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雨潇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三木林先生
小船加速向旁边小岛驶去,离小岛还有五十米,突然右侧水中一条庞大的黑影冲了过来,小船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冲歪了,船头向右一甩,船尾向左飘移了过去。
紧接着听到船底“咣当”一声巨响,船尾再一次改变方向,又向右方甩了过来,船头方又是“咣当”一声巨响。
两声巨响后,小船边打转向后退了二十米,然后停下来了。这两声巨响把阿成的心都撞碎了,他长叹一声:
“天哪!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前边船头变形了,更气人的是我们的船已经不能加速,只能减速了。船尾的发动机螺旋桨连杆已经撞断了,以后只能靠手摇发动机了。”
说完阿成一脸苦笑。
“我们不表演,看他们表演吧。”阿成无可奈何地说道。
“怎么全是鲸鱼今天是鲸鱼召开武林大会吗”
一群鲸鱼游了过来,沈浪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鲸鱼,沈浪开玩笑道。
“不对,前面这几头是鲸鱼,叫虎鲸,后面追来的不是鲸鱼,是鲨鱼,叫虎鲨。
你们内陆人一般分不清楚,谁是鲨鱼,谁是鲸鱼还有海豚。尾鳍垂直的是鲨鱼,水平的是鲸或海豚。
排除鲨之后,个大的是鲸,个小的是海豚。鲸每隔一段时间必须要到水面上来呼吸。
浮出水面时,会喷出水柱,就像花园里的喷泉一样。不同的鲸的水柱也会一不样。
须鲸喷出的水柱是垂直的,又高又细,齿鲸喷出的水柱是倾斜的,又粗又矮,这游走在前面的是鲸鱼中的虎鲸,后面是鲨鱼,虎鲨。
平常他们没有交集,是不打架的,今天不知什么情况,鲨鱼和鲸鱼打起来了。
一定是前面的某一头鲸鱼受了伤,有血流了出来,鲨鱼嗅到了血腥,就会追上来。
而虎鲸他们很团结,遇到外敌,他们会集体抵抗,如有一头死亡,其它会选择陪葬。
刚才是一头虎鲨追一群鲸鱼,不对,应该是追一头受了伤的鲸鱼。哪一条受伤这个就不知道了。”
顿了两秒,阿成用手指着后边一条说道:
“快看,最后这一头,他的尾鳍向上高高垂直,这头就是鲨鱼。
你仔细和其它区分,前面的比较明显,尾部扁平,那些就是鲸鱼。”
此时,后面这条鲨鱼来了个回马金枪,冲到前面去,突然来了个调头,又向游在后边的好几头鲸鱼冲过来,完全忽视了沈浪他们的存在。
这一群鲸鱼向两边一分,排成两排滑了过去,相互交错的两条水道形成了巨大的海浪,他们游过的海面像被挖出了一条长长的通道。
沈浪他们的小船就随浪不停摇晃,特像一只婴儿的摇篮。以前沈浪真不知道鲨鱼和鲸鱼的区别,今天有机会了解了这么多的海洋知识,不虚此行,只是代价有点大。
第一0八章 寻药回山
一个小时后,海面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经过检查,阿成确定,他们的小船肯定不能使用发动机作动力了,只能用人工摇桨,阿成打趣说道:
“又是大难不死,又要有后福了,又可以锻炼几天了。不过,不要担心,我们到了双子群礁后,你就坐官方的轮船回去,我慢慢摇回家。”
沈浪只能以苦笑作答。
一个周后,这天下午,他们终于平安到达双子群礁。这里已经有游轮、客轮、货轮多种运输工具了,人烟也比前边几站多了若干倍。
二人将船停泊,上得岸来,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吃了顿饭,再找个旅店休息。到这儿,阿成就比较熟悉了,他带沈浪找到白云客店,走进去,客店老板娘都认得他,和他打招呼。
看得出,他经常来这里。老板娘将二人带到二楼房间,阿成将行礼包往床上一扔,对沈浪说道:
“沈先生,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
说道间他已经到了门外,反手将门一带,人走了出去。
沈浪这很长时间来没有休息好,他彻彻底底洗了个澡,一躺床上就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早晨醒来,阿成不知什么时候也回来了,还在睡觉。
沈浪不忍心叫醒他,就一个人洗漱后,在床边静坐一会儿,大脑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放电影模式,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也是感触颇多,有感情、有生死、有离别、有坚持……
