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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关往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阿斗儿

    阿杨急匆匆地下楼去给我办理出院手续了,他的腿特别长,迈出的一步就顶别人的三步,别人在百米赛跑的时候都是拼命地用小碎步跑,而画风不同的阿杨则是迈了几步就直接到终点了。耐不住寂寞的小四拍着胸脯表示,他可以在阿杨回来之前给大家表演个惊天地泣鬼神的魔术,我曾在一次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方亲戚的聚会上也听见小四这么说过,小四后续的操作是以神乎其技的技术从他的裤裆里拽出来一条七彩的毛巾,然后摆个帅气的姿势以等待大家的热烈掌声。想到这里,我不禁直接打住了小四还未开始的表演,他不能再次伤害我的眼睛了。

    “嗨,前面那位梳着马尾辫的美女,就是你嘉宝,别东张西望的了。你能帮我选个水灵又多汁的水果吃吗我知道我有相当强的选择困难症,所以我希望由你来选。”我望着嘉宝屁股后面的水果篮说。

    “你想选什么都行。”

    “不行,这明显就不是我想选什么都行。因为我想要你来选,而你却含糊其辞地没选。”我婆婆妈妈地说完之后,嘉宝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随手拿起榴莲然后递给了我。

    “老王,你中午吃点啥考虑到你被切除了一大截肠子,要不咱就对症下药吧,本着吃啥补啥的习俗,给你整份猪大肠”小四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雪儿不还给你买了蜂蜜么,猪大肠沾着蜂蜜吃正好,营养高。”

    “哎呦,小四,我的小泰迪。我得走了,一会赶不上二路公共汽车了,”雪儿看了看她那小猪佩奇牌的卡通手表,“我得去找健身教练健身去了。”

    “我会想死你的。”小四隔空朝着雪儿打了个喯。

    “我也会。”雪儿露出了带着酒窝的笑容,嘴里的两颗小虎牙可爱极了。

    “我想你肯定比你想我要多,你的思念是x的话,那么我的就是x+1。”小四含情脉脉地将脑子里为数不多的数学公式念了出来。

    身为单身狗的我不由得干咳了两声:“你俩没完了啊,是在这排练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戏呢,还是练习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歌剧呢这今天不见明天见的,有必要弄得跟生死离别的似的”

    雪儿听完后“噗呲”一声地笑了,向我卖了个萌后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微胖的雪儿已经健




第六十章 面朝大海
    西关往事轻舞飞扬第六十章面朝大海面朝东的西关社区的庭院中开了不少不知名的花儿,它们静静地在春风中摇曳着。小区土壤因为经常被猫狗和随地大小便的人“施肥”而变得异常肥沃,致使营养过剩的杂草们在春季刚来之时就早早地三五成群地露了头,不过这些杂草们应该很快就会被路过的野鸡们啄了吃。“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参天大树上也结满了新树叶,再过一个月零若干天,自带阴凉的大树下便又成了年轻情侣们亲亲我我的好地方,他们会一边用拉丝式的方式亲吻,一边在手机镜头前卖萌装可爱,最后两人的恋爱关系多半会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中以互相扇耳光的方式悲剧地收场。即使最后两人突破九九八十一难从而步入了没羞没臊的婚姻生活,两人也会因为激情的褪去而逐渐形同陌路,当然在最初的两年内,他俩会生个孩子来维持着貌合神离的家庭。多年以后,他俩会在沙发上点份炸鸡薯条,一同看一部比较文艺但并不深奥的爱情电影,然后即使内心互相厌恶也会轻轻地抚摸,接下来再做完晚上夫妻该做的事情。这一系列的情节发展过程,其实就可以称之为“爱情”。

    我站在床前的玻璃旁以间谍般犀利的眼神静静地俯视着楼下的一切,当然我从来都不偷看对面公寓里的女孩洗澡,即使她不拉窗帘,即使她胸怀宽广,即使她爱穿粉色的内衣,即使她后背有颗老大不小的痣。我说不看就不看,我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以高品质的精神文明素质著称,当初我在内蒙古大学的时候,主业是一边上学一边在后排座上睡觉,副业是一边在草原上放羊一边卖烤羊肉串。在那个青涩但不爱吃青萝卜的学生年代,同学们给我起的外号是“草原君子剑”,寓意着我高大上的君子风范。当然起这外号的具体原因,一方面是我的名字叫王君子,另一方面是我老是背着把大剑去马路对过的“周大福牌”武术馆里练太极剑。

