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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乱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光鹜

    待众人叩拜一阵,只见东面又有一股黄沙冲天蹿至云底,随后将云整个包裹




第九十四回 作壁上观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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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将将得脱,还未来及喘息,云涯儿倒又不安分,仍抱侥幸欲往查看大轿所在,并且捎带打听那白波义士是否真如自己猜测。

    躲藏一阵,确认无人追来,胆又变大,草草辨认方向,即边寻高处边往白波大营赶去,试图抵达之前发现大轿所在。

    然而企盼终归企盼,眼看大营已近,不单不能见得大轿,更连附近守卫也已撤去。如此明显,思来自己耽搁多时,若还能见得反才蹊跷,于是不得不作罢休,再觅他途。

    可待到静下心来,欲先归还再从长计议潜入营中之时,却是发现白波义士之疑未解,此刻贸然返回,无异于自投罗网。尽管还有大汉足可信赖,却难单独接近,不宜犯险,说到底来,又变自己单独行事。

    好在自楚阙失踪以来,为寻其踪迹,一路磕磕绊绊已比数年之前长进不少,尚不觉居于野外有何不便。

    唯一难处乃为经得前番被擒,对己实力已无太大自信,虽自保有余,但多镜月这一累赘,实难保其周全。权衡再三,自下决定断不可再贸然行事,遂就近避开前哨,而寻一隐蔽土丘躲藏。

    稍作安顿,夜便已至,不知是否下午云散之由,天上繁星倒是格外明亮,不禁又再思起往事,沉醉其中。比起此中温馨,早春寒凉已不值一提。

    “未想廖方将倒也并非是何刻板之人,如此关头还有闲情赏月观星,果真乃为人不可貌相。”

    愣神未知多久,杜远之声忽然浮现耳侧,云涯儿这才惊坐起身朝其望去。见得杜远也为只身一人,这才安心些许,后怕却仍未全消。幸而来人乃为杜远,若是歹人,后果不堪设想。

    惊也惊罢,这思量自不可就此弃之,不想也知,无论杜远如何寻得于己,此来也绝非是为说闲话,担忧期待一同升起。

    “看来廖方将已做好准备,那我自也无需多言,只是不知方将是欲梳洗一番明日一早再见佳人,还是心急如焚,片刻也不愿多候”

    说是如此,结果仍旧废话连篇,自己又非来与镜月私会,加之情势迫在眉睫,自应连夜带其离去,以免夜长梦多。随即赶忙催促杜远少言套话,领己前往。

    不过这边有求,那边并不急应,仍旧摊开难以辨清五指悠闲望之,“看来廖方将果真已迫不及待。只是我有一事还需叮嘱,以免到时廖方将见得佳人太过失态,致使不必要之麻烦。”

    如此情形,云涯儿哪还有闲细品杜远深意,只当其已料得自己欲行强硬之举。但此即便遭受镜月记恨也非为不可,自未听进忠告,再催其速往。至此,杜远留下最后一抹诡笑,转身步去。

    说来几日未见,也不知杜远到底又偷偷使何神通,此刻无论言语神态,皆似表明去见镜月有如归家一般轻巧。

    不过此倒正好,只要能将镜月救出,自立寻一高山躲他几年,再将镜月安顿便已大功告成,管他有何阴谋阳谋。

    随后绕过土丘行之一阵,这才察觉杜远所领道路并非去往白波大营,反而越发荒凉,心中疑惑骤生。虽不担忧杜远有意加害,但也难相信镜月会在此人迹罕至之处。

    试探问去,杜远倒忽伸掌抚颌,“稍等,容我再思。”思索一阵,才又问来,“莫非是我会错廖方将之意,以为你是记挂妾室而来,其实真是与我一般垂涎那假圣女之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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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 作壁上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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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出自杜远之口,又再配以凶神恶煞之貌,就连云涯儿也不觉此为说笑,对面山匪又岂不惧颤抖当中已说不出话来。

