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偏偏此地荒无人烟,无处可问,绕之一圈也不能找得标记,急得云涯儿直在原地打转。好巧不巧,正这云涯儿分心之时,一农人肩扛锄头走近过来,询问如何。惊得云涯儿是诧异万分,此处视野开阔,并无遮挡,也不知其是如何冒出。
紧要关头,云涯儿也懒得去管那些旁枝末节,反问起农人此为何处。得其回答,才知此处乃是沔阳附近,不过离村镇较远,步行来去大约有一日脚程。弄之半天,原来自己还停留在沔南,并未往北,先前寻错了方向。
可自己附于楚阙身上已过半月,为何身体能够在此安然无恙而士口方才还在与自己交手,还其状态,也不太像是其所为。这等蹊跷之事怎总让自己遇上思来想去,此事也得紧靠自己空想便有结论,还是暂且放之不管,解决了当务之急再说。
勉强回过神来,本欲询问此处前往冀州大概需要多久,结果发现农人已没了身影,不免又再惊讶。然而时间紧迫,确实并无心情想这琐事,只好凭着往日经验,比照太阳方位,急往北赶去。
哪知此处之广阔,比眼见猜想还要更甚,明明望见前方山水不远,一路奔行,体力耗费过半,也未觉靠近半点。不禁心中又是一紧,今日连番遇得怪像,倒也见怪不怪了,猜想此番大概仍被困于梦境梦境之中,索性懒得跑了,直坐地上,静观其变。
等之一会,却无半人前来,倒是觉腹中有些饥饿了。云涯儿便照旧将手伸至肩上,欲取干粮,摸之无物,记起自己已恢复原样,继而将手改摸腰间胸前,却仍未摸出一物。疑惑之余,立即惊拍胸口,还好那宝甲仍在,塞于镖套之内护符似也未丢。
稍稍安心些后,云涯儿不得不好生将这前后思路理清。看这天上地上,云在飘,水正流,也不像是梦中之景。而这荒郊野外,自己又未带行李,只怕还未赶至村镇,已是体力不支。况且,未带干粮也就罢
第174章耽搁之行2
然而,这等之许久,除了看得那军换了守卫,毫无要走迹象。这般想来,若是自己先前未有犹豫,大概早已去往前方了。不免有些懊恼,只如今既已耽搁许久,云涯儿便更是不愿放弃,只求那军赶紧让路。
偏偏直至深夜,那军也未有行动。云涯儿终是觉己拗之不过,不再斗气,趁着夜色悄悄摸出,猜想周围漆黑一片,定也难被发现。试探几番,便不再躲躲藏藏,径往东去。
虽说如此,云涯儿这番亦看不清四周道路,走之几步便会碰到路上之物,实不好走。何况若是往东绕走,并无大道,而在如此状况之下,翻越土丘,难免危险。不过行了片刻,云涯儿便弃了想法,又躲于一坑之内。
寻思今已然浪费,再无冒此险之必要,若要赶路,还是明趁早更妥。而现天色已晚,这荒郊野外又无处歇脚,总不能住这大坑之中,思来想去,委实难办。犹犹豫豫之间,忽然听得脚步响动,并且伴有马蹄之声,慌忙探头去看。只见远处那军不知何时已收了营帐,此番正整军北去。云涯儿心中大喜,觉己终是不用露宿于这野外之地,也从坑中摸出,偷偷往前。
走不得几步,那军却突然停下,云涯儿只得又再找寻躲藏之处。这还未将体隐藏好,那军竟调转马头,直朝这边突来,这回未再无视云涯儿,而将其团团围住。若非四周皆有人来,早已吓得夺路而逃。
借着来人手中火光,也是得以看清对面。此些之人,虽已乔装打扮,不过衣着杂乱、各人不一,又不如匪贼那般张扬跋扈,一眼便能认出是那乡勇,只是一时之间还不能确认是否为由那书生所组乡勇。
知了对方份,云涯儿便也不慌了,将手举高,准备问明来由,其中一人却先跃下马来,以手中火把指于云涯儿,喝道“你这毛贼,追踪我等一路,是否为朝廷细作”
听得此问,云涯儿心中自然万分不满,想这乡勇也是耿直,即便自己真是那细作,这番直接相问,又有谁会如实回答。而自己倘若说已不是,恐怕对方也不会轻信,如此刁钻问题,倒难应付。
转而寻思一番,心生一计,就此高举双手,走近那人,高呼“我乃襄阳中卢百姓,因是仰慕乡勇威名而来此处。先前路上遇得将军之众,心生向往,而又不敢断定是否愿收留于我,只好一路跟随,未想竟被将军怀疑,实乃小人疏忽。”旋即又将乡勇夸赞一番,把能想起之名一一道来。
本来这番费劲唇舌,那人也是对己理不睬,然说至赵慈神勇无比、英明盖世之时,其明显已有所动摇,将那手中火把移开仔细望了云涯儿一眼,才又举回。这般看来,原来是赵慈之部,继而趁打铁,将那赵慈连带所部一同吹捧上天,果见成效。