    一只麻雀直径地冲我飞来,然后一头撞死在了我面前的窗户玻璃上,我还纳闷这傻鸟是不是忘了“踩刹车”了,古有古人守株待兔,今有我“君子剑”守窗待鸟。我之前本想用电击疗法给它治一治的,但后来一琢磨这鸟是自寻短见然后以自杀袭击的方式撞死的啊,我想了想决定尊重它的意见,顺便晚上拿它来煲汤喝,唉,你说这鸟要是再肥一点该多好。我和鸟本质上都是动物,只不过我在进化树上爬得更高一点;如果出现外星物种入侵地球的事情,那么我便也成了“鸟”,这或许也是全人类的结局。

    我扶着墙艰难地向着客厅里的冰箱前进,我的整个右腿都因骨折而缠上了绷带,不得不像跳跳虎那样用左脚跳着走,在跳了108步之后,终于以脸着地的方式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右腿碰地的一刹那,我不由得发出了杀猪叫般的惨叫声,还连滚了三下又三下,这下好了,这已经骨折的腿怕是再偏的偏方也治不好了。隔壁卧室的同性恋舍友阿杨穿着红色的小内裤急匆匆地闻声而来,他拉我起来的时候猛地甩了下头,他红色的长头发如同皮鞭一样抽在了我的脸上,我现在是下面的腿痛不欲生并且上面的脸也火辣辣的了。阿杨一路护送着我回到了床上,然后化身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辅导员,以唐僧念经般喋喋不休的口吻劝我走



第六十一章 春江花月夜
    月光懒洋洋地从空中洒下来,将大千世界披上了皎洁的梦幻色。清风徐来,将窗外阵阵的野花香送到了我不通气的鼻子前。现在百里之外的滔滔江水该涨潮了,如果不是我的右腿骨折得不要不要的了,我一定风风火火地去捉大螃蟹,然后转身高价卖给那些没有捉到螃蟹的人。我床边发春的名叫“警长”的黑猫在春季的夜晚里发疯地喵叫,不过我对此表示理解,要不是担心扰民的话,单身的我也想几声,以排解心中的苦闷之情。

    有时候人生是很无奈的,比如你鼻子痒想打个喷嚏,但痒的程度不够打喷嚏的程度,你只好愣愣地愣在那里;比如我现在下楼都费劲,而且得费劲3个月以上,简直是国家一级保护的废物。我现在不得不背着拐杖一路匍匐前进,爬到了冰箱前面,我以拐杖为支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冰箱里面塞满了橘子汽水和奶油冰棍,最里面还放着两个卤得不能再卤的卤猪蹄。看到冰箱里都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好吃的,我很惊讶,惊讶程度不亚于回家进门发现老婆着和别的男人躺在床上,但她解释只是和普通朋友一起看珍藏版的《安徒生童话图书》罢了。这肯定是小四和阿杨不远万里地从楼下小卖部买的,呜呜,简直令人感动得尿如雨下,我甚至想拿把水果刀插在他俩的两肋上,然后和他俩歃血为盟,一起结拜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不过在结拜之前,我得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这猪蹄啃完。但是刚啃了第一口,我就觉得这家狡猾的猪蹄店为了多卖饮料,故意往猪蹄上多放了盐。

    我朋友其实很少,少到不得了,因为我觉得孤独并不可怕。我小时候只有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那就是我婊里婊气的表妹,小名“绿茶”,全名“绿茶表妹”。现在的我一边卖力地啃着猪蹄,一边暗暗地下定决心要多交几个酒肉朋友,朋友就像是厕所里的卫生纸一样,多准备几张准没错。不善交际的我在家里饱读诗书,各种版本的金瓶梅都看过。我最喜欢的大笔之作就是《三国演义》,好多人都喜欢神机妙算的到处开挂的诸葛亮,有人认为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圣人之典范;有人认为诸葛亮事必躬亲不肯放权,是个权力很强的人;也有人凭诸葛亮操劳过度一事,就认为诸葛亮实乃好色之徒。这真可谓是智者见者,色者见色。

