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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关往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阿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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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经济事务所(上)
    吃完虾丸细面之后我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事务所走去,其实也不太坚定,毕竟我的经济报告写得一塌糊涂,由于今天就要上交给天天板着脸看上去每月三十天都处于月经暴躁期的安主管所以我在心理上多多少少有些发虚。我所在的西关经济事务所里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流涌进去再涌出来,尤其是月底各种公司都需要来事务所做假账的时候就更显得热闹非凡,那场面简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红旗招展。至于大家为何都来我们事务所做经济报告或者假账呢,其原因一来是我们事务所的业务确实不错,二来是整个西关就我们这一家事务所。事务所下设五个部门:人事、会计、财务、审计、经济部门,我所在的经济部门就是地位底下并且薪水也底下的经济部门,同时我也是经济部门里最不被经济主管——安晓彤安主管看好的人,事实上她不看好任何人,而我恰恰是“任何人”这一类别里最差的一个。

    因为濒临圣诞节的原因,事务所里面霓虹闪烁、日光灯璀璨,外面已是大红灯笼高高挂。我从事经济分析这一一踏入就注定悲催的行业已五年之久,一直以来我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朝九晚五,从目前取得的成就来看我堪称是事务所里可有可无的人。我一踏进事务所的大门就发现门卫小哥带着招牌式的呲着牙的微笑看着我,上次因为这个天生笑面虎的小哥,我被人事部门的老徐警告性骚扰,不知道是这个小哥有被性侵妄想症还是老徐胡乱编造的,所以我假装双目失明的样子然后面无表情地上了楼梯。在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楼梯口我遇到了事务所的经理,上次他在我去见安琪的路上撞坏了我的后视镜,在他从车窗里探出头之前我破口大骂了一番所以当时的气氛十分尴尬,因为上次的气氛相当尴尬所以这次的气氛也是尴尬不已,我们都不约而同地互相点了下头然后擦肩而过,虽然我表面笑嘻嘻但是内心还是骂了一句:这王八蛋还不赔我车镜。

    “为什么四楼的楼梯到处都是水像是发了报纸头条里那句每周都能看见的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一样。”我对着正在用墩布擦楼梯的老徐说。

    “确实发了洪水,你办公室的水管爆了嘛。”老徐见有人和他聊天就放下墩地的重任然后直起腰来,只见他一边慢悠悠地点了支烟一边向着楼梯台阶坐去,突然他意识到楼梯还没干马上把停留在半空的屁股收了回来。

    “不知道我的水管为何爆了呢”我吃惊的问道,我的办公室里有一堆用来上下班更换的土里土气的土色的衣服,桌子上有从淘宝买来的不能召唤神龙许愿的七颗龙珠,抽屉里还有一包没有吃完的辣条,这下损失惨重了。

    “不清楚,你的水管说爆就爆了。这件事在我今天的脑海中甚至都排不进前十,但看在你给了我儿子五元红包的份上,我就小小的伤心一下吧。”

    “那真是谢谢你全家了。”

    “甭客气。老王快去你的新办公室瞧一瞧吧,恭喜你喜得两个极品同事啊。”老徐说完便转身墩地而去,他顺手把烟头丢在了不许抽烟的牌子底下。

    我的旧办公室里不停地有穿着大号雨靴的工人进进出出,水不断地从水管里射出来,我的七颗龙珠正按照顺序随着流水从我脚边流走。室内大水漫漫的场景活像是热带草原上的雨季来临了,这时《动物世界》里的那句“雨季来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又到了”在脑海中响了起来。我带着生无可恋的表情走向新办公室。

    “我的水管不知道怎



第二十五章 经济事务所(下)
    “老徐,我有件小事一桩的事儿要和你商量一下。”我对着放下墩布然后麻溜地点了根烟的老徐说。

    “哦!难不成你良心发现终于注意到你给我那刚过满月的儿子的红包不够大吗”老徐一只手抖了抖烟灰,另一只手擦了擦他那锃光瓦亮脑门上的汗珠。

    “不是。我老早就听说新办公室的那两个家伙是极品中的奇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你是负责人事的,能不能行行好、做做善事帮我重新换个办公室呀。”

