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平日用钱打点惯了,今日突然遇这不收钱之人,一时之间,云涯儿竟忘了如何客套。而又思来,这不收钱物倒也正好,毕竟自己这钱也是从别处收来,并非取之不尽。于是欣然受了好意,并且夸赞乡勇实乃重情重义,随后便入了那专为己腾出之帐内。
稍作整理,又觉天色尚早,不好就此睡去,便又走出帐外,于空地之间逗留,不时望向楚阙之屋。虽明知四周耳目众多,即便楚阙返回也不会就此入屋,却不知为何仍抱期望,甚至隐约
第202章 阴差阳错4
正说到疑惑之处,赵锦突然又将脸凑来,并且一把抓住欲逃云涯儿之臂,踮脚贴其耳侧,将声音压得极低,“本来我也未想那些,只是准备前来答谢英雄。闪舞www可望得此处有军驻扎,便随口询问一二,哪想此些之人竟是来求人对付北方一叫赵慈之人。于是心中大惊,想弄清那吞并乡勇之人到底是否为我父,不知蔡英雄知晓与否”说罢,才肯将手放开,退之几步。
原来赵锦早已有所警觉,并非蒙在鼓里。但观其对待自己这般游刃有余,绝非一般少女敢为,云涯儿心中防备更已提高不少。而又反复回想其言其行,倒是与其母如出一辙,只是处事还是更为生涩一些,但就手法而言,却毫不逊于其母。由此观之,此母女二人,绝不似表面这般简单,此刻再将赵慈与二人摆在一起,倒是极为搭配。若说其非赵慈之女,反倒难以置信。
话又说回,这赵慈虽然心机重了些,倒不过是争名夺利罢了,争输于他之人也未必是什么良民。况且此人亦不曾真正害过自己,不过就是顺水推舟,自己倒了霉罢,如何也怨不得他。加之楚阙如今所佩双剑也是其所赠,单就冲此人情,也值得协助其母女团聚了。
只是这父女之事,终归还是猜测,必须先行确认一番为好。不然到时相见之后实非父女,反倒以为自己是在相献美女,那就真是大事不妙了。于是以拳击掌,望于赵锦而言,“姑娘还请放心,我虽与那赵慈不熟,但前往见其一面,询问是否有女,应该不难。你只消多候几日,待我归来,便可知晓是否为你父了。”说之信誓旦旦,势在必得。
更是说得赵锦噗嗤一笑,而又靠近跟前,轻声笑道:“如今年关将至,此时外出怕是难以见得其人,不妨等到年后再去如何反正我母女三人也非一日未能见其,已不差这几日。”而后忽然将手搭于云涯儿耳上,“往后,可否不要再叫我姑娘,叫我锦儿可好”其声更是妩媚些许,全然不似十五少女。
惊得云涯儿一连退之几步,撞于帐腿才是停下,却仍不知所措,眼神游离,双手急摆,“不了不了,蔡某与姑娘不甚相熟,如此称呼,未免不敬,还是理应客气一些,谨慎为好。”心中却想此女果不简单,若非不是知晓楚阙就在暗处埋伏,恐怕稍有差池,就会被其一剑贯喉,万万不可大意。www
偏偏那赵锦并不知情,观得如此反而甚为得意,又欲前来,见云涯儿极为抗拒,才就此作罢,娇媚望来,“反正我姊妹二人迟早会称你为夫君,夫君又何必如此害羞”旋即收了颜色,叹之一声,“也罢,若非如此,我姊妹二人也不会将此终身大事托付于你了,还请夫君早日适应。”说完,又再轻招一手,转身离去。
