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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淡的平




71. 自己动手
    银凤嫂自然也高兴,有生意了,赶紧又在另一个灶续上一大锅水,俗称“饭有饭肚,茶有茶肚”,这帮挑夫客,个个都是饭量茶量厉害的主,真要放开肚皮来喝茶,几大锅水都不够他们喝。

    还有一点是,挑夫客跟牛马一样,肩挑背驼的,长时间的赶路,肩膀和腿脚受力最多,所以,住店时候,热敷肩膀,和热水泡脚,这两件事不能缺。

    很多客栈,一见到挑夫客上门,先不管住不住店,热茶热水就先端上,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招待得热情,哪怕是贵一点点也无所谓了,总比在那些花钱还受气的店里住好多了。

    岭塘客栈虽然在这里独此一家,但不像那些做独门生意的店一样,店主银凤嫂热情似火,店里的帮手也是勤快热情,山里人的淳朴和热情,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宾至如归。

    这还不单单是宾至如归了,这帮挑夫客感觉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了,自己是主人了,喝了几巡茶后,就开始坐不住了,去挑水的挑水,劈柴的劈柴;都是劳碌命,闲不住。

    银凤嫂以前还觉得不太好意思,不让这帮客人干活,后来慢慢的习惯成自然,还不分由说的开始安排人干活,像三狗秀才角蚤这样年纪小一点的,安排去地里摘些瓜果蔬菜回来洗。

    老李头以前在城里做过饭店里的帮厨,就来切菜,偶尔还露一手,炒两个菜;再不行,就去烧火,炒过菜的人,知道什么菜用多少火候,又省柴禾又不耽误事。

    打铁侬劈柴很在行,打铁出身的,手法准,用力稳,把木头劈得跟木匠师傅量好尺寸一样,方方正正的,码起来甚是好看。

    这家伙不但有力气,心手还挺细的,除了劈柴,修理铁器也是一把好手,什么补锅修凳的,都不在话下,甚至连银凤嫂的一把坏门锁,居然也给他捣鼓好了。

    大伙儿都戏称,怀疑这货以前是不是江洋大盗厌倦江湖事了,才来做个默默无闻的挑夫;抓住他逼问:

    把偷盗来的财宝藏哪里了以前有没有做过偷花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再不招,就要替天行道了……

    大薯身高体壮的,挑水的活给包了,水井在村中央,这家伙很喜欢去村里挑水,为啥因为可以在村里姑娘面前秀秀自己的肌肉,身高马大的,挑两桶水跟玩似的,把村里姑娘家看的心跳脸红的。

    大薯很享受这样的感觉,所以每次一到岭塘客栈,就主动往水缸里靠,一看水缸里水不多了,就二话不说,撩起水桶,屁墩屁墩的去挑水。

    看见水缸满的,银凤嫂说还有水,你就歇着吧,这家伙也不管,说挑点井水来,洗手浇花啊也不错,大伙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就说,让他挑去,他得了这种病,喜欢干这事。

    除了萝卜负责说话开玩笑外,其他人都去找点自己能做的事情,看着别人都动手了,自己还坐在那儿,挺不好意思的。

    再不行,扫扫地也可以,特别是细毛,最爱扫地擦桌子了,以前家里哪有水泥地,都是泥巴地,这细毛,真细毛,扫了一遍,回头一看,还觉得不够干净,又回头再扫一遍。

    这样来来回回的,扫了好多遍了,连旁人都看不下去,说:细毛你这是找财宝吗要掘地三尺啊……不能再扫了,再扫,东家的扫把都要秃完了,你得陪人家扫把。

    连个子不高的大郎大饼都挑着空畚箕,去地里挖番薯,对于他们来说,畚箕栏太高了,挑起来会拖在地上。

    他们就把扁担插在畚箕栏里面挑,这样就没问题了,只是有点滑稽,像两个老小孩,在挑着一担番薯。



72. 难得的聚餐盛宴
    今天下午没一会功夫,狗腿就逮住了一只大肥野山鸡,回来大伙一起动手,杀鸡烫水拔毛开膛破肚的。

    处理干净了,让银凤嫂用茶油生姜爆炒一番,加酱油后,放在小灶上的瓦罐里,倒入水后慢慢炖起,改小火焖熟,上桌后,一揭盖,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这么一桌好菜,需要好酒来配啊,无酒不成席,银凤嫂拿出刚吊出来(酿造后蒸馏)的土烧酒,给大伙满上(酒杯)。

