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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如此一来,云涯儿却更是不能明白杜远用意了。虽说自己也不知能否斗过杜远,但没了包围,这逃走之机终归还是多了不少。越是如此,反倒越是想要弄清杜远到底唱的哪出。

    随后,杜远不紧不慢,微张双臂转之一圈,表明自己并无恶意,才说:“方才人多眼杂,此机密不宜外露,并非杜远不愿与夫人明说,还请夫人海涵。”见云涯儿稍有犹豫,便是态度十八变,嬉笑而言,“其实那场面话不过是说于众将士听之,夫人大可不必当真。毕竟黑山上下并未一心,若是杜远轻易保你,不仅不利军心,更是易致纵容各人为非作歹,杜远唯有出此下策,以显军威。哪知夫人这般刚正不阿,未能领会杜远之意,差点又再起冲突,是我疏忽,杜远在此先行赔罪了。”说罢,就地单膝跪下,抱拳高举。

    真是几月不见,这杜远已更是八面玲珑,圆起场来就连云涯儿也不能分辨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改往日乖张暴




第168章 置身险地1
    酝酿一番之后,云涯儿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回想楚阙音容笑貌,而后极力瞪眼挤眉、将嘴半张,只求能将楚阙震惊之貌演得惟妙惟肖,才觉能够骗过这诡计多端之杜远。并同时于口中发出惊呼之声,“什么!你等竟真不知我夫君下落”

    而后趁杜远还未反应过来,稍而缓和一些,急促续说:“夫君与我一别,也有些时日,我来此地听闻其未归来,只以为其又受重任,不便告知于我,便也未忧。”旋即又再惊往杜远一眼,“没想到竟连杜偏将也确实不知,那我夫君会去何处”将那惊讶之情展露无遗,自以为已是天衣无缝,杜远定难拆穿。

    观其如此,杜远果被镇住,一脸茫然反望回来,也不知该如何接茬,大概心中本已想好之词,是与那太平要术有关,并不知云涯儿会于失踪之事切入。花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将思路接上,疑惑问来,“难道夫人真是来寻夫君”

    只这随口一言,却也透露极多信息,云涯儿立即领会,原来这杜远以为楚阙与自己是串通一气,有备而来。想必所有计划也与自己有关,否则杜远也无需这般自乱阵脚。这番正好乘胜追击,故再瞪圆双眼,作嗔怪之貌,“否则我这一弱女子远走他乡,来于此处所谓是何”虽说此话就连自己也不相信,不过气势倒也分毫不输,有理有据。

    而按杜远设计,应是楚阙重新集结乡勇前来协助云涯儿寻找那太平要术,却又全凭猜测,并无真凭实据,说来心虚,被云涯儿这番搅和,已是不敢肯定。不过杜远此人终归还算见了些世面,迅速镇定下来,直与云涯儿说:“廖副将为人机敏,吉人自有天相,此番未归,定是有其自己思量。我等不敢妄加猜测,夫人也切莫焦急。”随即眼神忽而闪烁一瞬,正巧被云涯儿观得,“依杜远之见,廖方将定多半是和那些荆襄之人目的相同,蛰伏暗处,只等时机。”强行将话茬拉回,再作暗示。

    说到底,这杜远还是仍不死心,非想云涯儿亲口说出所来目的,而后假以协助名义,伺机抢宝,倒也是机关算尽。可惜云涯儿并不打算配合于其,仍装不知,反试探道:“不知杜偏将从那荆襄之人口中问得如何重要之事,可否说与小女子来听,也好判断是否真与我夫君有关”

    随后,两人将此话题踢来传去,谁也不愿直接挑明那宝书之事。相持许久,不想军中众人已围聚而来,等待开饭,只是因杜远在此,不敢上前。如此场面,已不再适合密谈,杜远只得佯装闲聊,大声喊之,“夫人放心,杜远定当竭尽所能寻回廖副将!”转而用力抱拳于身前挥之,以作告别,便回到了众兵卒中。