    “咱是上过刀山、下火海游过泳的兄弟,要是能帮我一定帮你。”老徐说完便对我伸出了5根手指。

    “老徐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要5块零钱做公交车”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如果硬要我明讲的话,恐怕最少要在5这个数字后面加3个0。”老徐叼着烟,一副见钱眼开样子让人有种把钱包藏好的冲动,我的选择是扭头走回新办公室。

    老徐的贪财性格人尽皆知而且最近变本加厉,似乎芝麻大小的事都能狮子大开口一番,我可不能被他大咬一口,五千块都能新盖个办公室了。我正琢磨着以后该怎么和博士、云星好好相处或者说是怎么当一个表面朋友时,楼上会计部门的新伟风风火火地往厕所走,他健步如飞大有一步顶别人五步的架势。新伟有一张似乎连照相机都照不全的大长脸,发际线也是异常的高,他带着一口地道的保定方言,一天三顿都离不开驴肉火烧。

    “怎么这么有雅兴跑到我们这层来上厕所”我对着正火急火燎的迫不及待地解裤腰带的新伟说。

    “不知道你们楼下哪个混蛋的水管爆了,导致整个楼上的厕所都不能冲水了,那味道简直了。”新伟边说边觉得恶心,索性往小便池里吐了口唾沫。

    “这么严重。”我做贼心虚地随口附和一句。

    “我知道你上个月被个小女孩拒绝了,实际上整个事务所的人都知道了,整栋楼的人都把你在雨地里抱头痛哭的情景当成枯燥乏味的工作中为数不多的笑料十足的笑料。但我不会嘲笑你,”新伟顿了顿然后对准了小便池,“我也是不折不扣的过来人,我对这一类漂亮女孩太心知肚明了,多半是当年的班花之类的,开始她都不会正眼瞟你一眼,之后如果你使出浑身解数苦苦哀求她两年,她终于破天荒地同意跟你约会,结果却也是一个事先设计好的骗局,你按照她要求的光着屁股坐在自行车上等她来,结果等来的却是整个班级的人……他们在你之后的学年里不停地嘲笑你……”

    “呃……”我听了新伟的这番自述不知如何是好,他一只手扶着下面排尿,另一只手偷偷地摸干眼角的泪花。这陈年往事听起来确实蛮有画面感的,充满了他表面的哀愁与我内心的偷着乐之情。

    “我觉得两个人不会真心相爱,人们所谓的爱情其实只是大脑中一系列的化学反应,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博士毫无征兆的从厕所小包间里走了出来,他望着被他吓了一跳的我俩然后继续说,“无论是爱与性都可以用科学来完美的解释,动物脑中的多巴胺被释放出来从而产生了快感而已。你要是把电极硬插到老鼠脑子里然后给它一个产生的按钮,它会一直狂按那按钮直到死了为止。”

    听完博士的不请自来的



第二十六章 西关网吧
    下班时分,已是夕阳西下。风吹拂了孤独,零落了忧伤,将一切埋葬在天空里。天边的云彩像穿着大红绸缎的姑娘在空中轻舞飞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下楼出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自行车不翼而飞了,我锁车的锁头静静地躺在路边的绿化带上,锁头上面杂乱无章的凿痕显示了这是个暴力流的撬锁小偷,我更喜欢遇到技术流的偷车贼,这样一来我至少还能带把完好无损的锁头回家。以前有个日本人在武汉丢了辆自行车,很快民警同志就帮他找回了,但是这里不是武汉,我也不是日本人,所以我猜测我和我的自行车要说永别了,我应该会想念我那蹬车蹬子的时光的。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对待我的车;如果非要加个期限,我希望能骑它一万年。我在路上一边盯着手机玩王者荣耀一边左顾右盼地用为数不多的的物理知识判断来往车辆的速度从而小心翼翼地躲避,现在马路上的司机们普遍速度不快,这就意味着被撞之后不会一了百了而是被送到急救室里然后浑身插满管子来苟延残喘,过程相当痛苦不堪,所以我无论是开车跑路还是步行走路都尽可能地选在快车道附近,万一阴差阳错、鬼使神差地恰好被撞,也希望死得快些,不求痛苦,只求痛快。

