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如何就是徐福来了,也绝不可挣脱出来!”看到云涯儿反应,四贼满意至极,并夸下海口。
还未笑片刻,只见一个身影突然从四人身后飞出,紧接着又听得一阵挥剑之声,徐福便已仗剑立于云涯儿眼前。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困住云涯儿之网瞬间碎成小段,散落一地。徐福应声笑道:“如何你四人是否还以为如此雕虫小技便能将我困住”终是吓得四人留下狠话便仓皇逃窜。
自上次一别,已有些许时日,当时徐福走得匆忙,连道谢都未能来得及。如今又被其搭救,云涯儿自然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其每每出现总是令人难以捉摸,喜的是又找到可以依靠之人。
只是这心中的盘算,终归是云涯儿自己一厢情愿,那徐福却对其毫不理会,收了剑,无甚言辞便要离开。急得云涯儿赶忙追上前去,“喂!徐兄,是我啊,廖化,你不是在叶县吗,怎么又来了这里”情理之中,连用语也忘了模仿。
而徐福却仍是不予理会,似是故意。任凭云涯儿在其周围说些什么,也还是悠闲自得地自顾前行。
追了一路,云涯儿突然察觉徐福所去方向为北,与宛城方向背离,心中不禁犹豫起来。此人毕竟只是与自己萍水相逢,且性格古怪,能够将竹筏赠与自己便已是情深义重了,现其不愿理会自己,还是不再强求为好。遂放弃跟随,看着徐福兀自离去,这才转头继续前进,寻找回宛城之路,
说也奇怪,
第58章 各有所谋2
只见方才先来之人正与后来三人互相拼杀,你来我往,不分上下。www奇怪之处在于四人明明皆是黄巾之人,为何却在此处拼杀。更奇怪的是,那三人明显是冲此人而来,为何喊得是自己名字。云涯儿带着心中疑惑,开始仔细观察四人。
因四人动作频繁,又相距稍远,云涯儿终是未能看出什么端倪。四人却越斗越狠,似有拼个你死我活之意。不过那三人虽是合力攻击,却又互相牵制,并未因人数而占得上风,显然并无默契。
又打一阵,被追人突然背身过去,将刀置于背后由下而上挑起,将三人之力尽数化解,然后又趁此时飞身一脚,把那三人从左至右一同踢倒,却不恋战,一个纵身就没了踪影。
三人爬起以后,慌忙搜寻,即便乱砍一通也见不到半个人影。如果说这三人正忙于打斗,并未注意,还能说得过去。可云涯儿眼睁睁地看到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却找不到任何破绽,已然是目瞪口呆。
而后,那三人又叫骂开来,称呼的仍是云涯儿名字,说的却是刚才打斗之事。云涯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和廖化交换了身份,这三人若是不认识自己,极有可能追杀的是自己的方将廖化。好在廖化足智多谋,无需自己担心,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不知是打累了,还是骂累了,三人竟盘坐于地上歇息起来,一时半会也走不掉了。这倒是让云涯儿心急如焚,陪这三人干耗事小,万一廖化已经走远,自己该去哪寻找却只能在心中逞个口快,该干望时还是得老老实实干望。
等了片刻,三人还是依旧如此,云涯儿深觉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便环顾四周,寻找可以离开之处。结果想起自己在已摸索半天,仍是没能找见其他出路,而自己来时之路,又必须经过谷中,已然没有退路。索性偷偷摸摸蹲回大石之后,却隐约感觉身旁有人,立即警觉望去,竟发现周仓正伏于石上查看下面三人动静,差点喊叫出来。
幸好其及时反应过来,只轻轻说出了一个“怎”字,而后又细声问之,“你怎在此”周仓听了,没有作答,只转头看其一眼,并示意其莫要出声,而后又指了指谷中三人。
经此一番,云涯儿总算完全明白过来,原来那与三人打斗之人并非廖化,而是周仓,因其脚力惊人,只一眨眼的功夫便闪进了石头之后,才有如消失一般。www