    不过细而观之,此众不仅谈吐举止与寻常山匪有些差异,就连得见同伴被擒反应也出乎意料。

    按理来说,这甘愿入山为贼之人,即使并非穷凶极恶,而因生计所迫,大多也皆自私自利。

    纵然同伴危在旦夕,难以弃之逃去,也远不足以这般惊慌。若真因杜远威慑而心生畏惧,常见做法自是叫嚣两句便逃,哪有还管同伴死活之贼。

    由此可见,此众若非重情重义之义贼,至少也受规矩约束,绝非一般流窜山匪。越发盘算,越觉此也为杜远计策。

    随后此众果然强忍惧意,而改好言劝说杜远莫要冲动,再无先前嚣张姿态。偏偏其众遇上杜远,那怪异心思岂是求情两句便可化解

    然未想到杜远举动确实令人意外,只是此中意外乃为云涯儿又再猜错,其竟真爽快放了被擒之人,再而叫嚣,“你等性命取去自也无用,姑且卖个人情,作为交换,带我见上圣女一面即可。”

    “你怎……”

    震惊当中,对面头领将那几欲脱口而出之言又再吞回,立作改口而答,“我等技艺不精被你反制自是无话可说,可这山中止有我等草莽活动,哪有女子,阁下莫不是见我等好欺,故意开涮”

    纵其故作镇定,方才那一瞬惊慌显然并非是惊杜远释放其众之爽快,十有乃为杜远提及“圣女”二字。

    “不敢,不敢,我也算行走世间多时,自是明白与人方便即为与己方便,又怎会行此无用之举,空惹怨恨”

    杜远倒也假声假气行去一礼,再改神态,“只是话说回来,若你等明知圣女就在此山,却执意欺骗于我,是否乃为与我不方便因而从我这将不方便换回,也情有可原,而非我之过”

    兜之一圈,杜远之意无非认定对方乃为镜月一伙,却非要拐弯抹角推卸责任。如此举动倒令云涯儿想起先前所遇那人,不过杜远比其客气许多,还算可说道理。

    辨无可辨,对方察觉杜远难缠,欲作逃去,奈何身手远不能敌,又被擒下一人,终被迫退让一步,询问杜远为何要寻圣女。

    谁想杜远有恃无恐,将那先前说于郭大所听之言原样搬出,更还不忘眉飞色舞,仿佛真是觊觎镜月美色一般。

    这番一说,即便对方真知镜月所在,又怎敢告知于其,自再惊恐非常,“这……实不相瞒,圣女今日才从他处巡游归来,想必此刻已正歇于白波大营当中。阁下若想见之,还需经得白波首领同意,我等实在爱莫能助……”

    “爱莫能助便好!此事无需劳烦诸位。”明知对方乃为将其支开,杜远倒并不揭穿,反还顺此话言,“时夜已深,想来诸位好汉埋伏一日应早有疲倦,安心歇息便可,容我自行去见。”

    此话明面听来,自是表明听从建议,可杜远却仍往谷中行去。不仅云涯儿不解,那几山匪更是全未收去惊慌,不敢强拦,便又加上劝说,“阁下留步!听闻谷中有那恶兽出没,夜间入之,只怕凶多吉少。况且谷中并无稀罕之物,还是趁早前往白波大营罢!”

    这般有如此地无银三百两之言,就连云涯儿也已看出端倪,杜远又怎会听信

    不过其之玩心仍未消退,又再顺话答之,“恶兽此



第九十五回 虚与委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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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未料到杜远竟真扭头往外行去,使得云涯儿又摸不清有何盘算。疑惑当中,因是碍于那众目光,只得待到出了谷口才将话提出。

    听此杜远仍旧不紧不慢先观四周动静,不等开口,后方脚步之声已阵阵飘来,自知并非谈话时机。

    只是按云涯儿设想,此应乃为先前那众反悔又再追来,不足为虑。然而杜远举动却不如方才那般从容,立催躲藏。

    “不必藏了!”

