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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香山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远星

    “立春后五日,春态纷婀娜。白日斜渐长,碧云低欲堕。残冰坼玉片,新萼排红颗。遇物尽欣欣,爱春非独我。迎芳后园立,就暖前檐坐。还有惆怅心,欲别红炉火。”



    正月十六这天,由于元宵节已过,工作应该走上正轨。吃过早点,乐天来到州府府邸,对当前工作作了一些安排,要求州府官员们继续抓好疏浚六井和整治西湖的工作。一定要在农忙之前把疏浚六井的工程拿下来,还要把那些最要紧的灌溉渠道修好,防止今年出现严重干旱。散会后,乐天对几位州府的官员说:“走,我们去西湖那边看看,大家没事吧”白刺史这么一说,大家自然乐意,于是一帮官员们陪同刺史大人向西湖白沙堤走来。



    过了白沙堤,又来到了平湖秋月。今天乐天不想欣赏歌舞,他想同官员们爬上孤山顶欣赏“孤山远眺”。不过乐天还想在平湖秋月的周围到处转一转。



    一行人径直走到链接孤山与西部湖岸的西林桥,大家站在西林桥上赏景,在这里可以看到孤山周围许许多多的自然风景和人文景观。既可近眺里湖,又可远瞩外湖;白沙堤近在咫尺,苏堤又隐约在望。附近疏疏落落的农家房舍,满眼的芦苇、桃树和柳树。古人有诗曰:“东风客每携壶过,落日人还唤渡无最有春来狂可玩,桃花千树柳千株。”“远近皆僧舍,西村家。得鱼无卖处,沽酒入芦花。”说明孤山上那些房屋都是僧舍。



    “白大人你看,那座坟墓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苏小小的坟墓,上面的亭子也是为纪念苏小小而建,想去看看吗”



    乐天看过六朝南陈徐陵编集的诗集《玉台新咏》,记得其中有一首《钱唐苏小歌》就是写苏小小的,但是对这位历史上著名才女的具体事迹还了解不多,于是说道:“去看看。”于是大家向苏小小墓走来。



    走近坟墓,墓碑上题着“钱唐苏小小之墓”,下面刻着一首诗:“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再看那亭子,题着“慕才亭”。两边亭柱上一副对联:“湖山此地曾埋玉,岁月其人可铸金。”



    萧悦说:“说起来这苏小小还有一段动人的故事,白大人如果感兴趣,我们这些长期在杭州的人都知道一些,因为杭州的百姓都知道,你只要向他们一打听,他们就会详细地给你说。”



    “哟,我知道你萧老是杭州通,有故事就说给我白某听听吧。”于是官员们七嘴八舌地说起了苏小小的故事。



    原来苏小小是六朝南齐时人,是钱塘有名的一个歌妓。苏小小是个美丽而又聪明的女子,自幼父母双亡,寄住在西林桥畔的姨母家里,因生活所迫,沦为歌妓。她多才多艺,能歌善舞,擅长演奏各种乐器。她虽身为歌妓,却很知自爱,不随波逐流。苏小小平时十分喜爱西湖山水,自制了一辆油壁车,独坐车中,叫人推着,遍游湖畔山间。一日,苏小小沿湖堤而行,遇到一位叫阮郁的青年,正骑着一匹青骆马迎面而来。两人邂逅相遇,一见钟情。为了表达爱慕之心,苏小小口吟一首诗:“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阮郁本来就被苏小小的美貌所吸引,现在又听女子吟出这样一首表达爱情的诗,当即跟苏小小搭话,互诉爱慕之情。此后,二人频繁往来,不久,这对年轻人结成良缘。



    不料好姻缘不长久,仅仅过了三个月的婚后幸福生活,阮郁在京都做官的父亲派人来催他去京都求功名。阮郁父命难违,与苏小小挥泪而别。



    这年秋天,苏小小在烟霞岭下一座破庙前,看到一位书生正在攻读诗文。交谈这下,方知这位书生名叫鲍仁,正欲上京赶考,但缺少盘缠,不能前往。苏小小十分同情书生,慷慨解囊,赠银百两,资助鲍仁上京赴试。并且让鲍仁带去一封给阮郁的信。



