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木子从
子兴叹道“当年宁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宁公是老大,生了四个儿子。宁公死后,长子贾代化继承了官爵,他也生了两个儿子,长子贾敷,岁上死了,次子贾敬继承了官爵。贾敬一心想成仙,幸亏早年生有一子名贾珍,把官爵让贾珍袭了,只是跟道士们鬼混。贾珍也生有一子,名叫贾蓉,今年才十六岁。因为敬老爷什么事都不管,这贾珍父子只知玩乐,把宁国府闹得翻了过来。那奇事出在荣府里。荣公死后,长子贾代善袭了官爵,娶的是金陵世家史侯爷小姐为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名贾赦,次名贾政。代善早已去世,老太君还健在。贾赦承袭了官爵,也不管家事。贾政自幼酷爱读书,为人端方正直。皇上因体谅先臣,额外赐政老爷工部主事之职,如今升了员外郎。这政老爷的夫人王氏,头胎生的公子名叫贾珠,十四岁考上秀才,不到二十岁娶了妻,生了一子,一病死了。第二胎生了位小姐,就生在大年初一。不料后来又生了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生下来,嘴里就衔着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刻了许多字,你说奇不奇”
雨村笑着说“果然奇异。只怕他来历不小。”子兴冷笑着说“大家都这样说,因此他祖母爱如珍宝。他周岁时,政老爷让他抓周儿,试他将来的志向,谁知他什么都不抓,只抓脂粉钗环玩弄。政老爷说他将来是酒色之徒,便不喜爱他,唯独老太君把他当成命根子。如今他已七八岁,虽然非常淘气,但聪明异常,一百个不抵他一个。他说出话来也奇怪‘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你说他将来不是个色鬼吗”雨村正色说“不对!只因你们不知他的来历,就是政老前辈也错看了他,不是高人是很难看透的。”
子兴见他如此郑重,请教缘故。雨村说“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者外,其余的都没有多大差别。大仁者是应运而生,大恶者是应劫而生。”接着,他列举了各种仁德的明君、残暴的昏君、治世的良臣、乱世的奸人。”
这一切都牵动着公孙燎,很快那看似强大实则已经残破不堪的法莱锡最终毁灭再了他依然崩溃的边缘。
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消亡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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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箭雨纷纷
本来以为最为坚强的图林城牢不可破。
可谁知道那最为可怕的东西还是来了。
那是神之箭。
没人知道哪来的,但或许真的是神的遗物吧。
只是这一刻彻底没有什么消息了,只能看着这所谓的神如何毁灭他们。
这就是图林的最后结局。
“雨村回到林府书馆,找到朝廷的邸报看真切了,次日,找林如海面谈。林如海说“凑巧了,因我妻子去世,我岳母念及小女无人照顾,派了仆妇船只来接她,我正要让小女进京。老兄训育小女之恩,还没报答,遇上这个机会,正好报答老兄。我想好了,只要修书一封,托内兄周全,不用老兄花一分一厘。”雨村打恭称谢,问“令亲大人现居何职只怕晚生不敢求见。”如海说“说起我的亲戚,跟老兄是一家,本是荣国公之后。大内兄名赦,字恩侯,现为一等将军。二内兄名政,字存周,现任工部员外郎。其为人谦恭厚道,不是轻薄纨袴之流,所以我才敢致书烦托,以不污老兄的清操。”雨村再次拜谢了。如海又说“我已选定于下月初二送小女进京,老兄可一路同去。”
黛玉原不忍心离开父亲,但她外祖母一心要她去,如海也说“为父年已半百,你身体多病,年纪又小,上无母亲教养,下无姊妹扶持,你去外祖母家,也使我少了后顾之忧。”黛玉洒泪拜别了父亲,随了几个仆妇登舟离去。雨村另乘一只船,带两个小童,跟随前往。到了京城,雨村备了“宗侄”的名帖,到荣府投了。贾政已见到妹夫的书信,忙请入相见。他见雨村相貌魁伟,言谈不俗,何况是妹夫推荐,因此极力相助。不上两个月,就为雨村复了职,选派金陵应天府。雨村辞了贾政,自去上任。
那天黛玉下船登岸,早有荣府派的轿子车辆等在码头上。她早听母亲说过,外祖母家与别人家不同,便告诫自己,步步留神,时时在意,免得因言谈举止惹人耻笑。她上了轿,进了城,见街道繁华,人烟稠密。行了半日,看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坐着十来个衣冠华丽的家人。正门上有一匾额,上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正门没有开,只有两个角门让人出入。往西走不远,也是三间大门,方是“荣国府”。轿子进了角门,走了一箭之地,落了轿,换上四个衣帽整齐、十七八岁的小厮来抬,众婆子下车跟随。到一座垂花门前落轿,众小厮退下去,婆子们打起轿帘,扶黛玉下轿。她进了垂花门,见两旁是游廊,正中是穿堂,转过一架紫檀木架子的大理石屏风,穿过三间厅房,后面才是正房大院。上房五间,雕梁画栋,两旁是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种鸟雀笼子。台阶上坐的几个丫头忙站起来,笑着迎上来,三四个人争着打帘子,通报“林姑娘来了!”
