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本只以为此虎前次不过腹中饥饿,觅食之际恰巧被己遇得,误打误撞解救己于危难而已。如今看来,此虎与那巨熊势均力敌,二兽皆只敢盘旋对视,不敢妄动,决计不会是为觅食而来。
忽然,巨熊立起身来,高举左掌,怒吼一声,而那虎亦毫不示弱,怒瞪回之,并也接之一吼。使得巨熊终是未敢将掌落下,转而再吼一声,拾起地上一石,直扔云涯儿,随即转身便走。那虎见其远去,未有远追,只朝云涯儿也吼一声,而后猛拍于地,跃过云涯儿头顶,奔下山去。
话说云涯儿脑上中了巨熊一击,头晕目眩,惊觉巨熊为何追行如此之远,临走未占上风也仍不忘报复,倒极像人。再而望之那虎所去方向,才是恍然大悟,追赶前往。此后下山之途,果然畅通无阻,莫说巨熊,即便鸟雀也未见得一只,多半是被那虎驱赶而走。
出了山林,已能望得平坦山麓直通大道,继而转身望去,接连山脉不能望得其顶,确为先前要往之山。不由惊叹不已,自己往日并不曾与野兽相交,见得此虎更是头回知晓真虎模样,为何此虎要对已两番搭救且此处离先前那处分明有百里之远,更是不可偶然遇得。然而对此疑惑,云涯儿除了惊叹之外,也只能惊叹,根本想之不通,其实也不想想通,于心中默念一番日后定带雉来孝敬,便抛诸脑后了。
更为意外之是,往前未再行多远,竟然发现路旁歇有一马,且此马并非它马,正是先前抛弃云涯儿自行逃走那马。云涯儿绕其转之一圈,上下打量,饶有兴致向其问道:“莫非你也受了虎兄要挟,前来相助于我”只见那马竟真如听懂一般,转过头来,奋力打一响鼻,喷得云涯儿一脸,而又若无其事吃起草来。
受其之辱,云涯儿本想还以颜色,然而观其膘肥身健,若真斗起,谁占上风,还说之不准。况且还要仰仗于其返回襄阳,万一将其气走,最后吃亏还是自己,只得忍气吞声,自行抹去脸上口水,而跨于马背,纵马东去。半途之中突然又再思起楚阙,想来自己若是奔行过快,万一楚阙不能追来怎办因而放缓马步,半走半跑。
来至先前讨伐严政之山附近时,
第191章 雁影分飞3
“住口!”说至一半,于毒还是未能克制怒火,指于云涯儿而喝,“我于毒岂是那趋炎附势之小人你既知己于张燕跟前举足轻重,就更应尽心尽力替其分忧。世间岂有为人将者,却不替其主统兵征战,而只顾个人性命之理”随即又执起案上之杯摔于地上,令人替云涯儿解缚之时,又再叹道:“若非将你杀了真会使得我与张燕决裂,否则我绝不留你这奸佞之命!”
