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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淡的平
    这个伙计叫来贵,人也挺实在的,没有因为自己身份就搞特殊,挑的东西跟大家一样多,吃的住的一样也不嫌弃,不喊苦不喊累,很快就融入进来了。

    倒是三狗,不是因为苦和累,而是走自己家乡的路了,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和想念,相隔才不到一个月,如隔三秋一样,走在自己家乡的路上,心情很复杂。

    在七都的水口上,那夜被明月挟持私奔的事情,历历在目;就是在这个地头上,被明诚按住一顿




67. 近乡思归
    所以,可以想象,草纸的销量很大,当时十都的纸厂办的规模还挺大的,草纸的销量到处走,顺着河往下游拉的有,顺着大路用马帮驼的也有,也有像牛牯他们这样的挑夫队伍用肩膀挑的,运到周边各个地方去,远销浙江福建等地。

    这种草纸价格烂贱,厘卡也收不了多少厘金,而且因为纸厂销量大,靠的是薄利多销,生意做大了,得要各处打点好,什么小鬼都不能放过。

    所以纸厂很多时候都跟沿路的厘卡打好关系了,类似交了现在的年费一样,所以厘卡看到运草纸的,一路放行,看都不看一眼,不用检查。

    十都的纸在本地很出名,以至于有句顺口溜:“十都纸、五都伞、杉溪姑娘不用拣”,听老李头说,他家就在杉溪的,还有大郎取了个漂亮媳妇,也是杉溪的。

    在以前,有个叫王集贤的十都纸商,在这里发达了,要建个大房子,就采用“比技术”选招木匠:每个木匠自制一木匣,匣内放一份纸,木匣浸于水中一段时间后,打开匣子,若匣内的纸没有任何水渍,这位木匠便可留下工作。

    留下来的木匠,就给这个王老板建了座大房子,有108间房, 36个天井,4个鱼池,2口水井;鱼池的水不旱不涝,不腐不臭,与外面相通,主要是用来防火用水。

    厉害的地方是,构建房屋全部用木楔榫头揳牢整栋大屋,不用一根铁钉等其它办法连接,若要完整地将该屋拆开,必须从最后一个木楔榫头拆起,依此退拆,否则,只有将它破坏了,才可拆除。

    这就是现在出名的“十都大屋”,三狗小时候挑麦秸时候路过,但没有进去过,这次就约上秀才,一起进去参观了下,确实很大,屋连着屋,走好久才能走完,当然房子里还有人住着,就不能走太里面了。

    ……

    快到“七月半”(中元节、鬼节,农历七月十五)了,三狗这挑了差不多一个月下来,皮晒黑了好多,身体壮实了许多,腰板子挺直了很多,人也精神了很多。

    以前看起来是个相对瘦弱一点的书生,现在已经是个朝气勃发的青年了,中等偏高的身材,并不出众的容貌,在人群里虽然不怎么起眼,但也不会少了很多以前的书生文弱气了。

    是啊,快到七月半了,时间过得真快,真希望回家和家人一起过七月半,以前在家里,每年到了这个节,母亲都会做很多油炸的面食。

    最多的是叫“门栓”的一种东西,揉好面后(面里掺白糖、或是盐),切下很多二指宽中指长的薄面片,再用剪刀在中间剪开两道口子,把面片的一头伸进口子里绕出来,再放进油锅里炸,脆黄后捞起,放凉了就可以吃了。

    三狗小时候经常不等放凉,就迫不及待地抓起来吃,烫得嘴巴子发疼,吃得满嘴油香;平日里,也有人拿这个出来当茶点待客,虽然也好吃,但就是没有刚出锅的那个锅气,那个香得,浓郁扑鼻。

    除了“门栓”,母亲还能把一块四指长宽的面片,用剪刀剪成类似窗花,窗花是平面的,但这个剪出来的面条条是可以拉出来,再捏在一起,成一朵朵立体的花,再放进油锅里炸,出来是焦黄喷香的油炸面花了,不但好看,也好吃。

    更好吃的是油果子,面团里包上糖馅,炸出来,外脆里嫩的,又香又甜,只是这个太占肚子了,吃上几个就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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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六石磊磊的六石岩
    大家一直走大路不用躲开厘卡,比较顺利;没一会就到了六石坞,一鼓作气上了百步岭,就马上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了六石岩了。

    六石岩在当地很出名,是六个大石头山,每个都有好几十米高,最高的那个叫鸡冠石,在三狗老家那里都能看到,远远望去,像个大鸡冠一样。

    传说是很久以前,有个神仙,赶着六头猪去别地,黎明时分,经过这里时候,当地的一只大鸡公突然高声啼鸣,那六头猪估计也走累了,就赖着不走了,神仙一生气,就把它们全点化成大石头,变成了现在的六石岩。

    传说归传说,但有件事倒是真的,明朝有个广信(上饶)知府,到六石岩游玩,途径双山岭时,一时兴起,出一上联:“出双山,望六石,六石磊磊”;至今无人对出合适的下联,成为千古绝对。

    “出”字上下分成两个山,成双山,六石,叠在一起就是“磊磊”,真是厉害,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一个能匹配的下联。