    我迈着一步一米的步子路过西关网吧门口时,只听一个肌肉发达的男孩对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说:“好吧,我来帮你解决这次。但下不为例,运动时别指望以后能成为百日之恩,完工以后也别想跟我击掌欢呼雀跃,我也不想以后还得听你说‘还记得那晚吗,美好极了’之类的话,懂了吗”

    小鸟依人般的女孩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们手牵着手奔向了附近的旅馆。

    西关网吧扼守交通要道,毗邻居民区,乃是古代兵家必争之地,到了现代也是商家争着招标之地。一进网吧里面便能体会到浓浓的法兰西装修风格,法国是个相当浪漫的国家同时在二战中“顽强”地抵抗了德军一个月之久,作战能力可见一斑。网吧的老板娘段姐正正襟危坐地坐在高脚椅上,她胸前贴着“乐于服务”的标签但却天生长着一张凶巴巴的脸,即使抿着嘴也遮不住两颗龅牙,蜡黄色的皮肤完美的诠释了东亚人种的特征,已不再年轻却扎着女中学生的常扎的少女辫。

    “呦,这位戴金丝眼镜的先生来上网啊。”段姐咧着嘴笑了起来,两颗龅牙连带着上面的牙床一览无遗。

    “是。有没有什么喝的榨得不能再榨的果汁有没有”

    “看你的气色衰得要命,你需要的不是果汁而是肾宝合剂。刚好我们这有得卖,我看我与你有缘,我就299块卖你一瓶好了!”

    “哇,网吧还卖这个”

    “多卖件物品多增加点收入嘛,我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呀……别看我只是个女人但我志存高远,你段姐我12岁就在庙街混,什么大风大浪、什么小鱼小虾我没见过。当年我为了开这家网吧和一个绰号叫‘疯狗不吃肉’的家伙抢地盘,有天他喝得醉醺醺来我这吐了一地的炸酱面条,当时我就操着两把杀猪刀从西关街一直砍他砍到成人大街……叱咤风云、名震西关,有哪个不认识我段姐。现在我人生的第一桶金已经赚了四分之三桶了,以后等我凑齐一桶,我就马不停蹄地开分店,一店变两店,两店变十店,然后就非法集资上市,接下来就是炒股票啊炒啊炒,顺便搞一搞泡沫化的房地产……”段姐带着铿锵有力的腔调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大姐,你讲完了没有。我就想喝杯果汁安安静静地上个网啊。果汁有什么口味的来着”

    “品牌多到你记不清呀,有榴芒日记、梅情似火、大枣润颜、苹果物语……还有从越南越过千山万水进口来的越南咖啡啊。奶茶我这也有啊,名字就叫西关奶茶,你看名字多接地气……”

    “猫屎味儿的咖啡有没有”

    “猫屎没有现成的。但我养了只猫,不如我现在喂它两斤猫粮,等它拉出屎来先,我再给你做”

