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全未料得一时大意便要险丧性命,这般不禁有些悔不当初,想来这区星是那何人,要怪也只能怪己大意轻敌,而勉强维持撑地之状,任凭区星摆布。
此回区星倒是毫不废话,见得云涯儿未做抵抗,又从车中伸出两钳夹住云涯儿双臂,以防关键之时被云涯儿逃脱。随后才将那刀高高扬起,直朝云涯儿项上砍去。
千钧一发,身侧早已无人能救,此刻又得区星防备,自是想要自行逃脱也不可行。心中默认追回之时,眼看那刀已能贴在颈上,只差分毫云涯儿便明桑此处。
未想那久未响起之笛声又再飘来,那区星虎车便就此定格,有如故障一般,惊得区星在理又叫又骂,“你这毒妇竟又多管闲事,莫不是忧我将此人杀害,无人再受你摆布”言语当中打开车门,从里蹿出,接过车上那刀,欲自行解决云涯儿。
而得片刻喘息,也不知是否受那笛声启发,云涯儿此刻忽觉脑中灵光许多。尽管此刻手仍受缚,下身却可动之,尝试一番,发觉此钳倒是抓得极紧,即便手上未有使力,也并不往下滑落,于是借此支撑,而将腿朝区星扫去,当即便令区星摔倒,险被手中刀刃所伤。
尝试此举本乃为迫不得已,而犯此险,却未想得区星倒真已不堪一击。为防区星爬起又回车中,这边当即又再使力,试图挣脱双钳,而欲趁区星尚未反应之前,毁坏此车。
然未料想此车远比云涯儿设想中更为牢固,一脚踹去竟然纹丝不动,最后仍旧只得眼睁睁望那区星一边叫骂一边从那地上爬起。
此刻区星已是气急败坏,但可观得其显然更加气喘吁吁,不过才从地上爬起如此轻巧之事,竟能耗费大半体力,观此云涯儿已可全然断定区星早已虚弱至极。
照此情形,若无虎车相助,区星必不能胜己,因而更是抓紧思索挣脱束缚重新站起之机。
奈何在此之前,区星已先恢复些许,又再举刀小心凑近。此回为防这边偷袭,其倒聪明许多,并不再从侧边过来,而改云涯儿正前,如此即便这边仍可伸展腿脚,也够不得区星分毫。
以为万无一失,区星赶忙扬刀再袭,这边又再只能一边眼睁睁看那刀朝项上袭来,一边慌乱挣扎,企图能做逃脱。
说来也巧,正作挣扎之时,忽又听那笛声传来,随即虎车智商两声作响,其钳骤然松开。得了自由,赶忙避开区星手中之刀,而后三下两下,蹦起身来,朝那区星胸口飞踹一脚。
此击稳稳击中,区星当即飞出许远,而后应声而倒,难以再起。观得如此,这边不由大为震惊,眼前区星,哪里为那曾力斗自己与杜远之人,分明不过意孱弱老人,弱不禁风之状实在令人汗颜。
可是左观右辨,其也确实乃为自己曾见贼首,既非他人假扮,也不似故意如此。如何猜测,也只能权当往日因其服用黄巾秘药,力量突增,自己才不能敌。今日其非但未再服用黄巾秘药,反而如此不堪一击,想必自是乃因往日服药过多虚耗所致,而其仍能保有甚至,为作癫狂,其实已是实为难得。
感叹完了,这正事自然不能忘办,虽说此人一看便知难再兴风浪,但为保
第444章 初建功勋3
听此更为残忍之举,云涯儿自是全不敢听。思来想去,此毕竟并非自己一人之事,确实需要证物与那孙坚交差。心中挣扎一番,终是同意部下将之藏匿而置队后带回。
一路思来方才发生之事,不免有些后怕,观之区星不过虚弱许多,也不似有病在身,不过多击踹几脚便就此暴毙,未免太过弱不禁风。而若为那笛声所致,笛声杀人思来更为可怕,终不敢想。
行之不远,这番已离先前那村有些距离,猜测赵锦自也走远,才稍安下些心来,左右顾盼,询问何时能返回营中。
未想道路两侧早已有人埋伏等候,云涯儿及其部众将一靠近,便见数十大汉从那道旁隐蔽之处蹿出,各执长刀,一副苦大仇深之貌。
观得如此,骤思莫非此些之人消息如此灵通,这区星才亡便来复仇。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若真如此,先前区星与己争斗之时怎为见此些之人相助,待区星暴亡再来又有何用
