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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平淡的平

    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三狗名字,这时候三狗听力恢复回来了,也听到了,只是还没有力气回应喊他们,直到明诚一直冲到岸边,一个猛子直扎入水底,还没注意到瘫在岸边的三狗。

    随后赶到的明月,不敢下水,站在岸边喊了好几声三狗,才听到脚底下草丛边的沙滩上,三狗在弱弱的回应,我在这里呀。

    明月激动得跳到沙滩上,抱起三狗,好一顿大哭,像个捡到失而复得心爱的玩具的小女娃一样,紧紧抱着三狗不放,都把三狗给勒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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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为了你,纵然背叛全世界又如何
    三狗明诚两人从守城家回来的夜路上,借着酒胆,躺在曾经与狼恶斗的地方,明月清晖,神思飞扬。

    毕竟是腊月了,没一会儿,明诚回过神来,不免觉得寒冷沁骨,此地不宜久躺,伸手摇了摇三狗:

    “走了,三狗…三狗醒醒…”

    一下子还叫不醒三狗,这不像是睡着了,好像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你狗日的,在这里睡觉,半夜冻死你”

    明诚一边嘟囔着,一边拖起三狗双手,费力把三狗背上,这家伙,平时没有这么死沉的啊这跟石头一样的死沉死沉的。

    “唉,算我欠你的了,你狗日的。”

    明诚一边埋怨着,一边无奈的背上了三狗,借着月光,往家回走。

    这才没走几里地,已经把明诚累得满头大汗了,冬天里本来穿着厚棉袄,这一发力,热气都被捂在棉袄里,里衫都快湿了。

    明诚吃力地空出一只手,把自己棉袄对襟扣子解开,迎风怒上,觉得凉爽多了。不过这一动,好像把三狗动醒了。三狗的头耷拉在明诚肩头上,嘴巴正对着明诚的耳边,在轻声的喃喃自语着啥

    明诚以为三狗醒了,正跟他说话呢,一边背着一边说:“三狗,你说啥醒了就下来自己走,背你个死人一样的,太费力了”

    三狗没有搭话,自顾自嘟囔着,口齿不清的,明诚没听清,就站着不动,仔细听,不知道是三狗的醉话还是梦话,仿佛反复在说着:“明月…明月…”

    明诚一下子就明白了,僵在那里,良久不动。良久,再次迈起步时,再也不出声了,无声无息的一路背着三狗,走在回家的路上。

    ……

    同样是月色皎洁的晚上,现在走在路上,三狗身边换成了明诚的妹妹明月,正“挟持”着自己闹私奔。

    尽管背后是满畈的渔火,可前面,却是一片黑暗,路在哪里我看不见。

    曾经在多少个夜晚里,默默的呼唤着你

    而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

    我却,开不了口

    曾经在多少次回眸里,默默的注视着你

    而现在,你就在我的身边

    我却,无法看着你

    曾经,曾经多少个曾经

    我默默,默默的默默,

    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悲狂,向谁歌

    唯低头,默无声

    ……

    再也不能向前走了,三狗急得停了下来,知道说话无用,也说服不了明月,只得自己站住不走了。

    “哎,怎么不走了”,感觉到三狗的踟蹰,明月有点不高兴,催道:“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自顾往前又走了几步,发现三狗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明月有点生气,回头来嗔骂到:“你到底走不走”

    三狗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憋出话来:“不走了,你也别走了,回家吧。”

    明月气得回头走来,对着三狗嚷道:“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想嫁的人是你,不是别人,我们俩离开这鬼地方,过自己的生活去。”

    “你已经是守城的未婚妻了,守城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走”,三狗用尽最后的理智,支撑着自己。

    尽管自己日思梦想的想和明月在一起,但现实不是这样的;尽管明月现在明确是要嫁给自己,这要是在以往,自己该是多么的欣喜若狂,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可现在,我不能。

    在这个无尽的黑夜里

    希望就像手里提着的渔火一样

    虽然它是自己提着的

    但它不属于我自己

    它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因为我控制不了它

    我无能为力

    在炎热的夏夜里,三狗却悲凉的站在无尽的黑夜里,倔强着站着,不再跟着明月走了。

    “好你个三狗,原来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明月憋不住得哽咽道:“你不走,好啊,我走”

     



20. 十六年前
    砖墙屋门口,尽管母亲拉着明诚左交代右叮嘱的,明诚还是愤怒异常,带着几个族弟骑上马,朝有十来里地的盆地出口处飞奔而去。

    马蹄声远,烟味正浓。

    三狗爹坐在旱烟浓雾里低头不语,脸色却是一阵阵的怒气、一阵阵的愧疚之色交替着。明诚爹也坐在旁边不停的抽着旱烟,神思远去……

    十六年前的那个冬天,三狗爹和明诚爹,两个年轻的爸爸(三狗和明诚刚一岁)正一起去集市上置办年货等物品。

    一年到头了,不管有钱没钱都要回家过年,也不管有钱没钱,都要置办点年货,钱多就多买点,钱少就少买点,不能不买。

    这年比较特别,明诚妈妈第二胎快生了,孩子的满月可能会在正月里,所以置办年货外,还得准备一些做满月的物料。

    年尾的集市上人山人海,县城是每个农历尾数一、四、七开墟(开集市)(如每月初一、初四、初七),城里到罗城中间的那个大镇子是二、五、八开墟(如每月初二、十五、廿八)。