    这个三狗小时候就知道了,当年村里的私塾王老先生,还专门出了这个上联给大家对,当然,大家肯定是对的一塌糊涂,王老先生也不怪大家,他自己说不定现在还在绞尽脑汁对下联呢。

    也就是秀才和三狗这样的读书人,才会在这么繁重的挑夫路上,搭边(顺着)游山玩水,其实也没有游山玩水的时间,只是路过这些风景而已。

    但是,仁者爱山,智者乐水;路过时候,有份欣赏风景的心情就足够了,远远的望一眼,体会这里面的感觉,并不需要一定要亲历走进风景里去,有时候反而有“身在此山中,不是真面目”的感觉了。

    也不怪乎其他人的做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法,不必全而概之;正如大伙挑担赶路时候,不时说上点荤笑话,博得大伙一笑,轻松一下,舒缓一下,也无可厚非。

    你看,才刚过六石岩,还没到六石坑(大山最里面的一个村庄),萝卜就远远发现溪水边有几个姑娘在洗衣服,这货开口就来,冲着那几个姑娘,唱起来本地的山歌:

    竹叶青来水也清,亲哥小妹感情深;

    亲哥好比竹叶翠,小妹心比水更清;

    青青竹叶水中映,亲哥小妹心贴心;

    亲哥小妹配成双,美满姻缘多称心。

    ……

    这个花心萝卜见人家姑娘不理他,他也没事,又接着唱:

    里塘水清外塘莲,莲叶青青水上眠;

    一朵莲花开眼前,心中喜欢欲采莲;

    采得一朵满身香,采莲要采并蒂莲。

    有个女子见萝卜无休无止的,气不过,也唱起了山歌回敬萝卜:

    过路君子莫戏言,走你大路赚你钱;

    王字出头各有主,莫贪别人门前莲;

    石板栽花花无根,萍水相逢怎采莲。

    哇,萝卜遇到对手了,大伙开心地取笑萝卜,说,萝卜,你不是很厉害的吗,要输啰。萝卜不甘心,高声再来一曲;

    十八姐姐笑嘻嘻,不要笑我穿破衣;

    过了三年风水转,你要跟我成夫妻;

    你找老公要找我,跟我回家做老麻(老婆)。

    没想到这个女子马上反击,甚是厉害啊。

    十八哥哥笑哈哈,过了三年变叫花;

    桥梁路亭是你家,汤柄煮粥用手抓;

    前世你是猪牯精,今生叫你打单身。

    好厉害的女子啊,把萝卜气得目瞪口呆的,当即要甩掉担子,停下来跟人家再来几百个回合,不过还是赶路要紧,牛牯喝住了萝卜:

    别再磨蹭了,跟几个姑娘家有什么好斗气的,走,做事要紧。萝卜才悻悻的跟着大家,忍受着大伙的奚落嘲笑,闷声低头的跟在后面。

    过了飞凤关、黄丝坑,到了六石坑,已



69. 风姿绰约银凤嫂
    听说到银凤嫂,大家兴致一来,就来劲了,翻身操起扁担,吆喝着又开始爬山,秀才跟三狗说,这个叫银凤嫂的是山顶岭塘那个地方的寡妇,开了个挑夫们歇脚的店,很多挑夫要赖在山顶住一晚,为的是要和这个银凤多处一会。

    到了山顶岭塘,进了秀才说的那个店,大伙儿嚷嚷着叫银凤嫂,那个银凤嫂确实有几分风韵,也是个快嘴快人,一边招呼着客人,一边给大家泡茶倒水的,手脚挺麻利的。

    大家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三狗路上就听秀才跟他说,这个银凤嫂原先不是叫这个名的,本名是银凤,但是叫福财嫂,他老公叫福财。

    这个银凤,小时候家里太穷了,养不活,怕给饿死了,就送到一个大户人家那里做仆人,好歹能活一条命。

    这家大户人家的老爷姓文,之前娶过一房太太,结果太太年纪轻轻的就得病死了,只得续弦再娶了一房,可这一晃好几年过去了,文夫人的肚子也不见隆起,怕是生养不了了。

    文夫人也是个深明事理的人,劝文老爷再找一个偏房,给文家的香火给续上(那个年代娶小老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这位文老爷开始不同意,后来想想也可以,就答应了这事。

    可是找谁呢找谁都不好找,门当户对的,人家不愿意来做小妾,穷苦人家的,文老爷又看不上,觉得带不出去,没面子。

    那个时候有钱人流行找曾经红过的青楼女子做妾,青楼女子急于从良,但又不愿意嫁入穷苦人家,有钱人也不会找她们做正室,但是做偏室倒是没有问题,还很有面子。

    人的眼光很奇怪,同样的行当,对底层的娼妓就看不起,对当地红极一时的青楼戏子就很喜欢,谁要是能娶了,则是很有面子。

    文老爷从小念书,而后继承了祖业,平常喜欢做点善事,天灾时候施点粥饭,就算有人偷了家里东西被抓到的,也是不追究,反而要给几个钱,放人一条生路。

    从善积德的文老爷,说到底还是个读书人,对青楼之事有点抵触,至少明目张胆的去娶一个青楼的,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

