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而经方才匆匆一探,也大抵观得白波军众确实显露些许发兵迹象。结合种种,劝回镜月已是迫在眉睫,多拖一日即更艰难一分。
权衡再三,云涯儿脑中冲动想法越发强烈,更觉与其将希望寄托于那全无定数之事上,如此荒唐之举反而更为可行。
然若真要潜入白波大营掳走镜月,不单需盘算如何入内,还需规划好那逃脱路线,否则被抓即是功亏一篑。相比之下,趁镜月毫无防备之时接近倒是轻松许多。
此番冒险,可以说为自己隐去之前最后一博,是否
第476章 疑云会聚5
又携疑惑仔细询问,然而大汉全不知情,自难告知原由,思索当中,反倒诉起苦来。菠±萝±小说
“……毕竟如此数众去往何处皆太过显眼。正巧白波谷中为那黄巾旧部,且能盘踞一方不受侵扰,想必自是有些实力,故而思得暂寄此处自亦远胜我等盲目去寻落脚之所。
“起先我等只当暂避风头,待到数月之后祸事平息再归还查看。却未想得短短数月,各人已被白波渗透,加之主公音讯全无,除我之外,已无人再提归还之事。因此致使我亦有所动摇,迟迟未能动身……”
说至此处大汉长叹一声,好似仍有言语,却仅双唇颤抖,未能说出。而此对本就无心聚众谋事之云涯儿来说,除能感激此人重情重义以外,实在难以理解为何会这等委屈。
正欲好言安慰,其倒已酝酿过来,再而激动言说,“这白波义士平日作风磊落,并不欺压百姓,若是单单为其效力报这收留恩情,自不足我痛感惋惜。
“然而实际并非如此,此众毕竟乃为黄巾旧部,当年作乱之时未少劫掠,又怎会忽改本性不过是因忌惮朝廷镇压,加之郭大将军约束,才有所收敛罢了。近来似乎……”
其声越说越细,与云涯儿所听传言大抵相同,仅些许细节出入,并不妨碍确认造反事实。
“……我不愿再参与此事,还常劝阻故部,因而遭受排挤。好在其众乃以大义自居,不敢明目张胆将我除去,便遣我来此处与诸位义士一同扮作村民侦查敌情,以作前哨……”
说时,其臂扫向身侧当时护送镜月白波义士,面上亦露些许欣慰,“说来也巧,若非如此我倒不知主公原来曾护送其主前来一遭,得知主公生还自是欣喜万分。只可惜当时未能相见,又再熬至今日才总算见得,不枉我忍气吞声多时……”
言罢此句,大汉已泣不成声,完全听之不清再言何话。观此云涯儿想作心疼,可看那粗犷面容却又实在怜惜不起,只得稍作安慰两句,再与其侧众人搭话。
交谈之下,得知原来此众亦因白波与其所期侠义相去甚远,难以融入,故同遭排挤。
按理来说此也平常,可细细思来,此众与大汉处境截然不同,纵是再怎不和,也乃镜月自带所部,他人应不能随意处置才是。而各人皆在,却唯独不见镜月,总不会是镜月排挤其众罢。
提起此名,忽而想起正事,遂忙改口询问,却被告知自己去后,那郭大将军即授镜月圣女名号,请回安全之处去了。
而此众新来,资历不足随同做那近卫,故被拆散安插各处。又因其众本就为投白波而来,更是对之信赖有加,遂无半点怀疑,欣然接受。待到遭得排挤,再疑此事,已全无接触圣女机会,只得静观其变。
未想自己不过往返一遭耽误几月,就已生如此变故,也不知被那白波拒入是否也与此有关。所幸还能在此汇合众人,先得消息,倒比盲目混入被人蒙蔽强上些许。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不对,既然白波军众已不甚信任此众,试问哪个将军还敢如此心大派其侦查不能侦得敌情还算小事,万一投敌,通报假情,那还得了。
再观此处地貌无险可守,无军可依,虽说可退,可若真大敌当前,即便逃回营中,谁又敢开门相迎。种种迹象,倒皆表明此众与那弃卒无异,只叹幸好朝廷并无
第九十三回 厚积薄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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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守卫口气嚣张,眼见大汉几欲动武,因才吃亏不久,云涯儿倒镇定不少,慌忙将其拦下劝道:“我观此守卫只是照实转达,并无恶意,有此原话,你我才能知晓长官不讲情面。若真气愤,自应找那糊涂长官算账,而非迁怒这冒险告知实情之人!”