原来于毒今次是为试探而故意恐吓,未想自己又再聪明反被聪明误,激怒于其。但己不过贪生怕死了些,况且自己从未想过效忠那张燕,赢取功名利禄,是那张燕不愿放己离去,被其称作奸佞未免太过冤枉,心中甚是委屈。本还想争辩一二,然观这于毒也非通情达理之人,遂弃了念头,从其之言,被驱赶出营。
想来自与楚阙出村以来,已又近一载,而这一载比之当年于黄巾之时,强不多少。辗转各地、屡遭危险不说,就连那太平要术之事也是一筹莫展。现今楚阙亦已变得如此,还不如趁其记得自己之时,多与其相处几日,也不至于又落得个遭其刺杀之地。
不禁悲从中来,仰天长叹一声,却是听得远方回来一声虎啸,惊得打个激灵,突然冷静许多。而又望得天上几只忘记南飞之孤雁,思来自己也该就此领着楚阙南归,管他什么大病小病,等到其又再昏迷再说。这番悄悄牵马摸入林中,照着楚阙往日指点,将马栓于隐蔽之处,而后用尽全力爬至一树之顶,只待天明。
夜还未深,只听得山下锣鼓作响,将云涯儿从睡梦之中惊醒。顺于树缝望去,勉强能够望见毒营中点点火光四蹿,此光乱而急促,似是有人劫营。本来此事与云涯儿无关,并不用管,且其即便想管,也无力管之,就此看看也罢。偏偏那火已朝这边过来,万一失手或是故意纵火烧林,自己安有周全只得骂之一声,匆匆滑下树来,找得己马,直往东侧奔去。
哪知身后之人穷追不舍,这番根本就是直冲自己而来,哪有被追之人不由大惊,难道那于毒对已仍耿耿于怀,故而出尔反尔,派来杀手,欲灭己口可自己不过言语不当了些,应不至于结此大仇才是。然,后有追兵已是事实,此时并不适宜思索,只得将此暂且抛诸脑后,奋力奔逃。
而这山路之中,夜间视野极小,骑马前行并不能比双足奔走快之多少,难以拉开距离。想来已马奔走多日,只自行短暂歇息一日,未得照料,如今定已疲惫不堪。若仍冒险前进,难保不会马失前蹄,等到那时,被后方之人围住,哪里脱得
焦急之中,又再回首查看敌情,发现除了火光声响之外,并不能确认来人方位。料想对方也是望得不见自己,只不过全凭声响追踪,于是心生一计,决心冒险赌它一赌。继而抓紧缰绳,努力将腿收回踩至马背,幸是马速不快,也少有颠簸,尝试几番终能蹲于马背之上。随后看准时机,望得路旁一树正好,立即脱手缰绳猛拍马臀,纵身跃去,紧紧抓住树枝荡于树后,止了声息。后方之人果然
第192章 雁影分飞4
转念一想,那于毒于已有那般深厚偏见,只要不再相加害,所去如何,纵是死是活,又与己何干还是少管闲事为好。不过既然于毒已走,这上山下山倒是方便许多,也不知山上那群山匪是否还在。瞬间又想得此群之人太过脸大,还是不见为妙。
且今次已无昨日那般走运,果然那马未能逃脱追捕又再返回,这番去往襄阳只能再以步行。万幸之是,此归去之程,已无来时那般紧切,何时到达并不重要,只要能够平安回村,即便路上游山玩水耽搁个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没了压力,云涯儿倒还真就大摇大摆走之起来,全然忘了自己昨日之时还是畏首畏尾、胆战心惊。
要说这冀州之内,解了欲杀云涯儿之黄巾残部毒后,倒也确实安全,沿途遇得商贾,还可购些古怪玩意供路上解闷,不知不觉已到黑山脚下。眼看便能选择是从兖州还是司州绕回荆州之际,偏偏望得前方已有军队驻扎连亘数十里,尽数堵住去往南方之路。而云涯儿实在不愿与此些麻烦之人再打交道,又起绕路之心。
思来襄阳在那西南,若要绕行,必须先行往西。而西边并州未曾去过,也不知是否太平,且即便并州安定,也要再往南去,万一未能探好方位,与那赵慈撞了正着,可是如何是好此万万不能前去。由此观来,只能先行往东,虽说此去绕行更远,不过好歹也算去过兖州几次,皆还太平,看似更为安全。
