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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其言威压,众黄巾除了裴元绍与周仓、云涯儿,还有躺于地上杜远之外,皆弃刀乞饶称谢。

    而后,又有一军数百人前来,领头之人面如冠玉、两耳垂肩,与那关云长说道:“二弟,你何知此处会有贼寇经过”本是傲慢无比的关云长突然变得尤为客气,向其说明原因。以此来看,那领头人大概便是刘玄德。

    二人正说之时,又有一豹头环眼之人从军中走出,其声如雷,仅只听之,便令云涯儿等人心生畏惧,“大哥,且不能如此!我等虽正缺兵力,然这黄巾贼徒,终是朝廷大患,那皇甫嵩恨不得赶尽杀绝,若其知道我等募集了黄巾旧部,其不连你我一同加害”

    “三弟所言极是,云长深知大哥宅心仁厚,不忍滥杀无辜,若擒回去,命必不保。念其年轻,不如劝贼散去,若能改过自新,自然是好事一桩,若不能改,迟早也会死在官军剑下,不必你我亲自动手。”关云长也随即上前阻拦,断了刘玄德收服廖化部众之念。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谈再三,不将云涯儿等人放在眼中,最终还是决定遣其归去,转身告诫一番莫要再为恶便引军去了。

    虽关云长已走片刻,众人仍是惊魂未定,只有杜远一人望其去向不知悔改。云涯儿犹记关云长之言,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再遇上官军,难保不被剿灭。而已众有百人之多,同行未免过于显眼,便建议各人皆独自散去,待官军撤离再汇合。

    然而,说起容易,此众一旦散去,不约定好地点,又怎能轻易再聚集起来。只是众兵早已没了战意,云涯儿心中本就毫无聚众之意,便想趁此理会遣散众人,以躲避战乱。

    此些心机,被杜远一眼识破,立即阻拦,“不可!波才兵败,定有众多兵士逃窜,而官军亦定行围捕,我等皆是荆襄口音,路遇盘查




第69章 长社兵败3
    因情况仍旧危急,云涯儿与杜远又绕回长社,官军果然已经追远,火势也稍弱了些。二人便摸入废墟,看有何遗落之物,可以寻得波才去向。

    结果兜了一圈,除了有些烧黑刀刃插于地上外,已是焦土一片,哪里还看得出这些物件的本来模样。杜远便对云涯儿说:“如今波才溃败,已难于颍川立足,我等若寻得,也只能与其一同逃亡,不如继续北上,直接前往广宗,与天公将军汇合。”此天公将军便是张角起兵之时自封名号,杜远之意已然明显。

    只是那张角如今正与官军相拒广宗,兖州亦未被黄巾攻占,一路上必然是困难重重。且不说山匪官军之,即是补给物资亦难寻得,若是再因水土不服,患上疾病,就更加为难。两人前行必然不能同行军一般,可就地扎营,夜间投宿亦是问题。云涯儿自然是不敢同意。

    两人终究是相持不下,暂时不知如何前进,最后待火完全熄灭,索性找了一处安全地方歇息下去,等来日天明,视野开阔再作打算。

    次日,天刚微亮,杜远便将云涯儿叫醒,趁早北去。原来,夜间时有官军路过,却因废墟毫无生气而并未再次搜查,匆匆或往西或往南而去,去往北面之人反而不多。杜远料定是官军大胜,正乘胜追击,而兖州战事不急,便集中兵力先攻汝南、追击波才。

    虽说廖化早已对此事做过担心,奈何黄巾之中熟读兵法之人少之又少,终被官军合力攻其一处,大溃波才。云涯儿除了佩服官军之善战,亦只能感叹黄巾气势如虹之时尚不能一鼓作气,如今轮到官军士气大振,剩下黄巾只能如风中残烛一般任其宰割了。

    越是如此,杜远越是催促云涯儿赶紧北上,趁张角尚未被抓取得其书才是当务之急,至于黄巾死活,已不再关心。

    事到如今,虽然顾忌汝南楚阙安危,亦也只能安慰自己,龚都并非黄巾,应当能够逃避官军剿捕。除此之外,即便自己回救,也掀不起何种风浪来。而南阳张曼成,拥兵数十万,且治理有方,应当还能拖延一阵,不如抓紧和杜远北上才是正事。

    二人虽是步行,却也习惯了长途跋涉,只是双脚之速仍不能与马相比,挑的又是人烟罕至之路,北上进度实为缓慢。

    意外来到一处斜谷,只见数千黄巾正于此处歇息,大旗上书“地公将军”字样,原来是张角之弟张宝所部。只是听闻张角兄弟三人共于冀州起事,为何如今张宝会在此处,而且似是溃逃而走,云涯儿只能联想到长社一战。