黛玉进了屋,见两个人扶着一个鬓发如银的老太君迎来,知道是外祖母,就要下拜,却被外祖母一把搂住,“心肝儿肉”地叫着大哭起来。黛玉也哭个不住。众人流着泪,劝住了,黛玉才施礼下拜。贾母一一指给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已故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黛玉一一拜见了。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天有远客,不必上学了。”不一时,三个奶妈与五六个丫鬟拥着三位姑娘来了。三人珠围翠绕,都是一样装束。黛玉起身见礼,一一相认。贾母伤感地说“我的女孩儿,最疼的就是你母亲。她又比我先去了,不能见一面,让我怎不伤心”拉着黛玉的手又哭起来。众人好容易才劝住。
众人见黛玉年龄虽小,却举止言谈不俗,身体似乎弱不胜衣,却别有一种风liu,知她有中气不足之症,问她“常吃什么药怎么治不好”黛玉说“我从会吃饭时就吃药,经过多少名医也不见效。我三岁时,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要化我出家,说是‘舍不得她,这病一辈子也不能好。想要她好,除非从此听不到哭声,除父母外,所有外祖母家的亲戚一概不见,才能平安过此一生。’我父母见他疯疯癫癫,也没答应。如今还吃人参养荣丸。”贾母说“我正配丸药,叫他们多配一些。”正说着,只听后院中笑声朗朗,有人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暗想,这里人人敛气屏声,是谁如此放诞无礼只见一群媳妇丫鬟拥着一位恍若天仙般的盛装丽人走进来。贾母笑着说“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泼辣货,就是南京说的‘辣子’,你只叫她‘凤辣子’就是了。”众姊妹告诉黛玉“这是琏嫂子。”黛玉想起母亲说过,大舅贾赦的儿子贾琏,娶的是二舅母王氏的娘家侄女,自幼男孩儿般教养,名叫王熙凤,忙笑着见了礼,称呼“嫂子”。熙凤拉着黛玉的手,仔细打量了一阵,送到贾母身边坐下,笑着说“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天才算见了!看她那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挂在心上。只可怜我妹妹这么命苦,怎么姑妈偏偏去世了!”边说边用手帕擦泪。贾母笑着说“我才好了,你又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快别再说这些话。”熙凤一面自责“该打”,一面一连声地问黛玉几岁了读的什么书吃的什么药又叮嘱黛玉不要想家,想吃什么、玩什么,丫头婆子们伺候不周,都告诉她。”
这便是天不遂人愿呐。
卡罗斯大叫着,他看见箭雨飞来那无数的死亡之灵哭诉最为悲哀的无奈,那便是他们的苦难呐,那已经是整个法莱锡的苦难呐。
这一天他的统治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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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戒心
斯图亚特的军队一直没有前进,他仔细等待着一个结果,如果他没有做出什么好的选择或许他将失去最为重要的东西。
他们自己的本来都面目将十分明显十分有意义。
这一刻他带着一万五千军队何去何从还未可知。
要是管不了才是最大的问题。
“撤了茶果,贾母命两个老嬷嬷领黛玉去拜见舅舅。大舅母邢氏忙起身说“我带外甥女过去,方便些。”垂花门外已备下一辆翠幄青绸小车,邢夫人携黛玉坐上,由小厮们拉到宽绰地方,套上骡子,拉出西角门往东,过了正门,进入一座黑油大门,到仪门前停下车。邢夫人携黛玉下车进门,黛玉看出这是一府隔成的两院。进了三层仪门,见房屋都小巧别致,不像那边轩峻壮丽,院中到处是树木山石。进入正房,许多盛装的丫鬟迎接了,邢夫人让黛玉坐下,派人去书房请贾赦。不一会儿那人回报“老爷说‘连日身体不好,见了姑娘都伤心,暂时不忍相见。劝姑娘不要想家,跟着老太太和舅母,同家里一样。有什么委屈,只管说,不要客气。’”黛玉坐了一会儿,就要告辞,邢夫人留她吃了饭去,她说“舅母留饭,原不应告辞,只是还得拜见二舅母,去迟了怕不恭敬,改日再领,请舅母原谅。”邢夫人就命人用原来的车送黛玉过去。
黛玉回到荣府,由嬷嬷们陪着向东转弯,走过一座东西弄堂,仪门内有个大院落,里面房屋气势恢弘。顺着大甬路,进入堂屋,迎门挂着一块赤金九龙青底大匾,匾上写着“荣禧堂”三个斗大的字,后面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还有皇上的“万几宸翰”印宝。室中陈设着几件名贵古董,再看有一副对联,是乌木做的联牌,上面镶着錾银字
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
