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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刀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袍挎刀

    恶人惺惺作态的安慰了几句走后,薛三的父亲拖着早就跛了的腿走出门外直到天色漆黑才回来。

    薛三的母亲看都未看那个跛了的男人一眼,只是在哪里咒骂埋怨。

    听着自己母亲可以算得上是有些狠毒的话语,薛三心口越来越闷。

    “你要是有本是,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三儿也不至于不明不白的受一顿毒打!”

    “当年那头野狼怎么没咬死你,我要是早些改嫁受些委屈也就受些委屈了,最起码也能给三儿存些银钱。”

    烟袋里的烟叶早就没了,跛子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听着,毫无尊严,薛三觉得自己胸膛里一热呕出一口血来。

    夜深时,照看着薛三的跛子突然开口说道:“你别跟我一样!”声音嘶哑空洞。

    薛三挣扎着想要坐起嘴里嘶吼道:“你知道是他,有本是你替我报仇去!”挣扎半天没有坐起的薛三失了全部精神魂魄一般喃喃道:“我娘说的对!”

    “你怕不怕死”

    薛三胸口一紧颤声道:“我不想死,我恨!”他恨那个恶人,恨跛子,恨自己的母亲,更恨书上说的道理,原来朗朗乾坤,明日皓月都是假的。

    跛子走了,背影萧寂黯然。

    薛三再见跛子时只是一具尸体,薛三不知道他去干嘛了,也不想知道。

    之后的故事很畅快,薛三跟着一个络腮胡的汉子走了,汉子替他治伤教他练武,在深山老林潜隐数载,一次详细的计划之下,那个打了他的恶人被分成两截,一截寄给了恶人的家人还有一截被他带到了跛子坟前剁成了肉酱。

    薛三就是那个手持柴刀的男人,络腮胡汉子年轻时被钻山采药的跛子救过,跛子撞死在衙门前寄了一封信给成了山匪的络腮胡汉子。

    秦早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只是在杀了他们之后好像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脑海里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你没杀错,他们都该死!”突然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没了跛子作为宣泄对象的母亲随着时间的推移,看连半桶水都提不起来还会时常呕血的薛三越来越不顺眼,曾经咒骂跛子的话语全都落在了薛三头上,于是一天深夜,薛三拿着削尖的木刺捅进了自己母亲的咽喉里。

    络腮胡山匪整日杀人取乐时狞笑的画满一一闪现在秦早朝脑海里。

    “还不够,还有该死之人,都是邪魔外道披着人皮而已!”

    秦早朝看向身后一众哀嚎着捂住伤口的村民和在村落里探头探脑的妇人孩子。

    又有画面闪过,一个跟着家仆私奔的富家小姐逃到了这处小山村,挥金洒银的置购了土地良田,富家小姐带出的小盒子里似是有花不完的钱,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小姐的小盒子,想着总有她花完的那一天。

    财帛动人心,总有人起了贪念,一个惰懒的村里汉子,毒死了两人。

    秦早




第六十八章:刀砍我,剑刺我,拳打我!
    身下的的床铺被汗水濡湿,秦早朝惊坐而起,胸膛剧烈起伏喘息。

    随着秦早朝坐起,小东西从他的额头滑落到腿上,那朵本该摇摇摆摆的小红花此时像是在毒烈的日头下暴晒了十几天一般颓废的耷拉在头顶上。

    秦早朝捧着小东西走到窗边,又从芥子石里取出一葫芦的“眉尖雪”滴了三分之一在萎靡不振的小红花上。

    推开窗户,明月半隐,喂了酒后的小红花颤颤巍巍的张开,点点月华凝聚成指甲盖大小飘进花蕊之中。

    秦早朝将小东西放在窗沿上,双手扶窗,自己也要靠扶着窗沿稳住身形。

    一声细微的酒嗝声,秦早朝低头望去,原本穴窍不通的小东西从嘴里吐出酒雾,酣睡沉醉。

    第二日晨光初透,名叫永寿的花烛丧葬小铺刚掀起门板就看到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年站在门口。

    开门的是一个除了头发鬓角有丝缕微白但神采奕奕的老人,虽说明日就是二十四节气的清明,但老人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哪有一大早就等在丧葬铺子门口的,看这个少年的样子应是也等了有一会儿了。

    老人轻声问道:“买祭物”

    少年似是在魂游天外,老人又问了两声,少年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老人一边收取下板一边说:“多念叨一段时间就好了,冥冥中黄泉之下的人都是有感应的,别太过伤心反而伤了自己”

    少年没有回应老人。

    老人叹了口气自顾自的将门板全部靠在一边墙角处,晨光初透,天色只有些蒙蒙亮,小铺里还是显得有些昏暗。

    老人搬来一个椅子想要踩着椅子点燃头顶上的油烛铜灯,原本是不用的,但毕竟是来人了,点上烛火好给这个明显就伤心过度的少年一个亮堂。

    老人站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椅上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刚将烛蕊点燃想抬脚走下椅子,椅子的一角有些晃动,更加上老人之前洗漱时踩湿了些鞋子,身形摇晃下就要仰面从椅子上跌下。