    云涯儿也终是得以松了口气,却又不敢完全松懈,毕竟杜远并未死心。为今之计,只剩要么逃走,功亏一篑;要么和杜远达成一致,去寻严政。如何选之,也皆非云涯儿所愿,左右为难。

    这还刚未安稳片刻,负责替自己安排饮食起居的小卒,已是气喘吁吁,奔将而来,还未站定,又是下跪,又是道歉,一副惊慌失措之态。细而问之,原是方才前往询问是否



第169章 置身险地2
    碰巧云涯儿也兴致正盛,听得如此建议,自是更觉投机,一口答应,畅聊一路。待张雷公将酒拿来,才是忽然想起自己不胜酒力,万一喝醉,向其说了什么不能告知之事,那该如何是好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于是借故推脱。

    于张雷公眼中,这张黄雀方才还与自己畅所欲言,这番怎突然想要退却了又观其额上汗珠,脸色也不自然,忙问是否突发顽疾。这倒是正好给了云涯儿一个绝佳理由,也慌忙点头称是,并再佯装致歉,欲自离去。

    然而这张雷公观之五大三粗,不想却是紧细之人,一得云涯儿确认,便又关切说道:“这可怎行,黄雀虽是武艺高强,但更是不能因此掉以轻心,稍有不慎,服用几日汤药事小,万一落下病根,往后再想医治便难了。”

    听其这番相劝,云涯儿便知恐怕难以轻易脱身了,于心中骂之自己为何这般多嘴之外,而又拼命圆说,“雷公兄言重了,我不过是今日有些乏了,回去歇息一晚便好,哪里还需前去医治,不必费心了。”说完便欲抽身离去。

    “欸~”张雷公果然抢先横于云涯儿身前,一脸愁容,“黄雀贤弟,你就不必瞒我了,我以身家性命担保,我张雷公绝对是可以信任之人。今日见你之时,观你身材矮小瘦弱,且声音尖细,便已觉你身体有些虚弱,现在观之,果真如此。”

    弄了半天,这张雷公如此确信,原是因为如此,要怪也只能怪得自己疏忽大意,未有想到打扮虽是可以改变,然而楚阙毕竟是女子之身,稍作推敲便能识破。也不知这张雷公是真傻还是故意,竟只觉自己体虚。然而事已至此,若只是就此辩解,定难说通。

    转而冥思苦想,忽然灵光一闪,又想得一馊主意,遂也满面愁容望于张雷公,“既然蛮不过雷公兄,那我倒不如直接与雷公兄挑明罢,也免令你担心。”旋即亮出左掌,煞有介事而说:“其实我自幼便已患得绝症,你看我这手上胎记,便是证明。家父为此带我走访名医,散尽家财,也未能治好,只从医者口中得知,胎记铺满手掌之日,便是我归去之时。”说到此处,还故意叹息一声,“我命已至此,雷公兄又何必枉自伤神”

    说得这张雷公堂堂八尺男儿,竟掩面而泣,云涯儿这才知晓自己言语过了,可惜已无法再作挽回,只能望得张雷公抹泪而叹,“不曾想到真是天妒英才,若黄雀无此绝症,日后定能有一番作为,只可惜年纪轻轻……唉!”最后叹之一声,这张雷公却是忽然眼神坚定,劝说云涯儿莫要放弃,并偷偷告知于其,自己听说有一神医,妙手回春,连那将死之人也能救回,这就替其去寻。

    听到此处,云涯儿不免有些感动,张雷公与自己不过相识了半日,便能如此坦诚相待。而相比之下,自己却是处处欺瞒,不免自惭形秽,甚至有些想向其坦言真相。最终还是碍于担心楚阙安危,未有告知。