定了方向,便立即改变方向,偷摸往东,只以不能望得那军为准,并还不时往南望去,以防不测。这般重新上路倒也欢脱,一心想着待回中卢便可与这所有烦心之事告别,却不知己因是频繁顾盼,早已被那乔装巡查之人盯上,接连行了数里,仍紧追不舍。
起先还只觉凑巧有人与己同路,并非尾随。毕竟楚阙跟踪自己也不止一日,从未在其主动现身之前暴露行踪,想来其他之人自然也不会如此大意。然而走累歇息之时,那人竟也下马歇息,几与云涯儿同步。本来那人让马缓行,还可以其不急为由搪塞,但马明是未累,仍要止步不说,却既不下马,也不饮水食粮,就此干望前方,如何不令人生疑
此刻虽已惊觉,云涯儿仍旧不敢妄动,毕竟对方有马,而自己徒步,若其真欲加害,又何必跟至此处定是有它目的,才这般紧跟不放,断不能就此打草惊蛇,否则真难走脱。于是佯装歇毕,一边前行,一边注意路边地貌,寻那可以阻碍马蹄、利于藏身之处。
走至一川时,远远望见前方一林,虽树不高,倒也杂乱无序,不管如何相望,也总能被后树挡住视线,望不得远。遂心中大喜,此处不正好是那摆脱追踪之所继而兴高采烈,渡了川去。哪知还未靠近那林,身后之人已是纵马追来,拦于跟前,挤眉相问:“前方可是廖云涯副将”
原来此人是那黑山军,难怪一路相随,却又无所动作,大概是因受了张燕之托寻找自己,这般见得,不敢确认。而在察觉自己欲逃之后,才终忍之不住,上前询问。不过见其如此,云涯儿仍感头大,并不想回那黑山
第193章 醍醐灌顶1
漆黑之中,云涯儿以手抚鼻,摸得尚且还在,而又摆头朝两侧观去,仍旧望不得一物。仿佛已于这无边黑暗之中下落了许久,始终不能着地,比之往日去见那老翁之时所费功夫,还要更久。
不禁心中感叹,方才明是见得那刀已贴到鼻上,这番仍旧完好无损,大概是因自己早已不在人世了吧想来虽并未作恶多端,却也害得许多人英年早逝、痛苦终生,这般也算罪有应得。就是不知会落到第几层去,细细数来,如此罪孽,即便是第十八层,倒也不为过。
随之右掌愈发炽热,云涯儿终不能安心等候落地,还是忍不住将右掌移至眼前。本以为应是看之不见,然而手上纹路却现于掌心,呈那十字之形,如今不止细节不一,竟还发出各色亮光,尤以其中蓝色那枚最为耀眼。
而后光亮骤消,取而代之是那突然浮现眼前楚阙化作猛虎之颜,心生胆怯,慌忙以臂遮面,却是只觉右手已撞至何物。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案腿,而自己则正躺地上,是一屋内。大惊之余,云涯儿猛地站起身来,朝屋内环顾,未有见得人影。便又推门出去,朝身侧开阔之处大喊一声,并未如其所愿听得远方回来虎啸,遂猜想虎兄大概已经离去。
止了兴奋,云涯儿返回屋中仔细探查,果然又觉相熟,尤其是那堆砌一起足有半人高之书简。随即抱以好奇拿起最高一卷打开,果然其中所记只是普通诗经,全无玄机,而后又败兴将之放回,再望屋内。内里只有案、柜,未有灶具,壁上也是朴实无华、毫无点缀,分明与前阵恢复醒来之时那屋别无二致。
随后立即检查手脚、宝甲护符,又以手捏鼻、耳,就差寻来一镜以眼辨别,反复确认,确实是已,并未变作他人。如此便是更加难以置信,此屋所在应是沔阳,离那冀州少说也有千百里,怎是说到就能到之前番醒来入林好歹还在附近,这番即便是被人救起也绝不可能送得如此之远。
混乱之中,云涯儿慌忙步出屋外,于四周张望,不寻山水道路,只望哪处有那农人。然莫说农人,方圆几里,并未有田,那如此小屋又有何意义更是惊觉那农人果然并非寻常之人,此处也非寻常之地。转而双手合十连拜几遭,小心关上屋门,边拜边退。
