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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关往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阿斗儿

    第二个上来的人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婴儿像一台永动机一样一直哭哭啼啼直到妇女把塞进他嘴里。这个世界上最令我担心不是中东恐怖分子与地球温室效应之类的,而是我身边的熊孩子们,就拿我的外甥女来说,她的安静程度跟她的膀胱控制力一样有限,每次我姐强迫我抱她的时候,我都会做好换新裤子的心理准备。女人都是让人头疼的动物,即使她们正处于幼年状态,当然没有任何性别歧视的意味,你们都知道在当今美国社会潜移默化的主流价值观下,对女人不能说f开头的字母,对黑人不能说n开头的字母,不经意间吐露出的歧视黑人或者歧视女性的语气都是人人喊打的重罪,其粗鲁程度不下于被邀请登上奥斯匹林圣山上和宙斯同桌一块吃饭然后你突然把蛋糕派拍在宙斯的脸上,在非洲部落这更是重罪,你的头会被砍下来然后插在稻草人上示众。

    最后上来的是一对夫妇,长发的女方嚷嚷着要一份大份的糖醋小排和酱爆大蒜,而秃头的男方坚持要把酱爆大蒜换成爆炒大葱,一时间争执不下,最后以男方的话“你想吃是一回事但你能不能吃又是一回事”为告终,而女方的内心多半就跟在核弹爆炸点附近的居民一样心情忐忑不安。他想长发的她吃大葱,她想秃头的他有头发,而我想今晚他俩的想法都不会发生。性格太过强硬的男人都有家庭暴力的内在基因,我觉得长发大蒜妹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或许她能忍好几个月,或许是好几个年,如果她儿时受虐过,则能忍更




第三十章 轻舞飞扬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从很饿很饿的噩梦中醒来的我发觉外面的积雪已是像白色被子一样覆盖住了整个西关城,窗子上布满了不规则的冰晶花,电线杆上迟迟没飞走的麻雀原来已经冻在了上面。日出时分,那些冻死的麻雀顺着雪水流了下去,真是个冬意盎然的季节。社区工人唱着冬季恋歌在楼下扫雪,真不敢相信我们这栋1976年建筑风格的小楼又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又一个冬天。一阵强有力的狂风疯狂地掠过,我看到一个带着漏洞的白色塑料袋在半空中轻轻地飞舞着,飘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小四一早就大喊大叫他肚子痛,我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瓶胃药,虽然药方上写着仅适合成人以及百分百确定已经停止生长的儿童食用,但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把药给了身高一米四的小四。我抖擞了下困意频发的精神然后站在镜子前端详了许久,结果我发现我确实长了张未老先衰的脸。事实上,从大学表演社团退出来之后我就不再打扮了,依昔记得我们的表演小组叫搞笑的1%,然而底下99%的观众看完我们自以为很搞笑幽默的作品后都笑不出来。我往头发上东抹西抹了一会儿发蜡,大胡子的理发师经常吐槽我这发型连上世纪50年代的人都不忍直视。我在镜子里瞥见我的平常踪影不见的黑猫在门后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它抱到了我热乎乎的床上。这黑猫以前是隔壁居民楼刘婶的,她是一个自拍狂魔,甚至连鱼刺卡在喉咙里都要自拍一番以向朋友圈证明自己确实被鱼刺卡住了,但是有一天我发现她从来没给这只猫拍过相片,随后我登门拜访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抱得美猫归,我给这只黑猫取名为警长。照顾黑猫警长是我早起的唯一固定的习惯,也是我每天用来忘却潜伏在我思绪中那无尽黑暗的方式。

    “我觉得我做错了件事。”我一边大口地吃着早饭一边说。

    “我知道。除非你是在备战冬季马拉松,不然你早餐吃冻馒头和两份土豆泥简直是淀粉摄入过量。”药到病除的小四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说。

    “不是这个,是关于安琪的。我今天想精心打扮一番然后去网吧找安琪,想约她一块看个电影什么的。如果这次我搞砸了怎么办”

    “从逻辑上可以得出的结果是你会像《指环王》法师塔里的那个孤独、邪恶的白发老头那样心酸地终老并且没有后代,”小四一脸认真地给出了答案,“不过你最好穿上件新衣服,至少不是你身上的这件土里土气的衣服,你这土气逼人的打扮让不少女孩都觉得你像她们的父亲。”

