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幸而二人听得马叫已反应过来,由何曼上前继续掩护云涯儿,而黄邵则趁众人瞄准云涯儿之机,只朝前
第179章 力战群匪2
耽搁半日,已近正午,吃过午饭,云涯儿心中更是担忧,见得众人并无大碍,便催促上路。黄邵何曼虽有倦意,却不敢怨言,只默默整备一番,又与云涯儿换了马匹,继续往北。这才行了几里,便又能望得前方不速之客,本来以为那马弓手不过是正巧遇见寻仇之人,这番看来,并不如此。
众人不敢再掉以轻心,围于云涯儿一字排开,以作应对。不过此回对面之人所穿衣装倒已不同于先前那群马弓手,相同之是,仍只有数人,且服装统一,但不用弓,而是各执长刀,似为轻骑。
见得对方并无弓箭袭来,黄邵心中暗喜,大喝一声,举锤纵马杀去。原以为不过又是几下便能得胜而还,哪知此回轻骑臂力刚劲,虽一人不能敌,却知齐攻,三人攻左,三人攻右,剩下几人则绕至其后。一时之间,仅凭黄邵一人之力,难以应对,竟落入下风。这边何曼见势不妙,慌忙率众去迎,未曾料想已将云涯儿落单。
值此之机,两侧突然不知又从哪处杀来八骑,直突云涯儿,而黄何二人正激烈交战,抽不得身,心中纵是焦急,也不能救。眼看四周之敌疾驰而来,最急之人,还当属云涯儿自己。
好在此众敌骑也无弓箭,云涯儿只得趁敌靠近之前,奋力纵马,直往空旷之处奔走。本来旗鼓相当之速,敌骑未必能够追得,然而云涯儿之马未得歇息,已是疲态尽显,不能跑过身后众马,距离渐渐拉进。
照此下去,必会被追上遭受攻击,云涯儿心中已是慌乱无比。更为糟糕之事,乃是云涯儿虽学了些皮毛剑术,然而并不曾于马上使过,这马上御敌更是从未尝试,如此一来,乘于马上,岂不是任人宰割可对面有马,跳下马去,怕是更为不妥。
正犹豫间,背上已中得两刀,幸而有宝甲在身,才无大碍。然而对方也并不糊涂,见攻背不得,立即改了策略,直砍其腿。若不是刀不够长,让云涯儿侥幸躲开,只怕如今已是残疾之人。然这运气之事,总有用完之时,况且己马并不争气,后方之人很快又要接近。
忽见一大锤直从身侧飞来,将身后二人伸来之手连其刀刃一同打断,摔下马来。转头望去,果是黄邵已摆脱纠缠,前来驰援,令云涯儿瞬间心安不少。只现在掉以轻心,还为时尚早,敌骑见黄邵追来,立即改变策略,剩下之人尽数去围黄邵,留有一人继续追击云涯儿。
想来这敌也是太瞧不起自己,竟只分一人过来。云涯儿顿生不满,干脆急扯缰绳,趁其不备,飞起一脚,将之踹于马下,随即骑至其背之上,只以双拳猛击,打得那人是口吐白沫,痛苦不已。并于口中张狂喊之,“今日就让你瞧瞧我这云式拳法之厉害,看你等还敢轻视我否”
这样一喊,敌骑倒是不敢轻视了,又再分三骑,直杀过来,却再把云涯儿惊得夺路而逃。可如今其已是步行之人,又怎能跑过那马这番真是成了那案上鱼肉,任人宰割。情急之中,只觉身子一轻,脚下踏空,还以为自己飞了起来,而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那黄邵又再挣脱围攻,将己拽起,放于马上。
而这
第180章 力战群匪3
话说这何曼倒也有些能耐,令黄邵及部下在侧保护云涯儿躲入林中,自己则只身前往去寻车乘,倒还真让其寻来。不过并非是借,而是装作山匪,吓退了主人,抢夺而来,并还不忘吹嘘自己能耐。云涯儿听得,而苦笑陪之,心中只求那车主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否则又已种下祸根。