    倒是杜远根本不顾为何张宝在此,只是心想终于又找到依附之人,连忙叫云涯儿一同走上前去。守卫之人叫二人面生,亦是荆襄口音,起先不敢相信,在得知云涯儿自称廖化后,又突然改口,说是要去通报一声。

    片刻之后,只见那守卫身后跟来一人,那人只头顶束有一髻,其他头发皆散落肩上,身穿土黄道袍,一副天师模样,跟云涯儿梦中老头倒是有几分相似,却要年轻许多。一见云涯儿,便托起双手来迎,颇为客气,“我听闻廖方将有勇有谋,实乃忠义之人,今日得见,没想到如此年轻,果然



第70章 长社兵败4
    万联想不到,这张宝竟是能听建议之人,立即夸赞云涯儿心思缜密,取消了奇袭计划,并加派前去探查去路。而后探得前方并无大军,但是有一小股官军在附近巡视。

    这次张宝主动前来询问,是战是避。云涯儿自然不愿再起冲突,又对张宝说:“如今天下各处皆在战乱当中,此军在此,必是有所防备,只怕我等前脚将其击溃,后脚便有大军前来追击,我等,如何走脱还请地公将军忍耐一阵,待与天公将军汇合一处,再大战一场。”

    听完其言,张宝思索再三,若不直闯过去,便又要绕远路而行,抵达广宗之日又将拖后。眼前还不知张角之处是何消息,不敢怠慢。正犹豫间,突然又有一人前来禀报,说那官军突然向东北挺进,似是要前去广宗支援,张宝听了大喜,忙下令追击,一来可以尽快赶回广宗,二来能将与张角前后夹击,必然能吞灭此军。

    随后,云涯儿只得追随大军奋力追赶,一路颠簸,终是没能追上前面官军。随即,只听得前方响声雷动,张宝以为有诈,忙引军登高查看。

    结果望得漫山遍野黄巾之士正驱赶官军而来,只见旗上大书“天公将军”字,原是张角大破官军而乘胜追击,难怪周边官军皆前来援。得此大好时机,张宝立即领军前去截住官军去路,与张角一同将那逃亡官军包夹起来。

    此时官军已经没了战意,丢盔弃甲,不知张宝仅千余人,以为是张角早已埋下之伏兵,不敢突围,只得与之相拒。而那将兵之人,看上去肥壮凶狠,似是西凉人士,亦失了血性,与张宝乞饶。

    然而张宝听闻与张角大战广宗之人名唤卢植,应是冀州人士,不似此人。虽未能抓住主帅,擒得一大将也算是大功一件,张宝自然亦不放过。

    正欲喝其下马受降,突然只见身后有二人冲杀过来,诸多黄巾兵士未能反应便已被斩于马下。当中那枣面长须者,直奔张宝而来。幸而张宝及时躲闪,其坐下之马却替其被斩,马头飞出数步之远,仍是站立之姿,片刻之后才连同张宝一起倒在地上,惊起众人一身冷汗,

    再起身望之,那冲杀二人已护官军将领逃走,气得张宝将一人拉下马来,自己骑上又下令追击。

    追至一半,路遇一人将其拦下,并对其说:“弟莫追了,我观之那几人甚为勇猛,盲目追之,恐有闪失。”

    那人不仅打扮与张宝相似,就是面相也是几位接近,又听其称呼张宝为弟,想必这就是张角了。之前只听闻此人擅长妖术,乃奸邪之人。此番得见,云涯儿却觉其身上似有仙风道骨,不但不似妖道,反而存有一身正气。如此偏差,令其颇为不解。

    而后,又从张角口中得知,本来卢植驻守之时,张角与之对抗,还有些吃力,败多胜少。后来不知为何朝廷突然将卢植收押,临阵换董卓为帅。而那董卓看似英勇,个人武艺尚可圈可点,可论起带兵打仗来,实为草包一个。以为黄巾皆是乡里出身,无甚见识,便大意轻敌,急切而攻。张角这才得以大破官军,取胜而还。

    听得此事,张宝反而更加懊悔不甚放跑董卓,于是张角便又劝说道:“如今虽未抓得董卓,却已大挫官军锐气。就此收兵,回去整备一番,再一举将冀州拿下,洛阳便是我等囊肿之物矣,又何必在乎



第71章 兄弟合计1
    原来张角早已有退隐之心,无奈官军害怕此次若是轻饶黄巾,日后百姓定会更加肆无忌惮行造反之事,早已下了命令,凡是参与黄巾之人,无论罪行如何,抓捕必诛。况且除了张角亲自所部黄巾,南阳、汝南等地黄巾实际并不听从其号令,即便其投降,张曼成也必当自立。如今张角已是骑虎难下,为免部下枉死,只能奋力一搏,争取割据一方,等朝廷松口再伺机归顺。



