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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看沙场美娇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胤修

    童行见越宁说来说去都是这些,道:“这些事自有将军打算,我们操这些闲心做什么。”

    “那……”越宁猜不透了。

    童行嘿嘿一笑,正色道:“将军有令,命亲卫长安速速前往塔格山寨侍奉将军左右,不得有误!”

    越宁一怔,嘴角流出一丝苦涩:“这……”

    童行本以为越宁会如往常一样笑着打骂两句,却不料她是这副神情,不禁道:“怎么了可有难事”

    “我,有喜了。”

    “什么!”

    不仅是童行吃惊,身后的几个士兵都张着嘴巴。这将军平日一副神鬼不近的模样,竟然也是个血性之人,出征这样大的事,还有空作那事…做完还不想着防护……

    “我也是才知道没几天。听郎中说,已经三个月了,不能做大动作。”越宁的神色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童行几人面面相觑,竟然是出征前就有了身孕,那爬山的时候她还那般手脚伶俐,攻寨时还那样卖力,想想就害怕…

    “胎象如何”童行是仇徒心腹,听闻将军有了子嗣,也难免关心。

    越宁闻言一笑,“郎中先生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稳的脉象,说小家伙以后肯定身强力壮,想来也是个习武之材。”

    “那肯定是继承了将军和你的风采啊。”童行兴奋道,“没想到我们之中将军最先有子嗣,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娶亲呢,真是羡煞人啊。”

    “会有的,等出征回去,我叫人帮你们找几个好看的姑娘。”

    从得知有孕的消息后,还没有一个军中之人表现得如此真诚高兴,特别是苏盏,像是越宁做了什么错事一般,虽然她不说,可越宁却有感觉,几日来也无甚心情。

    这番朝夕相处的童行如此高兴,她竟然也跟着喜乐起来,甚至隐隐幻想着仇徒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反应。

    应该是和自己第一反应一样吧……

    惊喜!

    “我可当真了啊。”童行爽快道。

    越宁点点头,留他们住几天。他们却急着回去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仇徒。

    但这等大事,越宁自然希望是自己告诉仇徒,无奈的是仇徒腿受伤,不便行动,自己又是这个情况,怎么办呢……

    之前骑马都无事,这次就去塔格山寨,也就十日的功夫,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越宁把自己的想法和三个妇人一说,梅姨立即摇头,说:“不可。之前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怎么还能做这等事呢这孩子的事谁也说不准。没事就不说了,真有事你上哪后悔去”

    云姨也拉着她的手,说:“是啊,孩子,你不知道,这孩子对女人是多么重要。更不知那锥心的后悔的滋味。”

    &




第36章 派遣虞信
    童行眼睛放光一般盯着屋里,只见仇徒伸手取信,却仿佛拿纸片如千斤之重,仇徒拿了半天,手也没离开桌子寸许,可把门口两个人急坏了。

    “将军,你倒是拆啊!”童行道。

    仇徒睨眼看向门口,两人立即老实站直。

    “信里有什么”仇徒问。

    虞信也好奇地看向童行。

    童行无奈地皱起眉头,我要是能说,我不早说了吗

    “夫人写给您的信,我没看过怎会知道。”童行撇嘴道。

    “感情你不知道,你在这儿演半天,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呢。”虞信白了他一眼。

    童行刚欲辩解,旋即想起越宁的心愿,只是回翻他一个眼神,又看向仇徒,说:“将军,好歹是夫人亲笔写的,她就算没回来,您总也得看看她说什么吧。”

    虞信闻之,帮衬道:“是啊,将军,有封信也是个念想不是。”

    仇徒斜眼看向信封,上面“将军亲启”四字娟丽秀气,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越宁没回来就算了,给自己写封信,还用“将军”二字,实在……

    罢了!她或许是怕别人看出端倪,毕竟她经过孔马一案后,是那么谨小慎微……

    见仇徒拿起信封,童行眼中又燃起星星之光,瞧得虞信也浮想联翩起来。

    仇徒拆开信,越宁秀丽的字跃然纸上,只见抬头“相公”二字,他心中释然许多。果然信封上用“将军”是为避人耳目,她还知道自己不喜她那样生分的称呼自己,算她有心。

    想着,仇徒继续看下去,只见信上道:

    相公,日渐冷兮添衣御寒,伤犹存兮卧床多息。思之念之,盼君愈之。欲亲躬床榻,侍君左右,却身有抱恙,行走不便。请郎中言,有子三月…

    仇徒猛然一惊,抬起头来,迎上童行喜滋滋的眼神,恍惚一瞬,连忙再看下去。

    …脉平胎稳,神武可待。苏校尉有心,寻善妇三人,三餐起居,皆有照料,相公安心养伤,诸事以国为重,安康勿念。妻长安亲笔

    “将军”童行见仇徒盯着信久久不语,担心地叫了一声。

    “可是真的”仇徒抬首问道。

    童行瞧不出他的情绪,挠挠头,“自然是真的。将军,这事你不高兴吗”