其实此处离讨伐严政之处已不太远,若能纵马疾驰,片刻便能到达。不过为防万一,加之马匹疲惫,云涯儿还是老老实实躲进车中,却不端坐,而是就此蹲下,几近趴于板上,只因担心又有暗箭射来。
这一路颠簸,云涯儿于车内摇摇晃晃不能知晓外面情况,只觉车乘忽然停下,听得有人正在喊叫,“不知前方是哪家贵客造访此地,可否让小人相见一二,以瞻仰尊荣。”
此声甚为相熟,但又不敢探头相望,遂紧靠车壁,而从帘边缝隙望去。只见前方立有四五大汉面容凶恶、衣着不一,中间说话那人身着黑山兵服,却将脸蒙住,不能辨认。不过观其身形、眉眼与说话语调,倒是不难猜测其为何人,只是在此见其以如此形象示人,多半未有好事。纵是心中万分焦急,云涯儿也不敢轻易现身,以免杜远说出信息之前便已逃走。
而这边何曼,看来人不多,更觉杜远狂妄,便将脸一横,呛声答道:“车内所坐何人,岂是你等匹夫能随意见得好在我家主人宽厚,不常与人计较,若是你等识相乖乖让路,我自不咎,否则……”正说间,忽然横起手中铁棒,以那轻蔑眼神望于杜远。
“既然如此……”杜远也是毫不示弱,伸手假意拦下身旁之人,自己却也已将刀提至身前,“我等也无需多费唇舌了,不过!”猛地急退两部,奋力以刀拍回黄邵突然袭去之锤,“车内之人必须留下!”而又绕开黄邵,直朝何曼袭来。
“哈哈,没想到你倒还真有两下子。”大概是见杜远能够接下黄邵一击,何曼也是兴奋起来,不再顾及云涯儿,拍马扬棒,迎击杜远。而这二人,一人马上,一人无马,本应是何曼占尽优势,却是与杜远战得不相上下,甚至几次还是因其座下战马自行反应躲了攻击,否则已落下风。
这般看来,杜远应对何曼游刃有余,哪里像是会轻易败于自己样子,上次征讨之时果然是为接近黑山,而故意败于自己。而后几次不敢与占用楚阙之身自己相斗,定也是故意示弱,不显实力。可见这杜远城府远比自己想象得深。
斗至十合,何曼未能占得半点便宜,难免焦急,神态已无方才那般从容。越是如此,越是急于求胜,加紧了攻击之势,随之也露出更多破绽。也不知这杜远是否也想显露一番,竟全然不管何曼破绽,更是不避锋芒,将何曼之击尽数接下。要知何曼所使铁棒,本就是以力道刚猛为杀伤之兵器,比之杜远所使长刀,不知霸道多少。两兵相接,看似势均力敌,而不能逼迫杜远尽力躲避,何曼实则早已输了气势。
越攻越急,越急越攻,何曼之攻势,早已失了章法,乱打一通,胜败愈渐变成杜远一人便能掌控之事,杜远只需抓住何曼其一破绽便可轻易取胜。这般已然变成与其说
第181章 力战群匪4
不等杜远相答,突然四面八方各有箭射来,众人慌忙躲避,岂料所有之箭皆是直指车乘,钉于框上。再看周围,不知何时已有百名骑马之人,有持弓者,亦有持刀者,交替并排,急攻而来。
见得此状,何曼勃然大怒,以为杜远与之周旋,正是为等此援兵,抄起铁棒对准杜远便是一顿猛攻,完全不顾自己先前并未战胜杜远之事,勇猛更胜方才。此刻杜远显然也有惊慌,不再如先前那般轻松接招,一边躲闪,一边劝说此时应逃才是。然而何曼哪里听得进去,见杜远并未反击,反而加紧攻势,将杜远步步紧逼。
眼看敌人越来越近,并且不时有箭射来,那边二人却是斗得难分难解。黄邵打落几只箭后,也懒再相劝,索性直接下令部下围于车侧,自己则领于车前,直突北面。而杜远见围已解,遂唤起地上几人,径往西逃。何曼亦跟随杜远往西追了几步,观得来敌已调转马头,尽往北追,这才缓过劲来,寻了己马,追车而去。
只这车乘为一马所拉,又怎跑得过那轻骑且四周众敌倚仗人多,呈那包夹之势,若不能急突一口,一旦被围,便是插翅难逃。料想来人所为仍是云涯儿,其他之人若不跟随,也无性命之虞,于是黄邵一边阻挡箭矢,一边朝车内喊之,“此车甚慢,方将且速速上马,我等誓当助你突围。”
