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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关往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阿斗儿

    “恢复得很不错,坚挺如新,比以前更棒,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

    这时电视机上的足球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过下半场的比赛中德国队犹如国足附体,失误连连,最后终于在九十分钟的时候在莫斯科出局,德国似乎跟当年在二战中的表现别无两样,早早地败北回国。赛后激动的俄国人民在赛场上高歌了一曲《喀秋莎》,当时的气氛差点苏维埃了起来,一位大胡子的俄国佬表示要用这首永不破灭的红色联盟之歌送给在座的资本主义帝国。

    一个鬼鬼祟祟的戴着黑色墨镜、提着小包的人凑到我面前,低声地说道:“先生,买点药不,三合一包,三倍剂量,给您三倍的享受,包你爽。”

    我全方位地打量了他一番,迟疑了下说:“不知你卖的是非法的摇头丸,还是好吃又合法的跳跳糖”

    他马上弄出一副全家都是良民的姿态:“大哥,当然是跳跳糖了,我可是做正经的小本买卖的。”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跳跳糖之后喜极而泣,我强忍着在




第四十八章 火锅鸭(上)
    傍晚时分,我正开着小四的奥迪车往回赶。今天的一切都很顺利,或者说之前都很顺利,刚才我停车的时候直接把西关社区门口的大号绿色垃圾桶撞翻了。车被破坏的并不严重,只是车灯、车盖、车壳全都报废了而已。其实事情都是分好与坏的,就拿这事来说,车虽然现在看起来像是被恐怖分子袭击过,但退一步来说,这并不是我的车。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发生交通事故了,去年我坐飞机时曾九死一生,离死特近,近到我可以对旁边飞机的飞行员竖起中指。

    我望了一眼正对着社区门口的用上个世纪的红砖砌起来的十五号楼,我已经看不清楚三楼那个老是不拉窗帘洗澡的女住户了,看来我得配一副新的近视镜了,这也可能是我发生车祸的原因。在我还穿着开裆裤的小时候,彩色电视机和电动游戏机就流行了起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大批的青少年们成了近视眼。如果我能穿越时空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九十年代把我家彩电给砸了,第二件就是去杭州给一个叫马云的人投资,最后一件事就是回到小学一年级教室然后弄清楚究竟是谁偷了我的橡皮擦。

    我现在左手提着一只特肥的唐老鸭牌的鸭子、右手拿着一根东北老冰棍往二十号楼走,这时拥有动物保护主义协会终身荣誉会员的刘婶向我走来,在发现我手里的鸭子之后她突然暴跳如雷:“老王!鸭鸭这么可爱,你怎么能吃鸭子吃点小葱拌豆腐之类的素食不好吗”

    “刘婶,我想你保证,鸭子不会介意的。”

    刘婶眉头一皱,叉起了腰并用着超欠扁的语调说:“子非鸭,安知鸭不介意!”

    “这个嘛……咦,你后边有飞碟啊”趁刘婶回头之际,我以博尔特般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在情急之中和一个穿低胸衣的大波妹撞了个满怀,我定睛一看,她戴着一顶粉红色的鸭舌帽,穿着一条米奇色的超短裙,用染着黑色的指甲夹着一支细长的烟,她撅起涂着亮色口红的小嘴熟练地朝我吐了一个烟圈,用慢条斯理地口吻说:“哎呦,官人,怎么这么急呀。”

    “姑娘你有所不知,后面有动物保护主义协会的人在追杀我。”

    她撩了撩鬓角的头发:“那不如你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巫山**、乐不思蜀一番价钱公道,包你满意。”

    “呃,我想我得找一个能陪我一辈子的,而不是一晚上的。”

    她突然挽着我的胳膊说:“只要价钱合适,长期陪你一辈子也行。”

    “我觉得不行,”我慌慌张张地推开她的手,“姑娘请自重。”

    我一路狂奔到了二十号楼的楼底下,我靠着红色的墙壁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气,一楼麻将馆的嘈杂声掩盖了我急促的呼吸声。总会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真正爱我的女孩,然后我会带她到山脉与大海相连的地方,盖一个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回到三楼的家然后打开高压锅炖鸭子吃。我捅了好几次终于将钥匙捅进了钥匙孔里,房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熟悉,客厅门前还放着猫笼子,只是我养的黑猫已经很久都不见



