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送外卖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初月
她知道三叔三婶贪财,人坏,但也不过是市井小民的缩影,却没想到他们连人命都能不顾!
乔苏再不济也是他们的亲人,到底
第五章 自食恶果
“你不死就得我死,这都是你自己造下的孽!”
乔苏眸色一寒,想趁三叔分神的刹那抬脚去踹他,三叔比她心狠,当下手一用力,尖锐的箭头穿透皮肉,刺进了秦深的后心,吓得乔苏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别伤害无辜,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现在就去李家自首!”
两人你来我往地争斗,秦深舔了舔嘴角,眸中倏然一片狠意。
下一秒,他抬手掀倒了遮蔽几人的竹竿,趁乱反身擒住三叔的手腕,一脚踹在他背上,三叔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哀嚎,脑袋狠狠磕在墙上。
“你这个怪物,你去死吧!”
三婶拾起三叔掉下的箭,哆哆嗦嗦朝秦深刺去,乔苏一脚踹在她腰上,三婶转了几圈,身上藏的珍珠项链掉了一地,都是乔苏爹娘的遗物。
“在那边,快追!”不远处传来杀手的声音,几人具是心头一惊。
“走!”
秦深单手折断插在背上的箭,拉起乔苏往反方向跑,断箭插在背上,不断有热腾腾的鲜血往外涌,乔苏盯着他背上那个血窟窿,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别丢下我啊,别丢下我!”听到祖母的声音,乔苏回头望去,只见三叔和三婶已经追了上来。
在他们身后,被遗弃的祖母很快落进杀手手里,杀手拿碗口粗的木棒将她敲晕,将人迅速拖走,不留一丝痕迹。
“疯了,他们连自己的娘都不顾!”乔苏气的浑身发抖,她的三叔和三婶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杀手提着刀对他们穷追不舍,刀坠当啷啷响,就像是来索命的鬼差,在深夜里让人毛骨悚人,秦深突然身子一歪,若不是乔苏扶着险些摔倒,乔苏知道是他背上的伤撑不住了。
在分岔路口,秦深舔了舔苍白的唇瓣对她说:“去码头,那里有卸货的商船。”
“对,去人多的地方,他们还能都杀了不成!”
乔苏将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撑着他往码头的方向跑,也是在这时三叔和三婶超过了他们。
两人一瘸一拐的跑,三叔突然心生歹意,从背上取下弓箭,瞄着乔苏卯足力气拉弦,满弦射出一只羽箭。
“贱人,去死吧!”
乔苏的瞳孔猛然缩紧,急速的奔跑让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刹那间秦深拼尽全身力气抱紧乔苏,将她的身子用力扭向一侧,羽箭擦着两人耳边飞过,竟然射中了追击的黑衣人。
“啊!”
乔苏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飞速旋转,她被秦深护在怀里,两人从码头边半高的土坡上滚了下去,正落进码头的草丛里。
一抬头,眼前是忙碌卸货的工人,还有维持秩序的捕快。
他们得救了【…! ¥最快更新】
“啊!”一声惨叫从身后传来,乔苏不由得
回头望去,只见在高高的土坡上,三叔被追来的杀手一剑刺穿了肚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乔苏心头狠狠一颤,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捕快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纷纷拔刀朝土坡冲了上去,刹那间码头的寂静被打破了。“何人胆敢行凶!”
秦深猛咳了一声,乔苏忙查看他的伤势,手上背上,新伤加旧伤,全都是因她而起,乔苏不由得愧疚万分,她紧紧攥住了秦深的手,说:“你的人情我记一辈子,我一定不会丢下你!”
秦深蓦地笑了,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血色,乔苏小心翼翼把他扶起来,突然听见身旁的草丛里传来微弱的哀嚎声,秦深将她挡在身后,缓缓拨开草丛,竟是被三叔射伤的杀手。
说是杀手,细看却发现他穿着暗金色的夜行服,头戴金冠,不像是普通人。
 
第六章 辣椒酥
“你这一串珍珠项链值不少银子,我破个例,允许你们夫妻到甲板同工人一起吃饭,只是那伙房你们进不得。”管事的人带他们进入船舱,草草吩咐了几句。
乔苏转头问他:“能否给我些止血的药我相公受伤了。”
那人听罢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摇摇头说:“小丫头,药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你的。”
“我向你买还不行”
“你以为买得到”
那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乔苏正要起身去追,秦深拉住了她。
“出航之时,药材极为珍贵,都是给自己人准备的,他不会卖。”秦深吃力地向她解释,在阴冷幽暗的船舱里,很快他开始一阵阵眩晕。
“你坚持一下,我先帮你把断箭拔出来!”乔苏心急如焚,扶着他坐在地上,撕下自己的衣服替他包扎。
新伤旧伤,相识还不过一日秦深竟为她受了这么多的伤,这份恩情乔苏一定记在心上!