    而再静心一想,自己不正欲寻神医虽说如今事态大概已不是医术可解,不过先与神医结识,终究不是坏事。遂而询问张雷公,神医在何结果张雷公却说自己只是听闻,并未见



第170章 置身险地3
    来了张燕帐中,果然发现张雷公立在其侧,望得云涯儿进来,还不忘憨笑一声。而意外之是,杜远竟也在张雷公对侧,虽说其是面无表情,一副全不在意之貌,仍在张燕起身之后,而跟随走上前来。

    这一左一右,将张燕衬托得矮小了许多,其似乎也发现如此,便遣二人先行就坐,才与云涯儿说道:“雷公昨日与我提起军中有一人神勇无比之时,我还当是何英雄竟不贪功名隐于兵士之中。后来仔细比对,才发现是黄雀你,真是令我好生激动。”张燕这口“黄雀”叫得是无比自然,似是往日便这样叫来一般。

    再看杜远,也还是那副模样,让云涯儿心中立刻有了些底。想必杜远早已和张燕串通好来,一来替自己隐藏身份,二来定是又是动了什么歪脑筋,想就张雷公之口套出些许消息来。

    果不其然,照旧寒暄完后,各人就位坐稳,张燕和杜远便一同朝张雷公使去眼神。云涯儿也只装作不知,看那张雷公将手搭于案上,以那粗犷之声说来:“黄雀你且放心,我已将你身患绝症之事告知于张将军,并得将军承诺,若是寻得神医,必竭力请回,替你医治。”

    再而话锋一转,“不过在此之前,北方有一伙匪贼,骁勇善战,将军派大军围剿,便突围而走;若只派小军,又战之不胜。我和杜偏将皆已领教过那匪之武,虽说不占下风,却也不能战胜,每每人困马乏,对方依旧精力旺盛、不知疲倦,我等唯恐有失,只得退回。冀州境内,只剩此一伙匪胆敢拦路抢劫,甚为嚣张,也令将军头痛不已。为今之计,唯有速战速决,一鼓作气,将此贼歼灭才行,然而军中武艺最为杰出之人,当属……”

    虽然张雷公故意犹豫不说,不过明眼之人皆能看出,其口中所说之人自然是指楚阙。本还以为那杜远拖拖拉拉、周旋几日是有何危险之事需要自己去办,原来不过就是要去平定一伙流寇而已。想来还是张雷公更为爽快,若杜远能够早些直说,大概早就凯旋而归了。

    然而这般见得杜远完全没了往日得意神态,又不多插一话前来抢功,令云涯儿不得不有所警觉。再细细思之,杜远和张雷公并非酒囊饭袋,那贼竟能退之。虽说不全凭武艺,但那强悍战意听来却是似曾相识,心中不免一惊,联想起往日之事来。而又不敢相信,遂急切相问:“敢问雷公兄可知那伙匪贼现今盘踞何处”以作试探。

    观其如此,张雷公以为云涯儿已有把握愿往,故心中大喜,乘兴而言,“黄雀果不失我所望!只因那伙匪贼行踪不定,才是难以讨伐。不过近来我等已经探明,此贼除了劫掠百姓之外,更为主要之事似乎是在掩护一人。而那……”

    “而那被保之人名为严政。”杜远此刻倒是坐立不住,将张雷公话茬接了过去,并起身走上前来,“黄雀往日并非黄巾,想必对此人不甚了解,那我便稍作介绍,好让你也有所了解。”杜远边说边挤眉弄眼,显然所要表达之意并非如其所说。

    不巧杜远未能完全猜透,只知云涯儿这番是为严政



第171章 置身险地4
    随后,杜远与张雷公二人一唱一和,就连张燕也来掺合,说是定遣精兵良将,只求其能助已平定冀州,差点将廖云涯之名也搬之出来,幸而反应及时,才未令张雷公生疑。如此盛劝之下,云涯儿实在不知如何推脱,竟一股脑答应了,三人终是皆大欢喜,盛情款待。