    这还未来及掩藏身躯,身后一声便随火光照来,知被发现,索性也懒惊慌。转头望去,只见火光之后面庞,并非方才那些,不过倒也无甚差别,皆是魁梧彪悍之人。想必自为那众所提追兵,但未想得竟来如此之速。

    “未藏!只是瞥见那边枝叶奇特,欲观赏一番罢了,不知好汉是否也有此雅兴,一同观之”至此关头,杜远仍说虚言,似无紧张。

    “少要花言巧语!你二人既不惜性命非来打听,为我百万义军安危着想,只得委屈牺牲性命,也算是为这往后太平盛世作了贡献,不枉此生!”

    此回来人言简意赅、直抒胸臆,当年黄巾就因叛徒告密才致功亏一篑,经历此变,这杀人灭口以防泄密自好理解。

    只奇怪是,云涯儿全然回想不起前番到底打听出何足危及白波举事消息。怎的来看,也不过是杜远在与那众瞎扯一通,全无半点收获。若就此而被灭口,未免太过憋屈。

    相比之下,杜远却是意外一脸被抓现行之相,又生诡辩,“说来我黑山与你白波本为同僚,如今也为迎太平盛世共同进退。若我二人性命仍存,尚能多杀几敌,为何要在此牺牲”而未再虚言。

    “哼!少要狡辩,黑山远在冀州,纵你真为黑山部众,也绝无来此之机。怕不是那朝廷细作假借黑山之名来窃我机密。退一步说,哪怕今日真错杀你二人,往后我自当补上杀敌之数,为成大业,安心去可。”

    对方态度强硬,更已表明全不怕错,说到底来,不拼个你死我活,事定难熄。不禁令云涯儿焦虑不已,这还未举事便先自相残杀之辈,又非万不得已,恐怕即使日后夺得天下,也非百姓之福。

    然于杜远而言,自全无此虑,反显几分轻蔑,抚颌再答,“好汉能有如此豪气,在下自当佩服。只这统兵打仗,并非是以杀敌多寡来定胜负。不知好汉能否代我为先锋鼓振士气,以令各军势如破竹

    “若是不能,你今日在此枉杀我命,而使黑山失了先机,损失如何暂且不提,万一大败,此中责任你可担待得起”

    未想不作虚言之时,这杜远倒也极善晓以利害。不过总觉其仍夸大其词,又非战时,少此一将便难成事,那张燕又何来把握举事

    那边显然也未相信杜远有此能耐,只是并非照实分析,而为太过盲目,“你那黑山,本就是见我白波风头正盛而有意归附。有你无你,不过多攻几日少攻几日分别罢了,又怎会事败!”

    “此话当真”

    本来对方说得信誓旦旦,全无半点迟疑,然经杜远比之更为自信一问,顿时显出几分犹豫,不由望向身侧之人,看来并非完全不知时局。

    迟疑一阵,那人即又询问杜远



第九十五回 虚与委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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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这声斥责,那人当即致歉连连,加之前番其呛杜远之言,已足可证实高处那人确实乃为“圣女”,是否镜月倒还有些疑问。

    只是“圣女”似乎还未注意于此,除教训部众应当以德报怨以外,依旧未忘狡辩圆说圣女在那郭大营中。

    按理来说事已明朗,以杜远脾性自会刨根问底,直至逼迫对方承认。却未料到其竟猛拍脑门,显出恍然大悟之貌,转头喊来,“枉我一世英名,竟被这厮坑骗!想必乃你思妾心切,为诱我相助,而故意说其为圣女!”

    这全没来由之叹,立使云涯儿摸不着头脑,明明从头至尾皆为其擅自决定,就连商议也未与己商议几句,怎此刻反倒怪起己来

    况且退一步说,那女所言明显前言不搭后语、破绽百出,精明如杜远,又怎会被这几句狡辩轻易蒙蔽!正当快要猜出杜远意图之时,思绪却被山上那女再喊打断。

    “你、你这浑人!怎连我非圣女也愿信之,却偏偏仍要坚持我为其妾想法!你且听好,我与此人素未谋面,家中更无夫婿!若再污我清白,休怪我无情!”