    罗城山里是三、六、九(如每月初三、十六、廿九),集市地点在罗城盆地中心的一处地方,算是三四天轮一次开墟,乡人们去集市叫作“赶墟”。

    今天刚好是腊月十六,墟市上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年货,目不暇接,买东西的人游玩的人,接踵摩肩;做生意的赶在年末最后几趟生意,做完就得赶紧歇业了,忙累了一整年,得要好好休息一下。

    年尾这几个墟市可能是一年里生意最好的时机了,生意人再累也要坚持下来,喉咙从早上一直吆喝到下午,都要哑了,手脚不停得搬货拿货算钱找钱,都要酸麻了;不过累在身上乐在心里,这生意好了,这个年才过得舒心踏实。

    乡人很多在今天是男女老少从各地汇聚到墟市上来,一边赶墟买东西,一边也让孩子游玩下见识下,一般会带着孩子一早来到集市边上的小饭店,破例花费让孩子们吃上一碗炒粉。

    这炒粉说是本地很普通的食品,但也很讲究,先放油盐下热锅,接着放辣椒碎、姜蒜末、肉末爆香,再放大清早刚刚榨出来的新鲜细圆状的米粉,大火快炒,放少许酱油米酒,最后加点大骨头汤收汁,撒点葱花出锅。

    那色泽诱人、香气四溢、味道让人口水直流;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粥粉面早点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一道炒菜了,米粉由于是用新鲜的米浆煮熟榨出来,细腻滑嫩之外,还能吸收汤汁,一碗上佳的炒粉,每一根米粉里面都有味道。

    当然每个厨师下的料量、掌握的火候、翻炒的技艺有所区别,导致味道的小有不一样,但大同小异,总的味道都不差。大家统称这个炒粉为广丰炒粉,以区分周边的上饶粉、玉山粉等。

    虽然一碗炒粉不贵,也就几个铜板,最多是一个银毫小洋(十分之一大洋),但在乡里几乎没什么经济来源的乡人来说,也算是个开支。

    但在年底,可以从地里收上点东西,挑到集市上卖几个钱,犒劳下孩子家人,也是值得的,看着几个孩子围着一盘炒粉,吃的狼吞虎咽意犹未尽的样子,农人们也露出欣慰的微笑。

    碰上这种情况,炒粉店的老板一般都会多加点米粉炒,尽管米粉多了,炒出来的效果没有标准的分量好吃,但对于孩子们来说,能吃上一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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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土匪抢人啦
    明诚爹冲到爹妈面前,旁人就和明诚爷爷奶奶一起七嘴八舌的,说去刚不久发生的事情……

    也就是差不多半个时辰前的事,太阳刚落山时,有一群人进村询问着明诚家,说是以前的故友前来拜见的,热心的村人就把人带到砖墙屋前。

    哪知道这群天杀的是土匪,年底来打劫了,前后门各去两人一封,把大门关死,不得出入,亮出刀枪,把里面的人都赶了出来蹲在坐在天井里,所有人不得大声惊叫。

    屋主明诚爷爷见过世面,知道遇到这样的,就在劫难逃了,也只能破财消灾了,很听话的配合土匪把钱粮交了出来,只求土匪头子,不要伤人就可以了。

    这土匪头子虽然留着一大丛络腮胡子,煞是惊人,但也讲江湖规矩,说了,我们来这,跟你们无冤无仇,为的图点钱粮过年,只要你们不反抗,就不会不伤人。

    但临走时候,突然情况就变了,这群土匪进来除了搜罗打包钱粮外,还找了两根长竹子,把一个竹躺椅四个脚帮起来,做了个竹轿子,上面还铺了几床棉被子。

    大家开始以为是要抬大肥猪啥的,但这肥猪不需要这个待遇啊,可以宰了或打晕了直接抬走,为啥还铺棉被子这是要演哪一出戏

    这土匪所有东西齐全后,准备开大门走的时候,令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个络腮胡子走到大肚子明诚妈面前,说,夫人,请你上轿子,走了。

    这一下子,人群就炸开了,明诚爹的二弟三弟,也就是明诚的二叔三叔,正值壮年,就冲了出来,护着大嫂,喊到:“你们不是事先说过吗,只拿钱粮,不动人的,我们嫂子都快生了,这不能跟你们走”。

