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春风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猫灯灯
“防人之心不可无。”张允恒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倒是让四皇
第一百七十章 恶念萌生
“殿下。”文坤行礼,一分不差。
“文坤,”五皇子合书起身,心情甚悦的样子,“怎么了,这么晚还过来”
文坤略一思索,开口问道:“今日御书房议事的结果如何,殿下没有派人告知我,我看时辰,估摸着殿下也该回来了,便过来问一问。”
“哦,这个,”五皇子释然一笑,回答道,“此次赈灾的主事之权,想来十有**已是我的了,没什么旁的事,我便想着也不用打扰你了。”
文坤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问道:“殿下不如给在下说说”
五皇子一愣,虽未料到自己都这么说了,文坤竟还是想听听。
但他也知道文坤思虑缜密,与他说一遍亦是有益无害,便细细将御书房中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文坤。
文坤仔细听着,当听到祁佑建议皇帝动用京中常驻军的时候,不由地眉心一动。
待到听完五皇子的阐述,文坤心中已有了一丝答案。
“事情便是如此,”五皇子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问道,“怎样你可觉得有何不妥吗”
文坤摇了摇头,答道:“不妥之处倒是没有,只是……呵呵,也许是我想多了。”
“怎么”五皇子见文坤欲言又止,心中不禁七上八下起来,“都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能被老四抢去”
“四皇子在下不担心,在下担心的,是三皇子。”
听到文坤说起祁佑,五皇子的脸色也不好起来。
“他都已经说了自己不能分忧,父皇又怎么会勉强他去”五皇子语气不悦道。
虽说如今他面上仍与祁佑和和气气,但心里早已不似以往。
“殿下已知三皇子为人深不可测,只是此事目前还未有定论,都是怀疑。但若三皇子确是深藏不露之人,他这一番看似多余的话,只怕是意有所指。”
“你的意思是,他还是打算要抢功”五皇子皱起眉来。
“自然不是,”文坤笑道,“三皇子已经说了自己身子不好,无法分忧,陛下即使非要他前去赈灾,他也是能想出借口推脱的。”
“那你的意思是”听了文坤这么说,五皇子有点糊涂了。
“我猜三皇子背后的意图,最终是为了让陛下调离京中的常驻军。”
“他……”五皇子登时汗毛倒竖,满眼不可思议,压低声音问道,“他……要反”
“不会,”文坤皱了皱眉,“三皇子为何要皇帝调离京中的常驻军,我还没有想明白,但他的确应该是有意于此。”
“不造反……那把京中的常驻军调走,有什么用”五皇子陷入了沉思。
文坤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开口道:“若是想不出来,便先不想它,我们知道结论就好。”
五皇子听了文坤的话,此刻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般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剩眉心紧缩,觉得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殿下,在下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文坤又开了口。
“说。”
文坤微微垂首,轻声道:“此次赈灾之事,不如,就让四皇子去吧。”
“什么!”五皇子瞪圆了眼睛,“为什么”
五皇子的反应在文坤的意料之中,毕竟这样已经快要到手的好事,拱手让给别人,五皇子无法理解倒也是情有可原。
“其一,便是三皇子此番作为,我们还不知原因为何,若是陛下真的让殿下您带着京中常驻军去了灾区,只怕后面的发展我们无法掌控。”
五皇子重重出了口气,不甘心道:“这也只是猜测,万一……”
五皇子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明白,自己经不起这个万一。
如今祁佑的忠诚已经打上了问号,若当真有什么不
第一百七十一章 疑心暗存
翌日,早朝。
整个朝堂的气氛都甚是阴郁。
所有在场之人皆是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等了半日,皇帝总算来了。