    “我是个不错的好人,虽然坏人也经常把这话挂在嘴边上。我身上有许多的长处,尤其是在洗澡的时候更容易被人发现。我没有理由连看个电影、吃个饭都会搞砸,也许与安琪共进晚餐之后还能餐后漫步,聊一聊我们之间的不为人知的共同爱好,比如探讨一下2008年亚洲金融危机对中国股市的影响。然后我故意暂停谈话,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低下头,她抬起头,我们两个先是互相试探性的浅吻,随后安琪猛地咬住了我的嘴唇,这证明她想要我!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地水到渠成了!我和她的孩子既健康又美好,”我停顿了下,望着表情目瞪口呆的小四继续说,“提到孩子,我连我女儿叫什么都想好了,深藏已久的名字之选——王思琪。我打赌她会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我做梦梦到她好多次了,梦里我总是静静地看着我的宝贝闺女荡着秋千,她爱散乱着头发,她不爱吃青椒,她很爱与小狗一块玩,她很喜欢穿打底裤,她爱穿粉色的大衣,她爱背着一个黑色的小包,她爱吃香锅,她不爱与陌生人说话,她为人很冷酷,她爱玩游戏,她喜欢偷偷涂她妈妈的红色口红……”

    “嗯……听君一席话……我真心觉得你得去精神病科主治医师那里瞧一瞧了。”听完后的小四不禁发出一阵感慨。

    三十分钟后,我穿着一件鸡心领的黑色小西服出门了,即使在冬季腊月的早晨出门并不是个好主意。有只没有冬季撒尿经验的小狗在居民楼电线杆旁尿尿时不慎将小弟弟冻在了上面,它痛苦地大声嚎叫致使狗主人情急之中拨打了报警电话,可怜的民警同志除了打击犯罪之外还要处理狗命关天的事。第一脚迈出居民楼后,一个熊孩子将一个脏兮兮的雪球打在了我崭新的西服上,我却回报以微笑。一方面是因为当我曾经是熊孩子的时候,我一个雪球将校长的眼镜腿打掉了,骑着自行车的他当时就晃晃悠悠地把自行车骑进了水沟里,不过最后校长并没有采取叫家长之类的天底下老师们通用的招数;另一方面是我面前的这个熊孩子身材异常高大,远高于周围小学生的标准,令人心生忌惮,也令人好奇他究竟是吃什么长这么大个的。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雪,根据天气预报得知比去年的雪来得晚了一些。在北方,南方人看见雪很有趣,而北方人觉得看南方人看雪很有趣。在滑溜溜的马路上,一个披黑皮大衣、戴黑色皮帽、穿黑色军靴的妇女打我身旁走过,甚至她还不知缘由地瞪了我一眼,真想知道哪里能搞到她这身黑手党寡妇套装的折价券。路边的大叔冒着差点滑倒的风险一脚把旁边碍事的垃圾桶踢翻了,垃圾桶滚啊滚一直滚到了我的视线之外,大叔开始有条不紊地给他的德国车扫雪,德国是欧盟数一数二的有钱国家,除了难民之外大部分德国人都生活在偌大的城堡里,城堡旁边是旧犹太集中营和五星级快捷酒店。有个戴着佛珠的年轻人不辞辛苦地堆了一个观音雪人,然后他双手合十并跪下来对着雪人



第三十一章 大厨与酒保
    立春时分,下午三点,西关酒吧。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犹如今日生。

    酒吧门庭若市,众生芸芸。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叼着根宇宙牌的香烟坐在小圆桌上,他从屁股兜里掏出打火机来却怎么也打不着火,于是他开始四处向人借火,最后得到大家否定的答案之后他显得闷闷不乐。另一个多愁善感的半秃人士对着手机中的泰坦尼克号沉没事件痛哭,他哭了又哭直到声音变得沙哑,看上去比爱狗人士死了狗还要难过。坐在我后面小桌旁的男士含情脉脉地一直盯着门口看,许久之后等的人也没来,他两口喝掉了事先准备的两杯鸡尾酒,左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泪痕一直蔓延到他尖尖的下巴。有个高龄孕妇静静地呆在吧台,全程一言不发,据我所知身怀六甲之人是不能饮酒的,但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使我之前的结论变得不确定。西关城小有名气的女同今天也在这里,她坐在小角落里独自啜泣,最后泪水装满了她的酒杯,起初我还以为她被女朋友甩了之类的,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女同性恋去横店试镜女同性恋演员的时候被拒绝了。

    “呦,一个人在这黯然神伤呀。”酒保迈着拉风的步伐走过来贱兮兮对着我说。酒吧因为不爱修边幅的原因所以显得很是胡子拉碴,他穿着一条加肥加大版的灰色喇叭裤,上身披着黑色的小马甲,领子上系着酒红色的掉色的领结。

    “嗯呐,心情不好过来坐一坐。”

    “来一杯能震荡五脏六腑的深水炸弹鸡尾酒还是来杯能让舌头打结的龙舌兰日出大家也是老相识了,算你九九折好了。”酒保一边喋喋不休地推荐酒水一边像专业杂技演员那样扔杯子然后接住,不过由于失误打碎了一个杯子之后他不得不停下了这项娱乐活动。

