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看沙场美娇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胤修
那卡扎为难道:“这……”
“女人。”仇徒看向阙元奎,说道。
“女人”
第38章 仇徒离寨
等了几日,终于等来了蒙勒的信,但信上却是说西凉八部佯装撤兵,为防有诈,他们请求南方军队到龙首关汇聚。
“这个蒙勒。”仇徒将信攥在手中。
“将军,蒙将军也是不放心罢了。”童行说。
“他手底下有四万大军,西凉军队在的时候他不说要兵,撤退了他反倒请求增援!你说,他是何意”仇徒看向童行,考他。
若是虞信在此,定然会嬉皮笑脸地说出自己的心事。
童行却凝目沉思,“应该是真的怕有诈吧。蒙将军一辈子都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活到今天,肯定是十分谨慎。”
仇徒摇摇头,自己思虑起来。
童行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敢说话。从前只羡慕虞信可以天天跟着将军,但这几日伺候着,实在是认识到这差事不是谁都能当的。虞大人,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还不如我去照顾将军夫人,好歹长安她平易近人啊。
仇徒越想越不安,抓住拐。
童行见他要起身,连忙上前扶,他借力站起,说:“收拾东西,去代越坡。”
童行为难道:“将军,你这腿…”
“寨子里不是有拉草的马车吗,多铺几床褥子,拉我下山。不能再在这里耽误时间了。”仇徒说着就往床边去要收拾东西。
童行一步一跟,说:“将军,您不能说风就是雨啊。就算要走,也等明天不是,夫人她也不差您这几天啊。”
“我不是看她。”仇徒叠着衣服,说:“我要借代越坡回孱国去龙首关。”
“什么将军,代越坡入孱国要走一线天,马车可过不去啊。”童行一面接过他手中的衣物叠起来,叫他歇着,一面又劝阻道。
仇徒坐在床边,想了想,道:“代越坡虽然是小关,但每年也有不少商人走此路来往两国之间做生意。马车过不去,他们用什么法子运货呢”
童行皱眉道:“这…当时去代越坡的时候,好像听人提起过,一线天两头都有搬货的店家。他们专门雇佣那种身子瘦小的人,可以轻松穿梭于一线天之间来倒运货物。至于马车,是在一线天前直接卸货,到那头去有另一个马车接货。大差不差,走的都是小买卖,想来东西也不大,将军,你不会是打算这样过去吧那一线天也不短啊。”
仇徒避而不答,说:“收拾吧。”
见外面有拉草车,阙元奎不禁问车夫:“这是干什么”
车夫摇摇头,指着一个亲卫说:“这位兵爷叫我拉车子过来,说要借用。”
亲卫听不懂他们说话,但也知道阙元奎不能得罪,便在旁边看着他们说话。
阙元奎看他一眼,又不禁看了眼仇徒的房间,正疑惑,门突然开了。
仇徒走了出来,一见他,也是一愣,倒是把他忘了。
“你这是要走”阙元奎看向一旁童行手里的包袱。
仇徒走到他面前,说:“有些事必须要处理。”
“可是你的伤…”
仇徒勉强一笑,“没办法,国事为重。我必须要去龙首关一趟,不然,前面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阙元奎看他不似玩笑,不禁道:“我堂哥不是叫洛文部撤兵了吗,听说别的部落也撤退了,没听那个那卡扎说吗,风雷部那位气坏了,把我堂嫂都抓回去了,这仗可没那么容易打成。”
仇徒点点头,道:“以防万一,我得自己去坐阵。”
“唉,你这大元帅也真是辛苦。”阙元奎拍拍他的肩膀。
仇徒看看自己被他拍过的肩头,阙元奎哑然失笑,说:“冒犯了。”
仇徒摇摇头,道:“等两国签了停战协议,恢复邦交,我再来找你一叙。”
“哈哈,找我”阙元奎笑道,“我可不敢和你们这么优秀的人一起,你不知道我这个月心里有多堵。”
戈汗走出来,看见这一幕,不由觉得暖心,这世上再没有比一笑泯恩仇更感人的事了吧。他思虑间走上前来,站在阙元奎身后。
仇徒冲他点头示意,然后对阙元奎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
仇徒凑到他耳边,“能和我夫人单打独斗几个回合还不败的人,在孱国也没有几个。”
阙元奎诧异地看向仇徒。
仇徒微微一笑,学他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说:“去试试吧。你能赢。”
“好啊你,一直骗我。”阙元奎一掌推向仇徒。
仇徒身子一晃,拐一斜,童行和阙元奎都吓得连忙上前扶,仇徒自己却哈哈大笑,完全不以为然。
亲卫们看向仇徒,都以为见鬼了。因为仇徒天生一双睡凤眼,冷漠非常,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阙元奎也跟着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敛住神色,阙元奎道:“诶,仇将军,没想到你我还能有这番交情,真是不打不相识。值!”