与此同时,那守卫亦在一旁惊慌附和,倒真一副有心相助之貌。本来大汉就对云涯儿敬畏有加,加之如此,即便无法冷静,也不敢再宣泄,遂而转过身去走远了些。
留得云涯儿继续赔礼,却是发现守卫倒真全无怪罪之意,反被拉至一旁,听其细声说道:“实不相瞒,近来似将发生大事,营中上下早已得令既不可放可疑之人入内,也不可随意外出,就连守卫也是每日三人轮岗,不能停留多时。
“你二人能得敷衍,而非驱赶,已算大幸,并非我等不愿通融。不过话说回来,这前哨驻军本也不算是何可疑之人,可偏偏被上头点名不得放入。因而我等虽想念及同僚之情,却也有心无力。”言罢,其还不忘放眼远眺、长叹一声。
先前仅是猜测,经此倒已可肯定白波军众虽未对大汉等人赶尽杀绝,但已全不当做自己人矣,就连机密也担忧此众知晓。而那大事,云涯儿已有几分思量,多半为己所忧之事。
然纵无提醒,这边自也知晓迫在眉睫,可就连这大营也入得不去,计划又怎实施焦急之余,反复思索。
忽而又再瞥至守卫身上,想来其既能透露此些,只要不求入营,问些与那机密无关之事应也无碍。不过问来一通,其也不知云涯儿所问何人,反令这边疑惑。
此刻大汉心情已平复些许,凑近过来听得云涯儿口中所提乃为“张黄雀”,立即扬手纠道:“错矣,并非此名!
“据说乃因此名太过寻常,听来不似圣女,故而那些将军请便方士重新测字取名。如今好似唤作……唤作什……‘丰宁’说是有那丰收安宁之意。
“我等未怎读书,自是不懂,但亦从未有那机会听人唤此,只因军中上下交流之时,皆以圣女代称,无人敢直呼其名,故也大多不知其名。”
照其之意,即便自己将那“张黄雀”改口称为“张丰宁”,似乎结果也不会有半点差异,告知已这全为谣传之名又有何意义
反倒守卫一听二人所问乃为圣女,立即恍然大悟,这才察觉自己因尚未接受镜月成为圣女之事,询问之时也未缓过劲来提及,难以问清也是理所当然。
随后即听守卫告知圣女前阵已离大营,去往何处无从得知。不过军中倒是有些传言,说是圣女此行乃为安抚各地余部,顺便招募兵马,以使举事更为顺利。
此些谣传毕竟乃为下层兵士互相猜测,并无长官确认,实不足信。然镜月已不在营中却为事实,此对云涯儿打击之大,并不亚于后悔当年入了黄巾。
未想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来晚一步,如今镜月行迹无踪,且此事机密,自也难以打听。
再退一步来说,即便叛乱未起,镜月参与此事也为事实,并且贵为圣女,一旦东窗事发,朝廷又怎会放过于其而其亦无当年张角本事,不过为一傀儡,必要之时必遭出卖,远更危险。
事已至此,即便不能寻得,也只能尽己最大努力,至少也要比那朝廷中人先行见得,争取护其隐遁。而更易着手之处,自仍为白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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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回 厚积薄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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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追紧问之际,杜远忽高举左臂并伸食指握拳,大喊一声“圣女危矣”!
