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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关往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阿斗儿

    一个正闭着眼睛的老者在优雅地拉着二胡,我惊异这种看上去像根木头的乐器能发出这么余音绕梁的音调。夕阳的黄昏之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来,最后余下的光芒在他饱经沧桑的脸上变得支离破碎,似乎这个历经岁月洗礼的男人怀着满腔的热忱在用音乐诉说着他过往的故事。我真想向这个老者脱帽致敬,如果我今天有戴帽子的话。我咿呀学语的时候也差点去音乐课学拉二胡,也差点去海边学游泳,结果却是宅在家里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喜羊羊大战灰太狼。这个公园是西关小城唯一的可以算得上是公园的地方,其他的类似公园的地方都被疯狂的房地产商们疯狂地盖上楼房了。这座公园始建于1992年,那年风不调雨不顺,那年苏联也变成了俄罗斯。但是不得不说的是,镰刀是最美丽的务农工具,它和锤子凑在一起奏响了上个世纪最美妙交响曲。

    我坐上了一辆开往回家之路的出租车,我见过的出租车一般是蓝色的或者是红色的,这辆车竟然是粉色的,车后窗还贴了一条标语:放松享受旅途,你不喊停,我绝不停下。看到这条寓意非凡的标语,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得登上这辆车,哪怕车主其中的一只手是个铁钩子。戴着墨镜、蓄着胡须的车主看了我一眼就说我是个消极的玩世不恭的人,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是我的确是。如果你的人生如若像我一般悲惨,你也会消极到极点,我这一生说来话长,小的时候被个子更高的人击倒、吐口水,长大以后被人忽视、拒之门外……我漫无目的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倒退的建筑物,此时距离夜幕降临还有大概一小时四十二分,然后我又要开始度过漫漫无眠之夜。事实证明,越是看时钟,时间越是过得贼慢,时间它会发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你时时刻刻饱受折磨。我缓缓地闭上了我那无神的死气沉沉的双眼,这时我觉得我甚至能感受到远方的车辆在慢慢移动,以及莫名的情绪在脑海里翻滚,仿佛所向披靡的命运之波向我席卷而来。

    我回到了破破烂烂的但完全没有拆迁计划的西关社区,这里是我所熟悉的地方,但熟悉和好是两码事。社区门口右边的小卖部不知出于何故已经贴上了黄色的辟邪画符,房梁上三串长长




第三十九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上)
    站在铜镜前的我正呲着牙检查有没有绿色的菜叶或者肉色的肉丝之类的遗落在我那有些暗黄的牙齿上,这面铜镜是我从一个长得像马克思的大胡子的古董商人那里花高价买的,不过昨天我在铜镜后面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看到一行小字:2016年制造,定价188元。我对着铜镜剃光了浓密而饱满的胡须,用牙签挑光了指甲里的泥巴,把一双棕色皮鞋用黑色鞋油擦得隐隐发亮,再往凹凸不平的头上抹上发蜡强行让软趴趴的头发硬了起来,然后喷了半瓶阿杨的“女人花”牌的不怎么香的香水。最后一眼望去:这一身帅气、硬挺的西装再配上我这张不帅的脸,总是显得有些沐猴而冠,从铜镜里看上去并没有得到一表人才的镜像,反而更像是马戏团里的精心打扮的猴子。

    “所以,你要和五楼那个白癜风的女人一块出去”阿杨同志盯着我的屁股问。

    “她只是白得异常,不是白癜风。”

    “你觉不觉得她有些忧郁、古怪,有点像《射雕英雄传》里练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阿杨捋了捋他那红色的披肩长发说。

    “大概可能也许有一点,为什么这么觉得”

    “我从她走路姿势看出来的。大部分人的性格都可以从走路姿势里反应出来,比如说你,表面看上去你是个举止轻浮的逗比,实际上你只是用外表的为数不多的幽默感掩饰内心数不尽的悲伤罢了。”

    “她有个悲伤的童年,比歌手大赛上那些选秀歌手的胡编乱造的经历都要悲惨。”

    “拗,这年头谁还没个往事不堪回首的童年,我会把我父亲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跳楼这事分享给大家吗不,绝对不会。”阿杨一边涂抹粉色的指甲油一边心平气和地说,语气像死海里风平浪静的海水。

    “说实在的,我紧张的要死,”我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豆粒般的汗珠,“我跟女孩约会一次都没成功过,无论对方是丑的还是美的……我该如何避免我不可避免的失败我可不想跟嘉宝出去吃个饭,然后第二天就成了见面都彼此觉得尴尬的熟悉的陌生人。”