第四十九章 火锅鸭(下)
    晚上八点,西关社区,三楼厨房。我正在厨房煮从一家叫“大鸭”店买来的鸭子。如果可以将一个两平方米的角落称之为厨房的话,那么我的厨房是没有任何毛病的,这个角落原本是个壁橱的,我略施小计将这里改造成了厨房,具体的代价是请两个工人进行了为期十天的夜间施工以及让楼上新婚的大哥大嫂彻底失了眠。人生就是这样,你的邻居总会搞出一些让你措手不及的情况,比如住在西关社区五号楼的一位蓬头垢面的大哥从楼顶一跃而起然后落在地面成了肉饼,他大概对自己充满了连绵不绝的又难以自拔的恨意,也可能是欠租几个月最后终于发作了。

    最近暴雨纷纷,我厄运连连。强势台风“山竹”强势地登陆后,摧毁地不仅仅是一幢接一幢的豆腐渣工程,还有我那原本海阔天空的心情。事务所上个月破天荒地举行了才艺大赛,于是乎,我创作了一幅关于生活写意的油画,画上是一个坦胸露肚的发福的女人,当然画上实际上具体要表现的是一个大胸的女人再给婴儿喂奶,由于我太过匆忙所以并没有来得及将小孩画上去。事务所的女同事们借此就武断地认为我画风下流并向领导建议取消我这个月的奖金,后续结果是经理一边批示取消奖金的工资条,一边夸我画的真是栩栩如生、入木三分。

    我的同性恋室友阿杨进来也是闹心事颇多,他刚和他那有着多重人格的哥特风格的男友分手,他男友有一重人格能让人勉强接受,但另外的六种人格差劲到爆,就这样,可怜兮兮的阿杨以以泪洗面的姿态结束了他第六十二次的恋爱。

    “阿杨,你现在忧伤不你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我用我宽大的左手抚摸着你的头来安慰你。”我边说边残忍地肢解了菜板上的鸭子。

    “拜托,忧伤是用来形容在我的两个哥哥宣布出柜后,我还要向年迈的天主教父母坦诚我也是基佬的心情,我现在只是难过罢了。”阿杨擦干了隐藏在眼角的泪花。

    另一个室友小四瞥了一眼阿杨,没有发表任何惊世骇俗的言论,接着漫不经心地翻着书。小四上次看书还是去年的事,去年我们卧室要新添家具,小四看了半天的《家具大全》。现在小四一副国事家事都充耳不闻的做派,看《五十度灰》看得津津有味,里面的男女主角动不动就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情节尺度就跟昔日美好的重口味的美国三级影片一样。目前近在咫尺的喜事就是小四下个星期的生日,小四几乎给每个人他认识的人都发了请帖,当然小四并不是那种随便交朋友的人,他只喜欢结交一些高雅风趣的人,从他选我当朋友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小四之所以这次请这么多人,无非是因为小四享受拆礼物的快感而已。小四甚至在网上给周星驰发了请帖,即使周星驰不一定能来。尽管周星驰是个名利双收的人,但小四觉得他内心里是个寂寞异常的人,虽然现在周星驰还没有任何回复,但万一正好周星驰碰巧有空,坐着私人飞机突然降落在我们的楼顶上呢,这事谁能说得准。

