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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第448章 将心匪首2
    说来除那下卷以外,云涯儿亦对那吹笛女几次神出鬼没颇为好奇,仍想问个究竟。可如今区星之乱基本平定,那女是否还在原处,已不可确定。且己虽并无要事在身,仍为军中之人,自不可随意外出。

    权衡再三,此刻正值自己遭受怀疑之时,实在不宜再行遭人猜忌之举,只得就此作罢,等待往后有那时机再说。

    而经得此遇,亦早无闲心再于街中闲逛,于是左右张望两眼,趁得四下无人,赶忙返回。

    这才将将入屋,便见屋中多了两名面生兵士,观之衣着打扮,除有红巾标记以外,似还有些不同。不过无论怎的,此二兵士既然前来造访,想必绝非闲来无事,极有可能乃为哪位将军所托,自是不敢怠慢,赶忙行礼相迎。

    随后那边回完礼罢,即言正题,“我等乃奉程普将军之命,前来调查贼首失踪一事,还望都尉能配合我等,将那所遇之事告知。”

    听此,这边顿觉不对,且先不说区星失踪一事自己早向孙坚祖茂禀明,单这忽而改为程普差人前来调查已极为古怪。

    若未猜错,其人定早已询问自己部下前后经过,此刻再来问于自己,多半并非为知其事,不过是为来对己口实罢了。倘真如此,此二人来分明就是为调查自己,绝非是欲调查区星一事。

    话又说回,区星失踪一事看来确实蹊跷,而己又不向部下追问经过,引人怀疑也不足为奇。可孙坚祖茂皆未追究此事,自是以为风头已过,无需担忧。

    但这程普,虽说并不曾像祖茂那般身先士卒带头冲锋,然孙坚不在之时,大小事务皆委托于其,可见其在孙坚军中分量也非一般。此人与己不甚交厚,忽然派人前来,自可猜得事情绝非那般简单。

    怀疑终归怀疑,自己并未行过之事,倒也并不担忧能被他人查出端倪,索性照实告知,以将这二麻烦请回。

    哪想言语刚毕,其人立即追问,“听闻当初察觉区星暴毙之时,你侧部众无人清醒是否为真”

    虽可察觉其中有何圈套,然此确实为真,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个证人来,若是说谎只怕更会弄巧成拙,继而只得又再点头肯定。

    “既然如此,取下敌将首级回营领赏本为寻常之事,为何有人向你建议之时,你却一口否决”

    此言一出,云涯儿顿时明白那程普对己已怀疑至何地步,奈何此处理由实乃自己不忍行那残忍之举。而此话于眼前久经沙场之人无异笑话,哪里能有半点说服力。

    犹豫之间,不免支支吾吾,对方倒并未追究,而改口又问,“听闻都尉还曾与那半途劫掠之人秘密私语,最终敌众退却并非力战不敌,而因得一笛声信号所致。想必都尉对那笛声比我等更为了解罢,可否说说当时与那敌众私语何话,而能将之感服”

    听至此处,已可完全肯定此二人乃怀疑自己就是区星内应。毕竟那前后种种,自己也尚未明白,又怎与人说通

    反复回想,自己与那劫掠之人所言之话并未起何作用,且也并非私语,其众听得笛声撤去全为巧合,哪里是因受己感服。

    还未等云涯儿解释个所以然来,二人面色已变,其中一人厉声喝道:“好你贼人,竟还使那苦肉之计,博得孙将军信任,潜伏营中想必就为此时!今日我便拿你去与将军对质!”言罢,其人上前一左一右立将云涯儿架住。

    此话越听越是糊涂,仿佛孙坚并不知情,全为程普自行所为一般。可己与程普无冤无仇



第449章 将心匪首3
    这边已是手足无措,正愣神等候发落,却未想得那程普此刻反倒冷静许多,又与左右耳语一番,细声再言,“念在你尚未行加害我军之事,且那区星余党已不成气候。闪舞你若能说明前因后果,自是还有回旋余地,可保性命。”

    这突如其来之宽限言辞,亦令云涯儿极为意外,可惜无论是真是假,自己也无再可坦白之事可言,实在难以抓得时机。

    这边思索不语,那边也作沉默,僵持一番,程普终是未能忍住,又再大喝一声,“岂有此理!我本见区星已不可再作依靠,想借此令你有那重新弃暗投明之机。可全未想得你仍贼心不死,留你在文台身边必有后患!”言罢即唤部众将云涯儿押往隐蔽之处动用私刑。

