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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看沙场美娇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胤修

    秋燕莞尔笑道;“我们都还没成亲,可不知夫人所说的是什么滋味。”

    越宁一怔,傻傻一笑,“这我倒忘了。”说着,她又沉浸在和仇徒的回忆中。

    距离仇徒来信的第八日,泉君的马恢复如初,他驾马来到校场,只见越宁在校场上策马而奔,虽然是小跑,却看得泉君眼中直是羡慕。

    越宁看到他,故意策马而来,到他马前半丈外才止住,说:“泉君,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会跑了”

    泉君见她神气的样子,不屑地看向一旁,“要不是老牛哥病了,我也会了。”

    “好吧好吧,不刺激你了。我继续练习了。”说着,越宁就策马而去。

    泉君无奈地看看老牛哥,拍拍它的脖子,“牛哥,你争点气啊。”

    十日一到,越宁就叫竹绣和秋燕去伙房请些好饭菜,然后让泉君从别处士兵那里借来烛火,便将屋子布置起来。

    泉君自个儿在校场上习马术,左济问他:“你阿姐呢”

    泉君嘿嘿一笑,“她有更重要的事。”

    正此时,仇徒忧心忡忡地驾着马在官道上走着,哨兵远远瞧见他,便去通知越宁。

    越宁匆匆赶来,仇徒似乎有所察觉一般,望向哨台,两相对视,仇徒将心事压在心底,直起身子,策马而归。

    军府大门打开,越宁站在门里瞧他,他翻身下来,“娘子何必亲自前来。”

    “我想你啊。”越宁脱口而出,旁边开门的士兵听着忙捂着嘴跑了下去。

    仇徒看看那些人,低声对越宁说:“上马,回去再说。”

    “哦…”

    和仇徒贴坐在马上,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上次是喝醉的,而且对马术也不是很了解,这一次越宁可真是感受到自己身后这位的厉害,不禁道:“我什么时候我能像相公这样骑马啊。”

    “对了,你马术练得如何了”

    “只是能小跑,唉。”越宁叹息一声。

    仇徒一怔,“你学来不过几日,便能跑了”

    “只是小跑,和你们没法比的。”越宁羞愧地说。

    “娘子不必妄自菲薄。为夫我自幼学习骑射才这般水平,你学来不过半月的功夫,已是会跑,前途自是无量。”仇徒一手搂住她的腰,浅浅一笑,“来日等娘子学成,还希望不要嫌弃为夫才好。”

    越宁低头一笑,“是吗,要是有一天我真的超过你,我也这样带你。”

    “好啊,不过就怕我坐在前面,娘子会看不见前路。”仇徒亲昵地贴在她肩头上,低声说:“刚才在府门前,娘子说的话,我还想听。”

    “什么”越宁一怔,思路没跟上。

    仇徒侧面看她,没说话。

    她缓过神,脸一红,“难道不是吗,你难道不想我吗”

    “想啊。”仇徒瞧瞧天色,“都黄昏了,离夜里可不远了。”

    越宁一怔,“相公要和我玩那个夫妻游戏吗”

    “你不想玩吗”仇徒学着越宁的用词。

    越宁一笑,“想啊,不过我还给你准备了别的东西。”

    “哦”

    说话间,二人来到房前,下了马,叫人牵马去喂,越宁急忙抓住仇徒的手,“相公,你快来。”

    仇徒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心里暖暖的,由着她引自己进屋。

    “大公子!”

    秋燕竹绣二人一见他,都高兴地上来行礼,然后冲越宁神秘一笑,说:“夫人,一切




第43章 出征前兆
    是夜,欢娱过后,越宁和仇徒躺在床上,仇徒睡不着,盯着床帐,想事想出了神。

    越宁抱住他,仇徒一怔,回过神,握住越宁的手,问她:“娘子,你怎么还没睡。”

    越宁的脸贴在他的背上,说:“你没睡,我也睡不着。”

    仇徒还没完全收回思绪,虽然听着越宁说话,却注意力在别处,所以没接上话。

    越宁问:“相公,你怎么了从你回来就怪怪的,你出去办的事办好了吗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仇徒一愣,心中动容,翻过身,盯着夜色下的越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难道,是我让你为难吗”越宁猜测着。

    “……”

    “是我”越宁绞尽脑汁,却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叫仇徒为难的事。

    “娘子,我知道何宸去你家提亲的事。”