    所以,这转了一个大圈下来,还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做二房;宁缺毋滥,这事就这样拖着,拖了好多年。

    直到文夫人偶尔看见银凤慢慢出落成个大姑娘时候,才发现,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却在眼前下;就跟文老爷说了这事。

    没想到文老爷一百个不同意,说这事不成,银凤在家做了那么多年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正准备给她寻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的给嫁出去呢,不能糟蹋了。

    文夫人忍不住骂了几句死脑壳的老爷,自己去找银凤探了探嘴风,的银凤,那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不好,懵里懵懂的说听从夫人的安排就是了。

    于是文夫人费了一番心思把老爷给劝说通了,说银凤这身份,就算是顶到天,也只是给找个老实人家嫁了。

    而如果做了老爷的二房,一旦有个半子一女的,那这个文家的家业以后还不是等于是她的了,有这么好的事情,换谁还不同意

    文老爷虽然有点松口,但是还是有顾忌,这个顾忌终究不好说出口,那就是万一是自己不育呢,以前得病过世的那个太太,也是肚子很久没有动静的。

    如果是自己不育,还不如只娶一房更好,别人也看不出是谁不育,一般情况下,都是会认为夫



70. 文老爷这事,做的漂亮
    既然知道了,还敢做这事,岂不是贸然挑战老爷的权威了;等发完一通脾气后,还是文夫人有头脑,冷静得给老爷分析。

    这个事,还真不能像以前那样做,第一,外人虽然不确定银凤是不是文家二房,但这风声肯定是关不住的,自然是有人知道的,所以,这事就是家丑了;你说,二房夫人跟一个下人苟且,传出去,最后脸上无光的还是文老爷本人。

    第二,就算是别人不知道银凤是二房,那银凤是未嫁,福财是未娶,都是单身,两人在一起合情合理,至多只是个风气不好,谈不上是奸情。

    第三,尽管是为了出自己一口气,要抓拿他们治罪,那也是两条鲜活的命啊,你平日里经常做善事,难道只是做给别人看看而已真发生了事情在自己身上,还是个不善之人。

    所以,这事不能那样做。

    文老爷想了半天,终于转过了这个弯,就问:

    “那按你的说,这事怎么处理才好”

    “这个事,好办,如此….而已….”

    于是,第二天天亮后,文老爷叫人把福财和银凤松了绑,对他们说,收银凤为干女儿,把银凤嫁给福财,还给了一笔置办嫁妆的钱,让他们回福财老家风光地办个婚礼,以后好好过日子。

    福财和银凤当场就傻了眼了,蒙在那里,再三得到证实后,才赶紧双双跪下,给文老爷磕了几个响头后,才眼泪满面的告别了文家,回到福财老家岭塘安家立户下来,银凤成了福财嫂。

    文老爷这事,做的漂亮,乡里乡外的,莫不交手称赞的。

    好人终有好报,不久之后,有个过路的郎中落宿文家,见文老爷一把年纪的,却无子无女,就开了个方子,送给文老爷,竟然有效,不到一年后,文夫人就给文老爷生下了个大胖小子来。

    福财和银凤每年正月,都要走上几十里路,挑些山货,来给文老爷拜年;过了两年后,银凤也给福财生了个儿子,当时还抱着儿子,到文家来认外公。

    可这好日子,没几年的事,说没就没了,福财染了伤寒,没得到根治,一条精壮的汉子,最后竟然得肺痨死了。

    念着公公婆婆还老,孩子还小,银凤还算有情有义的,坚持留了下来;这个不能走,一走这家就惨了。

    再说,就是要再嫁,也不会嫁给本村里的人,大伙都说银凤是个克夫的命,男人最好不要沾上她,不然都会很惨。

    银凤本来和福财相亲相爱,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嫁;也没打算要再嫁给本地人,怕孩子受欺负,也怕照顾不上福财的爹妈,所以,就这样单着过日子。

    这家里头的男人死了,可还得活下去,但这家里的重活没人干得了;于是,银凤就在族里的帮忙下,在这条挑夫道上开了家简易的客栈,供客人落个脚打个尖;自己也不再称是福财嫂了,改称银凤嫂。

    ……

    挑夫们本来就是穷苦人家,才会做这个苦力活,所以钱都省着用,很多人是自己带着干粮在路上充饥。

    这不管吃不吃饭住不住店,银凤嫂没有偏倚,归门便是客,全都一碗茶水招待,免费的,有时候还来一把自家炒的南瓜子什么的下茶。

    就这样,店子慢慢热火起来,挑夫们有事没事,路过时候都爱进店休息,吃口大碗茶,聊聊道上事情,看几眼曼妙的老板娘。

    大伙在路上累的跟狗一样,要死要活的,来到这客栈,茶一喝,脚一歇,那女家柔柔地看你几眼,招呼几句,仿佛久渴后的甘露,什么苦都忘了。

    有的还熊起胆子,肆意地调戏几句老板娘,也就是嘴巴上占个便宜,不敢有实质性的行为,因为人家虽然是寡妇,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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