    我最喜欢的三国人物是行为鬼鬼祟祟的钟会,这个家伙无疑是三国历史上性格最为扑朔迷离的一位。在古代三妻四妾本是很平常的事,今天去西房去瞧一瞧,明天去东房搞一搞,但是家大业大的钟会竟从未娶妻生子,这让左邻右舍的女邻居们很是抱憾终身。钟会在魏国的官职相当于情报部门的盖世太保,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司马昭是多年发小,自以为很聪明的司马昭自以为很了解钟会,但事实上你最不了解的往往是你自以为很了解的人。魏国后期举国都发出了反对伐蜀的声音,司马昭很吃惊钟会这位文质彬彬的人竟力主伐蜀并亲自挂帅出征,令司马昭又大吃一惊的是钟会和邓艾三个月就成功了,但令司马昭大跌眼镜甚至眼镜都跌碎的是钟会竟然杀了邓艾,最后和蜀国的姜维一起拥兵自立了。钟会这一系列诡异的举动几乎让三国所有的老哥们都竟呼不可思议。

    我现在常常暗自呆头呆脑地发呆,思考一下我的右腿如果好了会如何如何,得出的结论是还会像右腿没坏之前一样浑浑噩噩地生活。我虔诚地戴上十字架向佛祖祷告:“虚弱



第六十二章 对酒当歌
    西关往事轻舞飞扬第六十二章对酒当歌我秋刀斩乱麻地整理了下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路,刚才那部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日本电影应该是讲了这么个离奇的故事:胸部肌肉发达的女主角肢解了闺蜜的父亲,然后一脸平静地剥下了他的脸皮,最后女主角戴着死人脸皮和闺蜜一起亲热。不知怎么的,看完这部口味重口到日本人都受不了电影之后,我觉得我那原本纯洁无暇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了满满的罪恶感。

    我不禁心情沉重地拨打了个电话:“喂请问是万能的而且不收费的圣主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每分钟收费5元,谢谢合作。还有,圣主今天出门帮愚公移山去了。我是圣主的代言人,我叫赵四,叫我赵半仙就行了。”

    “半仙同志,我想忏悔我心中挥之不去的邪恶。”

    “你最好快点,我一会儿还得去帮隔壁五岁小男孩辅导功课。”

    我喝光了一瓶2.5l的可乐来润润嗓子:“那我就长话多说了,在我穿开裆裤上幼儿园的时候,咿呀学语的我偷吃了女同桌的的法国面包,其实我和她是发小,她是法国人的小孩,还有……”

    赵半仙赶忙用吐痰的声音打断了我:“不不不,你这叫哪门子的忏悔,忏悔就应该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比如说我干掉了来自美国的带有**情结的混蛋邻居,或者是当韩国人说孔子是韩国人的时候痛揍了他,明白了没”

    我用为数不多的脑汁思考了下:“老家村口有个叫马上峰的人,他把他的宠物鸭养的又肥又大。在鸭子失踪后,我安慰马上峰说‘鸭子一般到最后都会走丢的’,但实际上是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鸭子红烧了。还有……我十四岁那年,天下大旱,苍也空井也空,然后……”

    “够了够了,”赵半仙不耐烦地说,“我得挂电话了,你去别的地方忏悔去吧。”

    我郁闷地把耳旁的手机扔到了带有污渍的床上,床上的黑猫不得不终止了撒尿的计划,“喵”的一声跑了。我拖着半残废的右腿,柱起了拐弯都费劲的拐杖,“长途跋涉”地从卧室走到了客厅,只见小四阿杨、嘉宝正在一边吃火锅一边等我。

    小四夹了一大口的肥牛往小嘴里塞:“肉已经被我们吃得**不离十了,现在就剩点青菜了,快来就着麻酱吃吧。”