    眨眼间一年过去,这一天,苏小小偶犯风寒,居然一病不起,眼看生命不保,临终前,她向身边侍候的人嘱咐道:“我生于西冷,死于西冷,埋骨于西冷,庶不负我苏小小迷恋山水之心。”说毕,奄然而逝。正在此时,得到苏小小资助去京应试登第、已任滑州刺史的鲍仁,专程来杭州向苏小小道谢,正碰上苏小小去世,于是抚棺痛哭,悲伤不已。鲍仁按照苏小小“埋骨西林”的遗愿,出钱在西林桥畔择地造墓,墓前立一石碑,上题“钱唐苏小小之墓”。后人又在墓上建亭,亭名“慕才亭”。



    听了官员们的故事,乐天颇有感慨,一首《杨柳枝词》脱口而出:



    “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



    众官员们赞叹不已,想不到白大人竟然在一念之间吟出如此佳句,简直叫官员们傻眼。



    现在大家开始爬孤山。这孤山本来不怎么高,只是因为它挺立于西湖西北角,四面环水,一山独立,周围景点文物众多。它因位于西湖的里湖与外湖之间,故名孤山,又因多梅




第133章 元白聚杭城,莺歌燕舞,对酒
    白刺史随同一帮州府官员们从孤山下来,当大家走到断桥边,乐天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从断桥头到钱塘门这一个三角地带的水位比较浅,何不在这里筑一道堤坝,把钱塘门到断桥头连接起来,这样,从钱塘门到断桥就成为一条直道,人们出城旅游,不必绕那个三角形,距离就近得多了。闪舞www另外,有了这道堤坝,还可以把这个三角地带的水位提高很多,从这里修渠道,可以灌溉城北的大片农田,还可以给城北一带的居民用水带来很大的方便,真是是一举多得!乐天想到这里,当即拍板,州府官员们立刻行动,调集劳力,打一个筑堤坝、围湖引水灌溉农田的歼灭战。



    由于白刺史在百姓中的极高威望,州府一声号令,万民响应,一个围湖引水的歼灭战很快打响!



    就在乐天全力以赴投入筑堤工程的时候,他接到元稹的信,信中说,元九兄弟已经调任越州刺史兼任御史大夫、浙东观察使。这一下,乐天感到意外又感到高兴。意外的是元稹堂堂宰相,因什么事被谪贬为外任高兴的是,元九兄弟到越中来了,跟我乐天隔得很近,可以经常在一起玩。乐天还想,对于越中,我乐天太熟悉了。少年时代,我在那里生活了整整三年,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四十年,但是我对那里的一切还是那样难以忘怀,那样魂牵梦萦。本来我打算到农闲时候去那里玩几天,想不到元九兄弟又来了,这越中之行就更加富有情趣了。



    乐天一高兴,诗的灵感又来了,一首《元微之除浙东观察使喜得杭越邻州先赠长句》又草成了:



    “稽山镜水欢游地,犀带金章荣贵身。官职比君虽校小,封疆与我且为邻。郡楼对玩千峰月,江界平分两岸春。杭越风光诗酒主,相看更合与何人。”



    于是乐天就盼望着元九,几乎每天都要到东大门那边逛逛,看看是不是能够碰上元九。其实那只是一种心切的心理,也许你天天去接也接不着,说不准你刚刚回到家里他就来了。这世界上碰巧的事情也实在太少。



    果然,这天傍晚时分,乐天刚刚从东大门那边过来,正端着一碗饭吃,忽然州府大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就有州府守门公差前来报信,说是朝廷元大人要拜会白大人。闪舞www乐天听了这消息,说一声“到底来了!”,放下饭碗就快步向州府大门口走来。



    “啊哟哟元九老弟,你想得老哥好苦!到底还是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快进来!”说着,二人的手就拉在一起了。



    听说朝廷元丞相到杭州来了,所有州府官员都来到府邸跟元丞相见面。对于他们来说,能够亲眼见到仰慕已久的大唐元才子,这位跟白居易以“元白”并称的诗坛巨匠,无疑是极大的荣幸。



    元丞相来杭州的消息迅速传开,人们从四面八方的大街小巷向州府府邸涌来,守卫大门的军士眼看已经无法阻止百姓们闯入大门内。他们的理由就是要看看元丞相。



    就在守门军士感到形式紧张的时候,元丞相与白大人一同出现在大门旁边的高台上。元丞相跟白大人一同向聚集在大门外的成千上万的百姓挥手。奇怪的是,百姓们居然一时安静下来,千万双眼睛一齐放射出惊奇的异彩!