只见那人已将火把递于侧之人,走上前来,相行一礼,“阁下言辞之中,确实无不透露对赵屯长之仰慕,实属难得,绝非是那官军细作所能想得之肺腑之言。敢问阁下是从何得知此些事迹”
又得其问,云涯儿只也心中冷笑一声,想自己混迹各种狡猾之人中间,也有一年之多。莫说并非细作,即便自己真是,只要见过赵慈一面,此等谎话还
第175章 耽搁之行3
尽管装作万般无用,仍被劝说再三,盛情难却,只得勉强答应,暂歇一晚,再思对策。哪知一晚歇完,才知这乡勇上下,各人寸步不离,无论何事也必须结伴而行,比那黑山之军更为严格,完全找寻不得逃走之机。
不知不觉,已随军来至一县郊外,更是未曾想到那赵慈早已在附近林中埋伏,只等各路人马前来汇合。这般看来,哪是暗杀,分明就是欲起兵造反,兵戎相见再所难免,哪还有回转余地。
说这领队之人倒也心急,一入林内,便要带众人前去面见赵慈,惊得云涯儿差点显露出来。再而仔细一想,自己如今已经恢复,那赵慈又不认得自己,有何好怕这才平稳了许多。面见赵慈之后,其果未留意,只把云涯儿当做小卒,使唤了一番,便叫其与众人一同退下了。
这番再见赵慈,因无上级在前,其为最大,终是观得其之耀武扬威,与在楚阙跟前之时那般畏首畏尾简直不似一人。知其如此,云涯儿反倒宽心了许多,如此未有城府之人,尚且不足为惧,往后也不能兴起如何风浪,让其替廖化报仇风光一把,倒无不妥。
因而云涯儿又将心思完全放回如何尽快离开此处前往冀州之事上。闪舞www奈何左右皆是耿直之人,无论如何欺骗,也绝不违反纪律,完全不能找得一人离去之机,实为头大。前前后后,陆续又有几队人马前来,云涯儿最终也未能骗得周围之人,却被分发武器,召集汇合,立觉大事不妙,然而为时已晚。
不知这赵慈何来勇气,不躲不藏,竟敢就此起兵而反,号令众人呼喊口号,急往县中攻去。以往黄巾之时,就连那张曼成也要制订计划,再而行事,如今这赵慈,不可谓不鲁莽。意外之是,赵慈竟比那张牛角运气好过甚多,官军因应对不及,尽皆四散逃走,即使乡勇这般连番突进,也未有阻拦。
而云涯儿放缓脚步,一路跟随,好不容易落于阵尾,却发觉众人已将县城团团围住,此时若走,只更明显。无奈之下,只好站于原地,摇旗呐喊,等那赵慈得胜而归。
也不晓此番是否为那官军诱敌深入之计,反正赵慈已是膨胀无比,亲率部众直往大道急攻,此正兵家大忌。交战之前,官军一兵未损,看似慌乱,实则战力仍在,若此时能有一果敢之将挺身而出,率众力敌,赵慈必败。www
待赵慈又再往前挺进些许,果不出云涯儿所料,官军突然奋力杀出,伴以头顶箭矢,上下齐攻,来势凶猛,瞬间便将乡勇冲散,使之各自为战、无法支援。
一时之间,众乡勇慌乱无措、无心恋战,任凭赵慈如何指挥呼喊,也于事无补。本来若是乡勇训练有素,遭遇埋伏,也不至于此,可惜乡勇之中鱼龙混杂,又无严明军纪,平日怠于操练,有此结果,倒也不奇。
头疼之事乃是,这赵慈败便败罢,尝些苦头日后再不思造反之事也好,偏偏仍要负隅顽抗、强整阵形。而这头领有难,外面之军岂能坐视不理云涯儿只得又随军突入,前往营救赵慈。
如此景象倒是颇觉眼熟,忆起往日三番几次也曾如此,不过多半皆是败兴而归。思来这般正好,情急之中已无人有暇顾这一两逃兵,若能就此趁着败退溃逃之际悄悄
第176章 耽搁之行4
可惜云涯儿若真是安守本分之人,如今怎会在此冒充乡勇,自然不愿放弃,改而缓和语气,又行游说,“仁兄误会了,我这番相问,其实方才听得各什长互相转告,说是但凡乡勇军士,皆可暂且放下手上之事,前往赴宴。以为仁兄是在等候换岗之人,才未离去。”为显真实,还故意挤眉弄眼,向其投去敬佩眼神。
“此话当真”那守卫果然已有些心动,急切询问,即便云涯儿之谎如此不经推敲,倒也丝毫不妨碍其被酒食诱惑,冲昏头脑。至于是否当真云涯儿自不知晓,可见其上当,当然少不了添油加醋一番,并不断在其耳旁吹风。说这岗哨之人有一便可,只要自己不说,又有何人知其擅离,若是因此而错失美酒佳肴,才是遗憾。好在其非那意志坚定之人,一通说来,终于心动,而向云涯儿感激再三,欣喜离去。