仇徒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但心里却十分认同阙元奎的话。其实他和虞信也是打出来的交情,当年自己刚参军,虞信见不惯自己的表情,就要打赌比试,三局两胜,输的人要一辈子做牛做马,结果无论是射箭、赛马、刀剑,虞信全都不比自己。
本来前两场赢了,就没有刀剑那一比,但虞信不服,非要比,最后打红了眼,还要下杀手,自己无奈伤了他。那时也没什么旁的心思,把他送去了司医那里,后来也就把这个人给忘了。谁知道没过几天,自己身后就多了个小弟,一跟就是七八年。
“既然交了你这个朋友,我决定,送你去龙首关。”阙元奎豪气道。
第40章 我好想你
“军功封爵”越宁好奇道。
虞信说:“我听他们说你把城中守将放走了”
越宁点点头,“是啊,他当时吓坏了,应该回本族去了吧。”
“唉,说你什么好。”虞信叹口气,“你不知道,那守将至少也是个闾长级别,你取了他的首级,稳稳地你就是个闾长,知道吧。”
“哦那我杀一个将军,就能当将军了”越宁期待着。
“是这个理,但不至于。杀一个将军,少说也能当个校尉。不过将军哪是那么容易杀的,我参军七年多,这次出征是我见过最大规模的战事,虽然我没能去龙首关亲眼见识。”虞信摇摇头,心头有些遗憾。
“龙首关”
虞信道:“是啊,龙首关,孱国西边最大的关口。和龙首关齐名的还有北边的万户关,东南面的南海关。这三关是孱国的命脉啊!”
“南海关不是齐国的吗。”越宁问。她似乎记得小时候爹娘提起过这个地方。
虞信一怔,挠挠头,“齐国二十年前就灭了啊。”
“灭了难怪地图上没见过…”
“也难怪你不知道,那会儿你还没出生呢。诶,我也才出生不久…哈哈…不过这件事我多少知道点,小时候总听大人们念叨起。”虞信的眼睛恍惚了一瞬,仿佛陷入在回忆里。
越宁专注地看着他。自从得知有身孕以来,也不知道怎的,身体的反应就越来越趋向郎中口里、大家(gu)们形容的那样,嗜睡厌食,多有疲惫,既没法练剑,也没法读书,拿起书本子看上几眼,就昏昏沉沉,搅得心里发闷,无聊感甚浓。
这难得能听点有意思的故事,她双手托腮,等着下文。
只听虞信道:“从前,虽说是四国平分天下,可其实齐国的国土却远远大于其他三国,这么说吧,就是三国的国土算在一处顶多占六分,其他四分都是齐国的。”
“那是多大你用现在的孱国的疆域说说。”
仇徒议事的时候越宁也参与过几次,见过地图,对孱国的版图大小还是有些概念的。
虞信想了想,咂咂嘴:“比现在咱们的疆域还要大!嗯…也只是大一点而已,毕竟齐国大部分的土地都被孱国和西夏分了。诶呀,这不是重点,你专心听。”
“…哦。”
“那时候齐国很大,而且地界好,南有鱼米之乡,北有平原沃土,真乃人间天堂。不是我吹,那从前的名流世家要么出自齐国,要么长自齐国,可牛气了。那齐国皇帝也大气,不论出身,不论国族,只要有本事,愿意留住齐国,那都会给机会的。诶,说到这里,有一个人不得不说。那个人可真是厉害,就十年前,人们还时不时提他呢,诶,不说这齐国,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什么人”越宁眨着眼睛。
虞信一看她,笑道:“巧了,那个人也姓越,说不定五百年前你们是一家人。”
“哦我们越家还有什么厉害的人物吗你快说,快说。”越宁兴奋着。她读史书的时候很少看见越姓的人,这也是她和泉君想成为了不起的人的一个原因。
虞信眼中放光,“那个人,他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他十几岁就因精通音律、通晓诗理而红遍天下,再加上他那皮囊,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啊,就总听到我娘和别的大家(gu)说起这个人,都偷偷摸摸的。”
“为什么”越宁茫然着。
“还能为什么,那个人才华横溢,玉树临风,名震天下,哪家姑娘不希望嫁给他啊。反正我娘就想。每次和我爹吵架,我娘就说,”虞信话到嘴边突然停住,站起身,扎了个娘里娘气的架子,眉毛倒竖,捏尖了嗓子,说:“虞匹夫!你当我想跟你吵吗!你要是有越危一半的本事,我天天把你当大爷伺候着!”
