道:“大族长!燕藩使者带来了缴获自蒙古人的兵甲四万套,箭矢十万支,目的只有一个,让我们联络杨木答忽一起将辽王袭杀在五国城,连诱骗兵变的策略都提供给我们了,依我看……不如反了吧”

    “袭杀辽王反明简直是丧心病狂!你觉得真有这么简单他们的主谋使者是谁”西阳哈闻言一呆,瞳孔一阵急剧收缩,心里冒起一股寒意。

    锁失哈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嘿!看来大族长也不想做有负辽王殿下之事啊!据说来的只是一名普通千户,名叫李芝,还在对岸没露面,而进城来的只是一名百户,叫张彪,但在泰宁卫的张玉还没走,此人曾是前元枢密院知院,其狠辣难缠之处,想必大族长早有耳闻吧”

    “不错!你既然知道还敢一开口就如此提议,我还以为你已经收了那张百户的好处呢”西阳哈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意,脸上横肉一阵扭动,双目精光一闪,又道:“那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嘿嘿……那怎么可能”锁失哈一双小眼睛眨了眨,狡黠一笑道:“我接待完那张彪之后,已经派人传令沿江守军增加一倍,若他们敢有任何异动立即出兵剿杀。毕竟塔宾帖木儿全家惨死在前,连脱忽察儿和海撒奚都率部族躲藏,我们也得小心一点,不过辽王殿下那边,暂时还是先不要禀报,若能瞒过去当然最好了。”

    “怎么难道你想瞒着辽王与虎谋皮,将这批兵甲箭矢赚下来,还是真打算按燕藩使者的要求,就此反了”西阳哈似笑非笑,他已经试探出锁失哈的想法了,不过他自己也是怦然意动,若能狠狠咬燕藩一口出一口恶气,顺便恶心他们一把,西阳哈也是很乐意的。

    果然,锁失哈回道:“既然有这么个机会,燕藩自己送兵甲箭矢上门,我们为什么不要如今反叛辽王殿下,那肯定是不行了,不说别的,正面临北山女真威胁的呼伦四部、吉烈迷五部、兀烈六部正需要辽王殿下的支持,恐怕都不答应,我们族中八部,要把人心转变过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这样就很容易走漏消息,反而会害了我们自己。”

    “你总算没糊涂到家,可还记得洪武二十年,蓝玉与冯胜两路北伐北元和纳哈出,当时燕藩随冯胜抵金山,我火尔哈八部从征纳哈出战明军大败,最后随纳哈出降明。本来朝中皇帝旨意是降众就地安置于,而燕藩却执意将纳哈出的部族人丁抢先一步带回关内,令我火尔哈八部调到开原三万卫,这也罢了,还让阿哈出控制我等部族,想要调我等到外地为官再扑杀之,幸好我等先一步从猛哥处得闻消息逃走,不然后果你知道。”西阳哈握紧双拳一脸愤恨之色,缓缓道出了往事。

    锁失哈轻笑一声道:“正是因此,辽王招抚我也没反对,所以现在我也想报那一箭之仇,他燕藩的打算我哪能不清楚,无非是想策反我们用完就当弃子,再从泰宁卫出兵到辽东赚军功真当火尔哈女真都是傻子,如此好利用”

    “看来你也想到了!我西阳哈早就看透燕藩贪暴守利之真面目,宁可放弃部族做辽王之民,也决不做燕藩之鹰犬。至少辽王殿下肯待人以诚,要和善得多,那就做完这一次私事,以后若有此类事情,我们还是要先报予辽王殿下定夺。”西阳哈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你说说,张百户都提出了什么条件想让我们怎么做”

    锁失哈回道:“这批货要求我们与杨木答忽共分,先给一半,事成再给一半,那张彪还要求,要跟在大族长你的身边全程参与监督,事成才走。”

    “毫无诚意!你让他明天傍晚先交一半的货试试,若不成那就给我威吓一番,要看管紧了。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百户难解我心头之恨,这可是他们在求我,懂吗”西阳哈咬牙切齿,心中有点怀疑对方倒底有没有带货来,或者有可能同时联系杨木答忽,这得派人去盯着才行。

    锁失哈狞笑道:“这个我懂!燕藩这是既想盯着我们把事做了,又怕落下把柄,但其实只要有一个人在我们手中,那就是我们反抓了他的把柄,他想不给货都不行!”

    “这就对了!现在我们背后有辽王,我们怕什么只要事情办成了,之后再与殿下解释,殿下也与燕藩不行,应该也会乐见其成,说不定还会赏赐我们的。”西阳哈脸上横肉颤动,一脸狡诈地贼笑道。

    得了大族长西阳哈的首肯支持,锁失哈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次日一早于城东北角落处一座隐蔽的营帐找到张彪,要求当天傍晚于江对岸先付一半的货,不想张彪却说,携带货物的马队还在西面九十里的那令口,要宽限两天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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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6章 不上道那就别回头
    十月初,辽东半岛及广宁辽西皆是一片苍茫雪白,遍地银妆素裹,但辽南各处雪下得小一些,尽管早晚还是雪雾迷蒙,偶尔晌午时分太阳出来照个面,使得气温有所回升,山野驿道的薄雪融化了一层,冰凌混着黑泥,反而使道路更难行了。

    一阵战马嘶鸣声响起,急骤如风的马蹄践踏得驿道上雪水四溅,两骑背插三角小红旗的驿递传令兵奔至海州卫塔山铺驿站前,翻身下马就取下马背上搭裢中军情急递,冲驿站门前守军大喝道:“有紧急快报至京城,快给俺们牵驿马来,要好马!”