时机既已成熟,云涯儿自不愿再多等候一刻,观望四周,确认无人注意之后,拔腿便走。这般仓惶之时,还不忘佯装是在追击何人,以防被人发现之后,有所说辞。随后跑之许久,回头已不能望得营中火光,云涯儿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也顾不得前路是否好走,不思停歇。愈渐体力不支,转而换作步行,因昨夜之时吃了大亏,更是不敢随意露宿,索性赶路一夜,等到天明再思歇息。
天刚微亮,已稍稍能够观得附近景色,只觉两侧颇为眼熟,仿佛昨日才见。再观天上太阳方位,这才知晓自己原来正往南方奔去,不免大惊。如今又多耽搁一日事小,只恐乡勇已然发现自己逃走,又不知其所在何处,无法避之,若是贸然继续北去,如又遇上,那才真是插翅难逃了。
只好就此停下,仔细盘算。想那赵慈如今欲取南阳郡守之命,必会往宛城而去,也大不可能为已这一逃兵追来,北方自然去之不得了,若照以往,就此返回襄阳也罢。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楚阙正于冀州蒙难,不管其是否得救,也必须尽快前往确认,否则自己怎能心安并且刻不容缓。为楚阙冒之一险,自也当无怨言,怕就怕在此险一冒,即无法脱身,那便毫无意义,只得从长计议。
遂而绞尽脑汁细想一番,忽然想得以往前往冀州,也并非每次都从宛城出发。既然此处离宛城不远,若是直往东去,进入汝南之后,再直往北去,似也可行,只是不知汝南如今是否太平。权衡一番,想来自从袁术之处脱逃以后,也去过几次豫州,并未遇得阻拦,如今不应如此倒霉,比之北方赵慈这一拦路虎还是安全许多。终是下定决心,先往东去,待途经村镇之时乔装一番,定也无虞。
一路东行以来,果然畅通无阻,不过仅凭双脚,还是行之太慢。唯恐自己赶至冀州之时,楚阙却早已返回了襄阳,往后你又寻我,我又寻你,岂不是永不得见想至此处,不免心生焦急,欲寻马匹。
然而时下百姓贫苦,寻常人家并无马匹。而这拥有马匹之人,除了朝廷之外,最差也是乡勇之类地方军伍,自己响马盗匪,如何思来,也非以钱便能解决之事。至于不用钱法,一抢二盗,皆非自己擅长,过于冒险,不能为之。这番只得叹之一声,弃了想法,老老实
第177章 耽搁之行5
然而云涯儿偏偏除了有些疼痛之外,未有异样。不说云涯儿自己,此时就连扔出那锤的黄邵也已目瞪口呆、不知所言。除了惊讶云涯儿竟然毫发无损以外,黄邵更还震惊能于此处遇得云涯儿。
稍缓过劲来些,云涯儿还未从地上爬起,黄邵便已慌忙跪倒在其之侧,大声喊叫,“你可无恙”转而将头撇之一旁,极为懊悔,“上次将你夫人打伤,已是铸成大错,如今若是再将你也伤了,我该如何向中郎将交待”
看其并无敌意,反正自己也无大碍,云涯儿倒也放松许多,只是疑惑这黄邵打伤自己又为何需要跟袁术交待,照理来说,不是应当前去邀功才是遂而带此疑惑询问于其何出此言。
这黄邵倒也诚恳,听得询问,慌忙老实回答,比那何曼、何仪要好应付得多。原来上次之事,袁术以为是自己名声显赫,行事又太过高调,招来仇家。对云涯儿逃走分毫未疑,反而担心其被贼人掳去,生死未卜,差人寻了三月,未找得其,才作放弃。
这般想来,虽不知那袁术是担心太平要术还是真担心自己,不过也算仁至义尽,并无大过。况且从始至终,袁术也是待已不薄,尽管理念不同,不能为伍,自己三番揣测其意,终归还是不太礼貌,深感羞愧。
而后云涯儿又与黄邵相视寒暄一阵,思得此人不正好可以提供马匹助己前往冀州于是也顾不得自己真伤假伤,再三推脱黄邵前去诊治邀请,直接向其说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与黄兄久叙,实乃惭愧,不知黄兄可否借我一马,加紧赶路”
“这……”此言一出,黄邵立马变得支吾,“廖方将远道而来,在下还未尽到地主之谊,替方将接风洗尘,又怎敢轻易放方将离去,万一中郎将怪罪……”
其言含糊,其意却是已清楚明白,无非就是接到袁术命令,若是遇见云涯儿,便要将之留下,带到袁术跟前,或等袁术自来。本来若是平日无事之时,如此要求倒也并不过分,而此非常时期,又怎能安心在袁术之处耽搁半月。无论如何,必须要走。