    住在五楼的嘉宝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像是一只想要偷吃家种胡萝卜的野兔,她今天化了烟熏妆,在昏黄的灯光下,她显得……脸更黄了。“闻着好香啊。”她对我笑了笑,我注意到她门牙上有巧克力的碎屑,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冰箱里的奥利奥被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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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凌冬将至
    我正呆若木鸡地站在事务所的的门口,所里规定的早班班时间是八点,而现在是七点四十五分,如果现在就把脚迈进去,那么公司无疑就占了你十五分钟的便宜,与其进去,我更乐意在门口呼吸一些不太新鲜的夹杂着汽车尾气的空气。可笑的是:如果你早到了,公司也没有任何的奖励;相反,如果你迟到了,你就要跟这个月的奖金说再见了,甚至还有去领导办公室喝茶的风险。这让我想到的是:罪恶的资本主义已经开始蔓延到了西关城,它剥削着城里的每一个辛勤劳动的人,或许有天我会逃离这里。漫天飞雪的冬天就快来了,树上拼命往下掉的叶子正印证了我的观点,枯黄的树叶正如五六十岁老头头顶上的头发一样发疯似的逃离着本体。我极度讨厌冬天,冷森森的样子跟车站里面无表情的女售票员别无两样。当然夏天也好不到哪去,特别是当一个狐臭味很重的穿着背心裤衩的人坐在你旁边的时候。

    事务所的保洁阿姨正用湿拖布以一秒一拖的频率来清理门口的大理石台阶,每次我都乐意花个几分钟在门口驻足来看其他的员工们以“狗吃屎”的姿势跌倒在门口。掐指一算,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新来的保洁阿姨就没发在这干下去了,按照以前所学的高数知识,她离职的速度跟员工们投诉她的速度成正比。一楼的门卫小哥正低头玩手机并时不时地发出阵阵猥琐的笑声,我更希望他以精神紧绷的状态来注视着事务所过往的每一个人,这样或许楼上的我们就能从恐怖炸弹袭击之类的当中幸免于难了。我个人认为发生恐怖事件的概率跟当地失业率是密不可分的,如果人人都能找到工作,人人都能老婆孩子热炕头,那么或许就没有人愿意背着炸药包去袭击诸如公共厕所、大众澡堂等地方了,想想一下你在厕所拉屎拉到一半突然被炸死了,这种死法未免也太没有面子、太不卫生了,亲朋好友赶来收尸都可能觉得特别尴尬。有句老话叫“堡垒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所以我多次向领导建议涨一涨门卫小哥的工资,以防他做出自爆或者爆破他人的举动,但领导每次都置若罔闻、不予理睬,最后秃头的领导还建议我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但我知道我是对的。

    事务所经理养的金鱼最近被人下毒毒死了,这件事一直笼罩在密不透风的层层迷雾中,经理虽然下令严查此事,并声称要奖励知情人,奖金甚至达到了路边电线杆子上重金求子的数额,但金鱼之死一事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因为唯一的知情人就是我。我有次在没有经理的经理办公室吃跳跳糖时,某个异常淘气的跳跳糖从我口中跳了出去,刚好落在了鱼缸里,刚好金鱼又没吃早饭,也不知是跳跳糖本身自带杀鱼基因,还是我好几天没刷牙导致口中细菌太多,总而言之,金鱼是直接翻了肚皮死翘翘了。我面对门口外面的芸芸众生,惆怅地点了支烟,一对中学生小情侣打我眼前走过,他俩在街上手牵手去上学,不禁让我想起了中学时代的自己。当年的我,也是在街上看着一对中学生在街上手牵手。岁月蹉跎,什么都变了,但好似什么也没变。我决定下了班之后去附近中学反应一下该校学生早恋的问题。

    “哦,早啊,老王同志,今天是你早到了还是我晚了平常当你右脚迈进办公室的时候,我已经喝完咖啡并且舔完半根棒棒糖了。”

