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话虽如此,但亦不能将车弃之,毕竟此去路途遥远,只怕全凭步行,还未到达汝南,赵锦便已先叫苦连天。况且赵锦本就为那易遭人觊觎之女子之身,即便无车,也未必不会再遇贼人。倒是无需自找麻烦,还应以多加提防为上。
因而也只得向来人谎称车中只有主家夫人一人,这番为回汝南省亲,才途经此处。各人听得车中原为一不知名之妇人,倒是辞去极快,毫不多问。得见如此,倒又令云涯儿感触良多,却除替赵锦惋惜以外,实也不知再做何事能改此境。
不过幸得如此,寻找住处之事倒有诸多便利,即便无有空屋人家,也是毕恭毕敬、客气有加。最后遇得一热情之人愿将别院借出,并且不收分文,只是稍作打听车中为哪家夫人,意图与之结交。权衡再三,此实也不算过分,但仍需留有心眼,便告知于其是那郭嘉夫人。那人虽不曾听得郭嘉之名,却也并未反悔,仍将院借与才作离去。
然此处说是别院,亦只稍比普通农院大之些许并有硬墙罢了。院中不大倒本无妨,奈何寻来望去,也只一屋,己与赵锦两人该怎居住可如今已受人好意,加之其本就以为自己是那下仆,自未考虑于己,这番若又拒之,只会徒惹人嫌,似不妥当。无奈之下,只好与赵锦商量,其住屋内,己则仍住车中。
经得前事,赵锦此刻已乖巧许多,听云涯儿之意,只稍显心疼,未有多劝。不过其却对云涯儿所做介绍耿耿于怀,终是忍不住问来,“蔡郎不愿承认你我夫妇之名也就罢了,为何还将奴家推于一不曾听得之人为妻若是……”
未免其又想不开,云涯儿趁其说出沮丧之话前,便慌忙解释,“实不相瞒,此车确实本为我一友郭嘉所有,并非虚言。而如今你我有要事在身,实不宜暴露身份,未经你准许便擅自谎称你为郭嘉之妻,虽不甚妥当,但亦乃权宜之计,只为路途方便,绝无他意!你若……”本还为令其相信而抬手起誓,话未说出,其却已将手按下,摇头不准云涯儿说那恶毒之言,而立岔开话题,询问何时去往市集。
&n
第286章 背道而驰2
这般观来,赵锦始终未再有发现,但其亦未表露半分厌倦,反倒不时望来一眼,莫名窃喜。然而那边乐此不疲,这边却是心不在焉,不但未有尽心思索,更于心中盘算大概此些之书确实平常,即便被赵锦误打误撞拼出纹来,也已不足虑,因而安心不少。
眼看夜已渐深,正思辞去,赵锦忽而猛盯过来,窃窃言说:“我曾闻有些宝物需水淹火烧才可现得原型,此物不知是否亦也如此,不如且先……”话未说完,便已举起书简直往灯上塞。
见得这般荒唐行为,云涯儿赶忙一把将书夺过,心中只想即便此书真为宝物,若就此损毁才是可惜,实未顾及那些。却未曾想到,赵锦本还嬉笑又欲来抢,其手刚一搭至书上,望得这边眉头紧锁,便又立将手抽回,低头不语。
震惊之余,不禁思来赵锦现今已如惊弓之鸟,深怕惹己不悦,想必与其多再相处更为了解之前,其此心结自难解开。若是强行劝说,只怕适得其反,更令其忧。为免尴尬,云涯儿只得挑那最不要紧之处圆说,“那江湖术士之言,又岂能信得。此书陈旧,烧之烟大,不宜于屋内尝试。还是待到明日寻得一无人开阔之处,我再陪你烧之可好”遂又将书简递至赵锦手旁。
“蔡郎之意,奴家明白。”赵锦倒全未被此言唬住,而推回书简,正色望来,“奴家新为人妇,且尚未过门,亦未得母亲教导,仍有顽劣。蔡郎并不计较嫌弃,已是奴家大幸。”
说之,其又立起伸来,双手叠搭腰侧,躬身行一大礼,再而说道:“可惜锦儿仰仗蔡郎疼爱,一路行来,屡教不改。方才所为,其实并非真心,只为试探蔡郎罢了。这般见得蔡郎又忧,才知过分。故而思来,即便蔡郎弃我而去,自也应是奴家未尽人妇之责,又岂能得寸进尺、肆意妄为往后自当恪守妇道,好生珍惜蔡郎厚爱,绝不再惹蔡郎烦忧。”
说罢,赵锦便将三卷书简尽皆取来,交至云涯儿手中,并将手轻搭其上,“此三卷书,对我实无大用,这番还是交还蔡郎为好。若往后蔡郎探得其中之秘,愿意告知锦儿,奴家自当欣喜;若蔡郎觉无告知必要,为人妇者,自无需多问。”