    言罢,那女即几个箭步从山崖之上蹿下。落地之时大概是因下山太快,一个踉跄未能站稳,险些摔倒,幸得其部及时搀扶,才未出丑。

    不过其似仍有芥蒂,一眼瞪来,厉声厉语,“哼!不过乃为试探你这二人是否图谋不轨罢了,量你自也无胆趁机袭我!”说得这边甚为尴尬,忙称不敢。

    待其重整姿态,即忙凑至二人跟前扯下面巾,得意再言,“如何我虽无传言当中圣女貌美,却也绝非是你等贼眉鼠眼之徒可以攀附。既知认错,还不快快退去,权当你二人未曾来过!”

    话虽如此,但眼前这得旁人火把照亮之女子面庞,横看竖看也为镜月。加之这急于证实不惜自曝真容之举,若说其非镜月,云涯儿倒已不信。

    然综其表现,既毫不避讳,纵再怎呆傻,自也应有十足把握才是。继而推之,兴许真是未能认出己来,随即迎上亮光,让其细细辨认,结果反惹其烦,再三言称不识此人。

    不解当中,忽而忆起镜月并非头回如此,上回佯装也几骗过于己,今日又行此招,想必自有难言之隐。

    正作犹豫是应先问清其意再作打算,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其掳去之时,倒又轮到杜远不满,一言甩来,“管你二人又再闹何别扭,我也再无功夫陪你耽搁!圣女还正于白波大营候我,容我先去!”竟真就此狂奔而去。

    照理来说,无论其又怎莫明其妙,皆应紧随其后一同逃去才是。可镜月就在眼前,只怕今日逃去使其有所提防,往后再难见得。权衡下来,怎的来说也远比杜远重要,终未跟离。

    “你那同伴已逃去甚远,怎还不追,莫非是已被我吓破了胆”

    虽不知镜月哪来自信,但其所言也将云涯儿从那思绪当中拉回。而观四周各众仍在,若无杜远相助,自己一人又能将镜月掳去何处为今之计,仅剩暂且留其身侧等候时机再说。

    麻烦之是,今时不同往日,此处各众乃至镜月在内,对己评价皆不怎高,三言两语便能攀得交情之况早已不复。若非其众人多,只怕使其降低防备也难,又如何骗其答应自己留下

    争取一阵,知晓这边确实并无加害之意,镜月那谜之自信顿时猛增,竟忽然下令将



第九十五回 虚与委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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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为惊人之是,镜月止下言语竟仅因困意袭来,而未察觉半点不妥,离去之时也极为草率,似仍沉浸得意当中。

    不过头领马虎,这部众倒是谨小慎微,镜月前脚刚去,便又来确认云涯儿手脚束缚。此举无异告知若不及时对付,想要带走镜月简直痴人说梦。

    然而尽管连同镜月在内各人皆扮山匪,却仅摘去双剑包袱搁置一旁,看也未看,更不消提搜身之举。如此不但可证此众并非山匪,并且镖套之内短镖仍在,脱身即非难事。

    随即故意打一哈欠,并缓缓侧下身子,佯作迷糊半闭双眼,不时观察。待到看守真以为这边昏昏欲睡,而有所松懈不再紧盯之时,立又佯作梦呓试探。

    几番下来,终使看守懒再注意这边动静,于是赶紧双手贴至身后镖套之上,摸得镖柄缓缓取出,小心翼翼反手割绳。

    为防那人察觉而呼喊求援,割断手绳并未急动,收回短镖之后仍装手缚。又再费劲心思屈身勾腿,总算将那结改活,用力一挣即可脱落。准备万全,便仅剩思索脱身之策。

    思来若仅单打独斗,或是只为脱身,那看守自是形同虚设,毫不足虑。但此刻还不知晓镜月所在,更不可在带走其前惊动众人,如何悄无声息制服看守便至关重要。

    好在其仅一人,更是对己无所防备,三步上前将之击晕即为最佳。可盘算下来,对方身形还算健硕,自己又非力大无穷,只凭徒手一击未免太过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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