    “什么事”虞信一头雾水地问道。

    “我要去代越坡。”说着,仇徒就捡起拐来要起身。

    “将军莫冲动啊!”二人连忙上前扶。

    “您这腿伤未愈,不能走动啊。”童行劝道。

    虞信也说:“是啊,将军,有什么事你吩咐我们去办就行了。可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我亲自替你去跑一趟”

    童行白他一眼,“你去有什么用,你还会安胎不成”

    “安胎”虞信一怔,立即瞠目结舌,“难道”

    仇徒忽然看向童行,“你见她时气色如何可是真的平安你问过郎中吗郎中怎么说代越坡环境如何适合居住吗身边照顾她的人你都查过了吗有没有鱼目混珠的”

    虞信咽了口唾沫,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将军吗。

    童行笑道:“这大事我自然事无巨细地查过了。夫人一切安好,就是有些害喜,难免会有恶心之感。苏校尉找了三个有经验的大家照顾,新守将还许夫人一处别苑安置,又叫五个女兵帮着打下手,没问题的。”

    “不行,我还是得自己去看……嘶!”说话间仇徒继续往前走,却忽地小腿上一下抽搐,痛得他拐杖脱手,身子侧倒。

    虞信眼明手快,紧忙上前接住他,说:“将军,你不如养好伤再去。加尕布不是说了吗,左右不过十几日,你这腿就不怕大动静了,到时候我背着你下山去,到了平地上,我们几个再寻车推你走,总能找个两全的法子不是”

    仇徒想起越宁心中劝他以国事为重的话,看看自己的腿,无奈地坐下。

    越宁竟然怀孕三个月了!

    这出征三月,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一路来条件这般辛苦,翻山越岭的,月前自己还叫她带众人爬这险峻的塔格格,还叫她骑马射箭,叫她攻寨夺城,这其中但凡一个闪失!

    “童行。”仇徒伸出手。

    虞信拍童行一把,“将军叫你呢。”

    童行忙上前扶住仇徒的胳膊,问:“将军有何吩咐。”

    “你再给我说说代越坡的情况。”

    童行一怔,将自己去代越坡的一切细节娓娓道来,饶是这样,仇徒依然愁眉不展,无奈,他以姓名担保许多遍,仇徒才勉强放心,但还是商议着寻个办法能叫自己去代越坡亲自看看越宁才好。

    童行无奈地看虞信一眼,虞信想了想,笑道:“诶呀,将军,这么好的事,应该庆祝一番啊。我这就去通知大家,晚上宰两头羊,开几大坛酒……”

    “我也去帮忙。”童行也跟着乐呵起来。

    “站住!”仇徒冷道。

    两人迈到门前的步子一顿,回头看他,“怎么了将军”

    仇徒拧着眉头,沉思道:“这事不宜声张。”

    “为什么啊, 将军,这出征已经够苦了,难得这么高兴的事,理应一起闹闹啊。”虞信道。

    仇徒让他把门关上,他一怔,知道事情恐怕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叫童行关了门,走近仇徒,低声问:“将军有何顾虑”

    “还记得我为什么要她住在我身边吗”仇徒问。

    虞信和童行一怔,彼此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将军夫人是对付将军的一把利器,所以当越宁化身长安住在他们中间时,他们虽然不说,但都或明或暗地留意着



第37章 洛文退兵
    戈汗不由一愣,他回来之后不止一次问小王爷关于洛文部可汗的事,但小王爷什么也不说,今日突兀来这么一句,不知是为何。

    “什么事”戈汗问。

    阙元奎转过身,盯着戈汗,“这些年一向是你在两边周旋,我怀疑你早就背叛了我父汗!”

    阙元奎忽然喝道,戈汗慌忙跪下,拜倒在地,又颤巍巍立起脊梁,仰头赤诚道:“小王爷,老臣不知道您听到了什么,可老臣对先可汗实在是一片丹心啊!”