望其远去许久,云涯儿仍是呆立原地,陷入沉思。前番不是还说只将那赵绣嫁于自己,这赵锦许配给了“廖方将”么,怎其之言却又变了虽说两人皆是自己,也皆未答应,但一码归一码,可疑之处仍不能不令人在意。
想来自己相貌平平,既无家世,也非富贵,况且还隐姓埋名,装这落魄士族,无论如
第203章 阴差阳错5
这才正想那事,母女三人便已一齐前来,其母与赵绣倒是无甚不同,而那赵锦则又复了昨日白天模样,没了夜晚那般娇媚。本以为此三人来,无非就是说那婚嫁或是赵慈之事,心中就连如何对答也已想好,哪知竟是前来道别,对那二事不过轻描淡写。
如此倒是令云涯儿颇感意外,然介于往日多问必遭牵连,今日便学聪明,也不假意挽留了,只强挤惋惜,询问是否需要相送。想来这般即便对方答应,也不过尽这地主之谊,如何也是不亏。
那赵锦这般却是极为识相,往前走之一步,冲云涯儿莞尔一笑,“我三人就住邻村,不过几里脚程,无需相送。”本其如此客套来,云涯儿也觉应当客套回去,然而这赵锦突然喊之一声“夫君”,又将千言万语尽皆憋了回去。
而观三人一同窃笑,便知其早已串通一气,这般又来戏弄。思来临走之时,若不说清,待时日久了,便更难解释,于是慌忙面露难色,清嗓而言,“姑娘,如此称呼可不能乱用,应当留于日后用以称呼你真正夫君。若是不知如何称呼于我,叫我蔡全便是。”而后故意双手抱拳,行那江湖之礼,以分界线。www
哪知这赵锦还未有所反应,赵绣却已先不耐烦,推开其姐而上前说道:“你这榆木真是无趣,亏我阿姊还偏偏喜欢拿你逗趣,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害我也要陪其嫁你。”不等云涯儿追问,又立即伸手止住,“你先莫急,是否嫁你还得等我先去询问了父亲意见再说,其实我三人前来便是要告知于你,我等此去,实际是寻父去,你又如何送得”说罢还将嘴嘟起,非但不令人生畏,反倒极为讨喜。
万没想到,这昨日还纠缠不已之母女,今日未遭任何变故,便要自行离去,真可谓是一出更比一出难以预料。不过比起此来,还有一事却更难猜测,那便是已自赵慈之处逃走以后,也未曾听得赵慈再有何动作,宛城似乎也未被攻下,多半已回了乡勇那山,可这母女又是从何听得
疑惑之时,不禁扭头瞥之四周,望得那乡勇之众已将帐篷收起,准备离去,才是恍然大悟。要怪也只能怪赵慈自己不擅收买人心,弄得部下四处散播谣言了,也不知此些之人回了乡勇大营,赵慈会如何待其。不过此些并非自己应当操心之事,如何也罢。闪舞www
这般看来,此三母女大概是欲随此些乡勇一同前往,于是又问赵绣是否随其去,已证己想。赵绣果然跳将起来,夸赞一番,“你这榆木脑袋倒也还有些用,阿姊对此些大叔所说我三人欲去乡勇省亲,便就得其同意了。因而是否有你相送,应也无大碍!”