    直至又被几人押至街中,云涯儿仍未缓过劲来,这程普前脚还有劝说之意,怎后脚便已下定决心非除己不可此等转变,全不足用自己沉默未言可作解释。

    不一会儿,头绪还未整理清楚,已随那几兵士来至一巷当中,见得其人抽刀张望,自知程普所言私刑实则乃为将己除去。

    事已至此,云涯儿哪里还顾得上忠不忠心,是否遭人怀疑,唯一想法仅剩如何制服此众逃脱。可对方兵刃在手,自己手脚皆束缚,又如何能敌。想必对方定也懂得从那要害之处下手,宝甲亦无半点作用。

    未想还正盘算于何时机作何反抗举动之时,一兵已是手起刀落朝己背后割去。这番脑中突然一片空白,立即抽手躲避欲取剑相敌,才是发现那人其实仅是割断自己手上绳索。

    察觉如此,握得双剑还未抽出,更是心头一紧,思来此全不似加害之举,继而瞪眼望于眼前几人。

    稍得缓和,其中一人立马反握其刀拱手行来一礼,“主公莫要惊慌,我等行此之举,实乃情势所迫。”

    这等关头,云涯儿实在想之不出有何情势需拿己性命为注而冒此之险。且眼前之人极为面生,全无半点印象,忽然称己主公,此事自无那般简单。

    回想一番,自己近些年来辗转多处,也唯有村中之人曾呼己主公。但那村中各人即便少与自己往来者,也不至于相貌如此陌生,自可断定此非那众。除此之外,自己再未统领何人做那主公,一时之间难以摸清眼前几人来路。

    得见这边疑惑面容,那几兵士倒不忙解释,而仍张望四周,“趁那程普尚未察觉之时,主公还是趁早随我等离去罢。”

    听闻此话,已可断定此些兵士就连程普也骗,自也并非程普暗中安排。且不说程普真有加害于己之意,倘若此回真随眼前几人逃走,日后想辩已不可能,更是提心吊胆,哪还敢真随其离去。

    “主公!你要信得我等,此回冒死前来……”

    其人见云涯儿无动于衷,面色已显焦急,却仍不报明来历,正催促间,忽被远处传来笛声打断。此回笛声时缓时急,听来与其说是乐声,倒不如说仅为暗号,全无旋律可言。

    即便如此,云涯儿也全然不能听懂其中之意,但却可观得眼前几众已是惊慌失措,想来莫非其也为赵锦教众,故能听懂笛声。可转念一思,赵锦教众与己又有何干系,更绝不可能称呼己为主公。

    还未想通,笛声已落,随即街道各处皆已涌现许多闻声而来之守卫。加之又再听得那几兵士叫骂,多少可知守卫乃为吹笛之人故意引来,更极有可能是为阻己逃脱。听此自是难以置信,莫非那吹笛女面上愿与己合作,实则仍对自己误闯之事耿耿于怀,不惜如此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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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将心匪首4
    此些真正孙坚部众倒比逃去那些假冒之众客气许多,稍作询问知晓云涯儿身份,便不再为难,而去收拾倒于地上那人。闪舞

    观之其人对己毫不警觉,对收拾之举似也习以为常,反轮云涯儿惊讶起来。细问一番,才知自区星祸事以来,如此情形并不少见,但皆未查出个所以然来。而因死亡之人并非军中部众,索性倒也懒作细究。

    想己追随孙坚也有些时日,还是头回听得此事,不过思来自己长期在外,并非一直随军。且又一直将那心思放在铲除区星之上,未有察觉也不奇怪。

    然又转念一想,此些之人分明冲己而来,若说与己未有半点干系,自是自欺欺人。不将此告知守卫,只是担忧招来麻烦,却不可否认此实,莫非此众并不止以己为那目标,更曾于孙坚左右行事

    可惜地上那人已是死无对证,他众又己尽逃,全凭空想哪能得出结论。这番也只得跟随此些守卫一同返回,确认那程普虚实。

    归还以后,才是打听得到原来程普一早便往孙坚之处商议要事,至今未归。不仅如此,自己先前所去那屋虽说真是往日县尉办公之处,可因战事侵扰,朝廷新封又尚未到达,其实废弃已久。