那一身玄底金龙帝袍缓缓从众大臣的面前经过,众臣纷纷下跪叩拜,口中高呼万岁。
皇帝在龙椅上坐定,目光阴冷狠厉,如寒光四射的利刃般划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众大臣一个个都是额头叩着手背,掌心贴紧地砖,一动不动,生怕做了出头鸟,皇帝的气就撒到自己身上来了。
“起来吧。”
皇帝的声音似乎有气无力,又似乎意味深长。
众人皆是一颤,私下交换了个眼色,这才慢慢站起了身来。
“张相。”
皇帝开口便点了张允恒的名字,听不出喜怒。
“臣在。”
张允恒也是稳稳当当地应了声,没有一丝退怯。
“昨夜五皇子府遭遇了刺客,你可听说了”
皇帝幽幽开口,似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一般。
只是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暗吸一口凉气,觉得后脊背都僵了几分。
其实不是昨夜,而是今晨,天亮前约莫两个时辰的时候,五皇子府突遭刺客。
五皇子更是受了重伤,连夜召人去敲宫门,惊动了整个太医院,自然也惊动了皇帝和皇后。
这事儿若是放在寻常日子,大家伙儿震惊之余,也许还能各自有所揣测,究竟是何人所为。
但五皇子偏偏是昨夜遇刺,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四皇子与五皇子昨日是如何在御书房内争夺此次水灾的赈灾主事之权,所有人都清楚明白地看在眼里。
偏偏皇帝说明日一早决定,偏偏五皇子占了点上风,又偏偏次日凌晨,五皇子就遭遇刺客,身受重伤。
这样的事,落在谁的耳朵里,都会觉得五皇子的遇刺,定与四皇子脱不了干系。
而张相张允恒,又是四皇子生母德妃娘娘的父亲,四皇子的外祖父。
皇帝一上朝,开口第一句便是问他是否知晓此事,众人都心知肚明,这是皇帝疑心四皇子与五皇子遇刺一事有关联,才有此一问。
“臣来早朝的路上听说了。”
张允恒不愧是个纵横朝堂几十载的老狐狸,这点场面还不至于吓住他,冷静回答,滴水不漏。
皇帝默默良久,这才开口道:“朕让周正去看过了,伤势已经控制住,没有太大的事,只是大概半月下不了床,须得好好养着了。”
皇帝说得轻巧,可是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张允恒的脸,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五皇子殿下福泽深厚,定能早日康复的。”
张允恒依旧是微垂着头,拱手恭敬地答复着。
皇帝见状,轻哼了一声,转开眼去,对着众臣道:“今年是个灾年,天降暴雨不断,洪水冲垮堤坝,百姓流离失所。朕的子民受苦,朕心里又如何好受。”
众大臣见皇帝说起了灾情,稍稍松了一口气,想必五皇子遇袭的事儿,上面这一位,暂时是不会发火了。
“缺人啊,”皇帝叹了一口气,“此次灾情延绵数州,只怕要动用将士才行。朕思来想去,边境安宁要紧,那里的驻军动不得,倒是京城……”
皇帝这话一出,众大臣纷纷明白了过来。
昨日三皇子大胆开口,后又说自己思虑不周,虽然一语惊人,但想来这个提议,终究是说到皇帝心坎儿里了。
“京中一向太平,也实在无需那么多人守着朕一个,”皇帝拧着眉,叹了口气,“京中常驻军,调拨一半,由朕的皇四子祁佳带领,替朕亲临灾地,赈济灾民,修复堤坝。其余的……张允恒!”
第一百七十二章 逆女孽缘
“五皇子遇刺了”
沈清婉听到胜邪带来的这个消息,当真是惊讶得很。
尽管她对前朝之事了解甚少,可也知道皇子遇刺这必然是天大的事。
“我知道了……”沈清婉喃喃着,“你下去吧。”
胜邪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春兰凑上前来,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沈清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殿下才与我说四处都在闹水灾,现在五皇子就遇刺了……”
春兰眨巴着眼睛,完全没明白沈清婉在说什么。
“罢了,”沈清婉扭过头来,冲着春兰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外面的事有他,我又瞎操什么心。咱们赶紧去趟永清侯府才是。”
这个春兰听得明白,忙应下后便出去招呼人准备了。
定国公府里,收到五皇子遇刺这个消息的,可不止沈清婉一人。
晚些时候,沈清宜也知道了。
不过她不似沈清婉那样,有个内心八卦,又及时报信的胜邪时时在旁。
她是晚间听自己的薛姨娘与自己说起来的。
“什么!”