    “是吗那你怎么解释我堂哥归顺风雷部的事”阙元奎眼神犀利道。

    戈汗一怔,慌忙道:“臣不懂。小王爷,风雷部可汗统领西凉八部已经三十年了,什么归顺……先可汗退隐塔格格时不就归顺了吗”

    阙元奎冷笑一声,“那是我父王不愿意西凉子民牺牲流血才主动退出争斗,并不意味着洛文部就接纳了风雷部那群狼子野心之人。”

    戈汗一头雾水,拜道:“请小王爷明示。”

    阙元奎看他似乎真是无辜,动了恻隐之心,想到他一手带大自己,不禁心软地蹲下身来,说:“祭司,我也希望你是不知情的,可你在洛文两派间联络这么多年,难道不知我那堂哥早已成为风雷部的走狗”

    戈汗身子一颤,直起身来,看着阙元奎,不解道:“小王爷,咱们洛文部无论怎么分裂,到底还是连着根的啊。可汗他怎么可能屈辱为人走狗还是风雷部…这是万万不能的啊。”

    阙元奎一怔,莫非真的冤枉了堂兄可这些日子,自己翻来覆去地想那天见面时他说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维护风雷。

    “不可能。他一定被风雷部的人收买了。你还记得你那天告诉我的吗,去代越坡路过那个的天井村,原来是我洛文的地盘,结果几个月前被划给了风雷部。还有,那天他到寨子里来,话里话外都是在帮那个大可汗说话,气煞我也。”阙元奎恨道。

    戈汗一怔,说:“小王爷,风雷部一向嚣张跋扈,强行夺地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洛文部的势力大不如前,只是您说可汗他帮着大可汗说话…会不会是因为他面对着孱国守将,不得不为之呢”

    阙元奎想了想,摇摇头,“不会。我看得出来,他分明是忌惮那个大可汗!肯定当了走狗。”

    “小王爷,可汗怎么说也是您堂兄,小时候他对你可是很好的。”戈汗道。

    阙元奎皱眉道:“你以为我想这么说他吗!他要真是当了风雷的走狗,我就是打不过他,拼了命也要把他从洛文可汗的位置上把他拉下来!”

    戈汗见阙元奎认真的神情,也不禁去回忆这些年在两派来往间的事,可怎么也不相信现在的可汗会真心依附风雷部,毕竟头些年他还在家宴上骂过风雷部。

    “啧!”戈汗皱起眉头。

    阙元奎定睛看他, “祭司,可是想起什么了”

    戈汗正要开口,却听外面一阵嘈杂,二人不禁起身向窗外看,只见一队马队骑至寨口,各个甲胄披身,阙元奎心道不好,连门都顾不及走,直接翻窗出来,不顾人拦,跑到仇徒身后,说:“小心。”

    仇徒回头看他一眼,抬手屏退了那些要来抓阙元奎的人,然后就拄着拐往寨门走去,童行紧紧跟在他身侧。

    马队被拦在外面,见仇徒走来,为首的人以剑鞘指着他,用不标准的官话道:“瘸子,你就是孱国将军”

    仇徒不快地蹙起眉头,看着他,问:“碦唗嘶邑(你是谁)。”

    “哈,会说西凉话!”那男人好奇地翻身下马,往前走来,被门前的哨兵以兵刃抵住身子,他玩味地扫过那些人的脸,依然用官话说:“孱国将军,这就是你们孱国接待使臣的礼仪吗”

    仇徒盯着他的眸子,叫士兵们退开,放他进来。

    他哈哈笑着走上前,打量着仇徒,称赞道:“确实年轻有为。”

    “你是洛文部可汗派来的人”仇徒见他执意说官话,也以官话回答。

    男人笑笑,“我们可汗派我来知会你一声,洛文部已经撤兵。”

    “咔也(什么)”

    这一声不是仇徒发出的,而是阙元奎。

    他虽然听不懂官话,但戈汗一直在旁边给他翻译,按照他心中所想,他堂哥恐怕已是风雷部走狗,此次派人肯定是要对仇徒不利,却没想到会听到洛文部撤兵的消息。

    男人不禁看向阙元奎,这一看不要紧,他竟然看见了先可汗的影子,一怔,西凉话问:“你是谁”

    戈汗道:“那卡扎,这是先可汗之子,小王爷。”

    阙元奎不禁挺胸昂首。

    那卡扎连忙施礼,“见过小王爷。”

    阙元奎忽然察觉到仇徒的目光,不由一怔,咳道:“去给孱国将军答话。”

    那卡扎这才注意到他们二人的站位,不禁一愣,这个孱国将军到底有什么能力出来时可汗就千叮咛万嘱咐要好生说话,现在连先可汗之子也似乎对他畏惧不已……

    虽然心中疑惑,可还是面向仇徒,说:“可汗说他已经如约撤兵,你们答应的粮食还请尽快送到。”

    仇徒微微一笑,说:“两国止戈之时,便是粮食买卖之时。”

    那卡扎点点头,“最好如此,不然我家可汗牺牲可就太不值得了。”

    “堂哥牺牲了什么”阙元奎不禁问。如果堂哥不是走狗,那就是有什么把柄被风雷部握着,实在不知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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