    大伙也叫上银凤嫂和打下手的帮手,一起上桌吃饭,银凤嫂也不客气,端起酒杯,给大家敬酒。

    本来,挑夫们很少喝酒的,一来花费钱财,二来影响挑担子,所以平日里,特别是中午,牛牯是不会叫酒的,这次不同,要在这里歇上一晚,也难得大伙高兴。

    牛牯自己也开心,只要能挑上廿八都的私盐,以后肯定够兄弟们开怀畅饮的,所以,今晚就默许了大家喝酒。

    既然要喝,就放开喝;牛牯自己也把小小的酒杯子撤了,改成吃饭的大碗,倒上半大碗土烧,站起来端着,看了一眼大伙,满眼的话,却说不出来,良久无语,索性就低头一口闷了碗里的酒。

    大伙纷纷吃开了,热闹起来,吆三的吆三,搂脖子的搂脖子,灌酒的灌酒。

    这种土烧酒度数极高,和酒精一样,撒在桌子上一些,用火一点就能烧起来,那火焰,青青的,炉火纯青一般;能烧得来的酒,所以叫烧酒。

    喝这种酒,简直不是在喝酒,像在喝火一样,一口下去,像喝了一团火一样,从嘴巴到喉咙到肚子,一路烧下去。

    酒量差的,那更是像在喝刀子一样,入口后,一路割下去,被割得火辣辣的痛;三狗是不敢多喝这样的烈酒,本来家里家教严,没成年,烟酒是不能去碰的。

    所以,三狗和秀才角蚤等几个小孩,就以吃菜吃饭为主,他们也不觉得这酒好喝,味道冲鼻子,喝到嘴里辣嘴巴、辣喉咙、甚至辣肚子。

    最主要的是破坏了口腔里的味觉,嘴巴被辣得又苦又麻的,吃什么菜都吃不出味道来,岂不是亏大了,这一桌好菜啊。

    所以,三狗他们开始跟着大伙喝了两口意思一下,就拿着饭碗去盛饭了,就着红焖野山鸡、尖椒炒肉、腊肉、咸肉、芋头杂精肉(带汤汁的芋头配瘦肉)等一通猛吃,连干两三大碗米饭,直吃的肚子再也装不下为止,才下桌。

    其他的,能喝的就喝起来,不能喝的就少喝点,当然也有贪杯的,比如萝卜竹竿这几个,喝得舌头都大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风姿绰约的银凤嫂,酒量很不错,不过喝了几杯烧酒后,尽管不醉,但酒红上脸,在烛光下,更是妩媚动人,直把大家看得呆了。

    真应了秀色可餐这样的话,直把这一大桌美食都给比了下去,大家心情舒畅,自然就比平时多喝了几杯。

    这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就是这个情景;没一会儿,就喝趴下好几个了。

    醉了好啊,人生苦长,难得有几分做自己,即使是再卑微的草根,也有属于自己的甘露。

    好在晚上也睡在这里,也难得大伙这么开心,牛牯就不说什么了,特别是这个萝卜,醉了更好,不然晚上沾花惹草的,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来。

    不过银凤嫂晚上是没在客栈里睡的,本来她家房子就在客栈边上,晚上客栈留下一个帮手看着,银凤嫂就回到自家房子和自己孩子睡,公婆睡另一间房子。

    客栈小,没几个床位,如果客栈人多客满了,村里的帮手也回家里睡;平时如果客人多,银凤嫂的公婆也会带着孩子过来打个下手,帮忙洗洗菜什么的。

    ……

     