船舱幽暗,就在乔苏费力辨识秦深的伤口时,一盏油灯推到了他们身边,随着递过来的,还有一瓶止血的药粉。
“拿着吧,不用谢我。”说话的是船舱里另一个白衣书生,乔苏一听就知道是女扮男装,鼻音很重。
那书生吸了吸鼻涕又说,“这是上好的白药,撒在伤口上消淤止血。”
乔苏半信半疑地接过那药,她想不出书生要加害秦深的理由,况且秦深的伤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她向书生道谢,低头为秦深包扎起来。
包扎的手法自然是乱七八糟,好在秦深已经昏睡过去,头枕在她的膝上,半声也没有吭。
乔苏低头看了看,觉得他这模样有些可怜,像受伤的大猫一样。
“喂,你不问问我叫什么”那书生问乔苏。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你不用知道我名字,记住要叫我汪大侠,汪白玉的那个汪。”说完,汪白玉狠狠打了个喷嚏,又对乔苏说,“白药可还剩下点我还得吃呢。”
“你吃这个我看你是染了风寒,吃这个不管用的。”嘴里说着,乔苏把药扔给了汪白玉。
汪白玉拔开塞子往嘴里倒了一点,骂骂咧咧说:“我在这船舱里呆了半月有余,身上难受得很,所有药都吃个遍,竟没一个管用的!”
说着就有一滴水落在乔苏脸上,她抬起头检查,发现头顶木板结的全是水珠,身下铺的稻草也是潮湿的,在这样的地方呆半个月,难怪汪白玉会感冒。
这里太潮了,秦深也会受不了的,得找些东西让他发发汗。
“对了,你要是能到甲板上吃饭,帮那两个孩子拿个馒头,他们什么干粮也没带。”汪白玉突然对乔苏说。
乔苏顺着望了过去,只见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男
孩倚靠在装木雕的大木箱上睡觉,模样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起了满脸脓包让人看了直心疼。
汪白玉又说,“他们很可怜,只能从木箱的缝里抠那些垫木雕的干草干花吃,你帮帮他们。”
刹那间仿佛有什么线索在乔苏脑海中串联了起来,干花,脓包,发汗——
“他们吃的是什么我能看看吗”乔苏小心翼翼地挪开秦深,朝大木箱走去。
“就在地上,那些红色的花和黄色的草都能吃。”汪白玉怏怏地解释给她。
乔苏拾起来一看,果然是辣椒。
“汪大侠,你可否帮我照看我相公你的病我有办法治,我去就回。”乔苏捧起一大把辣椒,打开船舱门跑了出去。
管事人曾说过不让乔苏靠近伙房
第七章 改良版过桥米线
刚倒进碗里,工人就在伙房外催促说:“快走吧,管事的要上来了。”
乔苏忙不迭端起两碗面离开了伙房。
她不敢走的太快,怕汤全洒了,可碗壁烫得像火一样,疼的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着牙跑回了船舱里,一进去便说,“快快快接一下,烫死我了!”