“嘿,你什么时候醒了”
背后一个声音突然一响,将沈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不知什么时候阿成醒了。
沈浪转过身,没有回答阿成的问话,反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实交待,昨晚干什么去了”
他和阿成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再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交往,他们俨然成为了好友,甚至超越了好友,是生死弟兄的关系,所以说话也随意多了。
沈浪带着一脸坏笑望着他。
沈浪一脸坏笑,阿成却一脸正经地说道:
“沈先生,我短期走不了了,我不可能就这样一直摇桨回去吧,虽然中间只隔一片海面,我昨天已经找了修理厂。
今天就开始给我修理小船,我知道你的时间忙,等不及,但没有办法,如果你等我的船修好再送你过去,所花的时间你受不了。
我退部分钱给你,你赶轮船回去,那安全有保障,并且速度比我这个破船快多了。何况将这个破船摇回去,旁人不笑话我,我也无法向家里人交待。你看如何”
沈浪听了,刚才的一脸坏笑变成了一脸沉郁,想想也是,阿成不是不愿送自己回去,都到这个地方了。
谁还在乎最后这一站路程,最后一段路程送到位,钱就全部到账,何乐而不为。
可小船肯定不能够就这样摇着回去,等几天他修好了,这个小船也比不上轮船的速度,前番我来的时候是不好赶,现在只要有恰当的大船就可以走,最重要的是我的师傅等不起啊。
他淡然说道:
“你要修理小船也应该给我说一声啊。没关系,有恰当的船坐着回去就行。
至于费用嘛,我还有三万没有打到你的账上,你放心,虽然没有全程返回,这三万我会打到你账上。
这一路走来,你也是很辛苦,不光是辛苦,还拼了命,和你的合作非常愉快,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也很开心。这里能够打款吧能够的话我待会儿就去办。”
“沈先生,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没有能够将你送到中沙,我也是没法,你多谅解。我是个干脆人,款你就别打了。这一次你的运气好,今天就可以走……”
“什么我今天可以走。有船了我没有听错”
沈浪一听,腾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打断了阿成的说话。
“你没有听错,今天上午就可以走,上午十点的轮船,这是船票。”
阿成边说边伸出右手,从右边床头柜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票,递到了沈浪手里。
沈浪将票接过来睁大眼睛看了又看,这一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不快收拾自己的行礼,还愣着干什么”阿成提醒到。
三下五除二,沈浪收拾好行礼,手拿船票,大步流星走到门口,仿佛想起了什么,在门口停留片刻,头也不回地走了。
来到街上,打听到可以打款的银行,将三万元欠款打到阿成的账上,才登上轮船。
半个月后,在新桥小镇通往贡嘎雪山的官道上,一匹白色骏马上驮着一个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一身短打装束,虽然浑身灰尘满面,但暗红的脸色还是显露无遗,与周围的人和景有点格格不入。
一看就知这是一个长途赶路之人,但此人却没有显现一丝疲惫,口中不停“驾驾”的吆喝,双脚不停拍打马肚子,左手提缰绳,右手挥舞鞭子,一见马有懈怠,马屁股上就是一鞭,马倒有些吃不消了。
这位中年汉子就是刚从南海采药回来的雪山独狼——沈浪。不知师傅的病情如何,现在只能日夜兼程。马是从新桥小镇用高价买来的。
下坡容易上坡难,又是人困马乏,到得后来,宽畅的官道又变成了逼仄的小道,很多时候,无法骑在马上,沈浪只得下来牵马而行。
七天后的一个午后,沈浪终于到达日思夜想的飞雪峰下雪山派大门外。
听得马蹄声响,看门老赵从门缝里看到了沈浪回来,赶紧将大门打开,高声呼道:
“沈二爷回来了”
“是我,赵叔,师傅还好吧”沈浪和老赵打过招呼,马上问师傅的近况。
老赵跑下来接过沈浪手中的缰绳,略带埋怨的口吻说道:
“沈二爷可回来了,老掌门几乎每天傍晚都要来大门口看一次,希望你早日回来,他担心你啊,说什么南海有毒蛇、鳄鱼,怕你有危险,今天还没有到大门口。
现在老掌门头发已经全白了,你走的时候他的身体胖一点,自从你走后,他的身体又开始消瘦。”