    少年快步上前一只手扶住老人的腰一只手顶在他的背上稳住老人的身形。

    老人走下椅子长吐了口气笑着说:“谢谢!你要买些什么,纸钱花烛我多给你些。”

    “有没有巴掌大小的方鼎,烛台也要四个。”

    少年零零碎碎的说出了一大堆的祭祀用品,等他说完老人愣神了片刻后才轻声问道:“你说的东西我这里三分之一都没有。”

    少年让老人取出铺子里有的东西,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珏递给老人。

    老人看了一眼少年手中的玉珏摆了摆手笑着说:“拆不开啊,总共两个银饼就够了”

    “我没有银饼。”

    老人接过玉珏看了看放回了少年手里:“着东西我这铺子可从来没见过,今天也涨了见识了”老人说完思索了片刻后又道:“你要是不急稍等些时候,去长锁街上有一个存玉堂,他们可以给你拆开,你拆些银钱戴在身上也方便些,到时候再来给我就是了”

    老人将东西包好放在少年面前说道:“你来的太早,估计存玉堂还要一个时辰才会开门,你去了也在门口等着么”

    还没等少年说话老人突然想起什么跑到铺子后面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出来,一个厚实的大铜盆里冒着热气的莼菜蛋花汤,老人微笑着跟少年说:“这么早没吃吧,喝一碗稍坐一下,再去存玉堂也不迟”

    “对了,要多给一枚铜钱,这汤怎么说也值一文”

    老人知道了少年叫秦早朝。

    秦早朝记得很清楚每年这个时候,爷爷都会摆上所有东西让他向西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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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少了的公输凿
    碑城西侧城门的门长顾城和自己的儿子顾小阳一人端了个白瓷大碗蹲在自家门前。

    顾小蛮也端着个碗从屋内走出来想要凑到两人跟前,但还没走到顾城瞪了她一眼,顾小蛮撅了撅嘴走回屋内坐在凳子上小声嘟囔,没人听的清她在说什么。

    “爹,秦早朝比小蛮还能吃!”顾小阳也看了一眼顾小蛮轻声对顾城说道。

    关于那个持着林字令牌的少年郎,顾城没有对顾小阳透露太多,当听到顾小阳说,秦早朝在自家面食小铺吃了十碗面片汤时,顾阳悄悄吐了口气,之后顾阳说秦早朝找了个客栈从中午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顾城扬起大碗喝完最后一滴汤汁站起身将空碗放在桌子上对身后的顾阳说:‘今天你还不用去城门口,去客栈看看,要是没什么事儿就去买些祭品,明日清明去给你爷送点儿钱’

    至于顾小阳去了客栈后会有什么事儿,他相信自己儿子分得清。

    “娘,今日要去学堂!”顾小蛮抹了抹嘴端着父亲和自己的空碗到后院灶房处说道。

    独自经营这面片小铺的妇人眉头一拧恨声说道:“读什么书,这段时间生意太好,我忙不过来,今日不去学堂还跟我去巷子里去”

    顾小蛮下唇都快要翘到鼻尖之上,回头看着顾城。

    顾城轻咳了一声说道:“小蛮喜欢读书是好事,要是真忙,让小阳动作快些赶在中午时候去巷子里。”

    妇人狠狠瞪了一眼顾城,顾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顾小阳挤到跟前悄悄地对眼泪汪汪的顾小蛮挤了挤眼睛将空碗递给妇人笑着说:“娘,我还要一碗。”

    妇人接过顾小阳递过来的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顾小阳接过碗继续说道:“我是听不了先生说的之乎者也,一听就头疼,小蛮喜欢听就让他去呗。”

    顾小阳对妇人说完侧过头对顾小蛮说道:“等下锅碗刷干净些!”

    妇人冷笑一声夺过顾小阳手里的碗将里面的吃食又倒进锅里背起放着瓶瓶罐罐的大木箱子朝外走去,边走边说:“你们仨都姓顾,我是外人!”

    顾城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踹了一脚自己儿子的屁股,顾小阳捂着屁股追了出去。

    碑城西南角一座名叫沁香居的小楼,身材傲人的高挑女子马灵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马灵招了招手,之前架着马车的男子从某处窜了出来凑到跟前。

    “他都去哪儿了”

    “昨晚去了趟镇妖石碑之后就回来了。”

    马灵眉头轻皱问道:“东西还在他身上”

    男子点了点头后说道:“从出楼开始,我一直盯着,从没有掏出任何东西,不过。。。”男子话还没说完,看到棋先生背着双手也从小楼里走了出来连忙闭口躬身退下。

    马灵回头笑容灿烂的说:“棋先生,昨夜去看石碑了”

    日头已经有些刺眼,棋先生抬起头眯着眼笑着说“都活了一百多岁了,还没见过半仙兵呢,到了这儿怎么也要见识见识,谁知道看来看去,半仙兵也就那个样子”

    “您今日走不走”

    棋先生捶了捶腰说道:“不急,听说明日清明,镇妖石碑会有异象,怎么也要见识见识,马姑娘要是有事可自去北岳,不必与我这个糟老头子同行!”