退之好远,屋已极小,才是想来既然已到沔阳,就此返回襄阳不问世事倒也不错,正好既能避开赵慈之军,也不用途经那麻烦之汝南,省去不少烦恼。随之比照太阳方位,大致确认了南北,朝己以为之襄阳方向行去。走之不久,还真遇得一河,顿时心中大喜,奔至河岸寻望船家。张望半晌,未将船只等来,心中却是先行回想起几次被那船家坑害之事,不禁冷汗直冒,就此收了想法,老实沿河而走。
不知又再行多久,远远望得对岸一人正肩扛竹竿边吟诗赋边缓步前行,并且竹竿顶上挂有一篓,一步一晃,好不自在,再细而观之,那人原是庞德公。想来上次得其盛情款待,如今遇得理应上前问候一二才是,于是加紧脚步追上前去,直喊其名。
听得呼喊,庞德公停下脚步,转身来望,见得云涯儿,神情之中透露些许疑惑,尴尬问之,“你是……”而再紧锁
第194章 醍醐灌顶2
得庞德公引导,云涯儿终是认清楚阙于世人眼中形象,但却并不能因此而为其欢喜,反倒更是忧心忡忡、自责不已。如此俊俏之人,手中本当有那资本嫁入好人家,却被自己所累,往后富贵贫贱只能听天由命,实属大不幸。而后又再回想起士口话来,这般不比害命轻之多少,只怪自己不听其劝,铸成大错。如今就连挽救之法也全无了,不禁感慨万千,长叹一声。
不想此叹却引起庞德公共鸣,也随其叹之,并作感慨,“看来元俭果非凡人,能于他人称道之中看出悲叹,眼光不可渭不独到。”而后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幸而此女知晓自己相貌于此乱世反倒是祸,甘愿扮作男子伴你左右,也算大幸。”
此言一出,立即惊得云涯儿目瞪口呆,原来这庞德公前番糊涂全是装出,心中其实早已如明镜一般看得透彻,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只是自己心中不幸之事,到其口中怎就成了大幸遂虚心问之。
然而庞德公大笑三声,脸上已复方才悠闲之态,“元俭记岔了,鄙人从未见过什么女子,与我相问其事,我又怎相答于你这般年纪,不应如此健忘,往后可要记得好生歇息,莫要太过操劳,否则到时比鄙人观之还老,岂不贻笑大方”随即推开屋门,邀请云涯儿入内。
未想谈话之间竟已不知不觉来到屋前,云涯儿虽非绝顶聪明,但观得庞德公如此之举,心中也已有数。便不再纠结此事,随庞德公一同入了屋内,闲坐片刻,享用那久违热菜。而被问起是否饮酒之时,婉言拒绝,非但未引庞德公不悦,反得其称赞,更觉此人能够声名远播,也是理所当然。
饭后,二人又再闲谈了些无关紧要之事,云涯儿每每提起头疼之事,皆被庞德公装聋作哑敷衍过去,也只得作罢。而后庞德公终是自愿主动询问起来,“不知元俭后来见得司马德操未有,还是说直接见得了华佗”
因是近来遇得诸多怪事,加以应对已是耗费心思,若庞德公今日不提,云涯儿恐怕还真不能想起这茬。虽说自己已下定决心,不再过问此些麻烦之事,但终归只不过一时口快,楚阙之病,无论如何也是自己人生大事,怎能耽误。而听庞德公意思,似乎能够指点一二,于是行之一礼,答之未有。
结果庞德公真是闲谈,虽有多沉思片刻,不过并未做何点评,只为此事诧异。云涯儿自也不好将已与楚阙换身,而后又前往去寻,路上几经波折之事相告于其,只以憨笑蒙混。庞德公倒也就此闭口不提,眼看天色渐晚,转而又问云涯儿所去是否路途遥远,不妨暂歇一夜。
此话正中云涯儿心坎,毕竟近来久居野外,提心吊胆,已有数夜不得好眠。只是终归不过只与庞德公见过两年,碍于情面,还是不敢提出留宿请求,故而假意推脱,只求庞德公能够坚持。