    “那算了。就来两杯奶茶吧,奶茶要



第二十七章 等待戈多(上)
    无边无际的夜色将整个西关城吞噬殆尽,街道两旁的灯火通明的建筑物又把黑夜的帷幕撕得千疮百孔。柔和的月光从静谧的空中撒下来,像母亲温柔的双手一般轻轻地抚摸着这车水马龙的西关城,低绮户,转朱阁,照无眠。此时此刻我正以45°的角度仰视天空中的如叶眉般的明月,没有发出宇宙之大、人类之渺小之类的做作感慨,只是单纯地抬抬头看看星空、做做白日梦罢了,顺便在等公交车的来临,公交车的脾气就是这样,你等的时候千呼万唤都不出来,就像巴黎剧院中的戈多一样。我左手拿着一块油腻的韭菜馅饼,馅饼上的油多到令人担心美国会贸然出兵占领这里,就像美国人当年对石油大国伊拉克、利比亚做的那样。我右手拿着几张没有刮开就能判定没有中奖的刮刮乐,琢磨着要是真中了亿元大奖该怎么花脑海飘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买个黄金锄头然后回老家种地。我喜欢买这种刮刮乐,至少中奖概率比彩票、双色球之类的高出太多了,甚至达到了令人为之一振的千万分之一。几辆拉着响笛的生怕附近犯罪分子听不见的警车从身旁呼啸而过,据说西关东部的一家见不得光的地下场所因为毒品交易没谈拢而发生了激战,血肉横飞、哀嚎遍野。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为何毒品交易总是谈不拢,你能记起哪部电影里毒品交易成功的案例吗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金三角地区还在从事落后的制毒贩卖工作,现如今房地产行业比这赚钱多了,既合法又能一下子把老百姓口袋里的钱掏空。

    小四刚才破天荒地跟我语音聊天了一会,他貌似大谈特谈了一番他的日常感想但是我心不在焉,因为淘宝上有个消息推送声称打五折,结果我兴高采烈地点进去发现却是“最高五折”,其中大部分商品还是女性内衣。我兜里的魔兽世界兽人款的钱包也是从淘宝买的,这家网店的产品介绍完全是误导,上面写着“六个卡槽加一个可移动的身份证条”,对于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来说那意味着可以放七张卡,但他们没说可移动的身份证条也占了一个卡缝,这样一来与我形影不离的七张卡:能证明你是你的身份证、澡堂搓澡会员卡、大师级发师理发卡、好味道牌食堂饭卡、神行天下的公交卡、魔兽世界圣骑士荣誉联盟证、没有存款的银行卡,现在只能忍痛割爱地带六张了,这次的淘宝购物真是如同噩梦一般。那张魔兽世界圣骑士荣誉联盟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的,因为证上写着“请务必随身带,圣光与你同在”。我大抵是那种室内懒猫类型的,平常不想出去撒欢跑跑之类的,每天宅在家里看一看老掉牙的电视娱乐节目,玩一玩已经过气的魔兽世界游戏。我第一次玩魔兽世界时还是个纯洁的小男孩,纯洁到认为只有人类才能选择“人类”这个种族,每当我的游戏角色身边走过地精、食人魔、牛头人、兽人的时候,我都感叹一番究竟是什么物种在操纵着这些奇形怪状的种族。当我长大成人之后也练了一个“



第二十八章 等待戈多(中)
    跟巴黎戏剧院里千呼万唤不出来的戈多不一样,我等的公交车终于在我犹抱大衣半遮面的视线里出现了。三十分钟后,戴着鸭舌帽的公交车老司机终于将车缓缓地开到了我的脚下,他用一个爱上不上的眼神意识我快点上车。我琢磨了下,有这时间我都可以步行回老家了,但令人大家喜闻乐见的是我却傻傻地等了半天。

    公交车面向我这边的车身上有两个广告,左边的那个广告是一幅诗意盎然的连环画,画面上有个男人和女人,她们俩的旁边有个坟墓。我不懂这幅画里面有什么深刻的含义,给我的直观感受更像是艾滋病的新宣传。其实现如今的医学与秦始皇时代相比并没有太大的进步,穿白大褂的医生并不能妙手回春,甚至连两千年前秦始皇做梦都想吃的长生不老药都没有发明出来。我最近有个朋友由于心肌梗塞被人七手八脚抬到医院,医生说他有50%的机会活下来,但是这个机会只有10%的可能性。绝大多数人都会寻找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来继续活下去最后不得已地眼睛一闭来结束,结束方式大致就像跳伞没打伞、喝水被呛到不能呼吸、被秋天小麦联合收割机给卷进去,毫无意义却死状惨烈。我以后想当个船夫,所以我的死法可能是不慎落水然后大头朝下浮在水面上。

