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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只可惜世事难料,这还未安生几里,便见前方官军漫山遍野而来,云涯儿只得急切率领部众奔往附近山中藏匿。幸而官军之人看不上云涯儿之众,并未追赶,仍是长驱直入,向县郡奔袭,隐约可见那大旗上书“皇甫”二字。周围之部得见此旗,无不胆寒、斗志全无,令云涯儿好生不解,忙询问之,竟无人敢答。

    等到官军离去半晌之久,众人仍惊魂未定,只有那领头之人稍微胆大一些,这才将原因告知。

    方才那支官军,统帅名为皇甫嵩,本是朝廷重臣,因黄巾事发,临危受命,四处征讨。后因朱儁为波才所败,暂时与其一同退守长社。哪曾想,此人精通兵法,看似不敌黄巾,实则一直等待时机。终于一夜,以火攻之计,将数万黄巾击得溃不成军、四散而逃。也正是此役,令官军士气大振,再也不惧黄巾疑兵之计,因而连连得胜。

    此事云涯儿也有所耳闻,原来自己兵败那日,便是皇甫嵩所为。只是行军打仗,胜败皆为常事,仍是不解众人为何如此恐惧。

    只见那领头兵长叹一声,眼神空洞,“方将并未直接与之交手,也许不知。而我等皆是颍川波才所部,亲眼所见之事,如今仍是历历在目,并非我等贪生怕死,只因那皇甫嵩太过歹毒。我等虽为黄巾,亦是百姓,行造反之事自是有罪,也有改过知心。可那皇甫嵩不允我等请降,为泻围军二月之愤,将我万人之众一夜之间……”其说至一半,终因恐惧而抱头痛哭,无法再行言语。

    那日得见官军,个个得意,不知疲惫,原以为只是初尝胜果才欢心如此,没想到竟是行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官军英勇之姿,于云涯儿心中瞬间轰塌,现只觉其可恶。而皇甫嵩今日讨伐此处,东郡黄巾势必也将如颍川黄巾那般惨遭其害。自己却只能眼看噩梦发生,毫无制止之力,云涯儿又开始深深自责,为何未能在张角与自己密谈之时,便努力劝说黄巾。

    事已至此,再说也未能改变,当务之急,只有尽快赶回汝南,救了楚阙、廖化,尽早回家。而天下大势,并非一己之力可以改变,唯有眼不见为净。而后抹了眼泪,下令急往汝南。

    经此之事,一路上虽多有磨难,云涯儿却始终未有退缩,历经千难万苦,总算得以进入汝南地界。而此时汝南黄




第80章 天下已变4
    袁术虽是嘴上如此言说,心中却颇为得意,只是碍于维持贤主形象,让纪灵当了恶人。

    至于云涯儿,既已将那酒喝了,而袁术业已让步,自然不好追究。又因上次一事,以为袁术确实是那心胸宽广之人,未能分辨出其客套言语,且仍怕暴露,一心要走。

    如此一来,自是扫了袁术兴致,其终不悦,将碗搁于桌上,大呼:“不知我袁公路是身世卑微了,还是学识浅薄,竟连留贤弟吃碗酒之脸面也无。”随即,纪灵也将手按于刀把之上,伺机而动。

    看这阵势,云涯儿终于明白过来,只得乖乖坐回,自斟一碗,向袁术赔礼,“袁兄如此英雄,小人又怎敢轻视,只是小人颠簸至此,仍……”不等说完,便见袁术抬手示意,于是又将话语咽了回去,将酒一饮而尽。两碗下肚,云涯儿已有些不太清醒,为免说错话,故意想些无关痛痒之事,以乱己思路。

    而那袁术见其微醉,果然套起话来,一边询问为何去了南阳,又来汝南,一边示意纪灵准备绳索。

    结果云涯儿口中却只念叨着楚阙名字,并紧握袁术之手,对其说道:“此行虽未把书带回,不过你且……且放心,我绝不会令你如此死去,毕竟一切皆因我而起,若、若……”说至此处,居然扑倒在桌。

    为防其装醉,袁术用力掐其脸颊,虽有反应,却完全是那烂醉模样。千算万算,袁术不曾算到云涯儿竟真是如此不胜酒力,只得令纪灵将其缚之,背将回去。

    醒来之时,云涯儿已身处大牢之中,而其部众亦三三两两,各在不同牢房之内。见其醒来,其侧部下忙上前询问情况,云涯儿亦不知何故,便反询问发生何事。

    原来其刚一离开,袁术部下便以流窜行窃为由,将众人抓捕,并将随身之物尽皆缴获。只因众人流民打扮,又非本地人氏,却随身携带兵器。那袁术便是以此保得地方平安,颇受爱戴。