“绣儿!”待那赵绣将全盘之事尽皆透露,赵锦终是上前将其嘴捂住,不令其再言,而又望于四周乡勇。云涯儿立即明白,其实担忧赵慈之事被乡勇听得,而生加害之心。于是慌忙帮其圆场说道:“既然如此,那蔡某便不相远送了。”继而与三人挥之一手,不等赵绣挣脱,慌忙跑至道中。
见无人追来,云涯儿扶住路旁一棵歪树望去,赵锦拽着正捏脸吐舌之赵绣往村外走,倒是又觉几分俏皮活泼。难道这娶亲之事就此罢了,想来心中不禁有些遗憾,继而叹之口气。与此同时,忽然听得
第204章 乡勇之秘1
如此相安无事直至年关,云涯儿返回中卢之前那份坚决已被消耗得所剩无几。若非每次换衣之时,皆会望得宝甲之上护符,恐怕早已觉如今楚阙无甚性命安危,就此混完此生倒也无妨。
而这年也过了,与邻人家中终日热闹景象比之起来,自己每日所受不痛不痒拜访,简直可谓冷清之至。思来未有楚阙在侧,此间终是不得美满,哪怕仅仅是为自己着想,也不能再置之不理。于是整好行囊,向往日部下随意借了把刀,提着就要北去。
这才不过走到村口,便是远远望得前方尘土飞扬,正有几马领着百十来人往这边而来。如此阵仗,在此村外本就少见,何况是这正月之时,且看来人各执兵刃,显然是那不速之客。云涯儿因是平日习惯,正欲转身躲藏,忽而又觉不对,此村不正是已部下之村如此逃走又是何说法,恐怕日后遭人耻笑。
于是趁那来人靠近之前,闪回村内,呼喊一声“昔日廖化部将何在”果然喊出十几大汉前来张望。只是众人有些疑惑,云涯儿前日还曾叮嘱莫要泄露其身份,怎今日反倒自己暴露了这才忙又改口,“这个……我好歹也是元俭友人,见得村外之人来袭,怎能坐视不理”强行圆说回来以后,便让众人赶紧前往通知其他将士,力保此村。
起先众人还有疑惑,这般将人叫来之后,发现来人已至村口,幸而及时,与对方对峙起来。只见那来人仅有二三骑领头,其他皆是持刀步卒,无论人数、气势皆不能与云涯儿这边相比。因而领头之人收了威风,立即下马相迎,拱手而道:“我等乡勇途经此处,本想前来拜访一番,不想竟有诸多壮士前来迎接,真是受宠若惊。”行礼之时倒也不忘观察众人,显然并非如其所说那般简单。
尽管如此伎俩已被云涯儿当场看破,然而当是客套之时,自也不能少了客套,毕竟身为地主,怎能失了礼节。且其自称乡勇,想来多半也是楚阙父亲旧部,多少也要给些薄面,继而也往前走上一步,抱拳高举,“不知诸位壮士前来此村,所谓何事”
接下此话,那人倒也不慌不忙,非但避之不答,“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直接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且又再行一礼,“小人区星,长沙人士,如今有幸遇见阁下,还不知阁下高姓大名,敢问是否有幸得知”伺机将话题转去。
对方不愿提及,这边又怎能轻易让其回避于是云涯儿也还其一礼,“有幸倒也谈不上,鄙人蔡全,字为元富,本是襄阳蔡氏子孙,奈何家道中落,勉强暂住此村罢了。此村之事本与我无关,只是此村有一人,名为廖元俭,与我乃是刎颈之交。如今其有事外出未归,我自当要替其保这村中安宁,不至其归来之时已不能寻得其家。”话中藏话,以图警告区星,莫做非分之想。
“蔡兄弟真是言重了,”那区星显然已对云涯儿这般咄咄逼人有所警觉,不过面上仍是挂有笑容,“如今天下太平,匪贼已不敢出山,又怎会沦落至蔡兄口中地步”说之一顿,朝
第205章 乡勇之秘2
历尽几番心理波折,云涯儿路过乡勇山门之时,想起那赵锦之事。虽说此事已不需已办,但仍想知那母女三人与那赵慈团聚与否。却又不敢轻易上山,只于山下盘旋观望。半天也未见有人下山,才是想起乡勇守备松懈,与那黑山相去甚远。想得乡勇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胆子立即大了些许,直提已刀,迈向山去,不下几步,便已来至辕门。