正疑惑间,对面领头之人已亮刀喊来,“区贼已除,自长沙百姓之福,但既你已除贼立功,这贼人身躯留来自也无用,可否交由我等兄弟拿回祭天,以告慰惨死弟兄。”
弄之半天,来人原是为此目的,说来云涯儿早为部下携带此物一同上路而觉不妥,如今有人前来讨要,自是巴不得相赠。
本欲一口爽快答应,却被部下伸手劝阻,“万万不可,若说征战区星牺牲,我等追随孙将军南征北战,死伤无数,如今贼首已除,难得大胜,又怎可将此功劳让与他人,要做告慰也应乃为我等弟兄为先,何时轮到此些来历不明之人”
听其言说也是有理有据,若不顺从,自会引来众人不满而致军心不稳,此乃行军打仗之人大为忌讳之事,云涯儿自不敢以身犯险。
盘算一番,这边只好拱手向那边来人好生说道:“诸位壮士仇视贼首,也曾倾力抗争,此事自令徐某甚为感动,然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实在不好将此物相赠。若诸位真欲告慰亡故弟兄,可否随我一同返回,到时自可一齐祭祀。”
按云涯儿设想,来人若真是为重视情义,自应能接受此议。然对方显然并无半点退让之意,反还大声骂来,“一派胡言,我与你等并不效力一主,岂有随你归去之礼废话少说,你若是不答应我这小小请求,休怪我等自取!”
观得对方举刀威慑架势,绝非仅以恶言威胁那般简单,显然真有明抢之意。这宝贝活人,往日争抢之人未有少见,倒不足为奇,可这来抢死人者,今日还是头回见得,况且这区星还并非是何受人爱戴之人,对方如此行径实在不令人怀疑。
思来即便自己愿意服软而将区星拱手相让,这祖茂所分部下自也绝不同意,一场干戈已是在所难免。与其被人攻得不备而陷歹势,倒不如先行防备,也可减少些许损失。于是也懒与对方多辩,先行吩咐众人好生提防,尤其注意莫要为护区星而身陷险境。
随后两方各自排开,对方人数不足五十,观之也并非多强壮者。相比之下,这边二三十能征善战之兵,加之五六十赵锦教众,未必会输对方,底气自是更为充足,气焰更盛。
僵持当中,这边自不主动进攻,而对面见得这边架势,
第445章 初建功勋4
不过为撑气势随意胡诌两语,未想竟使对方当即一愣,而朝左右顾盼一眼,疑惑问来,“莫非阁下早已知晓那石之事”
被这一问,这边自是一头雾水,此刻莫说知晓何石,就连区星是否真有秘密也不甚明朗,又怎能猜得对方心思可对方如此之举显然暴露,这下更是不可将区星让出,反还需其告知秘密。
然而疑惑之后,对方似已察觉不对,慌忙改口辩称并无此事,仍旧将话题扯回争抢区星。此举更令云涯儿大为怀疑,又会就此轻易放手,思来即使不能知晓其中秘密,也绝不可令对方得手,乃为最后底线,自然仍旧据理力争,全不愿落口舌下风。
单凭话术,对方显然并非云涯儿对手,见得争辩不利,霎时气急败坏,往后退去一步,便下令强抢。只见其众顿时四散开来,还未等云涯儿反应,便已从那四面八方将云涯儿及其之众包围其中。
不过倚仗人数,对方远不及这边,且因云涯儿早已与部下打好招呼,这般倒是不慌不忙,全力应战。而对方倒也知晓若是力拼自不占上风,遂而千方百计绕开各人,寻找接近藏匿区星之处。
观得此番景象,云涯儿才是顿时会悟,自己与众擒得区星之事,想必就连孙坚也未必知晓。此些之众非但前来讨要,且其目标如此明确,显然乃为将此一切看在眼里之人。
而先前那村,已与部下前后搜查一番,并无村人,唯一能将此事看在眼中之人,除己部下以外,显然乃为自己懒做处理而弃于村中之区星部下。
可观此些之人甚至清醒,倒也不似先前区星所带之众,也只得猜测乃为区星部众逃脱之后通风报信喊来之人。
无论如何,此众也与区星全脱不了干系,更是思定此番决计不可令此众得手,转而慌忙下令部下在不陷险境前提之下死守。