云涯儿自然也已明白黄邵苦心,只是此话说来轻巧,真要行之起来,却并不简单,尤其是对于云涯儿这种身手平庸之辈来说。车马之间,大约还有几步距离,且那马正行,稍有不慎,便会跌到空隙之中,被甩于车后。若是平时,不过只是受些小伤之事,倒也不必在意;然此危急之刻,如此无异于停车候杀,若无万全之策,又岂敢妄跳。再三犹豫,云涯儿仍是不敢犯险,扒于车框,紧盯那马。
无奈之下,黄邵只好亲自靠近车侧,让云涯儿抓好自己马绳。云涯儿不知其意,畏畏缩缩,还是伸出手来,一抓住那绳,便见黄邵飞身而起,跳于车内,再而直将云涯儿抓起,扔于已马背上。云涯儿这边才刚坐稳,而又望得黄邵替了驾马之人,令其退于车内扶稳,继而纵身跃至前马之背,以那腰间短刀砍断车绳,并迅速提紧缰绳,勒住那马,才使其未因突然得劲而失了平衡,渐渐平稳。
未想这黄邵平日不善权谋,处理起这危急之事来,却是如此当机立断,不由心生佩服。然而危机并未就此解决,反倒因是缺了车架遮掩,云涯儿暴露于敌人眼中,射来之箭更为急切,周围部下已应接不暇,更有数人中箭。并且此次敌方人数众多,也不可如同前次那般分兵两路各个击破,
周围部下接二连三负伤,云涯儿看得实在于心不忍,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怀揣歉意,想之此回前往营救楚阙,代价实在太大。而此最为难受之事,则是敌方都已逼至如此地步,仅仅只是为复张宝之仇,终是难以相信。并且对方人强马壮,这边众人却因接连交战,早已疲惫不堪,座下之马更是马力不足,难以突出重围。
想他云涯儿历经各种惨败,也算九死一生,如今难道要不明不白葬身此地,甚至还要拖累黄邵等人,只这身死沙场也就罢了,然
第182章 力战群匪5
这头痛归头痛,正事也还要办,纵观张雷公整个队伍之中,只有骑兵,更未见得楚阙身影,似是上次分别之时状态。www本就不想回答二人所问,现又加之挂念楚阙,索性干脆明知故问于张雷公道:“此处离黑山尚有些距离,不知雷公兄为何只带了些精锐轻骑”
那张雷公也非愚人,瞥之一眼黄邵,自知此事不宜外露太多,而也故意岔开话题,“廖副将多虑了,冀州素来太平,我等轻骑上路,只为往返更省时日罢了。”继而假笑几声,其声如雷,相貌实在难看。
虽说如此之言,任谁也不会当真,不过何曼、黄邵二人亦不愿就此暴露身份,故不揭穿,只于一旁赔笑,所幸二人也未在意张雷公对云涯儿称呼。只是若照此下去,三人交谈多了,终归还是会将话说漏。
然而云涯儿未曾想到,这请神容易送神难,一边本就深怕自己溜走紧跟而来,一边则好不容易寻得那“廖云涯”非要带回与张燕相见,哪边也不愿轻易离去。为今之计,反而是说服张雷公与自己一同前往寻找楚阙更为妥当,否则若是带黄何二人前往黑山,只会令事态更加难以控制。
于是云涯儿征得二人同意,将张雷公拉至一旁,直接小声问道:“不知随雷公兄一同前往那张黄雀,可还在军中”并且一边说之一边挤眉弄眼。
正欲解释自己为何询问此话之时,却是见得张雷公惶恐不安,大声惊叹“你怎……!”之后迅速压低声来,“既然廖副将并非不知情者,那雷公也只好坦言了。”旋即又再确认两眼那边二人确实未有偷听,才继续说:“实不相瞒,那日我等本已欲撤军,而黄雀却要跟随杜偏将乘胜追击,突然没了踪影。我便在山下等之许久,也未见其归,结果等来杜偏将已全军覆没之消息。因是见过敌人之威,不敢贸然上山探明,只在附近搜寻了一阵,未能寻得一名逃兵。故而惶恐,这番草草收兵,只为返回黑山求援,实乃惭愧!”