    “早啊。”我回头看了看正用衬衫擦拭着如啤酒瓶底般厚的戴眼镜的



第五十一章 开往春天的火车
    我孤独地走在下班的不归路上,临走之前我把办公室那黑的发亮的地板擦得光亮鉴人,把马桶里的水冲了又冲,甚至达到了日本所谓的可以饮用的卫生标准。打扫卫生并不是为了博得领导一笑,而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热心肠的喜欢扶老头老太过马路的人,当然现在是不敢扶了,谁有钱谁去扶。周围的同事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管是请我吃饭,还是由于自身无法生育从而想让老婆从我这借种之类的,我都乐意帮忙。傍晚昏黄的阳光将我原本短小的身影拉得老长,刺骨的寒风透过衣领亲吻着我已经被冻红了的脖子。周围的吃瓜群众将前方发生的车辆事故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位自称车技娴熟的女司机将半个车身的轿车直接开到了超市二楼,车祸现场真是惨不忍睹,我愿意花一百块钱弄清楚这车是如何从马路上飞到二楼的。前面的路已经被消防大队和交通大队以及吃瓜群众彻底堵住了,我不得不绕路而行,虽然我不知道前方路在何方,但江湖本无路,有了腿便有了路。冬季弥漫着的寒冰之气使西关城变得萧条,城内的热闹中心也从灯红酒绿的红灯区改迁到了十分接地气的城中村,城中村接连三日地举行斗狗大赛:哈士奇大战阿拉斯加。村长为了村民们能够看得清楚、看得透彻,一连三晚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珍贵的斗狗过程,务求大家能重复重复再重复地看到狗咬狗的血腥场面。

    村口的电子屏幕上正在播放三十年前的唐老鸭动画片:唐老鸭七手八脚地在化学实验室酿造了出了大爆炸,它的嘴转了一圈跑到后脑勺上了,最后唐老鸭不得不用鸭掌把嘴拽回来才能继续说话。动画播了一分零三秒之后,大屏幕开始放“他好,我也好”的肾亏广告,五分钟后屏幕也没有切换到唐老鸭继续实验的画面,这让站在冬季里的我怒火冲天,麻烦要演广告就演全套行不行,非得插播动画片屏幕下面有一位叫陈勃的屠户,他在人烟稀少的路上摆摊卖猪肉,最近城里流行吃素,城里人又将风气传到了村里,现在村里也流行不吃肉了起来,陈屠户的生意真是惨淡到不行。去年老实憨厚的陈屠户还被一群动物保护组织的人围攻,陈屠户不得不操起两把杀猪刀拼死逃脱。据说,动物保护组织成员给出的围攻理由是:少杀一只猪,世界就会多一点爱。我决定走过去私人赞助陈屠户二百五十元,并让他将价值二百五十元的猪肉递给我。冬季买肉还是十分放心的,不用担心注水问题,毕竟注射器都能给你冻裂了。

    前方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关街了。在冬季取暖是令南方人十分头疼的一件事,有私掏壁炉的,有违章造炉子的,有聚众生火的,有放火烧山取暖最后被行政拘留的。有的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弄出尴尬的闹剧来,前年美国的南极考察队去南极考察南极企鹅的时候,入夜时冻得大家牙齿打颤,聪明的美国大汉将尿尿在瓶子里然后放进贴身睡袋中,起到类似热水袋的作用,最后还能解决第二天由于水源不足引



第五十二章 西红柿打卤面
    傍晚时分,我回到了落霞与鸡毛齐飞的西关社区。我已经做好了洗洗睡的准备了,具体的操作流程是:脱下外裤、脱下棉裤、脱下秋裤、脱下内裤,然后开始洗,最后是睡。西关社区是我人生当中最熟悉的地方,当然了,熟悉和好真的是两码事。西关社区旁有个大号的蘑菇形状的垃圾桶,依稀记得小时候并没有茁壮成长的我曾经被高年级的学长以倒插葱的姿势扔进去过,虽然我现在已经完全的长大成人了,但是那位身材异常魁梧的学长如果乐意的话,他仍然可以用相同的姿势将我扔进相同的垃圾桶。时代变了,但我的下场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这无疑是个类似莎士比亚笔下的悲剧结局。门口小卖部的大爷翘着二郎腿,伸出兰花指点燃了他叼着的老式卷烟,夹杂着浓重口音的歌曲儿从他那漏风的嘴里飘了出来:“提起那宋老三/两口子卖大烟/一辈子无有儿/所生个女儿婵娟呐/小妞哎年长一十六啊/取了个乳名儿/姑娘叫大莲/俊俏好容颜/此鲜花儿无人采如琵琶断弦无人弹/奴好比貂蝉思吕布/又好比阎婆惜坐楼想张三……”

    大腹便便的张嫂迈着小碎步向我走来,我热情地朝她挥了挥小手:“哎呦,嫂嫂,您这是增肥成功了,还是又怀上了”