    因而,其直接告知云涯儿,不能将《太平要术》交出,且已将此书藏于隐蔽之处,若张角一死,便再无人知晓,以免有奸邪之徒得到其书,再为祸人间。



    感其真挚,云涯儿自也无言以对,终是告知其自己并非想得此书,只是听说此书能救一位故人。张角忙问其故人所患何病,云涯儿如实告知。



    哪知张角感慨一声,大声叹道:“我在举兵之前,便曾四处行医,你所言之症,本非奇症,只可惜那女子未能得到及时医治,已经性命垂危,才至此境地。时至今日,恐怕也只有医术高超之人才能医治,普通医者自然毫无办法。实乃托你寻书之人阴谋矣!我通读太平要术,也不曾读到过半句医术,又怎有长生不老之法。闪舞www况且若有此法,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去当闲云野鹤不更自在快活”



    仔细思来,其言的确极有道理。经几番观察,张角确不会妖术,若那人真是仙人,张角怎可能与之匹敌。如若真想收回张角之书,不过施一法术即可,又何必大费周章。现今观之,那人之意并不在此书,而是将此事告知天下,令天下人觊觎,以谋害张角。好在自己只将此事告知了杜远,此人城府极深,定不会外漏此事,告诫张角多加防范此人即可。



    而后张角将话锋一转,“我兄弟三人皆是戴罪之身,已无法再以寻常身份面见世人,朝廷上下恨不得生啖我肉,更不可能网开一面。然而,只可惜我本愿并非如此,若是再济世救人,必又声名远播。而官军中人早已将我面目记在心中,即便改名换姓,也于事无补。故而我想将我毕生所学,传于一可信任之人。此方本应传于我之子嗣或弟子,然而黄巾上下何人不识得其只怕到时又出一唐周,我也只得出此下策,募集忠义之人而来。闪舞www”



    原来其口中重要之事并非聚众来援,而是以此试探一番,好甄选出值得托付之人。而此人,其实本应是廖化本人,结果误打误撞被云涯儿冒名顶替了。云涯儿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想拖延一阵,将廖化救回再说。但又转念一想,张角已经见过自己,如果又将廖化本人带来,那不是明着告诉他被二人戏耍此事任谁恐怕都无法接受,万一张角盛怒之下将廖化连同自己一起杀了,该如何是好



    其心中忧虑似被张角看穿一番,继续说道:“我虽未曾亲眼见过廖方将,却毕竟是领导黄巾之人,总不能连所托之人背景也不调查一二,就托付要事。廖元俭,今年二十有六,荆州襄阳人士,家中本是豪门世族。即便再不上进,只要于家中尽孝,当一小官绰绰有余,然其却入我黄巾,鼎力相助。我观其人绝非如其他穷困潦倒之人那般走投无路,才投我黄巾,才选定其为候补。然你相貌看上



第72章 兄弟合计2
    话说,张宝虽未能捉得董卓,让其又回去领了主帅之职,对黄巾而言,却也是好事一桩。经上次一败,董卓极为忌惮黄巾,攻伐几次仍是大败而归,最终不敢来犯。反而让张宝惊叹当初之事原是大吉之兆,以为黄巾又能重新振作,便领军去了别处。

    其前脚刚走,后脚便传来消息说,汝南、陈国之黄巾皆被皇甫嵩征讨,波才亦在准备逃往宛城之时被人阻击,几乎全灭;张曼成亦在南阳因为轻敌,被新来太守斩杀,幸而余下之众为数众多,拥立赵弘为渠帅,仍据守宛城。

    本来这黄巾兵败,早已是大势所趋,云涯儿倒也不以为意,毕竟就连张角也回天乏术。只是宛城与汝南还有其牵挂之人,如今大败,不知安危如何,一时之间却又无法打探到,不禁心急如焚。奈何自己毫无兵力,即便前去营救也是杯水车薪,便想求张角前去救援。

    可如今虽说董卓无能,却也领兵数万,怎可能忽视其军而去往他处。况且,此处距离豫荆实在过远,亦不可能一路奔袭前往。云涯儿只得收了想法,祈求楚阙与廖化、周仓等人平安。况且若不能将张角带回,即便楚阙被龚都救出,也仍是不能醒来。

    反观自己,自见得张角以来,一直在营中歇息,既未外出,也未参与战斗,未免太过安逸。杜远业已敦促几次,却都被自己以不知下落而敷衍过去,不知还能蒙混几时。

    偏偏杜远又不是那种安分守己之人,从云涯儿处打听不得消息,便趁张角外出之时,悄悄潜入大了帐之内,还未归来。突又担心其万一被抓,将自己供出,虽说张角早知自己假扮,却也并未得到信任,若因此而被张角赶走,亦是得不偿失。