弄之半天,楚阙到底还是未能获救,云涯儿又怎能心安,更是懒得计较杜远为何只剩几人也还要半路拦截之事,一心只想尽快前往那山。继而向张雷公再三声明前往营救张黄雀才是首要之事,若是因其误了大事,定不轻饶,才使张雷公退让答应放云涯儿等人先行前往严政之处,而其自己则仍往黑山去搬救兵。
只这边将将把那张雷公说服,目送其远,那边何曼却是说什么也不愿再一同犯险,认为已是仁至义尽,犯不着再以性命相助。其言说来也有道理,云涯儿更是以为其已察觉个中之事,遂而劝其说道,如其所见,这番前来冀州确实有事尚未解决,若是何曼有要紧事办,可先回汝南等候,待己办完事后,定当前往拜访。
此话正说入何曼心坎,立即改了颜色,而与云涯儿再三客套,不舍拜别。此举倒是又引得黄邵嗤之以鼻,瞪眼举锤,怒斥道:“大丈夫只患不能死得其所,何以稍有危险,便惜命如此看你这般,倒不如就此回家嫁了,好生教子去也!”
顿时气得何曼几欲挑起,转过身来,回瞪于其,也怒争道:“我等既为国家之人,性命就已非己之物,岂敢轻易丢之若是能为天子扫荡贼寇,保得一方
第183章 力战群匪6
凭着运气勉强以那蹩脚身法躲了两箭,云涯儿望向树后几十弓手,已再无计可施。只恨当年未有跟楚阙好生学习那攀树之法,这番唯有狼狈逃窜,却也不知逃向何方,东南西北,皆有来敌。好在林中树木众多,想要直射箭来,也非轻巧之事,云涯儿贴树而走,还算安全。
来人见箭射不中,索性收了弓箭,于各处要口把手,而派遣十几刀手缓步靠近。这番来势汹汹,纵是只有一人,云涯儿也无把握战胜,何况如此之众更为重要之是,此刻早已退无可退,可谓九死一生。
眼看敌刀手渐渐围拢,已是非战不可之时,云涯儿只好举刀佯喝一声,倒是真将诸敌镇住,各自停下脚步,只敢原地挥刀此话。思来这敌怎变得如此胆小,细观一阵,想起自己先前以干粮退箭所为确实并不一般,大概来人仍是惧怕于此,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自与黄邵等人分别之后,此力便已发挥不出,况且敌方并无退意,只在原地观察,自己迟早会露出马脚。待到那时,众敌没了忌惮,只怕凶猛更甚,又如何走脱
反复思来,终归难逃一死,倒不如赌它一赌,或许还可有一线生机。闪舞www云涯儿终是决定铤而走险,竭尽全力回想自己所会那些招式,试图照猫画虎,心想即便是那假把式,也得先将众人震慑,才可寻得逃走之机。不知是否精神太过集中之故,眼前竟然浮现楚阙舞剑身姿,一颦一笑,活灵活现,宛若楚阙真是在此一般。
旋即云涯儿明镜止水,全不再管周围有何危险,只以刀作剑,照着眼前楚阙指点,先是侧身后仰,直以刀尖劈开射来流箭,而再双腿力蹬,腾空飞起,跃出一人之高,踩于袭来那人头顶,顺势踏于树干之上,落至枝头。此枝明是纤细无比,只手便可折断,却是脚步轻盈、如履平地。任凭下方刀手如何追跃,也够其不到,遂改而守于树下,等弓手射箭。