    一番下来,终可确认自己确实遭人所骗,不过仍旧想之不清,对方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骗己逃走。损失自己这一都尉对于孙坚军中其实并无妨碍,而如此简单伎俩又怎能骗己多时,迟早暴露,自也不会随其为祸。如今事情败露,还损失一人,实为不智。

    随后又再向那守卫交待几句,请来自己部下证实,便轻巧被其释放。迷糊当中,为防事又有变,倒不作深究,而与部下赶忙返回住处。

    却全未想得,这变数竟然来自自己部下当中。依照前番之事,本来两波部下所言己皆不可信,可推敲下来,祖茂所赠部下实则是被那假冒之人诽谤,并未真行何通风报信之事。若是如此就生猜忌,小气不说,往后自必与提心吊胆为伴,哪还有那安生之时。

    偏偏上前进言之人就是此些,望之一个个神态焦急,实在难以断定此为欺骗之语。

    “方才都尉被抓,我等已有些许怀疑,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并未在守卫之前寻得都尉,但其中蹊跷,不可不作告知。”

    言说之时,其人竟还顾盼两侧,仿佛是在提防何人一般,“此县虽为我军新取,尚未恢复繁华,但正因如此,孙将军才选此县屯军,且于各处要道皆安插守卫。如此纵不敢言滴水不漏,敌方细作若想潜入其中,绝非易事。如今敌竟可冒充程……”

    随后大胆假设简直还让你听闻,云涯儿听来是想信又不敢信。其中虚虚实实,到底是程普假托此事劝己离去,还是全不知情,已是难辨真假。

    然细细思来,即便程普真未参与其中,敌那方士与假冒之人公然潜入县中,并还能大摇大摆与己接触,如此足可断定其非泛泛。而于孙坚地界如入无人之境操控虎车杀得一人,也足可证明孙坚性命也并非那般保稳。

    若是这般想之,与其说那方才闹剧乃为骗己离去,倒不如说实为威慑,告知其人已有实力潜入县中,取何人性命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此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即便孙坚受伏未亡,自也必然人心惶惶;而若说小,确实也并非大事,想以孙坚领兵多年经验,这般便能取其性命,还如何做得长沙太守,怕只怕在出其不意。

    虽说此事以孙坚及其部众之能足可查明,但自己已然知晓



第451章 将心匪首5
    其人含糊其辞,但也不难理解,可关键之是,云涯儿亦不敢肯定其言是否可信。既然其可言说是那赵锦挑拨离间,那又怎证其冒险前来不是为蛊惑己心

    此刻还正未能摸得头脑,忽见一箭飞来,与先前射杀兵士之时如出一辙。观此云涯儿只顾自保,待转头回来再望,才是察觉那人已将接下,并捏手中把玩。

    虽说方长匆忙,并未来及看清箭指所向,可这能徒手接下箭矢之人,本就世间少有。这般观来,即便此人乃为故意迷惑,也绝非自己可轻易对付。

    权衡之下,已对何事也无兴趣,只求能全身而退,不致招惹眼前麻烦。

    然这边有辞去归还之意,那边却也有挽留之心,“只言片语,阁下自难相信,而鄙人前来仓促,未作准备,那详尽说法一时也难忆起。但还……”

    其言未完,又是三箭飞来,其忙接下一支打落两支,终无闲暇再与云涯儿攀谈,而往后退去几步喊来,“看来我已惊动‘教主’,此地不宜久留,阁下若仍对那宝书下卷抱有兴趣,还请随鄙人暂去。”

    此人口中倒是全无遮拦,就此当于自己部下之面说出宝书之事,纵使云涯儿万般想要,也绝不可就此答应。何况此刻对其所言仍有怀疑,就怕也为框己逃去之计,又怎愿跟从。

    再躲两箭,那人已不愿多候,随意抛来两句劝说之语,便弃箭遁入巷中,没了踪影。未想其竟如此干脆,云涯儿不禁又觉其言为真,欲前追询问。

    这决心尚未下定,却已见得数十黄巾壮汉从那四面围来。顿时大惊,此些贼众竟连装也不装,便敢现身前来,慌忙差遣部下招架迎敌。

    哪想贼人尚未接近,已先远远喊来一声“廖方将”,吓得云涯儿赶紧佯作不知,而朝身侧张望,装出一副以为有人埋伏之状。

    但眼看那几大汉已要近前,随后之事必定因瞒不住,心中顿时焦虑万分。随即心生一计,而小声与左右说道:“敌众我寡,力敌不智,不妨先行撤去,此为我军屯聚之县,不怕不能寻得支援。”即令众人分头逃脱。