被其一诈,虽说将信将疑,但众人也再无心思去想他事,忙问何出此言。见勾众人心绪,其倒不紧不慢收回其臂,要求先放架势,入得屋中再作详谈。
而观天色渐黑,思此确实并非谈话之处,且杜远若真耍滑,纵人皆在也拿其全无办法。于是云涯儿劝说各人先回,仅留几人随同杜远入得一屋。
话说杜远这消息倒远比云涯儿灵通,不但知晓镜月已被尊为圣女,更知其外出目的。不过此也仅为借用黑山便利,从与张燕通信之时提及,实际动向仍未掌握。
只意外是,杜远透露与云涯儿所猜大相径庭,并非镜月受人指使才行此之事,似乎乃其自行提出,郭大不过是为其提供便利与保护罢了。
但说至此,仍旧不能看出哪里有危,相比镜月反常之举,这边自更忧其安危,继而又催杜远莫说闲话直言正题。
杜远本还想再绕一阵,但架不住说何皆被云涯儿打断,终是不卖关子,侃侃而谈,“也不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莫不是非要我点破不成倒也怪我未说清,你且再好生细想一番你那妻妾之事,若再不能领会,就别怪我口风不紧。”
经其一点,这边思路瞬间开阔,曾被杜远强行安为自己妻妾者不过三人。那赵锦与这白波并无牵扯,应当非其之事;而要说楚阙与白波关联,其实也极少听闻镜月以外之人提及,自然还当以镜月前后之事着手。
好在镜月与己结识不深,前后之事不难回想,摘去旁枝末节,总的说来不过仅有一件大事罢了……想至此处,顿时恍然大悟,随即猛望杜远,张目启唇,“莫非……”
话未脱口,却被杜远举掌拦下,“你能想得便好,无需再言。”并还将双目瞥向两侧,似在提防何人。
可身侧除大汉以外,皆为知晓镜月身世之人,而大汉则为自己亲信,更是不需避讳。不过思来已与杜远将话接上,倒也无需挑明,权当是为令其安心也罢。
稍顿片刻,杜远见云涯儿未答,便又补充,“你也莫要太过惊慌,此事可大可小,且有那郭大做保,短期之内自也无人可危其性命。不过我观你等似乎即便不知其危,也有营救之意,不妨与我一同前往如何”
此言前后全无关联,未免太过跳跃,且思杜远与镜月也未打几回交道,实在难想以杜远性格会愿管此闲事,不禁怀疑其中有所图谋。
大概乃因相处多时,杜远又已看穿这边顾虑,击掌再笑,“怪我怪我,想这奸滑狠辣之人,若无利可图又怎会相助幸而你我本为同僚,告知自也无妨。
“想必你应还记得我为何离开黑山罢如今碰巧需再与那圣女会上一会,然而此回并非对付几个毛贼,一人前往不甚保稳。故需蔡小兄你相助一把,遂出薄力以作交换,不知这等理由你可满意”
若杜远老实言说,并未挂上最后那一抹诡笑,云涯儿倒还不怎愿信。可观其强装从容,必定是已有眉目,但却难再继续,才不得不来谋取帮助。
想以杜远身手,加之其于黑山地位,借得精锐并不多难,自是绝非仅仅人手不足那般简单。而其不远万里追己来此,必定乃因非己不可,否则又怎会兜此大圈。倘真如此,此行
第九十三回 厚积薄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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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三人谈话当中得知,这二人乃为郭大副将,且确实是为迎接杜远而来。只是当杜远提起欲见郭大之时,二人立显难色,顾左言它。
如此伎俩,莫说杜远,就是云涯儿也未少见得,一眼即可识破,自令杜远极为不满,放出狠话,终逼二人吞吐相告,“虽说黑山与我白波情同手足,杜将军此等要求自当满足。然如今已是非常时期,郭将军事物繁忙,实难抽闲。
“不知杜将军有何要事,不妨先说于我听,兴许无需惊动郭大将军亦可办妥。”
二人如此答复在云涯儿看来已是极尽人情,况且自己也并不是非见郭大不可。反正早可证明杜远确实能为己提供不少便利,就此着手寻找镜月亦是可行。
然而杜远却仍旧不依不挠,越发像似孩童在那耍浑放泼,大有不能见得郭大便大闹此营之意。