本来还惊己又说错话,万一赵锦信了己言,岂不真要将此书烧毁这番看来,倒全是多虑了。只是短短几日,赵锦便从一古灵精怪之少女变成这通情达理之妇人,一时之间也实难接受。为缓气氛,而又岔开话题,“此言深令蔡某感动,既然赵姑娘如此好奇此书秘密,我又怎不愿告知还请姑娘宽心,莫要忧虑此些无甚要紧之事。”
“蔡郎此言差矣!”赵锦见云涯不以为意,立又慌忙捧起其手,恳切而言,“实不相瞒,锦儿虽本为村姑,未见世面、孤陋寡闻,但实也绝非好事之人。乃因深知蔡郎手中未有能令袁公路满意之物,才想从此书之上找出些奇妙之处来。到时即便真无宝贝相赠做那见面之礼,仍可以此书冒充,而令那袁公路兴致大起,当此为宝。这样一来,夫君未来仕途便可……”
说至此处,赵锦又再长叹一声,“奈何奴家未有自知之明,凭这村妇之智,
第287章 背道而驰3
翌日一早,云涯儿便将车重新拴回马背,并好生检查随行所带之物,确认再三,已是万全。然这般筹备下来,却又忽觉身旁似还欠缺何物,说来重要,却也非必须。仔细一想,原来是今日赵锦未在耳旁絮叨,倒还有些不太适应。
疑惑之余,心中亦有忐忑,如此反常,莫非赵锦已不告而别遂而慌忙叩门。却未曾想得,不过一声下来,赵锦便立将门拉开,似在门后等候多时。再而观之,其已换上昨日所赠之衣,打扮更比前番精致许多,虽比楚阙仍稍逊色,但实远超寻常女子许多。更比往日沉稳数倍,极少言语,几为云涯儿不问其便不说。
稍后直至车中,赵锦言听计从,真未再有半点异议。而云涯儿因亦有顾及,自也不敢招其,就此去一路行去,少有互动,少了许多欢快气息。
此番仍沿村镇而行,凡寻一村,若已过正午,便歇脚借宿,如此几日,才至叶县。不过好歹也算入得豫州,往南再绕些许,便是汝南。而再思来,虽说袁术为汝阳之人,然其却并不久居家中,汝南各处皆能听得其迹。若是直往汝阳,反倒极有可能半路错过。
谋划一番,终是决心沿途打探而去,故而入得汝南之后,便自西平开始,一路探去。结果打听得到,若要由此直往汝阳,途中只有定颖这一大县可作停留,而若绕路,则要途经颍川。但前番之事,至今仍有后怕,加之有赵锦在这车中,自绝不敢犯险,还是决定宁愿途中多作耽搁,也不入颍川。
然毕竟此路生疏,为免露宿途中,致使赵锦空受其苦,云涯儿这般又每至一村,便先行询问去往下一村中还需多远,规划路程。一路下来,除了赵锦早已全为己妇做派而无微照料,不知如何拒之,而稍显不便,倒再无任何阻碍,颇为顺趟。
这番行来,本来计划正午前后便能寻得歇脚之处,却是忽而望得前方有一大队人马正追赶另一小队人马,皆是来势汹汹,似有所冲突。见之不妙,云涯儿立即急转马头,意图回避。
结果那小队人马也望得云涯儿,偏转向直朝这边奔来。而对方不过数十轻骑,且人强马壮,这边一马一车又负有重物,怎能跑过自然不过片刻,便已紧随其后。
然奇怪之是,其人不过跟随而行,毫无来犯之意,但云涯儿只顾驱马紧逃,实无心思考虑那些,更怕被后方大队人马误会己与其为同伙,到时一并抓去,牵连赵锦。
心中正念此些之人怎还不离去,却是有如被其听得一般,而朝这边喊来一声“廖方将!”且此声极为耳熟,似一相识之人。但此情形,即便未有追兵,车中也还有一正等候廖方将成亲之人,实在不可应声,更是心虚连望也不敢望去一眼,亦难确认身后何人。好在后方还有追兵,那人再喊几声,见己不应,也不敢多作停留,便加快马步转头往北逃去。
奈何那边小队人马刚去,这边还来不及欣喜,那追兵不去追逃走之人,却来拦己。尚还有些距离时,亦先喊道:“前面之人速速停车!老实告知与那汝南贼是何关系,为何要与之攀谈,我等自不为难于你。”此声亦是耳熟。
第288章 背道而驰4
即便如此,云涯儿自也不愿承认己曾失信,而空招不满。于是绞尽脑汁,扮苦卖惨,向那黄邵娓娓道来,“实不相瞒,自与黄兄分别以后,蔡、才不过半日,我便又遇危险。历尽艰难,终得逃脱,却是发现,冀州各处皆有人四处搜寻。遂以为是那仇家仍不罢休,只好绕走徐州,辗转多处,久未敢露面。”虽自称之时因有顺嘴差点说漏,好在及时改口,倒无伤大雅,仍继续真假参半,编造谎言。