    只是此事,却令云涯儿松了口气,既不是身份被识破,便还有一线生机,钱财之物,失了也就失了。可其侧部众却告知其,袁术为了隐瞒此事,早已将众人定为黄巾,准备择日处决。而于此乱中,能以数十人结伴而行,不是黄巾,也定是匪贼,袁术之为,也不无根据,一旦定罪,恐难逃一死。

    没想到自己奔走数月,九死一生,未死在那最乱之战场上,却要死在一介昏官手上。止云涯儿,众人也是极不甘心,反倒理直气壮,于狱中辱骂起袁绍来。

    闻得狱中吵闹,狱卒慌忙赶来,喝其收声,却未见起效。于是恼羞成怒,执起手中长鞭击在栏上,喝道:“你等临死之人,怎还如此张狂,怕是嫌这一死太过轻了。”而后开启其中一门,将那骂得最凶的残部头领抓出,正欲鞭策,以束其威。

    哪知残部头领尽管手脚皆缚,用脚用力一登,仅凭肩力便将狱卒击倒。想必那狱卒平日欺负百姓惯了,以为这些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结果吃了大亏。不等其反应,残部头领又奋力坐其身上,终将其击晕。而后解了手中之缚,将牢



第81章 天下已变5
    那袁术也豪不掩饰,于厅内傲慢说道:“我袁家四世三公,食客广布天下。只此处乃我一别院,故而未能令你等相见。我观你等虽为流民,却不似一般人物。若你等愿为我之食客,平日无需追随,待我号令之时,群起响应,今次之事,便当做从未发生。而你等身份,只怕细查下来,并非清白,还请贤弟三思。”

    看来这袁术果真并非糊涂之人,不但懂得动之以情,还擅长晓以厉害,即使云涯儿无心服从,亦能被其条件动摇。而从其言中,大致能猜出,原来其不愿为朝廷募集有识之士,而是只想令天下英雄臣服自己,其心必异。

    不过当务之急,是能够平安逃脱,反正自己早已是叛乱之贼,再反一次也依是此罪,于己并无损失。而日后还可背弃与袁术之约,做不做忠义之人业已无关紧要,自然是答应为好。随后又恐答应得如此随意,袁术必不轻易,便故意做出为难之状,与袁术说道:“逞能袁兄抬爱,只你那食客,个个皆是当世人杰,小人何德何能,能与之并坐”

    “唉,此言差矣!”袁术大笑一声,心中暗想,你等再有能耐,名声又怎大得过袁家,便说:“我之门客虽不乏名门之后,却也不是那般看重身世之人,况且贤弟年纪轻轻,便能走南闯北,自也有些能耐,就莫要推辞了。”

    半推半就之下,云涯儿终于得偿所愿,令袁术以为是自己话术功劳,又思再稍施恩惠,云涯儿之部必定死心追随。于是吩咐下去,令属下将众人放了,归还所携之物。并当于众人之面,拱手道歉,而将抓捕之责尽推纪灵,真放众人离去,只是临走又叮嘱了云涯儿一道,切莫忘了约定。

    虽然不知袁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算是虚惊一场,云涯儿便趁机向袁术诉苦,说自己是遭受汝南贼寇侵扰,才沦落至此,不知袁术可曾剿灭过此等贼寇,以套其话。袁术思考再三,只说数月之前确实有一伙“汝南贼”令其头疼不已,不过被其驱赶至颍川之后,已有许久未再进犯,自己亦在防范其惊扰百姓。

    为免令其生疑,云涯儿大为赞叹袁术之功,并欢呼终可回襄阳老家,匆匆与袁术道别,领着众人,又急忙踏上前往西平之路。

    说起西平,云涯儿思得楚阙行动不便,龚都定不会带其远走,且西平离南阳稍近,附近村落稀少,更适合掩藏躲避。此处自然为与龚都、周仓汇合之最佳地点。

    这次为防又落官军手中,云涯儿干脆又弃村镇,专找山路行走,哪怕遇上山匪,也比官军好应付得多。一路下来,却仍是顺畅不已,无人阻拦。

    不知不觉,已是八月,虽说每日抓紧赶路,云涯儿仍派人四处打探消息,深怕与楚阙错过。结果未能打听到半点与汝南贼有关之消息,反倒得知宛城还未被官军攻陷,朝廷差点将那朱儁换走,多少还是宽心了些。