    “这个鸡尾酒喝起来就像是七彩虹中的两种,充满了红樱桃味儿与绿黄瓜味,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我细细地品味着酒保端来的鸡尾酒。

    “我听说你喜欢的那个三番五次拒绝你的女孩子有高大威猛的男朋友了其实最近我也为情所困,我前天含辛茹苦地工作了一整天虽然酒吧一直没顾客来,下班时一想到回去有个女人等着我,顿时所有的疲劳都没有了,但是我走到熟悉的门口,掏出我和她一起去配的钥匙,熟练地打开门,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竟然和另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六目相对,死一般的寂静,脑海中想起彼时山盟海誓而眼前却又映入此时羞辱,心中纵然有万般不甘也都只能怪自己,我当时小跑着离开。不过这也确实怪我,把她老公今天出差回来这茬忘了。”酒保悠悠地向我诉说他的陈情往事。

    “嗯……听起来像是个一波三折、反转曲折的爱情故事。”

    “对了,我听说你写了一本没什么人看的,我想说的是那个与我的女子也写了一本点击量不错的关于治疗男性不举的,我想你一定看过了。”酒保擦拭着酒杯说。

    “恐怕没有看过。根据我早起的状态来看,也不需要看。”

    “我还是把那本书的链接发给你好了,我觉得你以后肯定会用到的。”这时酒保开始专心地不停地在手机上寻找那本,不再理会我。

    大厨风风火火地朝我走来说:“嗨,谢天谢地谢谢你终于来了,我正有要事问你:我刚吃了一个像钻石般硬的坚果,我能感受到它在我肠道里嚓嘎前进。你说我吃点润滑油能有助于顺利地将它排出体外吗我超级讨厌那个卖我坚果的家伙,如果有名单的话,他将是第八位,排在马桶修理工后面。那个王八蛋修理工把我家的马桶修理爆炸了,黄色的液体流满了客厅,真是场灾难。”

    “我觉得不能吃润滑油。”

    “好吧。小四之前给你安排见面的女孩怎么样了上次你在外面雨地嚎啕大哭一场之后就再也没提到她了。”大厨抚摸着肚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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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阿杨(上)
    我慢悠悠地走回了龙蛇混杂的西关社区,我的步伐一向很慢甚至霍金跑百米冲刺都比我快,西关社区是我熟悉的地方,但熟悉与好是两码事。今天我买了个全金属的键盘,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像个老式打字机,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真正写的,虽然并没有什么人看。西关社区现在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人民群众欢乐开怀展笑颜,连枯萎枝头上的被冻得哆哆嗦嗦的麻雀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西关城已经明令禁止放炮仗了,现在偷放一支窜天猴,千军万马城管来相见。原本放炮仗的地方现在摆了一个大红色的铁皮捐款箱,这让我想起了当年我奶奶想把她所有的钱都捐给孤儿院,所以我的大伯和二伯不得不对外说她有老年痴呆症,声称她目前的精神状态不能正确地处理她的财务。我把兜里的1000块一股脑儿地放到了捐款箱里,那是原本应该给安琪冲网费的,事实上我对安琪了解的不多,我只是难以忘怀她那笑面如花的表情。我以前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现在我信了。

    喜气洋洋的新年到了,从十八岁开始我就不期待新年了,因为十八岁以前是收压岁钱的,现在要掏压岁钱给出去,如歌的岁月让什么都变了,我讨厌改变。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开心过了而最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开心牌店铺吃得开心麻辣烫。那天是我过得相当愉快的一天,吃完麻辣烫后的我买了大号的甜甜圈坐在人满为患的公园长椅上,然后有个倒霉小孩掉进了喷泉里,看着他在齐膝深的水里扑腾,当时我内心都快笑死了但是却不能在大庭广众放声大笑,简直是忍到内伤。其实也没那么搞笑,如果我没把那个小孩推进喷泉的话。

    社区入口右边的小卖部贴上了对联,字迹写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以致于我竟一个字也识不得。小卖部的部长也就是那个干瘦的老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但他没有发出宇宙之大而人类之渺小的深刻感慨。他用嘴抿了一下泛黄的烟纸然后熟练地抄起灰色的烟草卷在里面,他从后面屁股兜里掏出被压扁的火柴盒然后却怎么也划不着,几下之后老头终于放弃了从而转身去小卖部里面拿了个打火机出来,他嘬了一口烟之后感叹科技的日新月异,连打火机都能生产的出来,接着他伸了个懒腰坐在了摇摇椅上继续目视着前方。