“然正四处躲藏之时,碰巧遇得虎贲中郎将,再得款待。本想就此投奔,然观其意气风发,身边才人辈出,心生自卑。自也不敢多扰,故告辞又躲仇家去了,而错失良机。”说至动情之处,又再长叹一声,“可我只身在外,却未料想家乡早已被仇家所毁,返回之后,才是察觉无处可依,便想来求中郎将收留,以思复仇。然往日安好之时不思报效,如今蒙难才投,说来实为惭愧……”不管其信或不信,反正净挑追悔之言,以博同情,只差挤出泪来。
而这黄邵本亦耿直之人,听了这般哭诉,哪里还会质疑,一边感叹,一边又以言语安慰,“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择主而侍亦是人之常情,又怎需羞愧况且廖方将曾与我等一同追随张角,无端做了反贼,幸得朝廷网开一面,才未与张角陪葬。今时再投新主,自然谨慎万分,即使黄邵愚钝,但也明白其中道理。”
随后其又以手搭云涯儿左肩,面上反倒更为激动,“中郎将宅心仁厚、礼贤下士,待我等粗汉亦是平易近人,何况廖方将此等有勇有谋之豪杰还请莫要顾虑前事,方将若愿归附中郎将,往后定当平步青云,仕途无忧!”言语当中颇有祝福之意。
想这黄邵倒也好骗,自己若真怕袁术为难,又怎会来投只是袁术也并非有其所夸那般仁德,大多不过表面功夫,应当谨慎之处,自也绝不可马虎。随即假装感恩,向黄邵答谢一通。
而正立于一旁二人观得如此,何仪自是面不改色,难揣其测;但何曼却无这般城府,不时冷笑一声,倒也不拆穿,任凭云涯儿与黄邵你来我往,假话连篇。
劝说之余,黄邵仍为上回未能将云涯儿安全带往汝南之事耿耿于怀,此回如何也不肯再放其独去。便与何仪二人商量自领人马护送,何仪虽觉此事小题大做,却也并未多阻,而何曼则因吃得上回之亏,如今仍有怨气,自也不愿参合。
商讨完后,那二人各自领了部下,以仍需追赶龚为由而先行离去。剩下黄邵则令部下散开阵型,以云涯儿之车为中心,围成一圈,将之团团围住。稍作交代,也不问云涯儿是否答应,便去了阵前,领军前行。
观之如此阵势,虽各方之人皆难接近,但己亦同样不可随意离去,如何观来,也似如看押犯人那般。不由想来,此去一路本也顺道,受得监视倒无所谓,然有赵锦在侧,却不得不多加考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此念才将将生起,还未淡木,果然便见西边尘土飞扬,数十轻骑直奔二来,观之衣着,倒似先前汝南贼。继而纳闷为何此些之人明已逃走,却又要绕道折返回来。前方黄邵亦察此状,立即令各人坚守,仍护云涯儿往东。云涯儿虽不觉龚
第289章 背道而驰5
待到重归安稳,黄邵又再独自近至车旁,拱手谢之,“方才多亏有廖方将提醒,黄邵才未中那贼人诈败之计,否则危矣!廖方将只于一旁……”而后对云涯儿百般称赞,言语之中,多有夸张。
然而黄邵越是如此,云涯儿越觉尴尬,毕竟此功非己应得,更是为救龚都而非黄邵之计,反倒竟得黄邵感激,实在说不过去。忍耐片刻,幸而黄邵并非多礼之人,终肯说罢离去。
得了平静,云涯儿自也有了思索之闲,撇开那糊涂龚都与耿直黄邵不谈,当务之急,似还有更应关心之事才是。思来想去,脑中忽而闪过赵锦之颜,遂令马自行,立返身去将帘掀开。结果望得赵锦正蜷车后,倚筐幽怨望来,也不知是因受方才惊吓,还是另有他由。
此刻云涯儿心中虽已猜得八分,极为心虚,但也不敢置之不理。万一赵锦真是受这追赶场面之吓,若不安慰一二,岂不心寒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向其说道:“赵姑娘莫惊,方才不过几个毛贼来犯,黄兄已将其驱赶而去,应当不敢再来……”
“蔡郎又欲欺我!”不等说完,赵锦已喊叫出声将云涯儿打断,其声略带哭腔,似极难过。与此同时,其似已察觉略有失态,而强行平复,“有蔡郎在,纵他千军万马前来,奴家自也不惧。我惊之事,乃方才好似听得有人喊那廖方将,不知是否为奴家多疑,而生了误会还请蔡郎告知那是否为我母将我许配之人。”故意装作不知,而看云涯儿怎圆。