    酒足饭饱之后,张雷公大幸之中,被杜远扛出帐外,留得张燕又亲自来劝,“我知你夫妇皆非凡人,各拥经天纬地之才,屈居我下,实乃不公。然我张燕也非妄自尊大之辈,你夫妇二人相助之恩,定铭记在心。”随即叹之一声,泪眼婆娑,“云涯曾三番向我提出欲归家寻你,我因冀州未定,不肯放其归去。这才令其不辞而别,如今下落不明,此事我有不可推卸之责任。”

    再而又见张燕忽然抽出腰间之剑,引剑指于帐顶,“我张燕在此保证,待你助我除去那最后之贼,我必竭尽全力,替你寻回夫君,往后再不央求你夫妇替我张燕效力,是去是留,全凭二位兴趣。”

    不想这张燕倒也是个明白之人,说话已是如此直白,若再推脱,似乎也太不讲情面。不过云涯儿仍是想不明白,此事对于杜远来说也许重大,毕竟关系到建功大计。但对张燕来说,似无所谓,其已贵为平难中郎将,掌管冀州山区,即便重视此战,应也不至于愿作如此让步才是。大概平日圆滑惯了,也见过太多圆滑之人,不禁又觉张燕只是欲以此来拉拢人心,实则未有当真。此番想来,云涯儿才觉安心,便也假意承诺定当不辱使命,哄得张燕感激万分。

    往后随意准备了半日,云涯儿只当如未与楚阙换身之前那般,未多做考虑,轻率上路。行了一阵,才觉以女子之身于这军中太多不便,还要编造诸多借口,偏偏那杜远总是害怕自己溜走,极为提防,心力交瘁。幸而是有张雷公做保,自己又是将领,才能暂离,若非如此,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想来前几日时,只是独来独往,有一二随从也非同吃同住,故未察觉,如今又吃大亏。又再折磨几日,云涯儿真是变得气色不佳,倒又引来张雷公注意,问之何事,却又不能如实相告,心中甚为苦闷,更是体谅得楚阙当年随军之时辛苦。

    路过一山时,杜远忽然令众军停下,还未来及下令摆阵,但见一队骑兵自山上疾驰而来。众兵士慌忙转向迎敌,然而山上之军势如破竹,又岂会被轻易阻挡,瞬间便被冲杀得溃不成军。

    乱军之中,依稀可见那袭来之军,与其说是骁勇,倒不如说是无所畏惧。即便张雷公率先斩下几人,剩下之人却视如无物,仍旧劫掠溃逃之众。而杜远好不容易集结部众重整态势,正欲反击,却又见山上箭如雨下,一时之间,死伤无数,就连先前冲往山下之骑也未能幸免于难。好在云涯儿熟练掌握剑术,又躲于军后,得以幸免。

    无奈之中,杜远只得下令丢下伤兵,引军撤退,才使剩余之人得以保全,然而众军士气已是跌入谷底,无心再战。

    这般想来,那敌却是极为诡异。云涯儿所历之战没有上百,也有数十。大



第172章 置身险地5
    云涯儿左冲右突,勉强奔至张雷公之侧,所退之敌疯狂更甚当年,完全不知恐惧,这般怎可能威慑得其。遂又劝说张雷公保全实力,尽快撤离,如此关头,即便战胜,定也会死伤惨重,全然不值。

    那边张雷公倒有退意,只敌人来势汹汹,又头顶箭雨,稍有不慎,便会惨遭其害,哪里还敢背身而走,只得且战且退,尽量撤出那箭雨之外。可撤之速度,远不敌对方追击之速,战事仍旧胶着。