万没想到,其这番竟全不客套,只将眉头紧皱,站起身来,“既然元俭执意要走,那我也不好再留……”差点没让云涯儿慌忙改口,而又点之一头,“此去不远,还有一小屋,是我平日劳作之时,遮风挡雨之用。元俭若不嫌弃,万一遇得雨水,可于那屋暂躲片刻。”原来不过虚惊一场,这庞
第195章 醍醐灌顶3
睡梦之中,隐约察觉有一手于自己怀中摸索,却不能分辨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反而却能闻得怀念之气,眼前更是浮现楚阙那久违笑容,令云涯儿流连心安。
如此一番之后,气息愈渐淡去,面庞也是越发模糊。伴随树枝作响,才是忽然惊醒,慌忙站起身来,不想撞得门框之上,又再抱头蹲回。然而此刻眼前除了微弱月光映照之下地面,并未有何物。因而只觉是己太过防备,大概不过哪里小兽路过之时误踩树枝而已。毕竟若是要杀自己之人,逃走之前便已得手,又何必匆匆离去遂又就此重新缩回屋内,安然睡去。
翌日醒来,日已当空,本以为昨夜担惊受怕会更早醒来,却不想能睡得如此安稳。再看屋前树枝,并未有人踩过痕迹。而又于浑身上下皆检查一遍,并未有伤,这般想来,果然是已太过担忧。不过想得昨夜并非楚阙前来,倒又有一丝莫名失落。
重新整好衣装,云涯儿先于路旁朝庞德公所在方向望去,挥手答谢。随后观察天上,确认了方位,而又坐回地上,思索起来。拜昨日庞德公所赐,云涯儿已是深知自己无时不刻不在记挂楚阙。昨夜那般美妙感觉,不过片刻,更是令己已觉此生无憾。
相较之下,云涯儿终是明白,纵是如何贪生怕死,也应当有为保此命而继续拼尽全力之目标。否则若是就此返回襄阳,浑浑噩噩,于乡间游手好闲,又不能回到家乡,此命再长又能如何倒不如被楚阙一剑刺死而成全于其来得爽快。
周仓、徐福、虎兄,甚至楚阙,此些之人每每相救于危难,绝非是因已贪生怕死。况且大多时候,并非游刃有余,连其自己性命也尚不能保时,仍愿奋不顾身。若非众人舍命相救,恐怕早已死过数十次,如今又有何颜面继续贪生怕死,就连楚阙也能不顾
趁着热情还未消退,云涯儿赶紧轻拍双颊,急呼一口气,信誓旦旦立下决心,即便不能寻回太平要术,也要找得神医,治好楚阙,并要令其过上衣食无忧之生活,否则决不再回中卢享那安稳。
改了目标,所去自然先是颍川司马德操之处。只是如今前去豫州,不管司马德操是否愿意接见,也已不能再用往日之名,以免又再惹来麻烦。随后又再思得,这山匪乡人,多半未留字号,尽是乳名假名;而那豪族高士,皆有字号,且多半与乳名相关。若要蒙骗司马德操,起码首先也得装作落魄士族才是,决计不能再与山匪一般用那江湖气之名。
然而自己实也并不认识什么名门,更不能随意捏造,万一不能说对家乡,岂不一眼就被看穿加之自己荆襄口音,若说是那它州之人,也难令人信。而这廖已不能用之,细细想来,往日似乎还曾听闻有何人说过比之廖氏更为显赫之姓,正好在那襄阳,自己还曾因不识那人,而遭人白眼。不过时日久远,又只听闻一次,实在难以想得,只好就此边往北走边想。
不知不觉已绕过树林,来至一开阔之处,望得前方广袤之田,却不见庄稼农人,忽然忆起那名好像正是与这庄稼有关。粮粟麦似乎与此些每日必食之粮无关,而又细想,除此之外,田中还能种些何物这般想来,那般
第196章 醍醐灌顶4
想之一通,云涯儿找了半天理由,终是说服自己踏上了返回中卢之路。这一路上除了会想起楚阙往日之楚阙之态,更是无比怀念不愁吃穿之日,不觉加紧脚步,奔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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