一双大手接走了那两碗面,乔苏低头一看,秦深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重新包扎自己的伤口。
“你伤口好点了吗可还疼吗”
“我当你离开了。”秦深垂下眸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能去哪啊,还能抛下你一个病人不管”乔苏没多想,拼命搓着被烫得通红的双手,疼得直吸冷气,“快吃吧,有一碗是汪大侠的,这地方潮气太重,呆久了受不住的。”
汪白玉一听便来了精神,爬到乔苏身边看那碗面,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但很快又皱起眉头,“你让我怎么吃用手抓着吃”
乔苏脸上的笑意一僵,她跑得急,忘拿筷子了。
咔嚓——
秦深从木箱上掰下一长条木头,食指和中指夹着木条一用力,木条断成两半,再相互摩擦掉木刺,便是一副筷子,他把一双递给汪白玉,另一双递给乔苏。
“这是做给你吃的。”乔苏摇了摇头。
秦深抓着她的手不放,冰凉的手掌贴着她掌心被烫红的地方来回摩挲,麻麻的,竟不那么疼了。
“我手冷握不住筷子,暖暖。”秦深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乔苏顿了顿,然后两手“啪”地一下把秦深的手夹在了中间,贴着他瘦长的手指来回揉搓,笑道:“我手热,给你暖暖。我就说这地方不行,又阴又冷的。”
汪白玉狼吞虎咽之余,朝她狠狠翻了个白眼,又把脸埋进了碗里。
“这是什么面,你用红花做的我从没吃过,太香了!”
“叫过桥米线。”乔苏一边回答她,一边从怀里掏出馒头摆在那两兄弟的包袱旁边,不知他们跑去哪了。
“据说是妻子要给丈夫送饭,可是饭过桥就凉了,于是发明了用红油锁住温度,过桥也不会凉,才取了这个名字。”
汪白玉听后若有所思,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笑道:“你们夫妻当真是恩爱。”
乔苏怔然,揉了揉鼻子脸红说:“他是我家人,我当然对他好。”
秦深没有说话,昏黄的油灯映照着他那张俊颜,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对了,汪大侠你可知这种红花哪里产的最多”乔苏指着地上的辣椒问她。
“这是我们顺州的花,大户人家都用它做装饰,也有人吃它,不过没你做的好吃。”
乔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后沉默了。
看来顺州是盛产辣椒的地方,但她
记得管事人说过,这艘船是自顺州出发一路北上的,那么她的钱还付的起回顺州的路费吗
珍珠项链能卖多少银子,各地的消费水平怎么样,房价如何,她完全不知道。
“汪大侠,我见你见多识广,不如你帮我看看,我这条珍珠项链值多少银子”说着,乔苏从怀里掏出项链递了过去。
秦深捧着面碗,抬眸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汪白玉煞有介事地双手捧着项链仔细辨查,不大会,她说:“这珍珠每一颗都圆,我估计,值一千两!”
不只是乔苏,连秦深都吓了一跳。
很快,汪白玉嘻嘻哈哈地摸了摸头发说:“我瞎猜的,我家的珍珠项链都和这个一样圆,肯定值钱!”
乔苏哭笑不得地收回项链,只觉得这姑娘耿直到有些可爱
第八章 撞破闺房秘事
到时候乔苏狮子大开口,把他惹怒了,骂句你这东西只值几十两也敢来骗我,乔苏不就知道项链的真正价钱了吗
运气再好一点,她还能和葛掌柜谈谈回顺州开酒楼的事情,让他做投资人,发扬川菜!
这样想着,乔苏仿佛已经看见满地的金子在想自己招手了。
她独自进了上层船舱,一间间寻找葛掌柜的书房,忽然看见走廊尽头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青色长衫,面容白净,那不是温晓墨吗!
“这个早恋少年怎么跟来了”想起被温晓墨拉下水的往事,乔苏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胡乱推开身边的房门躲了进去。
不巧的是,她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朝这边走来的。
乔苏心头一阵慌乱,提起裙子躲进了屏风后面,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温晓墨与葛掌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你说你擅画山水,那便在此做一幅行舟秋山图,若画得好,本掌柜重重有赏。”
温晓墨铺好了纸,信誓旦旦到:“葛掌柜放心,温某这便作画。”
乔苏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一颗心几乎沉到了谷底。等温晓墨画完了画岂不是太阳都要落山了
可她现在出去又要怎么解释呢
乔苏小心翼翼地坐在地板角落里,用手托着下巴,愁啊愁的,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天色已晚,书房里黑洞洞的,点着几根红蜡,她揉了揉眼睛,忽然听见女人的娇呼从屏风前面传来,她陡然愣住了。
“老爷轻点,弄疼奴家了!”
听清书房里发生什么以后乔苏瞬间石化了,刚才还是秀才作画呢,怎么这会就变成了闺房秘事
她手忙脚乱地要跑,一只大手缓缓从黑暗中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嘴。
“唔——”
“别怕,是我。”秦深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
乔苏狂飙到一百二的心跳来了个急刹车,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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