王夫人平时起居不在正屋,在东边的三间耳房里。黛玉随嬷嬷们进去,见里面陈设富丽奢华。黛玉看看座位的次序,在东边椅子上坐下,本房的丫鬟奉上茶来。她边吃茶边打量丫鬟的衣饰、举止,果然与别家不同。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走来说“太太说,请林姑娘到那边坐。”黛玉又跟着嬷嬷们来到东廊的三间小正房内,里面摆设俭朴一些。王夫人让她炕上坐。她想那是二舅的位子,就到椅子上坐了。王夫人再三相让,她才挨着王夫人坐了。王夫人说“你舅舅今天斋戒去了,改日再见吧。你的三个姊妹都极好,以后一处念书认字,学针线,或偶尔开个玩笑,都会尽让着你。我不放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那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今天到庙里还愿去,等晚上回来你就知道了。以后你不要理睬他,你的姊妹们都不敢沾惹他。”
黛玉一一答应着。一个丫鬟来说“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王夫人携着黛玉出后房门,由后廊往西出角门,走过一条夹道,后面有一处小房,王夫人指着说“这是你凤姐姐住的屋子,少什么东西只管来找她。”二人穿过一个东西弄堂,到了贾母的后院,进入后房门,有许多人在伺候,见王夫人来了,忙设桌椅。贾珠的遗孀李纨捧饭,熙凤安排筷子,王夫人捧羹汤。贾母在正面榻上独坐,两旁有四张空椅,熙凤拉黛玉在左边第一张椅子上坐下,黛玉推让,贾母说“你舅母和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你是客,该坐在这里。”黛玉告了坐,方坐下来。贾母命王夫人也坐了,迎春三姊妹方坐下。旁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李、凤立于案边让客布菜,外间虽有许多媳妇丫鬟侍候,却连一声咳嗽也没有。饭罢,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又有人捧过漱口盂来,黛玉漱了口,洗了手。贾母让王夫人、李纨、熙凤离去,与黛玉说话。
正说着,只听外面脚步声响,丫鬟来回“宝玉来了。”黛玉正想着宝玉是个什么样皮赖人物,宝玉已走进来,却是一个长相俊美、衣饰华丽的公子,项上挂着金璎珞,还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她略一打量,就大吃一惊,暗想,好奇怪,这么面熟,倒好像在哪里见过。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转身出去,再进来时已换了家常衣裳。贾母笑着责备“外客没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妹妹。”宝玉过来作揖,与黛玉相见后归座,笑着说“我曾见过这个妹妹。”贾母笑骂“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宝玉说“虽然没见过,但是总觉得面熟,倒像是旧相识,恍然如同久别重逢一般。”贾母说“好,好!这样更亲了。”宝玉挨着黛玉坐下,问她读过什么书,名叫什么,黛玉回答了。宝玉又问“妹妹表字怎称呼”黛玉说“没有字。”宝玉笑着说“我送妹妹一字,不如叫‘颦颦’极妙。”探春问“有什么典故”宝玉说“《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况且这妹妹如同皱着眉头,用这二字岂不甚美”探春说“只怕又是杜撰。”宝玉说“除了〈四书〉,什么都是杜撰,只我杜撰”又问黛玉“有玉没有”黛玉说“那玉是稀罕物,怎能人人都有”宝玉顿时发起狂,摘下那玉,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稀罕物!还说它灵呢,我也不要这玩意儿了!”众人吓得一拥去拾玉。贾母急忙搂住他,说“你生气打人骂人容易,怎么摔那命根子”宝玉哭着说“家里姐妹们都没有,只我有。如今这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它不是个好东西!”贾母忙劝他。”
这一下或许再没有人愿意说些什么了,他们哀叹这这已经没有未来的国家。
白玫瑰城已经是孤城独悬在此了,要是不走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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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寰宇视野
西洋的大事已经不对劲了。
那些士兵也感觉到了奇怪的东西。
维持了这么久的平衡居然被打破了。
那个坐拥四海的法莱锡有朝一日变成了废墟。
而现在即将引火烧身的却是普洛斯。
斯图亚特看见了即将发生的严重危害他实在不想就这样破坏原本美好的东西。
“宝钗自到荣府,因她美丽端方,行为豁达,入境随俗,不像黛玉那样清高自负,所以深得下人的喜爱,就是那些小丫头们也乐于和她说笑。黛玉心中有些不忿,她还不知。宝玉天和女孩儿厮混,也看不出来,对她们都如姐妹,没有亲疏远近之分。