幸而对方之众确实不堪大用,正面对敌本就争斗不过,而想此声东击西之法也被早早看穿,自然束手无策。尝试几番终未得逞,倒并不恋战,一声呼应之下,尽皆退回。
这还未斗之片刻,便又重归僵持之势,倒是云涯儿始料未及,正作盘算如何再与对方据理力争,却听得远处那笛声急促而短暂,又与先前所闻不用,仅可凭借音色猜测乃为那女所奏。
更未料得之是,方才还立对面伺机再袭之敌,此刻一听闻笛声,立即互相顾盼一眼,即匆忙转身逃去,似已对那区星全无兴趣。
观得此番,云涯儿又喜又惊,想来那女多番相助,遇得时机倒是定要好生答谢,可惜对方似乎并不愿再路面,自也无从谈起。随后确认四周再无埋伏,便又令部众匆匆上路。
其后一路,虽说并非完全顺趟,偶尔还是遇得一二流民,但好歹皆是寻常小事,并不足以耽搁行程,总算稳妥返回营中。
此回入营,祖茂并未抢先拦截,甚至就连祖茂是否还在营中也不知晓,不过思来当务之急乃为禀报孙坚,此等不甚寻常小事自也不足放于心上,而令部下好生看管,自去求见。
本想如此重大之事,孙坚定会亲自相迎,却未想得其竟差遣守卫告知还有要事商谈,仍需于这帐外
第446章 初建功勋5
以为不管如何,在那区星之事查明之前,这番应也可暂得歇息。可全未料到,祖茂也于此时归来,倒不顾传唤礼节,直接来寻。
见得长官亲临,这边自是极为惶恐,深怕有何怠慢,又是行礼又是问候。而祖茂则并不多礼,随意答应两句,便已问道:“听闻徐祸你已将区星擒得,却不甚于半途又将之遗失。此事到底是因你为恐责罚匿而不报,还是确实并不知情”
想这祖茂倒是对己之事尤为上心,本想就此带过之事,仍旧架不住其追问。不过思其既出此言,必是已有人怀疑,想来再作隐瞒只会空惹猜忌,只好如实相告。
那边听罢,已是面色沉重,自顾叹之,“我也算是征战多年,还是头回听闻这贼首于非战之时被擒,且又遭人救回。此倒不像两军交战,更似恶霸争夺山头才有之事。思来那区星原本也为山匪,有此举动倒也不算稀奇。念你一片苦劳,我自会向文台说明,切莫担忧。”一通言罢,也不多做逗留,就此离帐。
望之祖茂消失之帐口,云涯儿仍旧未能回过神来,脑中又再满是此事。只思孙坚明是一副不以为意之态,为何祖茂如此重视揣测当中,终是感觉祖茂性情更为真实,而孙坚必有隐瞒。
但思孙坚毕竟统领一方,有何顾虑也是理所当然,何况自己半路投奔,未必真得其信,只要未作加害已是极为难得,实在不必太过强求。
随后又再思索几番,心绪这才稍稍平静,而那孙坚祖茂也未再作传唤,终可与部众重新理顺事态,携那复杂心绪而歇,
忐忑几日,那召见商议之唤未能等来,倒是等来举营迁移之令。询问再三,才知附近贼众余部已尽皆退去,太守欲收兵返回治所任职。
前后之快,倒是令云涯儿万没想到。如此说来,不管区星真亡假亡,其余党也已不敢再作造次,长沙是否平定已为孙坚一言之事。
虽未因此立得大功,却也倍感欣慰,至少此孽总算消去,心头大石已落。便又开始盘算与那孙坚辞别,再去劝说镜月最后几句,无论其是否愿从,也要铁心隐去,不再过问世事。
辗转返回途中,四周黄沙呼啸,气候实不寻常,似是哀鸣,又似怒吼。联想前番遭遇,以为又会遇得不测,然而直至抵达目的地,也为见得有何怪事发生,更无一敌敢出阻拦。
待到安定下来几日,经得连日打听,知晓郡中事物大抵已步正轨,虽仍有些残余贼众活跃乡里,但也仅为小打小闹,与那寻常山匪并无二致,远不足以危急郡县。
况且即便征讨,孙坚也仅调拨附近兵力,全无云涯儿再作出力之时。故而思来此番时机已到,便主动往那孙坚拜访请辞。
得其召见,孙坚首先言语便为“莫非徐都尉乃为前番击杀贼首之功被我压下,而心生不满”说得云涯儿极不自在。
想来自己一心只作盘算,往日自己无论怎做努力也皆适得其反,如今反觉楚阙之事不过皆为一场梦境,只想平静渡过此生,不想再牵扯进那麻烦当中。