73. 上山容易下山难
    大家别了银凤嫂和岭塘客栈,挑着担往廿八都走去;上山容易下山难,挑担走过山路的人都知道,上山只是累点,下山不单单是累,而是险恶。

    因为上山时挑担,扁担和担子都在肩膀、身体的后头,在靠山底方向的,即使担子滑落了,也只是顺着山坡滑走,不会带走人。

    而且人的重心在前头,离山坡近,重心低,稍有闪失,双手可以抓住路边的柴草,所以相对安全很多。

    而下山,扁担和担子也在肩膀、身体的后头,如果没控制好担子,担子往山底滑落时候,会带着人往山下掉,山势平缓的无所谓,山势险恶的就很危险了,闹不好会出人命的。

    还有上山脚用的是蛮劲,只要有劲,只管往上蹬就可以了,下山脚用的是稳劲和寸劲,不能蛮干的。

    一旦脚踩空了或踏到松软的洼地时候,自身重量加上担子的重量多达几百斤,压在一只脚上,随便轻轻的一歪,足以让脚踝受伤,严重的会断脚,或是站立不住翻落到山底去,直接送命了。

    好在三狗从小就在山上摸爬打滚出来的,也砍过柴挑过山路,所以这些个道理也都知道,下山跟着大伙,一路走的很小心,只是这种举重若轻的走法,很耗体力,还没到山腰处的腊子岗,就双腿发软了。

    牛牯叫大家在树荫处停下里歇个脚,平常挑夫们都会准备个木头叉子(一头有分丫的木棍子,类似“丫”字一样形状),来叉着扁担,底下一头顶在地上,有点像现在的千斤顶。

    顶住后,稍一弯腰,就可以离开扁担,站着休息会,等过会起身时候,不用费很大力就可以挑起担子,既省力又安全。

    下雨天,箩筐底就不会接触到湿湿的泥巴地,不至于把水渗入货物。路滑不好走,还可以用一只手拿着木头叉子来当拐杖,等于是有了三只脚,三点固定,相对双腿两个点的固定,稳定多了。

    再不济,路过村庄碰到恶狗时候,挑着担子跑不快,躲不开狗咬时候,还可以拿这个木头叉子,来当打狗棍,吓退恶狗。

    这个叉子也就在平地上支撑担子好使用,但在山路上,除了当第三只脚外,支撑担子就不好用了,山地一头高一头低的,得要找稍平坦一点地,放平担子,才休息。

    好在大夏天的,山地很干燥,没什么泥巴,只是点尘土,这就不管了,大家坐下来,抽烟的抽烟,喝水的喝水,吃点干粮的就分着吃点,撒尿的几乎没有,为啥

    尽管早上吃了稀饭,但这一路上挥汗如雨,身上的水分早就挥发了,哪有轮的上尿,拉屎的倒有,这早上吃的很饱,一运动,自然就要拉了。

    看着就要日上三竿了,牛牯催促大家起身,最后一口气,就到山脚下了,过了山脚,没几步就到廿八都的水路码头了,现在半山腰上都能看到那条河,和繁忙的码头了。

    大家收拾停当后,接着开始往山下挑,居然一口气就挑到目的地了。这人,也就是心理作用左右很大,当眼睛能看到目的地时候,就能一鼓作气到达。

    而看不到前路时候,哪怕目的地就差几步路了,还是会觉得难以到达;这里要插几句话,很佩服当年长征两万五千里路的红军,那时候,真的没办法看到前路和成功的日子在哪

    但是,能坚持下去的,都是凭借着信念在支撑着,当时没有任何人知道十几年后会成功,如果知道,那谁都会去



74. 挑盐上山
    一到客栈,大伙就从牛牯的眼神里读懂了生意的顺利,一条心放下来,剩下的事情就是,该吃吃,该睡睡,吃饱喝足打足精神,晚上要赶夜路了。

    躺在床上的三狗,一直都睡不着,越努力想让自己睡着,越睡不着;就索性不睡,天马行空的乱想着,想着这一个多月的境遇,真是跟做梦一样。

    也就是再等几天,等赚了这一趟后,自己以前被偷的钱,差不多要赚了回来了,更让人期待的是,再过几天,马上就要回到父母身边了,可以看到明月了。

    怎么不让人兴奋的怎么不让人期待的那似箭一样飞奔的,是归心;一颗期盼归去的心,一颗期盼未来幸福生活的心。

    ……

    晚饭大家吃得不错,也比较多,还买了些干粮,带了些水,准备在路上吃。完后,等天黑到子时(23:00-01:00)时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牛牯才带大家去装盐。

