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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熹

    而且,顾嘉乔素来好动口,她喜欢动手。论过起招来,自然她要更熟练,更胜一筹。

    到了顾府门前,仆人们见府上少爷和姑娘同乘一匹马回来,少爷手上还带着伤,便急忙赶上前来牵过马。

    顾灵芷先从马背上下来,正要吩咐人去请大夫,顾嘉乔却道:“你随我到书房去弄一下就行,不必请大夫了。”

    “不行,你这伤……”

    顾嘉乔忽地顿住脚步,看向顾灵芷,道:“跟我到书房去。”

    “怎么了”顾灵芷瞧他神色有些不对劲,问道。

    “你上次让我找的人,”顾嘉乔对她说:“已经找到了。”

    顾灵芷一怔。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顾嘉乔说的是哪个人。

    顾嘉乔木然地站在原地看她,等着她回响起来。见自家妹妹仍旧发怔的站在原地,只好比了个口型,“天阙山。”

    顾灵芷又是一怔,然后垂下头来。

    顾嘉乔抬腿往里走去,顾灵芷便也跟了上去。

    这时,赵王府前厅却来了一位客人。

    “甄将军。”

    甄伍正出神时,听得有人这般唤他,回过头来,看见前厅与后院相连的门口处竹帘一挑,赵王吴弘远带着吴一才走进来。

    “殿下。”甄伍忙不迭地行礼,道:“我已经不在军中,如今只是一介平民,殿下这般称呼小的,真是折煞我了。”

    吴弘远上前一步,轻




第91章 道观(1)
    “好。”吴弘远应了一声,转头给吴一才递了个眼神,对甄伍道:“车马已经备妥了,我们这便同去吧。”

    甄伍听了,有些迟疑。

    这样大摇大摆地过去,岂不是太过招摇了

    吴弘远拍了拍他手背,连带笑意,和缓道:“我们先去接一位朋友,请他带我们去,便无妨。”

    吴一才及时上前,道:“殿下、将军,车马在门外,即刻便可启程。瞿先生现下正在小院中,静候二位。”

    甄伍纳闷,却听得吴弘远道:“瞿先生是修道之人,从前曾在三星观挂单过一段时间,对那里也算是熟悉的。”

    听得此话,甄伍自然知道吴弘远早有打算,于是才提前叫他将其余将领召集到三星观去。当下,便道:“有瞿先生带路,自是好极了。殿下先请。”

    两人互相让着,往门外去。

    上了马车,两人闲谈时,吴弘远提到了岑威,问甄伍道:“听母亲说,岑威岑将军从前也在我舅舅手底下当过差。”

    “是有这么回事。”甄伍道:“他与我一样,都是被分到蜀地去的那一批人。但我与他无甚私交,而他到了蜀地后,比较幸运,被天子看中了,调任京城,后来还升任北衙禁军统领。”

    “这事我也略听说过,但不知个中是否另有故事。”吴弘远说这话时,看向甄伍。

    甄伍摇了摇头,“他这一次调任是有些特别,可是谁帮了他,我也不清楚。”他知道吴弘远问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便道:“方将军虽待人亲和,但我未曾听说他与岑威之间有什么别的交情。”

    吴弘远轻颔首,淡淡一笑,岔开了话题。

    借禁军之名封锁皇城的这一个办法,是他母妃方暮雨出的主意。

    他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他母妃既然开了这个口,而且提供了一份计划,他便顺水推舟,母子两人分别负责皇城内外。

    只是他并不完全相信岑威,对岑威与他舅舅或他母妃之间的交情也不甚清楚。

    皇城那边,他会让吴一才另外带着一批人马进去,确保皇城内外皆在他的控制下。

    “不过我昨日进城的时候,碰见了一位老朋友。他现下在南衙禁军中,当了一个卒长。”甄伍道:“昨夜与他饮酒时,他倒是提起了岑威,说这人极重情义。”

    吴弘远眉头微挑,淡笑着应合了一句,“我也略有耳闻。”