    张嫂以顺时针的方向摸了一圈肚子:“这事儿说来话长啦。那天夜里啊,我家那死鬼回他老家逮兔子去了,但是晚上我一个人又寂寞难耐,于是乎,我就出了城,出了城我就过了河,过了河我就翻了山,翻了山我就进了村,村里有座庙,庙里……”

    “大嫂,您能不能挑着重点给我说啊,”我不耐烦地指了指我左手上拎着的西红柿打卤面,“再在这耽误会儿,我这面都快凉了呀。”

    “然后他在庙里就让我怀上孩子了。”红了脸的张嫂终于一口气将漫长而又枯燥乏味的故事给讲完了。

    我舒了口气:“那您赶紧买本《产后护理》之类的书,好好研究下怎么生产和护理。我可得走了。”

    我虎虎生风地赶到了一楼,“啪啪啪”拍了三掌之后,楼道的声控灯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寻思着这可能是大力才能出奇迹啊,“啪啪啪”,我又疯狂地拍了三掌,这下声音足够大了,甚至一楼麻将室里听力不怎么灵光的老头老太们都停下了手中的麻将牌然后将目光投向了我这里,其中的一位老太颤抖着将手举了起来:“小伙子,你是要唱那首歌词是‘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的歌吗”

    在得到我否定的答案之后,老太摇了摇头便又继续投入到了搓麻将的事业当中。岁月蹉跎,搓完今天的麻将后,老太余下的日子又少了一天。时间真的是不公平,在你吃旋转麻辣烫的时候总是过得飞快,最爱吃的猪大肠似乎刚转了一圈就被吃光了,最后望着空盘子嚎啕大哭;在你做完结石手术后去厕所尿结石的时候又过得很慢,尿了半天才他奶奶的出来一块石头,最后望着结石欲哭无泪。说道结石,以前我在手术台上哆哆嗦嗦地准备手术时,旁边的白大褂喋喋不休地说:“这得了结石是真能疼死人啊,从前我们村就有一



第五十三章 漫步余晖
    今天是农历二月初二,对俗语“正月剃头死舅舅”深信不疑的舅舅们开始带着外甥、外甥女们去理发了。西关街规模最为庞大的理发店叫“金剪子”,理发师们一拍大腿后突发奇想地用镀金的钢管拼了个剪子的造型摆在了店门口,但理发技术出神入化的发型师们的工匠活实在是不怎么样,凉嗖嗖的小风那么一吹,这豆腐渣工程般的大剪子就这么塌了,好在除了压死了一只路过的蟑螂之外并没有造成其他的人员伤亡。理发店里有很多头发五颜六色的像戴了个鸡毛掸子在头上的理发师,其中有技术好的大师傅,有资格老的老师傅,一位自称是“又大又老的托尼老师”表达了要给我理发的想法,在得知我只是进来参观的不理发人士之后,托尼老师马上摆出了一副臭脸,狰狞的脸部表情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是:哪凉快哪待着去。

    理发店旁边是一家贴着“财源广进、门庭若市”对联的但实际客流量非常小甚至濒临倒闭的水果店,愁眉苦脸的水果店主的头发都秃了一半,当然一方面是因为店主到了该秃头的年纪,另一方面是生意确实不好。为了挽救门可罗雀的现状,也为了处理掉快过期的水果,店主开始举办试吃水果的活动。屁股大、胆子也大的我为了给水果店撑撑场子,也为了吃一些免费的水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店里的水果多种多样,机智的店主为了显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给菠萝贴上了凤梨的标签,给樱桃贴上了车厘子的标签,给西瓜贴的标签是美国进口大绿瓜。再往里走,还有牙膏、牙刷、牙套等非水果物品,甚至连印度神油、英国神灯都有的卖。最后我发现了一种看似是苹果的水果,内部构造跟苹果**不离十,连味道也如出一辙,但压根就不是苹果的水果,它跟苹果的显著区别是它比苹果贵了十倍。在品尝完这种不知名的水果后,意犹未尽的我决定买两斤苹果回家削皮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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