想其说至如此份上,多半心中已有思量,若己再不坦诚相告,倒真要寒其心。只是先前再三相骗,已不知该从何圆起,唯恐越描越黑,更令赵锦心碎。细思下来,只得尽量不作多言,单答其问,而告知为是。
见得云涯儿未再狡辩,赵锦眉头舒展许多,轻叹一声,再而问道:“那不知赵锦之貌,可配得上与廖方将为妻”
“配得上。”
“若说德行,赵锦是否遭了廖方将嫌弃”
“并未。”
简单两问,赵锦便端坐正色,定睛相视,“既然此二择妇之准,赵锦皆已满足,不知那廖方将又为何仍不愿取赵锦为妻若说方将已有妻室,又嫌赵锦家境贫寒,大可纳赵锦为一侍妾,自也毫无怨言。而此二者亦绝非不纳之由,赵锦愚钝,请蔡郎告知,还有何事能使廖方将不愿纳之。”说罢,又再躬身行一大礼,其身几与车板齐平,似有含情脉脉,又似黯然神伤。
如此观来,赵锦显然已是心知肚明,但按其之想,即便告知己已负楚阙之事,自仍可以纳妾相辩。且此事在其观来亦是稀松平常,三言两语又怎能解释得清。
然己却实难接受此等之事,况且己对于其毫无倾慕,若是恬不知耻就此纳之,于己虽无甚妨碍,但对其则甚为不公。更为要紧之事,乃尚还不知楚阙有何作想,若楚阙已释怀往事,又能寻得好夫,自己与这赵锦相伴此生倒也无妨,毕竟为己酿之过。但此事未了,若轻易相答,于楚阙于赵锦,皆非尽责之举。
为难之际,车外忽而传来黄邵询问之声,“廖方将,前方已达一村,你我是否可于此处歇脚,稍后再作赶路弟兄们方才因……”听得此
第290章 无功而返1
见得龚都,云涯儿顿时大惊不已,慌忙招其入屋,而又探出门外环顾再三,确认无人发现,才退回将门合上。闪舞www
随即思来,前番几回遇得危难,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也罢,怎如今未有遇得危险,这龚都却非要再三相救,实已不知该说何是好。只是毕竟龚都一片好意,自也不可显露不悦,转而客套两句,欲将今日之事说明,令其莫再担忧。
结果话未出口,龚都已先说来,“白日龚都误会,以为那黄邵是将廖方将捉回,几误方将大事,实为惭愧。故而特此前来赔罪,还望方将体谅。”继而话锋一转,“而我此来,实还有一事相问,不知方将可否告知”
就知这龚都冒险前来定不简单,云涯儿虽己猜得八分其所欲问之事,却不好先作挑明,依旧客套,“无妨,这等小事怎还怎还劳烦龚兄特意前来,只是不知龚兄想问何事”
听罢,龚都拱手称谢,而入正题,“前番见得方将之车,以为主公在内,故而追赶,然探明之后,才知不是。不由思来,主公向来与方将向来形影不离,如今方将独来,却无主公之影,想必定是遭了变故。www方将私事,我自不便相问,但主公之事,我却实为记挂,还请方将告知主公如今何在。“
弄之半天,原来这龚都赔罪事假,其实是来打探楚阙下落。若为数月以前,其言确实不假,往日无论楚阙是否记得于己,协助还是刺杀,倒真三天两头便能见得一面。然自颍川归来,直至到这汝南,途中经得许多紧急,楚阙也并未再露一面,要想说出其之下落,亦极为难。
这般想来,也只怪己当时只顾逃命,竟连如此重要之事也忘于脑后,如今时隔已久,又怎去寻除了默默企盼楚阙吉人自有天相之外,不知还能作何努力。转念一想,这龚都也算忠心之人,将楚阙之事如实告知自也无妨,反倒兴许能多一得力帮手,于不便之时,代己去办他事。
因而便长叹一声,告知于其楚阙自去往颍川之后已与己分散,如今下落不明。虽说属实,却也留心择去自己入得楚阙身中之事,以免惹得不必要麻烦。
那龚都听了,大惊望来,又再言说:“那主公是自去,还是遇得危险而走散”如此之问,倒又将云涯儿难住。
思来想去,自己最后见得楚阙之时,便是其将剑刺入己额之时。若说危险,于己而言,简直千钧一发,不过于楚阙而言,倒似无甚紧要。于是又再答之,楚阙是与己生了误会而去。
得此答复,龚都显然安心不少,而舒口气来,“若真如此,倒还好说。主公与方将误会也非一次两次,若方将难以低头,我可代方将解释,争取冰释前嫌,不知方将意下如何”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