不知是量杜远一人难对大营有所威胁,还是确实已无法再作退让,二人尽管求情,但也并未显露半分妥协。
再闹一阵,惊动营中守卫围来,还是此二人出面制止,否则真有可能就此斗起。如此怪异举动终令云涯儿看之不下,也从旁劝之当以大局为重。
哪想杜远全未听进,还以一声大喝回来,“你自希望见不得那郭大,从而赢我!”终知原来其已仅仅是为兑现先前所言才这般胡搅蛮缠。
一番好意无端惹来埋怨,云涯儿自也憋屈,索性懒再劝说,倒要看看这杜远是否真敢闹出动静把那郭大惊来。
片刻之后,依旧未有半点进展,反是云涯儿对其来来去去那几花招生了厌倦。本可趁机多询问些有关圣女之事,却也因其如此而难与人搭话,不得不作搁浅。
思来照此下去,除空耗功夫以外,实在难有收获,反倒不如先行返回与众人商讨往后盘算。故又以时候不早为由催促杜远早作离去。
听得此言,杜远立改言语,“你所言极是,不如你先就此返回,容我一人先去会会郭大,与其说明情况,明日必使亲来迎你!”反应之速,好似想也未想,就等这边问去。
且不说于他人军中直呼大将之名此等无礼举动竟未惹众人不满,单就其这疯话当中说得郭大好似其之部下一般,也不得不生疑惑。
纵依往日印象,杜远确实行事怪异,难用常理揣测其意。然其也绝非如此癫狂,更不觉其是那会为全无意义赌约而撒泼之人。
再而结合其又想法将己支开来看,与其说此乃为一时冲动,倒不如说是为演己看。可杜远又深知自己谨慎,怎会忽然破绽百出被己看穿真真假假,一通思来,反已完全揣测不出杜远真意。
茫然当中,顿时会悟,保不齐杜远便是为防自己揣测其意,故意来此一遭,从而使己完全在其掌控之中。想至此处,不禁暗自下定,怎能让其如愿。
“看来我若不现身,杜将军真要将我这大营掀个底朝天不可。”
正想如何给杜远使些绊子时,忽而听得身侧有一老练之声说来言语,遂顺声望去,浮现眼前之人乃为一中年将领。观之短须鹰鼻,相貌平平,身材矮壮,若非有那铠甲披身,倒难猜出其为军中要人。
不等多想,杜远已张双臂向其迎去,“郭将军!许久未见,好似又更精神些许。不知将军日理万机、操劳过甚,到
第九十三回 厚积薄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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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郭大这番提醒本应是其占理,却似狡辩一般,无论神情辞皆显慌张。说来云涯儿往日怕人夺己心爱之物,也常这般反应。
只杜远岂是三言两语便可劝回之人,何况郭大之言毫无底气,自更变本加厉,又再凑近几分,将声压低,“能得将军如此答复,想必那圣女确实犹如天女下凡。想我杜远出身贫寒,只怕今日错过,往后再也不能见得,岂不抱憾终身而有将军在前,我自不敢有何非分之想,不过一睹芳容留些念想罢了,还请将军成……”
“住口!”郭大至此已是有些气急败坏,再次喝断杜远之言,“你在我营中胡闹,还可念你并未造成危害,仍旧遵守约定,但你若得寸进尺,连圣女也欲冒犯,休怪我不讲情面,先将你杀了,再去与张燕赔罪!”此回底气倒真比方才充足许多。
虽说杜远并不怕吓,不过依旧收敛许多,还忙假意赔礼圆说,亦仍不忘求见圣女,倒也算尽心尽力。
好生言语一番,郭大态度已有缓和,并还告知会见圣女非其一人可作决定,不但要有三位将军引荐,最后还需圣女亲自决定是否愿见。
若仅如此,郭大还尚可替杜远打点,尝试一番。然而圣女如今远走,因怕暴露行踪,仅其遣人归来通报平安不再返回,如今所到何处,就连郭大也不知晓。
听得如此,云涯儿倒是极为纳闷,这正经言辞不也可问出话来,为何杜远还要故作此番,空惹郭大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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