    眼看已要到达西平,始终还是找不见龚都所在,又不敢贸然入镇询问,只得领众于附近阴凉之处歇息。

    这不歇息还好,一安顿下来,便发现不远处正有一军在此歇息,只是那军之人行事作风极像黄巾,却未带黄巾,又不似官军打扮。



第82章 逃而又遇1
    见了此番情景,云涯儿自然识趣离开。随后又遍访街中亦无人知晓汝南贼之事,只得悻悻来至街边,准备买些热食带与部下通吃。

    突然发现那做饼之人似曾相识,于是仔细观之,此不正是当时在昆阳劫持自己与龚都之人为何来了西平。而后细细想来,那黄袍老头也是此人找来,其中定有古怪。

    为防止打草惊蛇,云涯儿自己并未上前,而是派一部下前去买饼,并与其攀谈,自己则在一旁观望。两人交谈之中,那人说自己世居此处,以卖饼为生,显然是在说谎。因而令云涯儿更加怀疑,便叫部下盯梢其行,待其落单再绑来询问。

    时至傍晚,沿街小贩皆收摊回家,部下终是找得机会将那卖饼人绑回云涯儿处。起先那人还不停挣扎求救,见了云涯儿却消停下来,不再呼喊,直接对云涯儿说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将我抓回,有何贵干若是想报上次一见之仇,那我只能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而后将上身挺直,一副就义神态。

    不过此人言行,终是令云涯儿感觉到其确实只是为了躲避追查才与外人谎称身世,并非有意欺骗。而其颠沛于此,兴许只是偶然。于是叫人解了其缚,匆忙道歉:“都怪廖某疏忽,令阁下受惊了,只是廖某有一事相求,不知阁下可知”

    “你我恩怨,早已化解,既然如今并非前来寻仇,若是我知之事,又何必隐瞒”那卖饼人也是快人快语,毫不掩饰。

    于是云涯儿择其重点而问,其也算见过汝南贼之人,故而多少比其他百姓更为在意汝南贼行踪。只是在其口中,汝南贼本一月之前还在附近活动,走访名医,一月之间却如消失一般,再无人得见,亦无朝廷征剿汝南贼之告文,其人也是甚为奇怪。

    往前推算一月,自己正初到张角军中,想必周仓等人若是顺利,应该早已寻得龚都。而汝南贼消失之事,定与袁术趁黄巾祸乱之际四处募集门客有关。只是袁术亦不知其事,定是在被袁术剿灭之前,藏匿起来。

    如今自己身为外地人,对汝南地势不甚了解,亦不能大张旗鼓将自己正寻龚都之事散播开去,这该如何找见楚阙云涯儿心中不禁又慌乱起来。

    幸而西平之处,甚为太平,各路好汉亦往来于此,那卖饼人便劝其去酒舍中打听。只是经袁术一抓,云涯儿早已万分惧怕酒舍,哪里还肯再去,最终还是差部下前往装作酒客打探之。

    部下回来报时,已然入夜,且所带消息,皆无甚用处。无非官军大胜、黄巾已无力回天之事,再则就是哪里出了什么英雄于黄巾之战中屡建奇功,与汝南贼鲜有关联。

    听得有了困意,云涯儿便令众人先作歇息,明日再议。部下却说有一件事必须尽快告之于其,只好令其续说。其说,酒馆之中有一奇怪剑客,见人上前打听消息毫不理会,自自顾喝酒,每每众人问得一处情报,那剑客便大喊“好酒好酒”,甚为奇怪。

    而这好酒之人,云涯儿偏偏认识一个,于是便问部下那人模样。部下努力回忆一阵,终于说道:“那人高高瘦瘦,相貌平平,



第83章 逃而又遇2
    正犹豫间,突然见得一侠士引剑而出,挡在那群黄巾跟前,仔细观之,似是徐福。只是那黄巾分毫又有退让之意,提了兵刃,挥起便砍。

    哪曾想徐福怎会就此任其宰割,也不多费唇舌,明是晚于黄巾举剑,却反而后发先至,将黄巾众人手中兵器尽皆挑落,这才相劝:“我观你等不过一方流寇,不知哪里寻得黄巾之服穿于身上。为何不直接来劫,要假黄巾之名本只劫掠之罪,不过刑三五载,若被以谋反定罪,可还有命”

    只那后方黄巾听其所言,虽有动摇,却仍辩解道:“我本就是太平教众,又何须假扮如今前方征战,不过前来募集物资,岂轮到你来管!”而后一人跳将出来,照徐福之头便砍。

    原以为徐福会再三退让,不曾想其竟然手起剑落,将那来袭之人连刀带手一同削掉,黄巾之人立即大乱。有的胆怯朝后退去,有的欲拔刀而来,不过终是无人再敢与徐福较量。

    “哼!如此本事还敢嚣张,你之手臂就当买个教训,今后记得莫要张狂,老实种田便是。”徐福见众黄巾如此,仍是一副冷言说道,然后又将剑平举,指于黄巾众,对方见了立即四散而走,无一不惊恐万分。