    原来这元稹不仅诗名令人闻之如雷贯耳,而且地位显赫,居然做到了宰相;更加令人倾慕的是他那“美男子”的仪容。现在他跟白大人肩并肩站在高台上,成千上万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欣赏着大唐有史以来这绝无仅有的千古配对,所有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大摆宴席为元丞相接风洗尘,酒宴在杭州最豪华的宾馆——“杭城西湖大酒店”举行。



    今夜的酒宴有些特别,一来元稹白居易二人都是当时大唐顶尖的风流才子,现在居然相聚于杭州这样的花柳繁华之地,正是“山川灵秀聚英才,从此风流说钱塘。”二来这白居易跟元稹乃是二十多年的老朋友,现在居然鬼使神差地让他们在杭州这样的花柳繁华之地相遇,而且二人此时的仕途境遇也颇有“同病相怜”之慨,所以这千载难逢的相聚就尤其显得珍贵。



    二人都做了充分准备,要在接风洗尘的酒宴上极尽欢娱。乐天今天是东家,他要在老朋友面前把这江南的千年古都的风采尽量显现。而作为客人的元丞相也成竹在胸:有我元稹身边的这一帮歌妓,保管在杭城会来个一鸣惊人,别说众多歌妓的超人才艺,仅仅一个刘采春就一定会让杭城所有的人傻眼。



    乐天心中有数,如果要从歌妓的阵容来比,乐天肯定占下风。一来元稹兄弟在私生活方面比我乐天更善于享受欢娱。因为元稹兄弟自幼生活在繁华的东都,过惯了豪华生活,可是我乐天早年生活在动乱的淮北,家境也不怎么样,经历了不少艰难困苦,所以我乐天在生活方面就容易满足。再就是眼下元九兄弟的地位比我高,更加有资格享受大富大贵。本来,我乐天在仕途上也还是跑得可以的,离宰相也就只差那么一步。但是,我这人在皇家后宫那边并不受欢迎,甚至还常常惹后宫的公公们厌烦。也怪不得他们,我乐天那些诗常常使他们看了头痛。《卖炭翁》、《杜陵叟》、《上阳白发人》、《重赋》、《伤宅》、《轻肥》、《新丰断臂翁》,这些诗不但公公们不喜欢,就是皇上看了也不舒服。不像元九兄弟,公公们喜欢,宫女们都亲昵地叫他“元才子”,一首《连昌宫词》唱得爆响。



    酒会开始了,乐天和元稹都做了简单的开场白,然后大家开始喝酒。吃菜随便,像元白这一类高级官员,什么海陆大餐没见过像你杭州这地方,尽管把最拿手的名菜都拿出来,也不会让元丞相感到新奇,也就当作家常便饭对付吧。重要的是娱乐,是要玩出新花样,玩出档次。当然,歌舞是最重要的内容。现在,双方的艺人都已经亮相。作为东家,杭城方面艺人的阵容有以阿馨为首的乐队,有以玲珑为首的歌妓队伍。客人方的艺人队伍中最显眼的是刘采春的家庭戏班,包括刘采春的丈夫周季崇、丈夫的兄弟周季南、女儿周德华以及另外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等十来个人。



    看官稍等,待鄙人先交代一下刘采春这个人。这刘采春乃是当时著名才女,与薛涛、鱼玄机、李冶并称大唐四大才女。越州人,伶工周季崇的妻子。她最擅长演出的是“参军戏”,所谓“参军戏”,它是一种调笑性的诙谐剧,演员都是男子。刘采春以一个女子演参军



第134章 元白哥俩游西湖,家宴席上诉
    第二天,乐天同元稹一起要到西湖周围逛逛。闪舞www由于随同元稹来的一大帮随从人员和歌妓队伍都要同行,作为东家一方的有关人员也都得陪着,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支上百人的浩浩荡荡游行队伍。



    元丞相跟白大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元丞相的随从们和数十位州府官员紧紧跟随在后面,后面是双方的歌妓队伍,走在最后面的是州府的服务人员。



    游行队伍出了钱塘门,大家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成百上千的民夫在这里进行着一项工程,只见运石头的运石头,挑土的挑土,看样子是要在这里筑堤坝,已经有一截深入湖中。只见他们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乐天把筑堤坝的事情对元稹说了,元稹也非常赞赏这件事。



    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支游行队伍,州民们知道,这是白大人跟元丞相出游。州民们也把活儿停了下来,他们要很好地看看元丞相,欣赏欣赏这支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很好地看看那些天姿国色的歌妓们。对于这些普通百姓来说,平日里别说饱口福,就是要饱眼福也很难,现在机会来了,谁不想一饱眼福呢于是成百上千的州民们一齐把目光紧紧瞪住了游行队伍中的歌妓们。