    越宁一怔,慌了神,不知道说什么。

    “你别怕,我不是想怪你。”仇徒抓住她的手,给予她几分安全感。

    “我同何宸哥没什么的。”越宁下意识地解释着。

    “我知道。”仇徒叹了口气,“不过,我也知道,如果不是岳父大人欠债,娶你的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他了。”

    “相公……”

    “我在想,是不是我不该娶你。”仇徒心事重重地说。

    越宁心中一紧,难道相公找到了那个人…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对不起,我……”越宁难过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我不是怪你,娘子,我不是怪你。”仇徒察觉到她的慌张,忙将她搂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越宁一怔。

    “我怕有一天我离开了,没办法保护你,你会被人欺负。也许,何宸才是最好的选择。”

    “相公”

    “唉,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你已经嫁给我了。”仇徒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脸。

    “我不懂,相公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越宁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听说过休妻,可没想到这事会临到自己,或者,是没想过这件事会来得这样快。

    仇徒一怔,“当然不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解释道:“我是舍不得。太舍不得……所以才害怕自己是葬送你的幸福的那个人。”

    “到底怎么了,相公,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好怕。”

    “唉,娘子,我可能要离开好长一段时间了。”仇徒坦白道。

    “为什么不是才回来吗,你要去哪儿”越宁反手握住他。

    仇徒回忆起这几日回都城的事,不由沉默。

    原来西凉国滋事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征集军队,伺机而动,打算挥师东出,进攻孱国。也不知是谁走漏了孱国皇帝病重的消息,西凉国便开始在边塞屯兵驻扎,这行为无异于宣战。

    孱国皇帝连夜召集十二卫寻问各地军府事宜,从兵力到粮草的寻问,皆是在暗示着传言的真切。

    皇帝命十二卫将所有可行的出征路线绘制出来,兵道、车道、粮道,事无巨细,都要一一安排,上递皇帝裁决。

    所有的事都在暗示大战在即。

    只是出征的统帅人选遇到了问题。

    本来这样的大事自然该交给一向统领三军、骁勇善战的三皇子长平王的,但长平王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皇后也突然病重,素来以孝义闻名的长平王,自然不敢离京,以此推辞统帅之位。

    仇徒知道长平王这是在和皇后唱一出大戏,因为皇帝此刻病危,随时都有宾天的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万万不能离京。虽说长平王常对自己说,他无心皇位,可是事实却告诉仇徒,长平王对皇位的渴求与当朝太子无异。其实仇徒知道这是人之常情,太子无能,没有建树却总想着邀功,而长平王征战多年,出类拔萃,爱戴他的人毫不逊色于支持立长的那群人。

    只是无奈,皇帝偏偏对这个嫡子有某种偏见,像是假装看不见他的优秀一般,对他忽远忽近,令人费解。

    仇徒和仇赁说起自己的困惑,仇赁却道出其中各种不为人知的缘由来。

    当今孱国皇帝既非嫡子,又非长子,按资排辈,他根本没资格奢求皇帝之位。皇帝小时候,几个嫡子仗着皇后撑腰,自小便欺负其他兄弟,有一次,皇帝忍无可忍还了手,结果被皇后罚跪午门一昼,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先皇却纵容他们,此后他们变本加厉,多次羞辱皇帝。皇帝将此事记在心里,后来夺位的时候,传言他将皇后和嫡长子囚禁在一处,逼另外两个嫡子弑母弑兄,他们不肯,皇帝就用极为残忍的手段将四人折磨致死。

    虽说这与当今三皇子长平王和当今皇后没什么关系,可他们担着皇后和嫡子的名头,就让皇帝不由自主地反感。皇帝也知道过去的是是非非和这一代无关,想要器重、疼爱自己这个才华出众的儿子,可长平王越是优秀,太子越是忍气吞声,他就越有代入感,想替太子挣回这口气。所以,在外人看来,皇帝对长平王的态度总是反复无常。

    仇赁说这是心病,医不得。

    仇徒也没办法,他心里是希望长平王接替皇位的,可是人总要面对现实。

    仇赁说皇上根本知道皇后没病,他任由长平王



第44章 姐弟之约
    “去西夏国”越宁站起身。

    泉君见她表情不对,也跟着站起来,“怎么了,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阿姐,你可不能不支持我啊。”

    “什么就考虑很久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越宁不高兴道。她可不愿意泉君去那么远的地方。