    “好咧!二位是辽阳都司来的吧稍等先喝口热的,要俺们驿站派人接力传递么可是辽王殿下的军情”驿站前两名四十来岁老军一看架势,其中一人立即就跑向马厩,另一人过来搭话问道。

    两名传令兵正安抚口吐白沫的驿马,一人闻声面色一冷,回道:“别不识规距,辽王殿下是你能问的不过俺倒是可以告诉你,大军已回师在路上了,俺们自己去金州,不用你们跑路。”

    “咳咳……这热汤有点凉了,你先将就一口儿!”驿站老军讨了个没趣,却也不太在意,端着一飘温开水送上前,笑道:“前番九月的快报回京,据说朝庭的旨意已到辽阳,都司要升为都指挥使司了,俺们军驿也可添置些驿马,说不得这军驿还要修大一点,真是好事呐!”

    传令兵没好气道:“这算什么你就惦记着自己的军驿,没见辽河那边盘锦城都快建起来了,码头仓场也快完工,造船厂都开建了,以后军驿走海运,直接从那边去山东,去京城都没问题,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啥难不成军情走海运,俺们军驿就要撤消了”驿站老军一听都傻眼了,顿时感觉要失业下岗,心慌得不行。

    传令兵无所谓道:“怕什么,军驿不用了还有民驿嘛!都指挥使司也不会不管俺们的,再说上面还有兵部呢……”

    不多时,另一名老军拉来两匹健壮驿马,两名传令兵顾不上闲聊,带好军报打马疾奔而去。

    塔山铺以南的驿道两边没什么村落,尽是一片片密集的松、杨灌木丛,其间低洼处偶尔分布着大片的及漆深枯黄草地,被雪花冰凌压得倾倒成片,时有独兽出没,闯荡出纵横交错的小路。

    此时,从北面林地间冲出两名普通红袄军卒,皆头戴着圆顶宽檐帽看不清脸面,其中一人手持狭长窄刃,刀身平直微弯有血槽的军用制式雁翎刀,背上插着两支白羽雕翎箭,嘴角挂着血沫,步伐踉跄。

    另一名军卒虽未受伤,但一路扶着同伴已口喷白气,显是累得不轻。而且其背负两壶箭,腰间挂着红漆军弩和角弓,右手则倒持弯刃尖锐的马军柳叶刀,脚步却稳健如飞,似是余力绵长。

    “忍着点!脚下加把劲,待到塔山铺驿站,他们便不敢追近。”扶着伤者同伴拔开草丛冲到林地边缘,未受伤军卒脚步稍缓,长出了一口气,如此安慰同伴。

    伤卒一听,猛地一咬牙甩开同伴扶持的手,一脸悲怆决然道:“还是别了,吴千户你给兄弟个痛快吧!否则你也逃不出去,姚大师的一番苦心载培就要前功尽弃,燕王殿下会失望的。”

    “王千户!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来辽东身负重任,你怎能睁睁睁地看着弟兄们一个个被围剿而不思报仇如此你倒是痛快了,却让弟兄们死不瞑目,你知不知道”吴千户一把揪住对方衣领,脸宠扭曲地低吼。

    王千户吐出一口暗红血块,惨然苦笑道:“兄弟我真的不行了,这样只会连累你,何必呢,你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姚大师去往广宁本就凶险,若不知我们被围歼的消息可能会落入贼人圈套,你还等手么动手啊!”

    这时前方林地里一阵轻微至极的脚步踩踏积雪,发出一连串咯吱咯吱的脆响,十步之外的树丛背后,一名黑衣人怀抱一柄双手可持的倭刀悠然转了出来,懒洋洋地轻笑一声道:“啧啧……可真是兄弟情深,贼喊捉贼啊!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吧你们也看到了,我身后有两条路,站到我身边便可以活命!”

    “小心点儿……拿着!”眼看一场恶战无法避免,吴千户面色一沉,从容解下腰间军弩塞给伤势严重的王千户,紧走数步一脚重重踏出,军靴践踏得积雪咯吱一响,他缓缓扬起手中的青黑柳叶刀竖立,刀刃映着地面积雪,散发一缕儿雪亮锋芒。

    “架势不错!不过如此!我还可以给你数息时间考虑一下,想明白了再动手不迟。”对面的黑衣人未蒙面,可看出约三十余岁,额头灌骨高耸,脸型瘦削狭长,双眉弯弯有点秀气,显得不够刚硬,鼻梁却是尖挺,蓄着短须的薄唇也映衬出贼滑,但此时却站着没动,气定神闲地淡然道。

    “鱼九渊!你不用得意,我们纪大掌事迟早会亲自抓住你千刀万剐!”作为军情间谋,吴千户两个多月前来辽东便听说过这个名字,当然也了解过此人生平为大贼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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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7章 老衲这就走
    鱼九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地里,不多时就有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远去。而另有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一个小旗的五十余名军士骑马包围过来,将雪地上一半死不活、一完全死透的两人带走,并将现场雪地扫平了一遍才退骑马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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