    继而一边抵挡飞来之矢,一边后撤迎敌。好在敌方虽不知伤痛疲倦,但终究是那血肉之躯,身中数箭之后,渐渐有人不能支撑,倒下马来。黑山军众因此得以轻退至箭矢射程之外。

    本来此时应当就此撤去,待到安全之地再思去寻杜远,哪知杜远已率军赶来,见到前方狼藉一片,立刻对张雷公说道:“敌人已疲,此正乘胜追击之大好时机,雷公兄暂且先撤军修整,只等我胜利消息!”说罢即领军摆阵杀上山去。

    虽不知为何杜远现才赶来,不过其好抢功之习惯,完全未改。这般见得其径入山去,全无阻拦,云涯儿本也不觉有何不妥,却忽然忆起自己前来目的,心中又甚为担心,故而也与张雷公交代一番,只身追赶。

    说也奇怪,明明望得杜远大军奋勇直前,人数众多,可自己于山林之间追赶半天,却是未能见得半个人影,就连喊杀之声也是愈渐远离,而非靠近。不觉心中一紧,立即停下马来,注意周围树木,颇为眼熟,于是以剑在其上刻之标记,继续前行。

    大概又行一阵,云涯儿再次停下,朝那四周望去,果然发现那留下标记之树,震惊不已。想来此山也非如何高山,自己也是一路上坡,怎会原地兜圈而已完全听之不得杜远之众喊杀,说明确实是离其远了,这便更说之不通。

    转而观察周围,是一片死寂,莫说未有人影,就连飞鸟走兽也未有一只。推想之下,云涯儿只得断定自己又被困于梦境之中。料想不到的是,往日只以为这梦境是在自己疲乏之时才会产生,而此刻这般精神正集中之时,竟也能进入,实在难以理解。

    倒有一事还真是不出所料,云涯儿不惊不忙只等树后那人走出,而观其相貌,却未见得自己期望那般,并非自己身体,而是士口本人。凭着经验,凡其现身,必无好事,这番未夺身体,也不知又要耍何花招,只得冷冷看着,静观其变。

    而那士口也如往日那般不紧不慢,于云涯儿身侧转之一圈,口中还不时啧啧几声,回到跟前之后,才轻蔑笑道:“不知廖方将做了这半月女子,感觉如何是否可以将那原身归还于我,安心做这女子了”

    尽管士口言语讽刺,云涯儿懒得上心,不过听得那一“还”字,还是不禁警觉。照往日来看,这士口虽喜混淆视听,但所说之言,也多半为真。上次还说是要取而代之,今次怎改了说辞,想必绝非一时兴起,不得不疑。

    “不必猜了,”士口突然冷笑一声,似乎又已看穿云涯儿心思,直以右拳敲于左掌,一副胸有成竹之貌,“到时自然便知,况且以你这



第173章 耽搁之行1
    一觉醒来,云涯儿慌忙从榻上惊坐而起,防备四周可能来袭。而望之一阵,却发现自己并不在林中,而是一所小屋之内。此屋不大,内里只摆放了张案与云涯儿所踩之榻,除此之外,便只有成堆的书简摆放其中,不似寻常人家。

    疑惑之中,云涯儿便走下榻来,拿起一卷来看,看不两行,不过普通诗经,便觉无趣,又再放下,转而走出门外。这门外倒是风景秀丽,依山伴水,良田几亩,恰似隐居好所。

    只这番转来,并未发现一人,也不记得自己曾来此处,想来大概是被士口击败以后,又被哪路高人搭救,暂时将己安顿在此,故也未再多想,细细往前步去。

    走至溪旁之时,隐约能够看得水中倒影,便又思起楚阙来。不禁往那溪中仔细望去,结果望得水中那人分明是自己本人,而非楚阙。这才大吃一惊,退后几步,几仰倒下去。

    虽不知到底又发生何事,然而确认再三,自己确实已经恢复原样。时下最令云涯儿放心不下之事,当不是此,而是楚阙还在危难之中,自己却莫明其妙来了此处,也不知楚阙现在怎样了。想要去寻,而又不知现在方位,该往哪边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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