这辕门外,倒是有了守卫,只这守卫毫无精神,比上次来时亦是不如,四处张望也未有警惕,等到云涯儿走至跟前,才随口盘问一句“来者何人”连刀也懒得提起。比之往日楚阙在时,那敢与黄巾抗衡之乡勇,实难相提并论。
即便如此,云涯儿自也不敢大意,本欲拱手,却是发现自己正手提长刀。想来在这守卫跟前亮兵器,无异于挑衅,只好将刀反握,贴于臂后,才躬身行礼答道:“鄙人名唤蔡全,途经此处,听闻有一名为赵慈之英雄在这乡勇之中,想来闻名不如见面,故而特来拜访,不知这位仁兄可否放行”
“岂有此理!赵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得你算什么东西。”本来自认客套言辞,到了那守卫耳中却还是成了冒犯,恶语相向。随后守卫又将云涯儿上下打量一番,观得那刀,又再呵斥,“本以为你这文质彬彬之人倒也多礼,却不曾想非但不懂规矩,反而还敢携带兵刃前来,你莫不是赵将军仇家,以拜访之命前来寻仇!”说完便以手按刀,做出拔刀之势。
想这守卫放哨不甚认真,教训人来倒是头头是道。面上虽为维护赵慈义正辞严,而凭云涯儿多年摸爬滚打经验来看,实际是因“不懂规矩”而耿耿于怀。本来是否能见赵慈父母,并无所谓,不过就是图个好奇罢了,就此离去也无甚损失。若是以往,云涯儿自不会淌这浑水。然又想之如今既已来了,且如此之关倒也好过,不必为这小人扫了兴致。
于是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钱,毕恭毕敬递将过去,并伴好言,“兵爷每日镇守一方,保我安宁,着实辛苦。鄙人观之,更是心疼,想来他事我等也办之不来,不如赠与些钱,以犒兵爷。”并就此躬身将钱举着,佯装不敢妄动。
按理来说,如此对方即便不甚满意,也会退让一步,哪想那守卫瞥之一眼,接也不接,直接将刀抽出,抵于云涯儿颈上,大喝一声,“既然你如此有钱,何不将身上值钱物件尽数交出否则若是白白丢了性命也不能将钱保住,便是得不偿失了。”随即凶相毕露,面目狰狞。
这般云涯儿算是完全看出,此人定是平日做惯了强盗,凡事只管劫掠,又怎会看上自己掏来那钱只因入乡勇,规矩颇多,故而闷闷不乐,此番见了钱物,又生歹念。想来自己也是自作聪明,不懂察言观色,空遭此祸,如今刀已架在脖子之上,也只能散些钱财消灾了。遂将身上所有值钱物件尽皆掏出,递给那守卫。
接过钱物,守卫终显笑意,得意望于云涯儿而言,“你若早知如此,又怎会如此担惊受怕,只是……”在其正欲扭转话锋之时,望得云涯儿胸口,脸上突然又转愤怒,“你这小厮,甚不老实!胸前袋中所装何物怎未交出!”
第206章 乡勇之秘3
话说这乡勇大营守卫虽然松懈,内里之人倒是极为机警。这才刚堵住守卫之嘴,还未来得及与那女搭上话,便见十几持刀之人蜂拥而来,环绕云涯儿二人围成半圈,个个龇牙咧嘴直拿手上兵刃比划,倒是无一人敢走上前来。
如此假把式,往日不知看了多少,就连云涯儿也觉无甚值得担忧,身旁那女自然也毫不畏惧,举剑往前走之一步,反倒惊得对面乡勇也慌忙齐退一步。旋即又将剑横举,挑眉瞪眼,尖声喊道:“张黄雀今日前来砸你山门,若是诸位有何不服,大可一拥而上,看看能否将我擒住!”此言一出,对面连个应声之人也未有,显然是已吓得不知所措。
而在一旁观其这般豪迈,云涯儿倒也一同惊讶起来,想来楚阙因病多变,却未想到竟连自己凭空捏造之名也能被其拿去塑造出新形象来。想至此处,顿觉脊背一凉,莫非自己拿楚阙身体所做之事皆还留在其脑中那……这一瞬间忽然又企盼起楚阙不能捡起所有与自己有关的记忆来。