    这土匪头子看有人敢反抗,就叫手下的人过来,准备动手,明诚妈看着对方手里有刀有枪的,吓得流泪惊道:“不要出人命,有话好好说啊”。

    这土匪头子还挺听话的,让几个手下收起刀枪,就上来抢人,明诚的两个叔哪里肯,结果就和人家扭打起来,这几个土匪显然都有拳脚功夫,三拳两腿就把明诚两个叔叔打趴在地上了。

    其他的都是些妇孺病残的,自然就不敢上了,明诚爷爷起身站了出来,对着土匪头子说:

    “出来做事都是要讲道义的,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你要的钱粮,我全都给你了,你要个人,也可以给,但我这儿媳妇就快要生了,跟你们走怕也不是个事。这样吧,你真的还要个人跟你们走,那就拉我去吧,我这把老骨头,也动不了你们半根毫毛的”

    “要是我今天非要你的儿媳妇呢”土匪头子冷着脸说。

    “非要这样那你们到底是啥回事吗”明诚爷爷不解,以前听说过土匪抢东西后会捎带个半大的小孩作为人质,以免被抢的人家叫人来截住报复,或是去报官府,过段时间没什么事了,再把人放出来,让他自己回家。可儿媳妇现在是个大肚婆,眼看马上就要生了,带上这样的人,岂不是个累赘

    “没有什么回事,我要的就要,哪那么多废话,你让开”

    “不行,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死在这里,你也不能拉人走”

    “呦,你这老骨头还挺硬的,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啊”,土匪头子说着,脸露凶色,右手探到后腰拔出一把驳壳枪出来,大拇指一动顶上火,一把顶



22.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面对高墙厚堡的,可以另辟蹊径啊,很多土匪就偷偷进入或讹开门,进了门就好办了,随手抓个人质,那些屋里的人谁还敢动

    何况土匪有备而来,手里拿着刀枪,万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土匪,打死打伤亲人,就划不来了,破财消灾,就破点财吧,只要人没事就可以了。

    财产毕竟是身外之物,没了,还能赚回来的;人没了,怎么赚,都赚不回来的;土匪也是掌握着百姓这样的心理,更是无法无天的。

    还有土匪使阴的,就是绑架大户人家的小孩,有的大人也会被绑架,限定个日子,不交齐钱粮的数目,就撕票。

    听说,有土匪一次绑了两个孩子,不知道哪个孩子是有钱人家,就做了两碗肉汤,给两孩子吃,结果一个孩子连肉带汤全吃完了,另一个孩子只喝了点汤,肉不吃剩下。

    土匪头子就把那个连肉带汤全吃完了的孩子给放了,留下那个只喝汤不吃肉的孩子,说,那个孩子是穷人家的,穷人家的孩子绑个屁,没钱赎的,放掉。

    只喝汤不吃肉的这个孩子肯定是富人家的,从小吃香的喝辣的,才不吃肉汤里的肉呢,把他给我留着,有用。还真给他说准了。

    大山里被土匪挖有很多没有水的深竖井,绑了肉票,就蒙上眼睛,拖进山里,送下竖井里,每天扔点吃的东西下去。家里人赎金交齐了,就扔根绳子下去吊上来,蒙眼送出大山。

    要是家里交不足赎金,那就不再扔吃的了,活活被饿死,死后只剩一副白骨,下一个呗送下的去肉票只能和白骨相伴了,有点竖洞多的有好几副白骨,甚是吓人。

    很多就是被赎回的人,回家后不是大病,就是得了神经病,整天疯疯癫癫的;家里变卖了家当后却赎回一个废人,这匪患害的很多人家破人亡,民不聊生。

    不管怎样困难,人还是要生存生活,所以到了后期,乡人开始自费组织民团了,垒高墙、挖深沟、买枪弹,村民每户出一人或多人,农闲时候分批训练,每天都有固定几班人,持枪放哨巡逻,保卫家乡。

    这样一来,一些小毛贼就算有几杆枪,也不敢来抢了,大部分的土匪转入深山,守在重要的路口,抢劫商帮和路人,逼得商帮也组织人马护镖,至于路人,就自求多福了。

    没一会儿,操着家伙的村里人,很快就追上了那伙土匪,那留着络腮胡的土匪头子也不急,回头站着,双手从后腰拔出两把驳壳枪,一支枪对着“追兵”,一支枪对着天,“呯”的一声,朝天开了一枪。

    就一下子,把村民们给镇住了,都站在后面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人家扬长而去;有个愣头青拿起鸟铳灌药就要对土匪群放,被旁边的一个年长者一把拿走,呵斥道:

    “你不想活了,你个鸟铳能打死人吗万一伤到大肚婆怎么办”

    村民们实力不如土匪,也投鼠忌器不敢乱动,只好慢慢的散了,回家的回家,去砖墙屋看热闹的看热闹去。

    明诚爹大致听了个七七八八,也知道土匪是朝畚箕栏那个方向去的,二话没说,随手操起一条扁担,就出门往大山方向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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