只是那三人毫无离去之意,反倒像是守株待兔,等周仓出去。毕竟对方守住了要道,趁其不备时溜走的可能亦不大。从三人行为看来,似乎也不是单纯为了杀周仓二来,只是将其困于此地便得意起来,口中的骂话更是盛气凌人。
而周仓这边,倒也毫不心急,观察半天也无半点动静,便和云涯儿一样蹲下身来,这才向云涯儿小声透露了一些信息。
可被困于此终究还是有些憋屈,那三人又一直谩骂,实难入耳,云涯儿只恨自己不懂得一招半式,不然定要将那叫骂之人教训一番。相较之下,周仓则要平和得多,毕竟骂的不是他的名字。
又骂半晌,那三人总算消停了些,开始互相商量起来,声
第59章 各有所谋3
待周仓离开,云涯儿便照周仓讲述之法,于谷间找到西去之路,往西南直奔,只为尽快与裴元绍汇合。
只是裴元绍现在隐藏于宛县之中,想要寻之,亦不是简单之事,云涯儿好不容易跋山涉水,才回到此处,结果被难倒于市井之中,心中不但焦急,更是愤懑。廖化要救,楚阙更是不能有何闪失,怎能在此耽搁。只得上街四处打听,看是否能有相熟之人。
然而这宛县里,早已不是一月之前,官军管辖时模样。张曼成派人接管了各种大小差务,虽是没有朝廷公文,却也管理得有模有样,颇像一个小朝廷。而县中百姓,视黄巾为贼徒之人早已逃尽,剩下的皆是亲近黄巾一派,和张曼成破城后牵至于此的黄巾流民。可以说是人人夸赞黄巾、安居乐业,听不到半点不利于张曼成之言论,更不消提还有什么廖化旧部了。
要说打听消息,还是得去酒舍这种鱼龙混杂之处,百姓终究眼界狭小,并不知外面变故。云涯儿抱着这个想法,围着街道转了一圈,也没有寻得一处可以坐下吃喝地方。虽有几处酒舍、茶馆模样大屋,却是住着寻常百姓,并未开门接客。询问之下,竟得知张曼成不允许百姓聚众,将酒舍茶馆尽数查封,并交由亲信家眷居住。想必也是担心有人散播流言,对其不利,干脆一禁了之。
既然这县里打听不得什么消息来,云涯儿自然是站立不住,又想去张曼成军中打听。不过此番若是贸然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兴许连消息都未探得,便被抓去,当了祭品。只可惜身边并无身手矫健之人,替自己前去打听,又思起有周仓在侧之时。
正感叹间,突然望见一熟悉身影亦在酒舍之外逗留,虽见不到其面相,却能从衣着打扮和身后那把长脸认出其来,正是徐福。
不知是有意无意,徐福来回走动,反复查看酒舍,似是想入,又有所顾忌。云涯儿便走上前去,与徐福喊道:“徐兄,你怎也在此处”其心中亦是不解,明明见得徐福独自朝北而去,按理来说不应在此相遇。
这回,徐福终于愿意回头看他一眼,显露一副没精打采之相,然后自顾自说:“你可有酒”
原来徐福逗留此处真是想畅饮一番,云涯儿自然未带,只得冲其摇头。哪想徐福立即一脸嫌弃,又不理他,兀自朝街道走去。正好云涯儿也无事可干,又有事想托,便一路随行,看其到底有何打算,
行了不过几十步,徐福突然站定,转过身来,冲云涯儿怒斥:“你跟我作甚我不记得曾与你结怨,即便报复,亦轮不到你。”随即摆出架势,准备拔剑。
观其神情,似是认真之言。虽说此人古怪,早在认识之前便已见识,可那时徐福尚还有些侠客般豪气,并且也算是识得大体,如今怎一副醉汉模样,毫不讲理。
这令云涯儿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将双手平举至耳侧,以示自己并无恶意,然后又诡辩之,“徐兄多虑了,此街只此一路,你在前走,我不得不在后走,看似跟随,实乃误会,只是恰巧同行罢了。”不知是顺嘴所致,本可坦言之事,却被云涯儿又说成巧合。
那
第60章 各有所谋4
剩下死士准备一拥而上,被杜远喝退回去,然后只见杜远反手拿刀并向裴元绍拱手行李,死士便散开来围成一圈,似是要单打独斗。
处在被动之中的裴元绍,不管愿不愿意都得与之争斗,索性先横刀向前,直奔杜远首级而去。而杜远又岂会让其轻易得手,不躲不闪,抽刀便挡。
一时间,两方各有来往,打得不相上下。单从力量来看,裴元绍更胜一筹,却输了些灵活,毕竟身处险地,难免心有顾虑,一招一式皆以稳健为重。反倒是杜远那边,屡出奇招,虽被一一化解,却也实在难防。