    “如果你想确保出现在嘉宝择偶名单上的首席位置,最有把握的是宰了这星球上所有的别的男性,”阿杨掏出小镜子来给自己画上了柳叶弯眉,“但是别杀我,起码不要残忍地肢解了我,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的。”阿杨扭着腰说。

    “最重要的是要有体贴入微的关怀,要她能明白你是真正对她好的,也是能骗她一辈子的,而不是骗她一晚上的,”横躺在沙发上的小四懒洋洋地说,“别用电视广告上说的女人闻到就会宽衣解带的香体喷雾,一点用都没有,无论你喷洒了多少都无济于事……哪怕是整瓶都倒在身上,相信我,我可是过来人……”

    我本想和小四就香体喷雾这个事件深入地聊下去,但是门外一阵急促的像心脏跳动般规律的敲门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开始我试图想知道如果我不开门的话,门外的家伙会不会一分钟敲七十下,但是敲了明显不够十下之后就停止了。我嬉皮笑脸地打开了门,肤色如雪般的嘉宝映入我的眼帘,她身穿一条蔚蓝色的波浪状的裙子,不知道是她身高矮还是裙子过长,致使我完全看不见她下半身穿的什么以及鞋子是什么款式的。我几乎能闻到从嘉宝乌黑亮丽的秀发中散发出来的潘婷洗发水味儿,嘉宝是个洗头洗得很勤快的女孩。

    “你今天很漂亮,当然不只是唯独今天漂亮,而是每天都漂漂亮亮的,我不知道为何总是重复‘漂亮’这词,每次看到沉鱼落大雁、闭月羞小花的你,这两个字总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你这小嘴抹了蜜似的,说话真好听。”嘉宝轻咬了一下嘴唇,她惨白的脸现在显得有些白里透红,当她看到我在看她时就把头低了下去,虽然对视没超过三秒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她那像星星发光一样的水汪汪的小眼睛。

    “你是不是记错了时间,我们约的时间是下午五点五分零五秒准时见面。我墙上的大笨钟很准的,到了五点它会敲五下,但是显然我没有听到五



第四十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中)
    今天是祭奠先祖的清明节的第二天,阳光刺眼到不行甚至戴着墨镜都不能和太阳对视,我现在提着不值得花钱买的看上去令人食欲大减的饭菜站在门外,掏出长得像鸡腿般的大钥匙对着门孔捅了半天,现如今男女婚姻的关系如同钥匙和锁头一样,一个锁头可以被好多把钥匙打开。大概花了武侠剧里一盏茶的工夫,我终于如愿以偿的破门而入了。

    门里的阿杨正低着头猫着腰对睡在沙发上的小四上下其手,被摸醒的小四一把抓住了阿杨那准备伸向自己裤裆的右手,迷糊的小四吃惊地问:“老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阿杨挣脱开小四的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看你身材不错,就摸摸看喽。”

    “这算不算非礼呀!”

    “你不报警就肯定不算,”阿杨伸手熟练地解开了小四的裤带,“其实我有粒蓝色的小药丸掉到你这里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了,现在你上半身我已经搜完了,该检查下半身了。”

    “哎呦,我还是自己来吧,”小四掀起裤子往里边看了看,“我下面很敏感的,要是碰到什么东西的话,肯定有感觉的,所以那蓝色的小药丸肯定不在我这。”

    “哦,那好吧,”阿杨同志不甘心地瞄了一眼小四的裤子,然后转身对着我说道:“呦,老王你买炒菜回来啦。”

    “这是你要的东坡小炖肉,当年宋朝的大词人苏轼发明的这道……”

    “我不关心它虚无缥缈的历史,我在乎的是它好不好吃,你确定强行闯入了饭店后厨,然后让厨子严格按我的要求做的肉要精瘦各半、半分熟、不要青菜、三颗大料、宽粉要细、最后用三片肉拼成心形”

    “是的。”

    阿杨用摸完小四身体的手直接揪出一片肉来尝了尝,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天啊,菜凉了。绝对是你的错,如果我是小学老师的话,你这个学期都别想要小红花了。”

    “你说的那家餐馆离这十公里,这路途都能去上西天取个经了,”我边说边打开了冰箱门,麻溜儿地拿出一瓶脉动然后一饮而尽,“为何这冰箱里有半块蛋糕”

    小四翘着二郎腿解释说:“嘉宝昨晚送来了三块蛋糕,我和阿杨一人吃了一块,鉴于你有身材发福的迹象,我就帮你吃了半块。”