    “怎么没提起过。之前来军府的路上我就有所表示吧。”泉君本以为越宁会明白他,谁知道竟然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你阿姐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都先坐下。”仇徒说。

    越宁坐下来,挽着仇徒的胳膊,“相公,你快劝劝他,那个西夏国又远又荒,根本不是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泉君坐下看着仇徒,说:“子虚哥,我知道西夏国可都是从你们那里听说的。是你们将,那里可以凭本事吃饭,靠能力取功名,在孱国没有出头之日。那我去西夏国怎么了。”

    越宁不禁看他,说:“不怎么,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么远的地方,你谁也不认识,你自己能行吗爹娘和我怎么办”

    “你有子虚哥,娘有爹疼她,爹有娘照顾他,我谁也没有,去哪里都一样。”泉君撇撇嘴,“总之这事情我考虑很久了,等我回家跟爹娘辞行后我就走。”

    “好啊,爹娘要是同意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越宁心想,爹娘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参军的事,就跟别说去别国参军了,泉君根本不用想着离开的事。

    “哼,阿姐,你变了。”泉君站起身,气呼呼地走了。张河和梁力急忙跟着他。

    越宁也气,手肘抵着桌子撑着下巴,“这个泉君,太气人了。这都过去多久了,根本没听他说要去西夏国的事,现在提起来就是说要去了,搅得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恼人!”

    仇徒捋捋她的背,说:“泉君这些日子一直勤学苦练,他刚才一说要去西夏国,我才想明白他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读兵书、练兵器是为何。所以,这个想法一定是在他心里许久了。娘子,你们自小无话不说,可是这段日子,是不是我们对泉君的关心太少了”

    越宁一愣,她只顾着接触这些新鲜事物,顾着仇徒的衣食起居,好像确实忽略了泉君的感受。不禁想起这些时日和泉君照面时的一些细节。

    有时候在军府中遇见,因为自己心里装着别的事,所以和泉君是匆匆而过,没有寒暄,甚至连微笑都忘记。

    一起练习马术的时候,自己比泉君学得快,所以早早就卖弄起骑射的本领,和泉君也没什么交流。

    每天操练完回房中歇息,虽然泉君就住在隔壁,但也不曾主动找过他。他有时会不敲门进自己屋里,像过去一样,但自己却似乎赶了他几次,之后泉君就不怎么来了。这几次要进来找自己,泉君好像都敲了门。

    不刻意细想,倒真是没发现竟然有这么多疏忽。

    越宁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可能伤害了泉君。

    从伙房回来,越宁没有和仇徒回房,说是要去找泉君,可她自己一个人站在泉君门前好半天,也没有进去。她想起过去自己若是和泉君之间有了矛盾,就会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但问题永远不会延续到第二天。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泉君之间有了这样的嫌隙,自己甚至都没有察觉。

    所以,泉君是没有察觉,还是刻意疏远呢

    抬起手要敲门,越宁停住了,攥起拳头,将手放下。

    在越宁的心里,敲门是娘教的礼数,可在泉君眼中,敲门是生分。

    越宁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鼓足勇气直接推门进去,还是抬起手敲了门。

    “你要是劝我不要去,你就回去吧。”泉君没有开门也知道是越宁,因为只有她才会敲一长一短两声门,并非刻意,而是习惯。他还在气头上,拿着越君剑在地面上乱画着。

    越宁一愣,站在门口,说:“泉君,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泉君拿着剑站了一会儿,鼓起腮帮,鼻子呼了一口气,将剑放在一旁,去开了门,“进来吧!”他看都没看越宁一眼就进了屋,拉张凳子伏在案前,眼角瞧见越宁的脚迈过来,便说:“有什么话快说,劝我的话不必说。”

    越宁看着泉君,不禁心里动容,来到他身边,坐下,“泉君,阿姐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泉君一拍桌子,“我何止伤心啊。你根本不懂我。你自从成亲了,你就不在乎我了。你的心都给子虚哥了。”

    越宁一怔,道:“泉君,阿姐承认这些日子没怎么陪你,可阿姐对你的心和从前一样,没有变过。”

    “你没变的话,怎么会不支持我。”泉君看向一旁。

    “我!”越宁眨眨眼睛,“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太突然了。你一个月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泉君张着嘴巴,“阿姐。一个多月了,你第一次和我坐在一块儿吃饭。我是该在马背上追着你说,还是在大家操练时偷偷跟你说”

    越宁愣住,看着泉君委屈的模样,心里顿时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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