两人皆是身强力壮,若是只凭着蛮力,裴元绍并不能占到多大便宜,渐渐略显颓势,转攻为守,进攻之处越来越少。杜远以为找到破绽,虚晃一招,而后绕至其身后,准备一刀将其拿下。结果被裴元绍识破,一刀砍在其肩,尽管迅速抵挡,仍是难逃受伤。
周围众多死士见此情形,自然以杜远性命为重,向裴元绍扑去。你一刀,我一刀,裴元绍应接不暇,终是导致身上伤痛难忍,露出破绽而败下阵来。杜远虽是极不满意,却也不好怪罪手下,吩咐下去将裴元绍众尽数押至台上,自己则在台前高呼:“这些叛军携带兵刃潜伏于我等祈福之处,别有居心,幸而已被我发现擒下,各位相亲无需惊慌。”安抚起围观百姓来。
现在不单是廖化危急,就连裴元绍亦已被擒,云涯儿在远处望着杜远,心里尤为愤怒。想必是见风使舵惯了,发现自己被廖化欺骗,因而反咬一口,又重新巴结到张曼成,在此耀武扬威。只可惜杜远势大,连裴元绍都无法成功将廖化救出,云涯儿终是有心无力。
随后祈福开始,裴元绍被押往别处,云涯儿本欲跟随,奈何杜远在最后压阵,极易暴露,不得不留在原处。而这祈福过程极其普通,与平日所见无异,看得云涯儿有些倦意,也不知裴元绍为何会来此处。
如今事态已经紧急至此,自己却再无救兵可搬,难道只能眼看廖化被张曼成处决云涯儿心中自是不甘,无论如何也想再尝试一番,哪怕只自己一人,也绝不能再坐视不管。云涯儿想不过意,转过身来,正好撞见了站于其身后的徐福。
此时徐福目光锐利,既不似初见时的不羁,亦不像再见时的不屑。只可惜仅此一瞬,徐福察觉后便又摆出那副酒鬼姿态,向云涯儿要酒,未能讨得以后,亦又对其大骂,准备离开。
经此接二连三之事,云涯儿终觉徐福出现绝非偶然,只是仍猜不透个中缘由。又发觉其这次离去故意放缓了脚步,便保持着距离,小心跟随。
就这样相持了半条街,周围已无甚路人,徐福突然一个箭步转至一巷内。云则涯儿慌忙跟进,果然发现徐福正于巷内等待,此番看上去倒是英气逼人。
因前几次皆受其羞辱,这次再接近其,云涯儿变得小心翼翼,每靠近一步,心中便更紧张一分,终于安然停至与其相距两步之地,却又因不知能否开口询问而犹豫不决。
而那边徐福反倒泰然自若,先说起来,“此番再会,想必你也有颇多疑虑,不过我并无与你说明雅致。
第61章 各有所谋5
再见到杜远时,是在之前攻打宛城的驻地,而张曼成的主力早已迁入城内,可以说留于此处的,只有杜远亲信之人。杜远亦未将裴元绍送交张曼成处,而是自行审问。
见云涯儿携钱物而来,杜远装作未认出来,要其报上名字,云涯儿便以廖化自居。此刻只见杜远仰头大笑起来,“几日不见,廖公又年轻了许多,只是不知今日来访,有何贵干”仍旧是明知故问,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既然杜远有意如此,自然是不打算直接翻脸,云涯儿便在心中盘算一番,向其说道:“杜兄见笑了,某刚从东边归来,故而有些怀念故友,望相见一番。”
与杜远的几次接触,云涯儿深知杜远并非嗜杀成性之人,只是性格乖戾、急功近利,此番故意将裴元绍之事隐瞒不报,便更加说明其仍未与张曼成齐心。因而并不担心自身安危,用双关之语试探一番,可进可退。
“哦”那边仍装不知,继续问道:“故友指的是……”其将声音拖得很长,明显是在暗示。
随后,云涯儿未有直说,而是将袁术赠与之财物,尽数递过,虽说数目无多,对于黄巾之人来说,也是极为难见。云涯儿自以为杜远受贿之后,定会再放宽松一些。
结果那杜远见了此物,却是大发雷霆,口中大喝一声,“你把我杜远当做何人”而后一脚将云涯儿踢翻在地,并嗔怪道:“若我能建功立业,岂止有这点钱财当初我信你等,有意相助,却将我骗回宛城,又要看那张曼成脸色行事。如今又以假名前来糊弄,莫不是以为我杜远未曾读书,便是愚蠢之人,可以随意戏弄”
他这般惺惺作态,声色俱厉,俨然一副自己才是受害之人模样,其实多半是与张曼成有了嫌隙,故而想寻后路,不过遭受欺骗,从而恼羞成出,却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而将一切看在眼中的云涯儿,心中已经甚为明了,看来杜远之处便是营救廖化的突破之口,定能利用一番。立即改了注意,假装担惊受怕,扑在其腿上,恳求说道:“是小人糊涂!杜方将本乃当世人杰,必定要成就一番事业,又怎会将此等小钱放在眼里。既然方将有心,那小人便有一秘密相告,不知方将愿听不愿”