    马灵捋了捋发丝说道:‘那我也看看,与您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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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夫子不救!
    自从秦早朝走后,李坏每日都要跟着那群捧书稚童听书讲课。起初半天光景李坏琢磨了许多悄无声息逃走的办法,趁着第一日的夜里从窗口翻出朝着西边往回跑。

    第二日天亮李纯霸拎着双目无神的李坏回到了驿馆。

    蹲在椅子上的郑夫子剃着牙看着桌面上的空碗喃喃自语的说道:‘你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该有多蠢’

    桌子对面的周纂满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怎么也好歹是个夫子,老人也觉得自己姿势在这些徒孙面前确实不太雅观于是抬起头对远处的沈澜溪喊道:“去去去,别在驿馆待着了,今日带他们去后面的山头踏青去,日头不落山不许回来。”

    郑夫子口中的山头只不过是驿馆东侧十几里处的一座小土坡,寥寥无几的几颗枝干歪斜的树,野草一片一片的长着,毫无风光可言,甚至站在驿馆大门口的周边风景都要比那处的好上许多。

    “先生,庞侃能去么”管筠竹怯生生的问道。

    沈澜溪轻轻的点了点头。

    赤龙走体后并不是短短的几日时光就能好的,尤其对身体本就虚弱不堪的庞侃来说,想要走路都难。

    沈澜溪走回房间轻轻摸了摸庞侃的额头。庞侃脸颊微胖有些泛红,睁着大眼睛看着沈澜溪小声道:“先生,我什么时候能起来啊,要不让夫子送我回书院吧,这样子也会耽误纂哥哥他们的课业的!”

    明明出来的时候好好的,当知道先生愿意带他去升仙大会的时候他都高兴坏了,但是没想到自己又开始生病了,庞侃又委屈又难过。

    “拉下的课业过几日要都补上,今日去踏青,先生背你去”

    庞侃胖嘟嘟的小脸上最出彩的就是长长的眉和硕大明亮眼,庞侃眼睛扑闪了两下开心的笑了起来,只不过刚一会儿就开始有些喘息。

    庞侃乖巧的趴在沈澜溪背上,一众读书童跟在自己先生身后有的偷偷朝庞侃眨眼睛有的小声询问他,还热不热,疼不疼。

    庞侃用力的摇了摇头小腿轻轻的晃了晃,他觉得很开心。

    雨后的春光更添几分颜色,走在路上的读书童紧紧的跟在沈澜溪身后高声背读着近几日的课业,因有刚习学的,都有些磕磕巴巴,背起来都有些吃力,谈不上琅琅上口,甚至此起彼伏的有些聒噪,但沈澜溪并没有责怪他们,有些不需明言的温暖让他自发茁壮就好。

    沈澜溪领着所有人走后,郑夫子拍了拍一旁的凳子对李坏说:“你跑什么,来,坐!”

    李坏看了看身后的李纯霸只差跪下哭丧着脸说:“我就一个在江湖里滚爬的臭鱼烂虾,也没啥好宝贝,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郑夫子嘿嘿笑了两声问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辈读书人,我稀罕你那点儿东西,只不过看你是个可教之才,想教你点东西,你怕什么,过两天就放你走!”

    老人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读书人,但笑起来的表情奸诈万分哪里像个读书人。山下的人不知道,山上的人尤其是快站在山顶的一批人却是知道老人是当之无愧的读书人,还是那种天地间少有的几个厉害读书人。

    郑夫子记不得自己先生长什么样子了,好像是个普普通通的私塾先生,讲学总是让人昏昏欲睡,能记起的是小时候的郑夫子总是挨先生的戒尺,因此也促就了书院里每位先生腰间都別着把戒尺。

    因自己先生教的太差读了书的郑夫子其实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读出什么名堂,一只想着去看看波涛大江,插天峰峦,神都悬天,大北雪山,无垠妖海,过去了很久很久郑夫子看完了所有的这些风景,万万没想到自己不仅当了别人的先生还成了许多读书人口中的夫子,但是他还是不喜欢教书,



第七十一章:脏心烂废之人!
    四月五清明时节想来应都是小雨淅沥,虽然今年的清明碑城未落雨水,但雾蒙蒙一片,出了门走不出百米身上的衣物和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碑城有个特别的习俗,从清明前一日太阳落山开始,每家每户门口都会点上能持续烧一夜的白纸浆糊成的灯笼,清晨太阳升起之初,若是灯笼里的烛火灭了,也就是家里有亡魂回来了,在经过大门时吹灭了烛火,要是灯火一只摇曳到第一缕阳光洒下,那就代表没有亡魂经过进入过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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