    同性恋的阿杨脸上泛着红晕,他拿起子把酒瓶盖起开了:“小四呀,昨天我做了个甚是古灵精怪的梦,我梦到我因为跳电臀舞发了笔横财,然后我俩买了两幢相邻的别墅,不过两幢房子中间有条密道,从你的前院一直通到我的后院。”

    小四听完斩钉截铁地对阿杨说“让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休想染指我裤子里的小东西。我们只是各睡各的舍友,好吧”

    我强忍着笑意,把锅里最后两块肉夹到了自己的大碗里,把瘦肉一口脱了下去,然后把肥肉夹给了嘉宝:“敢问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今天为何姗姗来迟”

    在牙所里当牙医的嘉宝呷了口酒说:“牙所今



第六十三章 应是故人来
    由于不爱运动而得了肥胖症的医生告诉我“生命在于运动”并建议腿脚不利索的我多去外面跑一跑、浪一浪,于是乎,我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来到了西关广场,一边听着《月亮之上》一边和上世纪70年代的“美女”们一起跳广场舞,年轻的每天早上都朝气蓬勃的我好像按了快进键一样,“嗖”地一下就提前进入了风中残烛的老年生活。领舞的秃头的老头如同中学时代的语文老师一般,没事就喜欢婆婆麻麻地长篇大论,叽叽歪歪的声音就好像有一只转基因的特大的苍蝇不停地围着你转。我决定漫无目的的去附近瞎晃悠一圈,马路上的吃瓜群众像观察外星人那样,瞪大了小眼睛看着我那缠着棉布条的右腿,我觉得压力似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有种掉进粪池的深处里然后喘不过气来的溺亡之感。我甚是好奇现在要是端着个缺口的破碗坐在马路中央,会不会能挣它个几百块的,早知道我就应该顺手牵羊地从家里偷一个碗出来。真是悔不当初,上天曾经给了我这么个珍贵的残废的机会,我却没有好好珍惜,等到现在我才后悔莫及……

    不知不觉走到了西关酒吧的门口,天生自带婴儿肥身材的酒保正好将一个背诵唐诗三百首的喝得醉醺醺的酒鬼给扔了出来,这个家伙四脚朝天,口中振振有词:“山下一群鹅,嘘声赶落河。落河捉鹅医肚饿,吃完回家睡老婆……”

    一个穿着低得不能再低的低胸衣的胸怀大志的女孩从酒保面前走过,酒保的目光像意志不坚定的金属一样被她这块吸铁石给吸引了过去,酒保下意识地吹了个花里胡哨的口哨:“你穿成这样是去某个地方“探亲”吗,还是去监狱里‘救赎’下饥渴的肖申克”

    看见老熟人我很高兴,我抬高了公鸭嗓般的声音:“呦呵,多日不见,你这肚子上的游泳圈又大了一圈啊。”

    挺着大啤酒肚的酒保把色眯眯的目光从波涛汹涌的女孩身上移过来,他不耐烦地挥了挥粗壮的大象腿般的手臂:“要饭麻烦去对面的‘狗不理’包子店,我们这高端大气酒吧只有上档次的酒。”

    “我要哪门子的包子啊,是我呀,我是老王!上次喝多了吐你一脸炸酱面的那个。”

    酒保像个受惊了的狐狸似的跳了起来,他狐信狐疑地说:“我记得老王是个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的壮士,不是残障人士啊。”

    我移动了下骨头稀碎稀碎的右腿:“壮士也得遵循‘天有不测风云’的自然规律啊,这人啊当机立断,腿该断就得断。上个月,酒吧不也有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他前一秒还生龙活虎地从裤子里掏出一根大香蕉来,下一秒就倒地扑街了,最后还一脸微笑地淹死在了酒缸里。”

    重新识别故人的酒保喜出望外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差点一巴掌把我拍在地上。他敬了我一只兰州烟:“哎呀妈呀,你这也忒身残志坚了,都瘸成这副德行了,还千里迢迢地来喝一杯咋的,神机妙算的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了,所以你来喝最后一杯上路酒”