“你且先说。”而这杜远哪里是此等人物,不过也是喜欢沽名钓誉之徒,明知此话是假,仍旧心中甚美,本就不强的怨气瞬间消失了一半。
得其允许,云涯儿便将自己加工之后的《太平要术》之事说与其听,假假真真,并说张曼成如此急切,亦是因为此书,令故事增色不少、更为真实。
而那杜远素来机警,自然不会完全相信,只是又觉云涯儿所说大多符合自己打听来的一些传言。就算其只是道听途说,能将书名、所在之处皆说出来,也不一般。加上前番“天佑子”之事,差点败露,若不是自己又及时将廖化供出,恐怕也不能得以安生,只是张曼成已不再信任自己。本想抓了裴元绍将功补过,却不曾想竟又有好事送上门来。正好趁此时机,若是能好生利用,说不定自己真能盗得此书,同张角一样号令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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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以假乱真1
为了安抚二人,避免二人贸然行动,真把廖化救出,杜远又以张曼成艰险奸诈为由,说祈福陷阱便是张曼成设计,意在将众人一网打尽。幸好执行之人是杜远,这才逃过一劫,切忌再唐突行事,以免又落圈套。有意将自己抓捕裴元绍目的掩盖,又可以震慑二人。
而裴元绍已吃了一亏,自然觉其说得有些道理,点头应允,并决定制定周密计划,而匆忙辞去。云涯儿亦知与杜远无旧可叙,便也知趣道别一番,出了大帐。
因营救廖化一事被杜远强行搁置,一时间竟察觉自己已无事可做,便四处闲逛,听到了些兵士们间相互流传之事。
原来,在自己由颍川辗转至汝南之时,波才便已击破朱儁,并连同前去救援的皇甫嵩一同围困在一名为长社之处。难怪会遇到诸多逃兵和南下的何仪一行。而汝南黄巾亦也于邵陵打败太守,故而颍川南部和汝南境内,官军守卫薄弱。
可以说,目前情况是黄巾势如破竹、锐不可当,兵士们亦是斗志高昂。此时本是趁机大举北上与波才合流的大好时机,张曼成却并无动作,一心只想彻底夺取南阳,兵士间多有不满。云涯儿终是明白为何就连杜远也不愿再协助张曼成。只可惜仅了解到这些,对营救廖化之事并无帮助。
不知不觉,云涯儿又转至裴元绍处,从帐外便能望得其正与三五人悉心商议,毫不马虎。与其相比而言,云涯儿自愧不如,也不忍打扰,正欲离开,隐约看到一人从帐后闪过,忙上前查看。只见帐后确实站有一人,不躲不逃,似是候其而来。
仔细望去,那人身上多处缠有布条,似屡负伤,除此之外,打扮与一般黄巾兵士无异。待其转过身来,竟是周仓,云涯儿大吃一惊,忙前去问道:“你不是往颍川去了么”此番仓促见面,心中欣喜,不觉失言。
周仓自然并未在意,而是向其解释。与云涯儿分别后,自己本摆脱了追杀,于是便又四处虚张声势,想引人来追,结果并无半人响应。终是察觉有何不对,便悄悄折回,而一路上为了隐藏踪迹,耽误了些时间。刚一回来,就听得裴元绍被抓,于是只身来到此处打听情况。结果在此发现裴元绍无恙,一时之间,不知是真是计,亦不知该不该现身。正踌躇间,察觉有人过来,准备逃走,转头发现是云涯儿。在其心中,最能信任之人,只有云涯儿,故而停下,想从其处了解前后经过。
听得其言,本来云涯儿正愁自己在此军中并无熟人,却要率领众人,心中难免忐忑。如今周仓平安归来,无异于一剂强心剂。不止是旧友相见之欢愉,更是有了底气与那杜远周旋,以尽快实行营救廖化之计划。
兴奋之中,云涯儿将前后经过全盘说与周仓来听,竟忘了隐瞒楚阙之事。却误打误撞,令周仓更觉其重情重义。其实周仓本就不曾忠于黄巾,只是感于云涯儿与廖化之忠义,才这般奋力相随。而云涯儿所言之中只提到楚阙收服汝南贼一事,并未提过乡勇,周仓哪里还会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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