    此众听之觉其有理,自未怀疑,而留贼人最远之向于云涯儿纷纷翻墙跃走。这边则假装逃脱,也缓缓翻越一墙,身后那贼果然独追自己,故而更加放慢脚步,意图再听贼人有何言语。闪舞

    如此盘算虽妙,却是低估附近守卫前来之速,这第二道墙还尚未翻过,各巷当中兵士已然闻讯赶来。而己部下也于半途折返,护于左右。

    计划落空,也只得怪那群知晓自己身份之贼不识时务,这般白白牺牲性命也怪不得他人,改欲就此逃脱。

    然而转念一想,孙坚部众皆训练有素,亦非杀戮成性,万一将此不识好歹之众生擒,到时盘问一番,岂不还是会将己供出可即便如此,自己也全无办法,难道还能当于孙坚部下之面救其离去不成

    正犹豫间,那笛声倒是又再悠哉传来,旋律平和,与此紧张氛围全然不搭。不过那贼众倒是因此骤然警觉,尚未与守卫相遇之时,便皆转身各向一处逃去。即使有几人被那守卫追上,打斗几番,倒也并无一人被擒。

    至此云涯儿总算舒缓口气,倚墙歇息,忽又察觉哪里不对。自己从未行何背叛孙坚之事,又何必担心身份是否被人揭穿,如今反为贼人担忧,才真乃二心之举。

    而贼人尽去,左右仍未敢放松警惕,一边小心探路,一边小声言说:“县中戒备森严,今日却频遭入侵,且敌人数皆不怎多,莫非乃为哪处要路被贼人袭破”



第452章 阳奉阴违1
    这边是命,那边自也是命,即便此刻已遭怀疑,云涯儿亦仍不愿以这灭口之法消除。菠±萝±小说情急之中,仅能大喊“当心”而看各人造化。

    好在部众在此之前即已察觉有箭袭来,碰巧正于云涯儿话出之际躲开箭来。但那部众自是不知这暗箭从何而来,如此情形,亦无心思追问云涯儿,仍欲护其退去。

    箭虽已落,但那笛声未止,随之众人更为小心提防,其声亦已古怪非常,时而婉转,时而急促,似是两首曲谱交替演奏。

    纵然如此,众人自也不愿就此坐以待毙,思来守卫就在附近巷中,于是决心绕道前往与之汇合。

    奇怪之是,冒此笛声走街串巷,虽说未有再遭箭袭,却也并未见得守卫身影。按理来说这笛声诡异,守卫不应如此迅速撤去才是,越想越觉其中蹊跷。

    再行几步,忽觉脚下松软,远不如先前硬实,似还有何粒渣。继而好奇低头望去,只见一道黄沙从那脚底直涌而上,骤时蒙住双眼不得所见,慌忙伸手拽扯。

    可这黄沙粒粒,仅以双手纵能一抓一把,但又全然不能抓尽,反而越聚越多,直至连那口耳也已掩没,既不能再听得四周四声,又担心黄沙入口而不敢呼救。

    片刻之后,黄沙已将云涯儿整个包裹其中,眼前却反倒愈渐明亮,再而仔细辨认,才是察觉自己此刻又被缚于沙茧当中。不同之是,此回手脚已被沙茧抓牢,难以动弹,仅能转动眼珠而观其内。

    无端落入如此境地,一时也不知该惊该恐,随意呼喊几声,听不得外面半点回应。本来以为此沙将己与外界隔绝故而不能传声,但又总觉耳中并非寂静。凝神听之,这才发现那笛声仍旧绕旋儿侧,似于自己跟前吹奏一般。

    见得古怪,这种终再无法沉住气来,猛扯四肢而欲挣脱,哪想正前左右两箭破沙而入,直逼眼前,若再往前探去两寸必被戳瞎。当即惊得云涯儿腿脚发软,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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