    综其种种缘由,云涯儿还是来到张角帐外,询问守卫。结果守卫告知天公将军早已归来,正于帐中休息,云涯儿心中大呼不妙,忙请求会见。守卫本以张角吩咐如无要事为由,拒绝了云涯儿,后云涯儿又诈其称道此事不宜外泄,守卫遂不敢怠慢,忙去通报。

    其实云涯儿本意也并非真要会见一番,只是想让守卫前去探个虚实,看看张角此时反应,却没想到张角竟然同意求见,召其速速入内。

    一入帐内,便望得张角已愁眉不展,憔悴了许多,见云涯儿来,也只是随意招呼其坐,而后却站起身来,对云涯儿说道:“你来正好,我有一事想问与你……”观其言行,多半是因各路黄巾兵败如山倒之事,而非怪罪之意。

    随后其果然是询问云涯儿到此处来之前,所经之处黄巾势力如何,为何仿佛一夜之间,便如溃堤一般,一败涂地,只有宛城之处仍尚能据守。此事云涯儿也是疑惑不已,便将自己亲眼所见之事和沿途传言,也对张角说了。

    一向临危不乱的张角,此刻竟然露出错愕之态,“没想到不但有山匪混入我黄巾之中,以谋私利,竟还有传言说我军是妖邪之物,望之便丧胆难怪我黄巾之众越战越多,捷报连连,原来皆是假象。”

    因不知张曼成所用之药是否为张角所给,故而云涯儿唯独将此事挑出,未有告知。不过张角亦不是糊涂之人,又复问其,“宛城之事,我多少也有些听闻,为何那张曼成死了,其部下之人却未离去,仍能据守。那赵弘不过一



第73章 兄弟合计3
    没想到竟连黄巾首领亦已对黄巾心灰意冷,谋划了诈死之计数月之久,只因上次所说原因,仍未实施。如今听闻黄巾已变成如此之众,知已劝说不动,这才下定决心。

    不过黄巾之内,终究还是有如廖化这般忠义之人,张角仍是于心不忍,想劝此些人物一同隐姓归去。因而请求云涯儿协助自己,在其诈死之后,将消息散播出去,说张角不仁,已遭天谴,并罗列出了详细罪状,将张曼成所行之事皆揽于身。这样一来,忠义之人觉其不义,定会弃而远去,剩下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是死是生,也只能全凭本事了。

    不惜污了自己名声,也要尽量保全教众性命,张角此番行为,令云涯儿不甚感动。即便其不将医术交与,云涯儿亦不会拒绝,何况还要为救楚阙而努力。只是有一事云涯儿仍是不解,便问于张角,明明张角并不信任云涯儿,为何还要将此事告知于自己,难道不怕消息败露。

    张角听了,却是笑笑,随后说道:“我张角已罪孽深重,再大惩罚,也不过一死。只是对这尘世尚有眷恋,想多看一眼,才出此下策乞求苟活。若我连一人都看不准,便说明我张角真是气数已尽,即使诈死成功,也难以在此乱世偷生,总有被人出卖之时。我愿信你,便是信我自己,你且莫要以为是你得了我心。况且你尚且不怕我用妖邪之术欺骗于你,我又怎会怕被你这连一步卒也打不过之孩童欺骗,若传出去岂不遭人笑话”其之豁达,终令云涯儿折服。

    而后云涯儿辞了张角出来,一边想着张角之托,一边往自己帐中走去,结果在半道上遇见了杜远正与道中与人攀谈,这才又想起杜远前去盗书一事。不过见其无恙,也就放心,并未上前。

    哪只杜远发现之后,忙弃了攀谈之人,急寻云涯儿而来,一见其面便大喊一声:“廖方将,我见你行色匆匆,可是刚从何处出来”杜远故意如此相问,想必多少也打听到了张角与云涯儿密谈之事,再加掩饰只会更令其生疑。

    只是此事任凭告诉何人,杜远也决计不能是那知晓的第三人,否则若是被其从中作梗,恐怕不止自己为难,还会累及张角。虽说张角与自己亦不熟悉,不过权衡之下,云涯儿还是更愿意站在张角一侧。

    于是环顾四周,确认未有他人耳目,然后假装谨慎,对其说道:“我本是担心你盗书未成反被抓去,想前去查探一二,结果不曾想被天公将军怀疑,叫入帐内盘查一番。幸好我随机应变,未能露出马脚。只恐你我因是主动前来,故而多有抵挡,日后盗书一事,务必要更为小心。”其神情夸张,无不似那窃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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