    公交车右边的广告是美国黑人牌牙膏,画面是一个黑得不能再黑的黑人呲着白得不能再白的白牙,他宽大的黑手握着一管黑人牌牙膏。说完黑人聊白人,美国白人在历史上是“懂得分享、十分好客”的民族,白人们千里迢迢地把黑人们从非洲“请”过来,然后白人们“优雅地”让黑人们在南方种植园里吃炸鸡、汉堡,最后白人们甚至和印第安人“平均分配”了北美洲西部的土地。

    待我一脚蹬上车内,老司机便一脚油门发动了公交车,使得我差点踉跄而倒,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公交车司机都是一副马不停蹄、拼命赶车的工作状态。我是不经常做公交车的,我也不太熟悉车座位的舒适程度、气流流动、阳光散射等状况来以便选择一个坐上去比较合理的座位,所以我破罐子破摔地大步迈向了最后一排的座位。老司机的鸭舌帽的正上方的电视机开始播放一则新闻:近日,日本爆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丑闻,小日本的最大的神户钢铁厂竟然钢铁造假长达十年之久,以假钢冒充真钢,还岛国所有涉及钢铁的产业都受到了莫大的波及。然而一波未平,令一大波又起,日本牛肉又被指出以次充好,日本多家餐厅多次用次等牛肉卖出一等价钱,使得岛国人民吃完后上吐下泻。日本人一直鼓吹他们大和民族的工匠精神,现在神户钢厂与牛肉可能看不下去了就跳出来啪啪打脸了,日本人的工匠精神也迅速地变为躬匠精神,日本企业家第一时间就出来鞠躬道歉,将躬匠精神表达得淋漓尽致。在日本,没有什么是鞠躬道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鞠躬两次;最后实在不行,还可以切腹自杀嘛,多大点事。日本近日的这一系列事件都可以用八个字高度概括,那就是:日常造假,日常鞠躬。

    我座位前面是一个戴着大号老花镜的老教授,老教授有



第二十九章 等待戈多(下)
    戴着鸭舌帽的老司机风驰电掣地将公交车刹在了站牌旁,车内几乎所有人的身体都往前倾斜了一下,要是事务所的古怪的博士在的话,他一定滔滔不绝地向我阐述他是如何根据身体的倾斜程度从而算出脚底板与公交车之间的摩擦力的。老司机吹了一声口哨,车外的人便蜂拥而至。

    第一个上来的人是一个造型奇特的中年人,他留着莫西干的发型,左手纹着二战经典的纳粹纹身,头发染上了五颜六色的色彩活像是一个行走的鸡毛掸子,脖子上系着一条十斤左右的大金链子,白天能出门自己戴,晚上能摘下来拴狗。这么标新立异的打扮,我猜他要么是死亡金属乐队的主唱,要么是在快手上喊着“双击666”的老铁。他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左手拎着一瓶半瓶青岛啤酒,温暖潮湿的啤酒可能就是他的代表性饮料,也是他有啤酒肚的原因。虽然他用纳粹纹身向其他人证明自己是个硬汉,但实际上性格坚强的人是不会饮酒抽烟的,酒精与烟草总会让人神志不清,让人变得软弱。上个月我坐在台阶上思考人生时,一个晃悠悠的醉汉摔倒在我面前,死前还对我微笑了一下,露出了一脸的满足与平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台阶,而他却偏偏摔在了我这里,上帝可能在冥冥之中暗示着我什么,但上帝没有给我一个饱含哲理的大脑所以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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