    “你好体贴,真是谢谢你全家了。等等,我这块蛋糕上有个‘乐’字,写着‘生日快乐’的蛋糕昨天是嘉宝生日难怪她昨天非要请我出去吃饭……为什么你们昨晚没告诉我她来送蛋糕了”

    阿杨夹了一口东坡肉,他的嘴唇上落满了油迹,他油腻腻的双唇上下动着:“你昨天早早就入睡了,打扰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是很不礼貌的……”

    我已经顾不上听阿杨喋喋不休的牢骚之语了,迅速地向五楼跑去,那正是嘉宝的住所。嘉宝是个来自四川峨眉山下的弱不禁风的女子,性格和口音一样古怪,朋友少的可怜,虽然医院里有很多同事,但同事跟朋友永远是两个概念。我可能是她在西关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然而我却在她昨天生日当天拒绝了她,当然拒绝的不是她的情意,而是拒绝的她出去玩耍的提议。她家门虚掩着,不禁让人纳闷一个自己住的



第四十一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下)
    “所以说,我屁股后面的密室里有僵尸”我指着身后哥特式风格的密室说。西关密室逃脱娱乐场所位于西关郊区的城中村,里面有各式各样风格的密室,你甚至可以自行决定被困的时间,上次有个自诩聪明绝顶的秃头大哥在里面呆了三天又三夜都没破解机关,等工作人员一拍脑门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时,打开厚重的门才发现他已是面黄肌瘦、嘴唇干裂、神志不清,密室里的蟑螂、老鼠也都通通入了他的肚,倒算是除了四害中的两害了。

    “昨天那个扮演僵尸的工作人员被一个神经过度紧张的家伙用板砖拍昏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所以说里面没有僵尸了。”叼着烟的引路的员工耸了耸肩膀说。

    “这密室里是全黑的环境”嘉宝往房间里探了个头。

    “呃,当然不是。我只是忘了开灯。”员工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摸索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终于找到了开关的位置,“啪”地一声,微弱的不能在微弱的灯光亮了起来,照亮了大概十分之一的密室。

    “你确定三个小时后,如果我们还没找到藏在密室里的开门钥匙的话,你就会从外面给我们打开门”我望着这位商量着与同事出去喝酒的员工说。只见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把我和嘉宝关在了密室里。在我差点被一个带血的砖头给绊倒之后,我开始小心翼翼地盯着地面走。

    “通关手册上写着我们要找的钥匙在阳光闪耀的地方,可是这密室别说阳光了,连灯光都可以忽略不计。会不会在房顶上的天窗那不对,这高度也忒高了,四个姚明叠罗汉也够不到呀。”嘉宝紧皱着眉头开始分析起来,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在源源不断地出汗”

    “出了很多吗”我摸了摸自己满是豌豆般大小汗珠的额头。

    “如果你是赤道位置附近的足球运动员就不算多,把你那湿透的衬衫脱了吧”嘉宝伸手要解我的扣子,我一把抓住了她那纤细的手。如果我有六块完美曲线的腹肌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褪去自己的衣衫,可惜我没有,我有的只是比她还大的胸肌。我现在紧张的样子就像生日派对上的胖子突然发现大家得下小泳池玩。

    “我觉得我的恐密室症犯了,就跟恐高症一样。”

    “那你还敢来密室里玩!”

    “我今天是第一次来密室,我也刚发现我有恐密室症。”

    “那怎么办”嘉宝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地踱步。

    “你是女医生,你应该会人工呼吸吧,给我来两口”我盯着嘉宝那晶莹剔透的小嘴唇,幸好她今天没有涂口红。

    “啊”嘉宝听完略显为难,她跺了一下脚,然后撅起了嘴唇向我亲了过来。我望着那不断向我靠近的亮晶晶的嘴唇,突然觉得呼吸更困难了,心脏狂跳不止似乎大有跳出喉咙的趋势。

    我把头猛地歪了过去,以防和把嘴巴凑过来的嘉宝亲个正着,然后擦了下额头上的大汗珠:“我们还是快点找到钥匙离开这里吧。看,那边有张泛黄的油画,看上去像是由三流画师画的拙劣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哇咧,你跟画里美女长得好像,只不过你头发分叉比她多,你的脸比较油腻,眼睛比较小,其他部分就很像了。额等等,画里她的胸部比较大,而你的明显是旺仔小馒头级别的,还有……”