    赶跑黄巾,云涯儿正欲上前询问,可徐福竟又一个纵身独自离去,完全未留询问机会。只得将问题问于身旁部下。

    而众人见同僚如此,且不知悔改,无不痛心疾首,更因此而耻为黄巾,但此事在于云涯儿眼中却并非如此简单。自入汝南以来,不说有黄巾活动,即便黄巾传完亦是不曾听得,况且有袁术坐镇于此,连何仪业已归附,于附近巡查。自己能到平安西平,已是心惊胆战了数个昼夜,此数十人,又是如何躲避官军抓捕,前来此处劫掠并且毫无疲态。

    而徐福阻挠之时,亦只一人偷袭徐福未果,其他之人战也不战,便仓惶逃走,久经沙场之人,又岂会只因一同伴受伤就胆怯思来想去,徐福所言或许确实为真,此些不过是群假扮黄巾的盗匪,故而如此惜命。云涯儿便以此安慰众人,莫要自责。

    而其中还有一事,这徐福昨夜相见之时便说自己并非为云涯儿而来,莫非是早已知晓有人要于村中劫掠,才来此处。其中阴谋,恐怕亦不简单。

    不过此些事情,尚且还与自己无关,如何怀疑也不能解了那燃眉之急。云涯儿只得放弃思索,又领着众人出了镇去,专挑人迹罕至之地搜寻。

    照其设想,龚都即便战败,亦应还有数十之众可以用之,若楚阙在其身边,必然藏于开阔之处。于是又吩咐下去,多留意能容纳多人之处。

    寻觅一阵,龚都未能找见,却发现方才劫掠之人正围于一处商议何事。趁其众还未发现,云涯儿令部下小心掩藏,自己则仔细偷听其言。

    然而听了好一会儿,众人除了辱骂徐福、抱怨不顺之外,未说得半点正事,至多了解众人毫无悔改之心。想来再听亦不能探得又用有用消息,云涯儿便思小心离去。刚一站起,便不小心踩中地上枯枝,慌忙掩藏,却为时已晚。

    眼看那边众人已抽刀而来,一场干戈再所难免,自己部下又早已有教



第84章 逃而又遇3
    相持之下,云涯儿一边稳住其心,一边询问其为何如此,是有何人在背后指使,那人却如何也不愿告知。即便到了这个地步,此人居然扔如此口严,只怕那背后之人更是危险至极。云涯儿一时间也不敢轻易答应。

    那人见求饶无果,竟辱骂起来,云涯儿一怒之下差点伸出腿来,最终还是克制住,没能发作。然后想着此事可能牵连甚广,自己与黄巾本无太多瓜葛,必不能因此而深陷其中误了大事。只得对那人道歉一声,任其自生自灭。便领着部下准备离开。

    结果那人却又在背后呼喊起来,“你等可不是在寻汝南贼既然如此,那我且告诉与你。”云涯儿一听此话,也不知是真是假,立马回头,。

    然而身旁之人却劝说道,方才那般询问,此人也未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如今要走之时,突然如此,恐怕只是为了骗得保护,而故意编造其事。仔细思来,确实极有可能如此,不过云涯儿还是不愿放过一丝线索,让那人说来。

    “我既出此言,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定不信。那我便先说那关键之事,再由你来考虑信不信罢。”那人明显比之刚才冷静得多,反而更令人生疑,“你之夫人,正身负重伤,等待你前去救之。可有此事”

    听其所言,云涯儿立即就知晓了其曾所属何处,不过为得情报,便未拆穿,而是向其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此事对你而言,可是好事一桩!”那人见云涯儿坦诚,竟显露得意之色,“你那夫人便是汝南贼首,且早已痊愈,几日之前还在此为祸一方,却不以汝南贼,而以乡勇自称。自以为不可一世,结果突然一日便没了动向,怕是早已被袁将军剿灭,你还是莫要再废功夫了。”

    本以为此人突然性情大变只是为求自保,没想到不但不再低声下气,反而叫嚣起来。不过其言所说与徐福之言并无太大差入,可能并未捏造。若果真如此,那楚阙情况便更令人担心,到底是又食用了黄巾秘药所致,还是真已痊愈,尚待打探。云涯儿自然完全没有心思再去与此人理论,只瞪圆双眼,揪其衣角而问:“那你可知其最后出没之处所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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