对峙片刻,见对方仍是动也不敢一动,张黄雀只觉无趣,随即轻蔑哼之一声,而将剑收回背上,转身步去。与此同时,众乡勇中突然冒出一人,追出两步,一望见张黄雀之背,就慌忙大喊一声“少主留步!”并且跪倒在地,观其眉目衣着,正是书生。不想其这识人功夫,云涯儿也是自愧不如。
被这一叫,张黄雀果真疑惑转回身来,然而瞥向那俯首跪地之人后,顿时满脸嫌弃,“我张黄雀与你乡勇素无瓜葛,更是从无你这部下,这‘少主’岂能乱叫”说完便走,完全不理会书生解释。但不知为何忽然想不过意,径往云涯儿这边来,抬起右手便指,“那人口中少主可是你”
思来与其辩解不但需要多费唇舌,且己并不知张黄雀何事记得,何事不能记得,而其连这书生、“少主”也一同忘了,如何想来也是极为麻烦。云涯儿索性懒得证实“少主”确实是指张黄雀,直接与其否定道:“大概是那书生认错人了吧”
一边解释,还一边指去,以证己言,“你看他正望你,而非望我,自然不是对我而呼。况且黄雀你不是还蒙着脸么纵使便是,他又怎能看清你面目分明只是诈称,绝不可信!”信口胡诌,张嘴就来,这下倒是连书生识人之能也一同否定了。听完此言,张黄雀点之一头,表示认同,未想其竟还如此单纯,不禁愧由心生,不忍再骗。
倒是那书生仍旧不依不饶,这番已是站起身来,正欲靠前,而被张黄雀怒瞪一眼,只得止于原地伸手辩解道:“少主自幼被我等看着长大,虽说身边从不缺乏维护之人,并不能记得我等,但少主神型貌音早已刻入我心,不过遮挡面容,又怎能妨碍我等认出少主”
见张黄雀未有反驳,还有去意,书生便又长叹一声,顿时潸然泪下,“我知少主自上次一别,嫌弃我等卑鄙,败坏了乡勇之名,不愿再与我等为伍。然如今乡勇正值危机存亡之时,若无少主,只凭我等,复国大计恐怕只能毁于一旦矣!”
这
第207章 乡勇之秘4
好不容易将将站稳,却又被追赶而去之书生撞到,随之后面十几乡勇陆续跟来,逼得云涯儿左晃右闪,总算未有摔倒在地。再而转身回头望去,张黄雀早已不见人影,料想此些狼狈之人又怎能追得。不过眼前已无人阻拦,倒是极好,遂朝那被绑守卫对视一番,取回钱物。而又翻找半天未见香囊,才是忆起已被张黄雀拿走,只好就此作罢,径入门内。
行走之时,云涯儿脑中浮想联翩。难怪就连韩暨也要推选楚阙之父当这乡勇首领,原来是因其有这等身世。但从与韩暨短暂交流几日感觉来看,至少近日对待楚阙态度只有愧疚,并非如书生这般疯狂追随,完全不像是准备协助项氏复国之人。而其复仇之后便躲入山中不问世事,就连楚阙也已弃置不顾,更是说明此点。
且如此之说,全是书生一面之辞,凭其往日人品观之,亦不能尽信。想来楚阙之父早已不在,楚阙当年则尚且年幼,又怎知此事实际是书生想要利用楚阙声名为祸一方也未说不准。好在楚阙只易被自己蒙骗,对待外人从不轻信,也不必太过担心。这般想来,不知不觉,已至大营正中。
环顾四周,各人皆在忙碌已事,未见得一名守卫。未想这营中乡勇倒也心大,明明望得云涯儿入内,不过多看两眼,毫不防备,仿佛每日皆会有云涯儿这等之人前来拜访一般。纳闷之时,忽然想起方才之事,顿时恍然大悟,定是守卫皆去追张黄雀了,这番再有人来,自然以为是守卫放行通过。
云涯儿便趁此大好时机,走上前去,找得一闲坐之人,直接问之,“这位仁兄可知赵将军现在何处”不知是否自己有些无礼,那人并未搭理,于是又拱手行礼,再而问道:“鄙人蔡全,因听闻赵将军威名,故而特来拜访,不知兵爷可否告知在下赵将军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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