    盐包是五十斤一包,大家一般是一边箩筐一包盐,一百斤;大薯要了四包二百斤,大薯的扁担是杂木做的,不然经不起这个重量,还有箩筐和绳子都是加固的。

    牛牯、打铁侬狗腿几个是一百五十斤,三包,分开一包平摊到两个箩筐里;牛牯叫角蚤秀才三狗几个挑个五十斤或七十五斤就可以了,可是三狗一定要一百斤的,牛牯就没有再坚持。

    这挑的多就赚的多,三狗想多挑点,早点把以前丢的钱赚回来;这个大家都知道,也理解,换谁都会这么做。

    牛牯走在最前头,打铁侬押后,三狗跟着大家走在中间,因为快到七月半了,天上月亮皎洁明亮,照的大地一片清晖,所以不用打火把走。

    一群人打着火把走夜路,太扎眼了,肯定是不会那样做的,再说这条路大家刚刚走过一遍了,牛牯老李头几个在这条路上摸爬了好多回了,就是黑夜,也能把大家带出去。

    于是乎,一路无语,相互间距离拉的不远不近的,近了怕磕磕碰碰的发出响声,引起狗叫和别人注意,远了,怕拉得太长,相互照应不上。

    尽管如此,瞒得了人,瞒不了狗,狗是把耳朵贴在地面上睡觉的,能接收到几百米之内的路面因脚步的微震感。

    三狗他们这么多人,还挑着重担,对于狗耳朵来说,地面的震感更是强烈了,因此,在大家经过山底下的村庄时候,还有会引来狗吠声。

    村里的狗都是一个鸟样,晚上只要村头一声狗叫声,全村的狗都会跟着呼应起来,叫声一片,直到人走过了整个村庄,过了村尾,这些狗才会慢慢停息叫声。

    所以,一般晚上在家睡觉的村里人,从狗的声音中能判断出外人大概什么时候进村,什么时候出村。因为一般本村人回村,狗是不怎么叫的,低吼两声就不叫了的,其他狗也不会跟着叫那么久。

    如果这个外人一直呆在村里,或是没有进人家屋里(可能是客人),那这个村的狗就会一刻不停的叫着,叫的人烦,也让那些小偷小摸的难受,类似现代人的汽车报警器。

    如果狗吠声一直没停,甚至有狗冲出家门,奔一个地方去,还有狗的撕咬声,那肯定是村里进贼了,村里的男人们就会起床出来查看。

    还好,三狗他们只是在村边上走,不进村里,从葫芦丘底一直到葫芦丘,再到腊子坑,最后过了半山的松树排,狗吠声此起披伏,一个村连着一个村叫



75. 挺身而出
    生怕惊动自己的美梦一样,大家一路无声,过了岭塘后,绕过几个山坳,前面就是大门顶的路亭了,牛牯叫大家停下来休息,喝点水,吃点干粮,大伙的衣服也吹干了,都穿上了。

    更重要的是,下面是个近七里长的陡坡,要把箩筐、绳子、扁担等再检查一遍,加固的加固,修补的修补,消除隐患。

    再大家忙的差不多时候,突然前头亮起来了一行火把,怎么大半夜的,还有人上山,空气骤然紧张起来,大家都转过头来,眼望着牛牯。

    牛牯心里也很紧,但不能表现出来,在这个地方,下山路被堵了,回头路是上山的,大伙又挑着重担,跑不起来。

    既然都走不了,还不如坦然面对,万一来人是群不相干的人,能躲过了,就万事大吉了;如果来人是寻麻烦的,那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牛牯内心汹涌激荡,脸上尽量平静着,胸有成竹的向大家点了点头,大家悬的心,才稍稍的放了点下来。

    来的人还不少,刚前头转弯处来的火把隔一会就出现一个,差不多一个火把三四人,这群人全来齐了,火把差不多有六七个。

    也就是对方人数有二三十人,整整是三狗他们的二倍多,牛牯估摸着;这群人到了路亭就不走了,大家借着火把一看,不得了,全背着长枪短枪,挎着快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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