    “兄台此言差矣,兄弟我其实只是路过。”

    “那路过就不要错过了,”酒保把粗壮的手臂搭在我的肩上,顿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走,我请你喝一杯5块钱的扎啤,说好了我请



第六十四章 千娇百媚
    西关往事轻舞飞扬第六十四章千娇百媚“嘿,那个谁,久日不见,日久生情了吧怎么看见我俩这么高兴,你的嘴角都笑到耳朵边上了,”商珺冲我打了个招呼,然后拉着一鸣以坐春盼夏的姿势依靠在沙发上,她虽然穿的是超短裙子却大敞开着腿,“昨天晚上我和一鸣惊人的一鸣同志一起骑单车来着,虽然我是坐在后座上的那个,但是还是感觉筋疲力尽,腿上的筋抽个不停。”

    我收起了夸张的笑容:“我住隔壁我姓王,叫我老王就行了。咦,你们孤女寡女的两个女孩骑了一晚上自行车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可是大雨倾盆啊,村头的豆腐渣工程的龙王庙都被冲跑了。”

    “我们一边听着《淋雨一直走》,一边淋雨一直走,蛮有精神病情调的,”商珺摸了摸显得很是卡哇伊的丸子头,她瘦竹竿的身子向我这边倾斜了一下,“回家我俩是**而睡的,因为被冷冷的冰雨冻得瑟瑟发抖所以就互相抱成了一个球,然后两个人抢单人被子盖。你能想象那个让人看了面红耳赤的画面吗”

    “不能,”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想象力特别匮乏,我得当时在现场才能心领神会。”

    “哦”商珺把锤子型的小白脸凑了过来,我俩离得距离只有半个鸡蛋那么远,我能清晰地看见商珺眼睛里的几丝血丝,商珺眨了眨泛光的大眼睛,“那么我和一鸣下次在这么相拥而睡的时候,叫上你好不好我和一鸣都是女人,大部分时间只能互相拥抱,或许你能给我们添点别的乐子。”

    “商珺你快别逗他了,他的脸都红得跟猴屁股有一拼了。”一鸣识趣地打住道,她摸了摸屁股兜然后摸出一根女式细烟来,有台阶下的我赶忙把打火机打着了火,她把叼着烟的香肠嘴朝我的火上凑了凑,烟头上顷刻间冒出一缕青烟来。一鸣穿着一身浑身都是漏洞的牛仔衣,她把头发剃的比葛优头上的长不了多少。一鸣从远处看没有任何的女性特征,从近处看也是“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她一马平川的胸前并没有隆起的女性特征,与其说是胸部,不如说是两颗纽扣镶嵌在了上面。

    一鸣小心翼翼地把荔枝皮剖开,然后拎着梗把荔枝肉送到商珺嘴里,不知怎么的,这姿势总有种潘金莲喂武大郎喝耗子药的感觉。商珺呲着牙嚼了嚼果肉,只咽下去一半,另一半果肉以接吻的方式又反哺给了一鸣,透明的拉丝状的唾液把两个人的嘴唇连接在了一起。看了这爱意浓浓的一幕之后,我决定去酒吧的其他地方逛一逛,以免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胡思乱想。

    酒吧的东边坐着一个极具多样化的演技派的演员,他能演同性恋爸爸、同性恋的爱猫人士、同性恋圣主教徒、同性恋的搓澡工,总而言之,跟天底下没有王刚演不了的和珅一样,这方圆千里的地盘上也没有这位演员演不了的同性恋。酒吧的西边坐着一位十八线的演员,他跟走在菜市场上能被好几个卖菜大婶认出来的一线演员常有间歇性的合作,上周里他演电视剧《王寡妇》里的丈夫,第一集就被地主打死了,然后顺便领了盒饭吃。酒吧对面的角落里坐着一对老年夫妇,本来说好的一起到白头但是老头却偷偷地焗了黑油,不过老太婆也没生气,只顾着径自给老头的杯子里倒满酒,老头把酒杯上的小红伞拿了下来,然后戴在了老太婆花白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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