    “好了,打住吧,从‘你跟画里美女长得好像’那句就可以打住了。”嘉宝冲我摆了摆手。

    经过我们两个多小时的努力,我们终于成功地……放弃了破解迷题的想法,乖乖地坐在满是不明液体污迹的沙发上等待喝得醉醺醺的工作人员给我们开门。在这漫长的三个小时内,我感受到了恐惧、抑郁,还不小心碰到了嘉宝那温热的小手,内心不禁小鹿乱撞了一番。等我们出来时,天空已经披上了黑色的帷幕,夜晚像昨晚一样如期而至。我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嘉宝肚子里“咕咕”的声音,在我询问她是否饿了之后,她给出了不饿的答案。我想这大致就是那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情况。于是乎,我带她来到了一间甜点蛋糕店门前,这蛋糕店装修得比当年的犹太集中营还瘆人。

    戴着大高帽的服



第四十二章 天娇
    “嗨,老王,我昨晚看了你在半夜三更时给我推荐的关于把内裤穿外边的飞人的电影。”博士敲了敲我的办公桌来试图引起我的注意,不过由于敲的力度过猛,使得桌上印有兔女郎吃胡萝卜的杯子被震了起来,杯子里猫屎味的咖啡直接溅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正好洒在我刚写好的经济报告上。我今天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来赶工,但现在报告上的已经形成的椭圆形的污迹标志着我今早白忙活了。

    “那是相当好看,穿红裤衩的超人简直是勇敢得一塌糊涂,女主角坐飞机不小心从飞机厕所里摔了出去,超人‘嗖’地一声在空中接住了她。”我不禁回味了一遍电影的内容。

    博士扶了一下他那高达八百度的眼镜,然后略有所思地拖着腮帮子说:“我觉得那个场景完全不符合实际科学,我假设女主开始以每秒十米的初速度做自由落体加速,把红内裤反穿的超人同时俯冲下来,他用两个钢筋一样的手臂想要接住惊声尖叫并飞快下落的女主。此时女主角距离地面还有十厘米左右并且她的速度已经快到每秒三百米左右,超人那钢筋铁骨般的手臂只要碰到她,立马就会被撕成两半。如果不爱换内裤的超人真的爱她,还不如直接让她摔在马路上,这样至少不会双双摔成肉饼。”

    “呃……我恐怕以后不会再给你推荐电影了。”

    这时我听到了门口那1985年制造的防盗门“吱嘎”而启的声音,一个上半身很胖但下半身很瘦的穿着低胸衣的妙龄少妇走了进来,她胖嘟嘟的小圆脸上戴着一副滑稽的白色眼镜,长着一头秀丽的染成黄色的披肩发,穿着一条能看到裙里风光的超短裙。她宽大的好似肥香肠的嘴唇动了动,一阵沙哑的声音飘了出来:“你们好,我是新来的审计人员,小女子姓张,名天娇。”

    我立马起身朝她挥挥手:“呦,新来一个容颜姣好、风华正茂的员工,这可是千年头一遭的事”,我边说边看了眼办公室里古板的博士与有自闭症加肥胖症的云星,“但令人遗憾的是,这里是经济部门,审计部门在七楼。”

    “事实上我就是来这间办公室的,楼上审计办公室的刘叔去给辐射工厂作报告时,发生了点辐射物质泄露的小意外,整个七楼的人怕切尔诺贝利事件重现人间,巴不得远离刘叔的工作室,所以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搬到下面来了。我正好被分配到你这里来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天娇卖力地扭了下粗大的腰说。

    “呃……你这扭得幅度太大了吧,小心再闪了腰……”

    天娇为了表示她很擅长扭动躯体,在没人要求的情况下她又扭了几次:“甭担心我,我这小蛮腰扭一晚上都不会累。鉴于我是新来的,我就小小地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很乐意跟你们多说说我丰富多彩的经历,我是在含金钥匙小学社区长大成人的,也是在那里遇到的我前男友。后来毕业于大不列颠大学,我在一家不靠谱的澳门赌场网站上看到了这里的招聘信息。其实前天我就来这里报道的,但是我家农场里的一头母猪得了狂犬病,俗话说得好‘一猪得病,全猪遭殃’,我和我爸不得不连夜埋了这些猪,累得我呦,当天晚上我都不能去广场上扭秧歌了……”

    “咳咳……”博士突然干咳了两声,不知道是昨夜蹬掉了被子从而着凉了还是故意打断天娇连续不断的唠唠叨叨,“你说你是新来的审计,你知道一些自杀式袭击的恐怖分子在拉响手榴弹之前都会乔装打扮一番吧,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审计,还是真的爆炸分子”

    “那你拷问我一些专业知识顺便值得一提的是,这幢大楼已经年久失修了,有人爆破掉它,你们应该捧着鲜花感谢才是。”天娇叉着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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