随后,左右两侧各来三箭,且前后不一、高下各有,若避前,则不避后,避左而不能避右,下方又有数刀等候,更是不可跃下。为今只有上方尚还安全,然而云涯儿既无羽翼,又不能一跃数丈,上方又如何去得
情急之下,云涯儿两腿猛踩,折了树枝,也不过跃起半人高来,既不能躲过那箭,亦不能攀向高处。www即将下落之时,也不知为何,右手突然自己动起,速将手中之刀插入头顶树干之内,继而猛拍刀把,而又腾起半身。趁此时机,云涯儿立高抬双腿,蹬之刀上,借着刀落之机,勉强抓住上方枝条,勾起双腿,躲过来箭。
这般还未赢得半点喘息之机,又是六箭袭来,而此已是树梢,上方再无可落脚处。况且此枝仍不够粗,不过勉强支撑云涯儿重量,只怕若是猛以臂引体向上,折断枝条事小,就此落下,即便下方无人,也绝不会安然无恙。
千钧一发,云涯儿已再顾不得那多,猛一收手,果将树枝扯断,眼看欲落,赶紧又以左脚用力猛踹树干,而向一旁矮树落去。值此之际,本可就此踏至对面树上,而再跳至各树逃走,哪知正面却有一箭直朝心口而来。此正于空中,躲不能躲,唯有以手臂抵挡,却是只觉此幕似曾相识,忽然犹豫,回神之时,那箭已然抵在胸口,一阵疼痛。
第184章 意外收获1
随即,隐约又从那树缝之中望得远处弓手也已弃了弓箭,正倒地抱头,观之痛苦之状并不亚于树下刀手。云涯儿顿生疑惑,再而查看是否有人前来相援,结果并未望得半人不同,完全不能理解。
观得敌方没了战意,云涯儿心中恐慌便也随之解了,脑子一下活络起来,想得挂于树上之物不过是那外衣,脱了不就能够脱身了遂而赶紧去撤衣袖,扯到一半,忽然又觉哪里不对,猛地朝下望去,此树虽说不算太高,但也至少高过四人,且脚下又无踏脚之处,若是就此解了树顶之束,岂不是会直接落下这般下来,即使不致摔死,恐怕也难有好手好脚,惊恐之余,又慌忙将手伸了回去。
然总就此吊着确实也不是办法,转而又思量再三,勉强转过身来,观此干之细,即使双手紧抱,也仍有空隙,只好尽量以双腿夹紧。确认再三,才是小心翼翼将右手抽出,在此瞬间,突然一晃,差点整个人皆翻倒下去,还好左手仍挂于衣上,才是有惊无险。但也因此所受之力尽归左侧,想要抽出左手比之先前抽出右手之时难上百倍。
只好试图先往上爬之一些,然而因那枝干确实太细,并不得力,爬之半天,也不能往上半寸,渐渐失了耐心。一怒之下,云涯儿干脆以双腿勾住树干,而后盘起,若一环套于其上。继而双手伸直紧握树干,倾尽浑身之力将臂弯曲,终是略微向上了些,却仍不够令其衣脱开树尖。
一次未果,稍作歇息,便又来一次,哪知此次用力过猛,虽未能引体向上,却是直接将那树干折断,整个人瞬间后仰下去。幸而下落之时,双腿仍套于树上,一路擦来,终是又再勾住树枝,悬于半空。不过如此姿势,云涯儿却仍无能为力,因其平日操练不勤,腰腹无力,并不能就此将身直起,只能倒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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