说完,虞信咧嘴一笑,“好玩吧。我那几个邻里的大家都差不多这样子。”
“那个人叫越危”越宁问。她不知怎的,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总也想不起来了。兴许小时候爹娘他们给自己讲过这个人的风流故事
“是啊。别看那越危死了二十年了,你现在走到街上说起这个名字,肯定还有好多人能说上几件他的事迹呢。”虞信趴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越宁问:“他都干了什么呢有些才华就可以被人记住了吗”
“天,我的将军夫人。”虞信杯子还没送到嘴边,就急着为越危立威名,说:“那是有些才华吗那就是放到今日,能有几个人比得上越危你不是总看书吗我给你说,我就是不爱看书,也知道好些文体都是那个越危创的。还有现在宫里的那些乐师弹的曲子,那都是越危玩剩下的。”
“这么厉害”
“那可不。当然了,有才华和能把才华表现出来,这是两码事。有好些有机会表现的人,他没能力,那些有能力的,他没机会。偏偏老天眷顾这个天才,让他从小门小户里走出来,名扬天下。”虞信说着都觉得自己血液沸腾了起来。
“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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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生男生女
仇徒心中一动,紧紧搂住她,“我也是。”
“可惜只能在梦里见你…”越宁依依不舍地望着仇徒,生怕自己突然醒来。
仇徒一怔,心里起了捉弄之意,神色黯然,道:“为夫又何尝不是…娘子,你常常梦起我吗”
越宁点点头,旋即摇摇头,“经常梦起你,不过你从不与我说这么多话的。或许你说了,但我一醒,又忘了。唉,要是能睡几个月,和你在梦里说说话也能解闷啊。我在代越坡都快闷出病来了。”
越宁撒娇地躲进仇徒的怀中。
仇徒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说:“那你怪我吗没在你身边陪你。”
“你在我梦里还问我,当然怪你啦。”越宁嘟起嘴巴。
仇徒一怔,还没待开口,只听越宁“嘿嘿”一笑,说:“怪你还不快点打胜仗!”
仇徒一笑,说:“快了。”
“真的”越宁扬起头看他。忽然觉得不对,这梦怎么能这么真实呢
“当然是真的了。”仇徒见她视线乱扫,不禁问:“娘子,你在看什么”
越宁收回打量屋子的目光,狐疑地看向仇徒,不禁掐了自己一把,“呼!”
“娘子你干什么。”仇徒紧张地揉着越宁的胳膊,“你掐自己做什么。”
“相公,这不是梦真的是你。”越宁高兴地抓着仇徒的肩膀。
仇徒瞧她还是那副天真的孩童模样,笑道:“是啊,刚才想逗逗你。娘子,你就算要知道是不是梦,你可以掐我啊。下次别再伤害自己了,知道吗。”
见仇徒小心翼翼地揉着自己的胳膊,她笑笑,说:“也没那么疼。再说,就算在梦里,我也舍不得弄疼你啊。”
仇徒一怔,望着越宁那双清澈的眸子,他喉结微微滚动,“娘子…”
“怎么了,相公。对了,你怎么到代越坡来了,你的腿……”越宁忽地将目光瞥向仇徒的腿,刚才分明看见靠在床头的拐。
仇徒扶起她的头,叫她看着自己,“为夫重要还是它重要。”
“那不是你的腿吗……”
“它没事,不用担心了。娘子,你想吃点什么,我叫虞信他们去准备。”仇徒关切地看着她。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嬉笑道:“鸡汤,大米,炒菌菇…”
“不是说你厌食吗…”仇徒纳闷道。
越宁嘻嘻一笑,“看见你就有胃口了。”
仇徒轻刮她鼻头,“几日不见,变得会说话了。”
“本来嘛…”
“虞信!”仇徒冲外叫道。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虞信露着一个脑袋,坏笑问:“将军有何吩咐啊”
“叫人杀只鸡,熬点汤,蒸点饭,不要太糯,长安喜欢吃硬一点的,还有,炒个菌菇,再炒个带绿叶的菜,不过要去苦味。”
仇徒一本正经地交代着,越宁就那样望着他。虽然和相公聚少离多,可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竟然全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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