    现在游行队伍已经来到断桥边。跟这场面很不协调的是,在断桥附近的酒店门前,居然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站在那里,头上正在冒汗,身上的衣服汗涔涔的,她的旁边放着一担柴,很明显,那担柴的主人就是这女子。



    乐天一眼把这女子看了一个真切:透过那一身褴褛的衣服和满是汗渍的脸,这女子其实样貌不差,身材苗条,脸蛋是那种美女型的标准脸蛋,细嫩的皮肤透出晕红,活脱脱一个美人坯子,只是可惜……乐天这么想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情绪涌上心头。乐天下马,站在那女子面前,露出满脸仁慈,以极为柔和的语调问:



    “姑娘你也上山砍柴”



    “我……爹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



    “砍柴自己家里烧吧”



    “我娘也砍柴,除了自己家里烧,还要卖掉一些,换点钱供家里用度。今天这一担柴就是准备卖掉。买一点盐,家里没盐吃了。”



    “回去吧,这一担柴我买了,来,给你钱。”乐天拿出十两银子放在女孩手中,女孩看见银子,不敢收,因为她家里从来没用过银子,只听见别人说银子很值钱,一两银子抵得上很多很多铜钱。



    “拿着吧,伯伯给你,你就拿着,啊。”



    “谢谢白大人!谢谢!”



    “你认识白伯伯”



    “杭州人都认识白伯伯,我怎么不认得白伯伯常常从我家门前走过呢。”



    “哟!原来我们还是邻居,好,好呀,以后看见伯伯要叫伯伯上你家喝酒,好不好”



    “不不不!奴家家里穷,哪里能够招待白大人!”



    “没事,伯伯自己带着酒来喝,好不好”



    说话间,歌妓们已经来到那女子面前,乐天要女孩给大家说两句话,女孩哪里敢说,于是乐天说道:“伯伯代替姑娘给各位阿姨姐妹题一首诗,来,姑娘听着:



    “《代卖薪女赠诸妓》:乱蓬为鬓布为巾,晓踏寒山自负薪。一种钱塘江畔女,著红骑马是何人”



    吟诗罢,众歌妓一齐大笑起来。



    元稹被这场面也感动了,他想,难怪乐天哥哥有那么多诗写农夫们的遭遇,原来乐天哥哥是如此的心地仁慈,真乃大慈大悲菩萨心肠。元稹这么一想,内心更加充满了对乐天的敬重。



    现在乐天与元稹已经走在白沙堤上。面对满眼西湖风光,元稹忽然想起乐天哥哥给他信中的那首《元微之除浙东观察使喜得杭越邻州先赠长句》,其中最后两句是“杭越风光诗酒主,相看更合与何人”,元稹的诗意又来了,一首《酬乐天喜邻郡》脱口而出:



    “蹇驴瘦马尘中伴,紫绶朱衣梦里身。符竹偶因成对岸,文章虚被配为邻。湖翻白浪常看雪,火照红妆不待春。老大那能更争竞,任君投募醉乡人。”



    乐天听了,哈哈大笑,你元九兄弟太谦虚了。不过这西湖的美景确实名不虚传,你乐天哥哥又要卖弄了,元九兄弟你听着,诗曰:



    “余杭形胜四方无,州旁青山县枕湖。绕郭荷花三十里,拂城松树一千株。梦儿亭古传名谢,教妓楼新道姓苏。独有使君年太老,风光不称百髭须。”



    元稹听了,也是一阵大笑。口里忙说:“乐天哥哥还不老,‘知命’之年,乐天哥哥你才真是‘知命无忧’呢!不像我元稹,常常犯糊涂,在哥哥面前还真的是少不更事。”



    大家一边走路一边说话,不知不觉已经爬上了孤山,大家浏览欣赏一番。乐天忽然想起他关于在孤山寺刻《法华经》的计划,于是对元稹说:去孤山寺看看,你哥哥有一个计划,元稹兄弟给我参谋参谋。于是大家向孤山寺走来。



    来到孤山寺,乐天对元稹说,元和十二年严休复在杭州作刺史的时候,准备把法华经刻在寺院正殿周围石碑上,但是还没搞成就调离了杭州,这事就搁下来了。现在我决定要把这件事搞好,只是这石刻的工艺要求高,必须请有名的书法家和雕刻家才行。



    古代刻石,从形体看,秦和秦以前的刻石为圆柱形,谓之“碣”;汉朝以后,形体由圆变长,谓之“碑”。自此,碑刻盛行。碑刻较之石碣,需要更多的人工,对手工雕刻技术要求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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