    社区入口左边的早餐店现在依然开着门,大有把早餐店开成24小时便利店的趋势。早餐店的赵大妈正聚精会神地拿着菜刀望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公鸡,只见赵大妈颤抖的手对着鸡脖子瞄了又瞄但是却迟迟没有挥下去。赵大妈对我露出了一丝苦笑,我以为她这是要换我上的意思,于是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她手中的菜刀然后手起刀落。没了头的公鸡似乎很是生气,它愤怒地横冲直撞,一时间社区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赵大妈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被吓哭了,我以为膀大腰圆的她是个悍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外强中干。

    我走到了社区布告栏旁,上面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广告:夜店招聘广告、男性性病根治大全、洗衣机以旧换新、车友交流群、桑拿上门……最上面贴的是爱猫协会核心成员写得标语:记得节育、勿忘阉割。最下面贴的是一则通缉令,内容大致是本社区著名的钢琴家已经沦为入室抢劫内裤的变态,请大家小心。而我和小四贴的征召室友的大字报已经破碎不堪,我的大头贴也已经在风雨的洗礼中变得模糊不堪从而显得更丑了,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感叹上苍为何挑了这么一张未老先衰的脸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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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阿杨(中)
    “有何贵干”我对着两条腿瘦长的像圆规一样的阿杨说。

    “我是来求合租的。外面那张破破烂烂的在风中凌乱的告示还在有效期吗”阿杨像女孩那样撩了撩披肩的红头发然后摸了下他自己的翘臀。

    “呃……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很欢迎像你这样衣着打扮……怪异新奇的人。进来随便看看吧,我和小四住在这里,他就是那个靠在沙发边上的看动画片儿的看起来像儿童的矮子,但相信我,他早就成年了。我们这里有三室一厅、独立的厨房、卫生间、浴室、阳台……这屋子不是一直都这么脏的,”我边说边把沙发上的袜子塞进了沙发缝里,“我都是经常收拾的,大概……一个月收拾一次。以前我在老家的时候都是我奶奶收拾房间,她从不收钱的,当然不是她不要,而是没人给。”

    “在我踏进这间屋子之前,我有件相当重要的事要先说明。你知道那些不爱女人的基佬吗我就是其中之一。你们要是对我的性取向有任何的傲慢与偏见,我就不把我的玲珑小腿迈进去了……”阿杨倚着门说,他长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伸出细长的手指来把头发拨开。不得不说,阿杨有一双黑的异常发亮的眼睛。

    “当然……不介意。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一个男人有权利去选择他喜欢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嗯……我想说的是——其实我和小四……”

    “你们也是同志关系”阿杨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我们三个是不是可以……”

    “我和小四是直的。我刚才是想说我们身边有许许多多的……基佬、百合、玻璃之类的,我不知道该用哪个专业的词语来称呼……”事实上,除了一鸣与商珺之外,我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是同性恋了。原因要么是同性恋藏的很好比如躲在阴暗角落里,要么就是同性恋在中国还不太就行,没有与国际接轨。

    “谢谢你。上次我去租房,房东对我说滚蛋,伤透了我的小心肝。其实‘滚蛋’听起来没那么过分,如果房东用广东话说而且不觉得我也有感受的话。”

    “呃……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节哀顺变”

    “真是谢谢你能接纳我。其实我想跟我的表姐表妹们住在一块,只可惜她们都没活过20岁。我的前男友,一个猛男水管工,他前些日子也抛弃了我,他跟我亲热过一次,在六个不同的时刻,于八个不同的地点,然后他就残忍地斩断了情丝。我当时在一个阴暗角落里的酒吧跳钢管舞,我觉得他深深地爱上了我,以致于他第三次来光顾时,我都没收他钱……”阿杨哀伤地诉说着前尘往事然后把他的大衣花在了衣架上。

    “哇,你说的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我得消化一会儿,”我对着语气有些哽咽的阿杨说,“阳台风景好,浴室芳草绿。金窝银窝都比不上我的老窝,你要是觉得满意的话,今晚就可以留在这。”

    “好的。让我瞧一瞧厨房,你们有三双筷子和一个买炸鸡送的勺子,我打赌你们都是不下厨房的主儿,而我在厨房的功夫很棒的,在其他房间的功夫也很棒,跟我‘有过一手’的高中男同学都可以证明。”阿杨托着下巴对我说。

    “其他房间这不是向我暗示什么吧”

    “不是。你不是我的菜,”阿杨随后转身走向了小四,“小哥,你好呀。”

    “雷好,唔系小四。”小四站起来想与他握手,但小四发现身高不及他的二分之一后又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呀,你也是广东人啊。真是黑人见黑人,两眼两黑黑呀。”阿杨激动地说。

    “这是俗语‘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加强版吗”小四一脸茫然地说。

    “你喜欢看电视一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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