走进大门,老赵将白马拴在门边树桩上,边关门边介绍老掌门青信子的情况。
听老赵介绍完毕,沈浪将马鞭扔给老赵,说道:
“赵叔,马匹交给你了,牵过去交给饲养处。我先上去看看师傅。”
话说完,人已走出的十几步。
第一0九章 大限不远
沈浪人还未到师傅住处,掌门师兄燕未然已经得到消息,在半路上等着沈浪。
师兄弟上次相见,已是四个多月前。沈浪见师兄来迎接自己,甚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赶紧跑上几步,对师兄说道:
“师兄这段时间忙吧师傅他老人家没什么大问题吧”
虽然刚才老赵已经给他介绍过了,但他还是主动向师兄问一下,师兄了解的总要清楚些。
他也知道师兄的话不多,说不定也说不出什么情况。
果不其然,师兄回答道:
“累了吧。师傅没什么大问题,比原来瘦了。”师兄用十六个字就将沈浪打发了。
二人并肩到得师傅青信子门外,燕未然轻轻叫两声“师傅”,里面青信子平和答道:
“进来。”
燕未然推门进去,沈浪跨进门槛,见师傅正坐在窗前看书,身体比以前瘦削多了。
不禁眼睛潮湿,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师傅背后,口中叫声“师傅”,眼泪已是簌簌而下。
青信子听得是沈浪声音,回头见沈浪跪在面前,连忙站了起来,双手将沈浪扶起,连声说道:
“浪子回来了,回来就好,哭什么呢为师不是好端端的。”
边说边将沈浪拉到了桌边椅子上,按他坐下,然后对着燕未然笑道:
“你让沈浪吃饭没有我们已经吃过了,没吃,先弄点吃的。”
“师傅,我在外面吃过了,不劳师兄了,晚上再说。”
沈浪右手伸袖擦了一把眼泪说道。
“既然师弟吃过了,我就安排人早些做晚饭,呆会儿师傅和师弟一起吃饭。”
燕未然听师弟说已经吃过饭,就对晚饭做了安排。
晚饭上,青信子问起沈浪去这几个月的经过,沈浪将整个过程详细给师傅和师兄叙述了一遍,二人听了,又是赞叹又是担心,也被他的精神和孝心所感动。
自此,沈浪每日服侍师傅吃药,协助师兄打理雪山派的一切事物。
白天练功打坐,晚上冥思苦想师傅布置的任务——改进“燕青十八浪”剑法。
一有心得即写在纸上,每隔三五天就和师傅、师兄讨论他悟得的心法、剑法,并和师傅、师兄拆解、试练。
每一个周就将雪山派弟子召集在练功场上,让徒弟们自己展示,然后对练,最后由沈浪一一指出各位弟子的不足和错误之处,并让弟子当堂改正,每半个月召集聪明和练功勤奋的雪山派弟子,给他们讲解雪山派内功心法和更高深的剑法。
雪山派在之前的基础上,各方面又有了巨大的变化。
不知不觉间,沈浪回来已是三月有余。
前一个月师傅的精气神都有明显的好转,但细心的沈浪发现,从第二个月起,师傅的精气神又在下降。
特别是师傅和他在拆解“燕青十八浪”剑法的时候,两三招过后就有点气力不支,表现出来很累,很疲倦,动不动就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饮食开始减少,身体又开始消瘦。
沈浪问过师兄,也问过师傅几次,他都没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
沈浪寻思:
“莫非师兄和师傅对我隐瞒了病情,师傅不是得的这个病,得的是其他病,我却让他服治另一种病的药,这样没有效果不说,对他的身体反而大大有坏处。
俗话讲‘是药三分毒’,我不成了毒害师傅的凶手
但这一种情况无论怎样讲都不可能;难道是阿元和阿林给我的药是假药,或者这个药是低劣产品,没是真正的好药。
这种情况也不大可能,毕竟我在岛上与他们相处是融洽的,何况我于他们二人还有恩;
又难道是这个药我在路上被调了包,人家用假药换走了人的真药,但细细回想这上路上,在大海上不用说阿成没有动过我的行礼,在其他地方也没人动过,这也应该没有可能。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更奇怪的是,师傅的身体开始一个月都有好转,同样的药,同样的量,同样的服法,为什么后来的效果就不行了呢
师傅的服药是我亲自在服侍,也没有其他人来掺和,药就放在我的房间,也不可能有人做其他小动作;
师傅的作息也很有规律,也不见异常,练功也是不懈怠。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些问题不停地在沈浪的大脑中出现,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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