    赵王府离瞿鞍所住的小院并不远,马车走了一阵便到了。

    守门的人进去通传一声,便见瞿鞍与两个童子一同出来了。瞿鞍与吴弘远、甄伍同乘一辆车,那两名童子抬着箱子与吴一才坐后面的马车。

    马车重新出发,往城东的三星观去。

    顾府内,顾灵芷跟在顾嘉乔后头,一声不吭地进了他书房。

    不一会儿,便见青棠提着一个药箱,带着两个婢子进来。

    那药箱是顾灵芷从北渊宗背回来的,里头攒了些苍济长老配的治伤的药。另两个婢子端着水盆和毛巾,候在一旁。

    顾灵芷在北渊宗时没少给昀泽处理伤口,她在北渊宗头几年的时候,时常为了躲避练功,偷溜到苍济长老的药庐去,也常在那给药庐里头的弟子们打下手。处理外伤这些事,早是熟能生巧。只后来因为昀泽,把这方面功夫又细化了一些。

    顾嘉乔的伤口不深,但面积大,左臂被大刀划拉了一道大口子。

    又换了两盆水,才算是处理干净了伤处。她在药箱里翻找出一瓶药粉,盯着药瓶看了一阵,又拔开塞子嗅了嗅,正要往伤口上倒时,余光瞥见顾嘉乔盯着她看,便随口道了一句:“你怎么也是这个眼神”

    “还有谁”

    顾嘉乔在这种时候素来敏感。

    顾灵芷其实也没说别的,只话里不小心多了一个“也”字。

    “昀泽啊。”顾灵芷下意



元宵番外.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1)
    人间有多热闹,神界就有多冷清。

    而神界有多冷清,映葭上神平日所住的那间小院,便更冷清。

    那里,简直可以说是淡漠冷清得出离六界之外了。

    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几乎没有人想起天界还有这么一处地方,有这么一位上神。

    凡有去过映葭上神小院的,能得她邀请进屋的,总能看见她床边的架子上挂着一盏六角宫灯。

    数百年来,从未有过改变。

    那宫灯挂着的位置,是一抬头就能瞧见的。

    于是,有去过小院回来的神仙,便私下猜度着,那宫灯是谁送的。

    为什么映葭上神要把那盏灯笼挂在那里

    那灯笼是不是对她有什么重要意义

    那盏灯笼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又或者,那灯笼是不是什么神秘的法器

    别说凡人八卦,天上那些神仙更八卦。

    因为闲着的时间太多了。

    没事的时候,大家就一起来八卦。

    可谁也不知道这灯笼的来历,更不好意思找映葭上神问这件事。

    毕竟,那可是天界最冷脸最淡漠一切事情的神仙。

    最关键的是,映葭很能打,是白露神剑的主人,是天界的女战神,曾经k过魔界、妖界、鬼界等各界大佬,罕有败绩。

    这么一个女大佬,谁敢惹呀

    可偏有一位上神,盯上了映葭上神床边那盏灯笼,打起了那灯笼的主意。

    那位上神找了一位与映葭上神算是有点来往,也曾去过她院子里的小仙,打听了一下那灯笼。

    那小仙很是实诚,说自己确确实实知道那灯笼的来历。

    这灯笼是某年映葭上神生辰时,她兄长长桦上仙送给她的礼物。据说是在凡间带回来的,除了样式好看一些,没别的。

    至于把灯笼挂在床头一眼就能瞧见的位置,也是因为没有别的地方挂了。

    “是长桦上仙提来时就顺手挂那里了。”那小仙说道。

    这兄妹俩都是散淡的性子,长桦上仙当年随手挂那里了,映葭事后未曾取下,便一直挂在那里,挂了这许多年。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

    许多人与事都变了个模样,只这灯笼还挂在那里,未曾挪动分毫。

    “说来,”那小仙不由多嘴了两句,“映葭上神是念旧的人,凡进了她院里头的东西,坏了就修补一下照旧用,比凡人都节省。实在用不了的,或是堆不下的,另找在旁边找个山洞放起来。”

    天界长河边上,站着两个影子。

    其中一个,便是那小仙。

    另一个……

    青衫如水,眸淡如烟。

    那影子听罢,颔首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这日,有只大猫忽地闯进了映葭上神的院子里。