却并未多作设想,这行军打仗之人自皆看重军功,而有区星之事在前,此刻自己忽然请辞,想不令人将此二事联系一起也难。而己那理由,在此当口全无说服之力,于那孙坚听来想必仍为托词,说来不但白费唇舌,反还坐实不满欲去之意,故而并未将此告知,只言离乡过久,思念家乡。
第447章 将心匪首1
本来为怕惹祸上身而行推辞之举,未想竟得孙坚赏识,忽然又得更多关注。此番想再离去,自已变得困难重重,稍有不甚,便会引来孙坚注意,百般劝说,几无离去希望。
可眼看长沙已定,难得镇压之功,也被众将争先请去,实已再无用武之地。往后各众也皆纷纷潜入城中,越是清闲,云涯儿便越有心思胡思乱想,寻回楚阙查清与之有关之事早已指望不上,如今便仅挂念那远在白波之镜月。
想那白波虽非正规军队,但平日也行军武之规,且整个军中,仅镜月一独身女子。也不知事情是否败露,平日有何不便,若是可行,真想劝其莫再为那“主公”阴谋费心,早日回归寻常百姓生活。
想此些事时,自是难免展现愁眉,而被部下观得,争先来问是否乃因不得志而郁郁,这才令云涯儿不得不做收敛,以免闲言传至孙坚耳中,惹来祸事。
可终归还是太过闲散,若说不作胡思几无可能,既不思那镜月之事,自又落回区星身上。而这区星是死是活,云涯儿自全无兴趣,所疑乃为为何那吹笛女子三番相助,为何到哪关键之时却又将区星盗去
携此疑惑,望之身侧归顺之赵锦教徒,顿时豁然开朗。想那区星与赵锦不共戴天之仇,以赵锦品性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至此仍旧以为对方不过乃为私怨而行此事,遂而心中澄明,将之放下,不再追究。
疑惑得解,这心中倒是因此开朗一些,不再为那无法此去而作忧愁,反起散心之意。随即立遣二人跟随左右,真绕街道当中闲逛起来。
如今战事刚毕,百姓尚未归来,城中依旧一副百废待兴之貌,而孙坚部众忙于征伐区星余众,并无人管那城中之事,观之不由又觉有些凄凉。
这难得清空之心绪,又被此悲天悯人所想占据,委实令人全不好受,几番生那代为修建坍塌房屋冲动。奈何此为他人所管之事,自己行之虽说不无不可,但因又怕争功而与人冲突,故而只得放弃此想,去寻那稍微繁华之处。
转来一圈,也未见得有那襄阳城中一分繁华之处,更是大为扫兴,而令部下就此归还。未想半途之中竟见一人倚墙摇扇,怡然自得。
要知此时已是冬月,莫说炎热,即便棉衣在身也觉寒冷,此人举动实在无不引人注目。思来反正无事,权当排解,云涯儿便上前询问那人为何如此。
待那人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才知其竟乃为上回返回孙坚大营途中那村中所见之人。上回因是夜间匆忙,未能仔细观察,今日再看,发觉此人头上所裹乃为一黄巾,只是裹法与那昔日黄巾军有些出入,遂仅以此为巧合。而观其面貌,慈眉善目,年岁虽也不算怎大,不过三十出头模样,却给人一种和蔼老人之感。
随之其又轻摇三下那扇,才缓缓答之,“依小兄此刻神情,想必自是早已认出我来,你我在此重逢,倒也颇为有缘,不妨听我一言如何”
其言一止,云涯儿顿觉不妙,往日凡有半路搭话而向己言说此话之人,之后绝无好事。这般不禁后悔自己太过多管闲事,为何要向其询问那毫无意义之话。
随后又再转念一想,自己这数载以来,并未少遇麻烦,更是牵连多人死于非命,兴许对方不过提前告知,令己有些防范而已,倒并非带来厄运。如此思之,总算平静许多,忙请对方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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