东边宁府花园里梅花盛开,贾珍的妻子尤氏置办酒席,带着贾蓉夫妻去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过来赏花。贾母等早饭后都过来,到会芳园游玩,先茶后酒。晌午时,宝玉困乏,想睡午觉。贾蓉的妻子秦氏就说“我们有给宝叔收拾的房子,请老祖宗放心。”就带上宝玉一班人来到上房内间。宝玉见墙上挂着一幅鼓励人奋发勤学的《燃黎图》,还有一副对联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忙说“快出去,快出去!”秦氏说“宝叔嫌这里不好,就睡我屋里去吧。”一个嬷嬷说“哪有小叔睡侄媳妇房里的”秦氏笑着说“哎哟,他有多大别看宝叔和我弟弟同岁,两人站一起,还没有我弟弟高呢!”说着大家来到秦氏房中,只觉一股细细的甜香扑鼻。宝玉看墙上,挂着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是宋朝学士秦少游的对联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
再看房内摆设,没有一样不富丽堂皇。嬷嬷们服侍宝玉睡好,只留袭人、秋纹、晴雯、麝月四个丫头陪伴。秦氏出了房门,跟她的丫头们在廊檐下看猫儿打架。
宝玉睡去,恍恍惚惚只觉得跟着秦氏,来到一个地方,但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是人间罕见之处。正高兴,忽听山后有人唱歌
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
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宝玉听出是女孩儿的声音,放眼看去,见那边过来一位千娇百媚的丽人。再看她风姿翩翩,娉婷袅娜,与凡人不同,忙上前作揖,笑嘻嘻地问“神仙姐姐,你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能不能带上我”仙姑说“我住离恨天上,灌愁海中,乃是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专司人间的风情月债,执掌尘世的女怨男痴。因近来风liu冤孽,缠ian于此,所以来访察机会,布散相思。今日与你相逢,也非偶然。请跟我去一趟,听我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宝玉欢喜踊跃,把秦氏忘到一边,跟着仙姑走到一个地方,见有一个石牌坊,上刻“太虚幻境”四字,两边是一副对联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转过牌坊,是一座宫门,上书“孽海情天”四字,也有一副对联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
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宝玉心中迷惑,猜不透什么是“古今情”,解不开什么是“风月债”。他随仙姑进入二层门内,见两边配殿都有对联,一时看不过来,只见几处写着“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暮哭司”、“春感司”、“秋感司”。他问“仙姑能不能领我到各司游玩一下”仙姑说“各司存放的是普天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你肉眼凡胎,不便看。”宝玉不依,一定要看。仙姑见这是“薄命司”,就答应了。门上也有对联
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宝玉感叹着进了门,见里面摆着十多个大橱,橱门上都贴着封条,封条上写着各种字。他见一个橱上的封条上书“金陵十二钗正册”,就问是什么意思。仙姑说“就是贵省十二个冠首女子之册。”宝玉问“金陵极大,怎么只十二个女子”仙姑说“贵省女子虽然多,不过择其名气大的录下来,两边二柜又差一等,那些平常人是不必记录的。”宝玉看下面一柜,写着“金陵十二钗副册”,又一柜上写着“金陵十二钗又副册”。他打开“又副册”橱门,取出一册来,翻开一页,见上面画的不是山水人物,而是一幅水墨渲染,如同乌云浊雾再往后掀,每页上都有一幅画、一首诗词。宝玉虽看不懂其中的含义,仍想继续翻看。警幻仙子知他天资聪颖,唯恐他泄露天机,就合上册子,笑着说“先跟我去游玩奇景,何必在这儿打这闷葫芦。”宝玉跟着仙姑来到后面,只见珠帘绣幕,画栋雕梁,说不尽的玉影珠光,看不完的奇花异草。仙姑说“快来迎接贵客!”房中走出几个仙子,都是风姿绰约,美丽异常,七嘴八舌地埋怨“姐姐说今日此时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所以我们久等,为什么引这浊物来污染这清净女儿之地”宝玉果然觉得自己的形体污秽不堪,羞得面红耳赤,欲退不能。警幻拉住他的手,笑着说“你们不知原因。今天原想去接绛珠,恰巧从荣府经过,遇见荣、宁二公的灵魂,对我说‘我家自本朝建立以来,功名显赫,富贵无比,已历百年,但运终数尽,仙姑携着宝玉进了屋。只闻得一缕幽香,分辨不出是什么香料。宝玉忍不住打听,仙子冷笑着说“此香尘世中无有,告诉你有什么用这是用名山胜景的异卉之精,配合各种宝林珠树的油制成的,叫做‘群芳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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