    那大猫四处乱蹿,没几下就跑进了映葭上神的房间里。忽地一蹿,从挂着那六角宫灯的架子上掠过,把好好的灯笼给挠了两爪子。

    它正要挠第三爪的时候,横空里一道剑光急如闪电,稳准狠地劈落,削去它半身的毛。

    大猫嗷嗷地嚎叫,翻身跃到窗台上,往外逃去。

    它跃至半空时,被兜头劈下的密集如雨的光芒包裹。

    光团里,只听得暴揍的声音与惨嚎的猫叫混在一起。

    虚空里,有气流缓缓凝结。

    先是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而后便见那人影面色冷淡,披云为衫,裁霞为裙。

    正是映葭上神本人。

    然后,她一手提溜着灯笼,一手提溜着大猫,找上门去。

    那大猫不是什么寻常来路,是某位仙君收服的神兽狻猊。那是龙神的九儿子,长得像狮子,但能吃虎豹一类的猛兽,而且喜欢烟雾,又爱坐着。平日里没啥事,总往香炉上蹲着。

    仙君瞧见自己宠物闯祸了,赔礼道歉了一番,又想用法术修复映葭的灯笼,却怎么也修不好。

    映葭的灯笼坏了,但也把罪魁祸首的大猫给揍了一顿,看对方赔礼道歉得真心实意,便也不再计较。

    她前脚才离开,后脚一个影子现身。

    “上神,”那仙君道:“我已依你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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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番外.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2)
    她略略扫了一眼,便被四周各色的灯笼样式吸引了注意力。

    “我们这里是百年老店,绝不欺客。我们这里的灯笼款式最多,而且齐全,喜欢哪种都可以取下来看看。”店伙计热络地推销道:“若姑娘瞧不上这些,自己有喜欢的样式,还可以定做。”

    映葭耐心地听店伙计讲完了这么一大通话,才把手里的小包袱提起来,对他道:“这个灯笼是你们店的吧。”

    店伙计一瞧,包袱里头的灯笼款式是最古朴的六角宫灯式样。

    “这可是老款式了。”店伙计将她引到柜台前,对掌柜道:“掌柜的,这里有位姑娘来修灯笼。”

    那掌柜将包袱取过来一瞧,不由瞪大了眼。

    一灯坊的灯笼有几种落款方式。

    越便宜的,落款越明显。

    越昂贵的,落款越是在不易瞧见的地方。

    在灯笼杆衔接的位置,寻一处不显眼的位置来落款,则是每年元宵节时,由店里最好的灯笼师傅做的。

    每年只有一盏,正月十三便挂出来,价高者得。

    旁边的店伙计瞧不出端倪,可掌柜的却知道,这灯笼不仅有来历,有年头,而且内藏玄机。

    灯笼六面中有两面题诗,四面分别绘着池塘、荷叶、鲤鱼和飘摇的雨丝。里面点上火烛,灯亮起来时,便可见斜角的画彼此交叠,形成一幅雨中鱼戏荷塘的图画。

    最玄妙的,是灯笼上每一面的画,看似一层,实则由两层薄纱制成。灯笼顶上有一处开关,打开后,两层纱上画彼此交叠,形成类似走马灯的效果。雨中鱼戏荷塘的画面,自然愈发生动灵巧,活似真的一般。

    “这……”掌柜的细看了一阵,道:“姑娘,这灯笼怕是我曾祖奶奶时候的了,现下……”

    映葭问道:“修不了”

    “修、修得了。”那掌柜回答得小心翼翼。眼前的姑娘虽然没有带着婢子,但衣着不凡,气质卓然,一出手拿的又是一个上了年头的绝版古董灯笼,指不定是出身哪家富贵门庭,可不能轻易得罪了。搞不好,这灯笼还是人家的传家宝。

    掌柜迟疑了一下,老老实实道:“修应该是修得了,只是今儿上元节,我们只卖灯笼,修灯笼嘛……”他为难道:“会修这灯笼的师傅回家休息了,要修这灯笼怕是要等两日。”

    映葭听了,正犹豫时,听得掌柜道:“姑娘要信得过我们,只管将灯笼留在这里,我们给您开个条子,到时你凭着条子回来取灯笼就是。到时,保管给您修好了。”

    “只是……”掌柜道:“姑娘今夜怕是就得换个别的灯笼提出去玩了。”

    映葭只想着来修灯笼,却没有想到要用。

    她扭头看了一眼,灯笼铺里人来人往,每人手上几乎都提着一个灯笼。再往外看去,隐约可以看见,外面也是一片灯海。

    “姑娘要不在我们这里瞧瞧,挑一盏喜欢的先用着”一旁的店伙计趁机推销道。

    掌柜的爽快道:“价格给姑娘优惠一点,老客户了,算是我们一点心意。”

    一边说着,便引映葭往旁边的灯架上去。

    与此同时,一袭青衫淡然踏入灯笼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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