而于黄邵来说,又必须将其留下,两人如今立场已是势同水火,全无缓和余地。偏偏黄邵又是性急之人,知已口舌迟钝,只好抄起大锤,拱手行礼喊之一声“失礼了!”便要来攻,大概想不过意,中途又将锤弃了,改以手擒。
尽管云涯儿再是怎样不堪一击,好歹也受过楚阙训练,加之徐福所教身法,脑中还有些印象,攻击不足,这躲避徒手擒拿还是有余。左闪右躲,尽量避之,不过还是难以拉开距离,更不敢反身露出破绽,尤为棘手。
那边黄邵三番五次未能得手,也是心急如焚,忽然趁机将手塞入口中,发出一号,再而继续纠缠。云涯儿因是在意脱走时机,未有分心留意。却不曾想那竟然是呼唤同伴之号,不过片刻,何曼已率领大军包围而来。
重围之下,何曼倒是只观不战,也未喝止二人。云涯儿自也知晓即便能够战胜黄邵,想要逃走也已不可能,索性大喊一声“且慢”喊停黄邵,与其在此浪费体力,不如暂歇一阵,思考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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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力战群匪1
因是担心何曼一人不能完全掌控云涯儿行踪,黄邵也借机将所部交由何仪统领,一同轻装简行,只带几名护卫,护送云涯儿前往冀州。而得二人相助,豫州之内自是畅通无阻,绕过兖州,很快来至冀州境内。
话说自云涯儿恢复以来,直至赶往黑山脚下,已有数日,远远观得黑山上下严整有秩、军容照旧,心中又起涟漪,也不知杜远是否已带楚阙返回。不过此番任务乃是前往讨伐严政之处,确认楚阙安危,如何来看,也应先去搜寻,无果之后再来拜访才是。故未做停留,只多往山上看之几眼,而又匆匆赶路。
奔走之间,只觉两侧尘土轻扬,似有人来,云涯儿本也无心理会,却是望见何曼突然超于自己马前,大喊“当心!”并以那手中大棒挡之,打落几只箭矢。这才发觉四周已有数名马弓手正边朝这边靠近射箭而来。
复而观之,那马弓手身手矫健、装备精良,并且动作协调,射来之箭也是箭箭瞄准要害,就连黄邵、何曼应对起来也极为吃力,绝非普通山匪。且各人衣衫统一,无人指挥,不能分辨何人成头,难以寻得突破之口。
又往前再行一阵,黄邵在左,何曼在右,除了要防备射向自身之箭以外,还要分心保护云涯儿,渐渐力不从心。终是在黄邵护己之时,被前方马弓手钻得空子,一箭直射云涯儿面门。
眼看那箭已逼近,而云涯儿脑中空白,不能分辨箭指何处,更不敢轻举妄动,直望箭来。千钧一发之际,何曼急拽云涯儿马尾,使马惊吓,旋即一脚摆去,将云涯儿钩落马下,再以手中大棒击落朝自己袭来那箭,才解了一时危机。
而现云涯儿已跌倒在地,反令情形更为险峻,那马弓手立即汇合一处,以云涯儿为中心绕圈而走,交替将剑射来。何曼与黄邵也只得围于云涯儿而转,奋力掩护,完全没了脱走之机,只能等那马弓手筒中箭尽。然而那一箭一箭射来,仿佛射之不尽,只怕还未等其用尽,两人便已招架不住,命丧于此。
细细想来,云涯儿在这冀州应未得罪何人才是,而这群马弓手,分明是为取自己性命而来,如此说之不通,又不能上前询问。且看衣着,既非官军,也非黑山,却比乡勇整齐,显然也是一方势力。不过自己在冀州停留许久,也未曾听闻还有他方势力能有如此阵势。
不过此也非思考之时,何黄二人正竭力掩护自己,自己却坐于地上,佯装受伤思考,确实不妥,但若贸然说话令二人分心,也非佳策。斟酌一番之后,思那步弓手既然冲自己而来,定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悄悄靠近已马,准备趁其不备,跨马而走。
哪知正前方向突然一箭袭来,正中马头,那马应声而倒,随即便见前方拈弓之人又再搭箭,直瞄这边,吓得云涯儿赶紧抱头蹲下,想要掩藏马后。然而敌在高处,倒下之马不足以遮挡其身,此举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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