沈清宜的表情,当真惊恐万分。
她一拍桌子便站起身来,却又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
薛姨娘原是在沈言珏那儿听的消息,与她闲话来的,怎知她会有这般的反应呢。
“宜儿你这是怎么了”
薛姨娘忙上前去搀住她,沈清宜眨了眨眼,这才缓过神来,慢慢坐下了。
“姨娘……”沈清宜眼中渐渐蓄满泪水,转向薛姨娘,颤声求道,“你都知道什么……全告诉我好不好”
薛姨娘见她的反应,心头一阵警惕。
她早就知道沈清宜对五皇子另有私心,只不过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如今大半年都过去了,难道她还没有放下吗
“宜儿……”薛姨娘正想试探着问点什么出来,却被沈清宜打断了。
“姨娘!”沈清宜的眼泪应声滑落,瞬间在她洁白姣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晶亮的痕迹,“你别想再劝我……”
薛姨娘的犹豫沈清宜怎么会看不出来。
只是此刻沈清宜被惊惧担心冲昏了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薛姨娘要说教她也好,阻止她也好,她都会抛到脑后,只为知道自己日夜惦念的人儿,如今到底如何了。
薛姨娘被沈清宜这失态的一吼给镇住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抑制着内心的怒火,压低声音问道:“宜儿,你与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存了给五皇子……做小的心”
沈清宜听了这话,不由地冷笑出声。
果然是小家小户的女子,眼光如此短浅。
五皇子是何等人物,给他做小做小
一人之下的贵妃,哪里小了
只小于皇后的女子,那是人人都能做得的吗
想到这里,沈清宜冷冷出声道:“姨娘,此事你不必再劝我……”
谁知才起了个头,薛姨娘便是被针扎了般跳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
沈清宜被吓了一跳,望着薛姨娘瞪圆通红的眼睛,心里虚了虚。
可一想起五皇子对她的种种山盟海誓和那些未来荣华富贵的承诺,沈清宜的底气又足了起来。
她昂起头来,梗着脖子问道:“为何不行之前你说沈清婉要嫁他,所以我会吃亏。如今与五皇子订婚的可是庆成郡主,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就因为不是正室皇子侧妃岂是一般妾室能比的!”
这话说得薛姨娘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一般妾室自己女儿可是在讽刺自己吗
薛姨娘压下心中的火气,依旧好言好语劝道:“宜儿,你听娘一句劝……”
“我不听!”沈清宜哪里还有一点理智,“我就不明白了,五皇子与我两情相悦,你为何一再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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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奔走求助
一从荷词院出来,薛姨娘径直就去了玉德苑。
沈夫人听外头丫头来报,说薛姨娘一脸着急地过来了,心中也是讶异不已。
“妾见过夫人。”
薛姨娘进了门,尽管恭恭敬敬行了礼,满脸的不安还是藏不住。
“起来吧,”沈夫人虽然心下奇怪,但依旧面不改色地叫了起,问道,“薛姨娘可是有什么急事”
薛姨娘没有说话,只侧头看了看四周。
沈夫人会意,这大约是有什么事儿要私下说,抬手便让屋中的下人都出去了。
“说吧。”
沈夫人的语气对薛姨娘显然没有那么亲近,只是该有的客气罢了。
“回夫人的话,”薛姨娘没有在意沈夫人的疏远,压低了些许声音,恭敬道,“妾近日发现一事,觉得应该知会夫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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