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薛掌柜是三位小掌柜中最胖最横的一位,也是最喜欢欺负小二们的一位,一年前就是他抡起鞭子抽了银尘一鞭,而如今,在他的眼前又上演起类似的一幕。薛掌柜不由得偷偷抬眼望了望柜台那边,刚好看到银尘嫌恶地移开视线。薛掌柜心里暗笑一声,却不敢有任何表示,他现在可得罪不起身为“神算账房”的银尘,否则小姑奶奶张雅婷非把他下油锅了不可。
“小冷(看堂小二的名字),你小子今天没吃饭还是咋啦!怎么教训人起来软趴趴的客人看着哪你难道想在客人眼皮子底下包庇他人不是”薛掌柜用他那破锣一样的嗓子鬼嚎起来,浑然没有发觉周围几桌上的顾客中,几位女性都皱起了眉头。被他训斥的看堂小二小冷先是猛然一个哆嗦,紧接着腮帮子一鼓,眼珠子一蹬,手里的鞭子就卯足了全身力气挥了下去,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青蓝色罡风呼啸着追赶着化作漫天残影的皮鞭,钢刀一样地落下去,将上好的紫铜木地板切得稀烂。
非人的惨叫一声接一声地在大厅里回响,每一声惨叫都足以撕裂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的耳膜与肝肠。跑堂小二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孩子,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啊。
小二的手脚,被皮鞭硬生生地从身体上抽了下来,没有一点点皮肉连接着了,骨盆已经完全碎裂,不少骨头渣子透出了皮肉,随着皮鞭扬起,,随着血液飞溅四散飞射。临近的几桌客人身上都回旋起淡淡的罡风,将这些“秽物”挡了开去。整个饭厅里的客人都放下筷子,转头看着这一切,甚至有好事者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近距离地围观起来。银尘无聊又反胃地回到高凳子上,一双带着精致魔纹眼睛冷电一般扫过整个饭厅。他看到了许多人的脸,这些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表情,尽是事不关己的麻木和面对弱者受难时的幸灾乐祸,仿佛可怜的小二身上受的每一鞭子,都能让这些“尊贵的客人”们心里舒坦一下,而看着小二的惨死,似乎能够稍微满足一下他们内心中最原始最蛮荒的某种。银尘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十万年前的加布罗依尔,那里曾经有个叫做罗马迪亚的地方,那些所谓的贵族都喜欢看角斗,看奴隶们相互厮杀,看血肉横飞肠流满地的盛况,其中有个叫做苏拉的,尤其喜欢在吃饭的时候看角斗,看一个精壮男人如何砍掉另一个的脑袋。
“眼前的这些人,和那些人,不都一样么”银尘对自己说道,浑然不觉间,那个跑堂小二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
薛掌柜满意地看着地上一团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个什么形状的松软的肉泥,看着累得脸色发白的看堂小二,看着倒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的领班小二。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对着地上的领班小二大地手,一脚踩下去。
“啊——!”杀猪般的惨嚎从领班小二的嘴里发出来,再次激起几个好事者的叫好声,薛掌柜得意洋洋地昂起头,转脸向柜台方向看去,刚好看到银尘漠然转过来的目光,他赶紧摆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银尘曾经就是领班小二,曾经就挨过薛掌柜的鞭子,此时薛掌柜这么做,那意思不言自明。
银尘没有对薛掌柜的做派有任何表示,此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离大门最近的那一桌客人身上。那是六个人,六个身穿黑布长衫的壮年男子。银尘看着他们六个人相互点点头,看着他们同时
第九章 灭门2
“银尘,快!快去请总掌柜的!叫他去通知老爷!”此时,银尘正卯足了劲儿在被薛掌柜撞成废墟的柜台里扒拉着,好不容易从一堆碎木头快里挖出了李掌柜的大半个身子。薛掌柜,李掌柜和林掌柜是和银尘搭档的三个小掌柜,负责这间大饭厅里的诸多事务。薛掌柜已经被刚刚那个刘督军一扇子扇得没了气,肥胖的尸体上冒着奇怪的热气,整个内腑经脉全被一股灼热的气流冲毁了。林掌柜则在外面负责搭凉棚,到现在也没回来,只怕也遭了毒手,或者见势不妙逃亡去了。只有李掌柜和银尘呆在一起,这不,刚刚被银尘挖出大半个身子就叫嚷开了。
“我得先把你救出来!”银尘说着费力地搬开一块木板,露出李掌柜的脚,看得出来,身负五重清风决修为的李掌柜其实没受什么伤害。他在木板移开的瞬间就跳了起来,对银尘吼道:“你不去我去!”说完就一步跨过了薛掌柜的尸身。
他没有必要迈出第二步了,因为张云此时已经带着30多个张家的好手从后门走了进来,他的脸色阴暗得能够拧出大概半桶水。
银尘愣然看着张云身后的那20来位中年男女,他们没有一个人的实力在清风决十一重以下,其中三个人更是修炼到了清风决十三重,也就是大圆满的境界了。对于只认识《清风决》这一种功法的银尘来说,那三个人的实力真称得上十分强大了。至少他们的修为,和天行武馆的馆主贺先生一样。
只不过,银尘此时此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如此强大的张家,现在也是弱势的一方。
银尘暗中用领域扫描着那些被称为“黑羽军”的人,感受着他们体内的力量。“似乎是电系的”银尘皱了皱眉头,电这种元素力量对银尘来说比风的力量更加难以接近,几乎是对冲体质最排斥的力量,其实银尘自打懂事起,就压根没指望自己在电系力量上取得任何造诣。
银尘清楚地感应到,那位聂将军的体内,一股股闪亮的深紫色力量沿着经脉流淌着,起平顺圆滑的程度和流动的量远远不是张云可以比较的,也就是说,他的力量比起张云强大得多,这点并不能让银尘感到任何一点意外,因为银尘自己的力量如果算上法师领域的话也比张云强多了。
银尘的领域扫描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骇然发现自己不能对付的人有好几个,无一例外都是黑羽军的那帮人。银尘悄悄地后退了一点,缩进主厅西北角的两只大酒鬼中间的缝隙里去,暗自转动着眼珠子。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张家陪葬。那纸卖身契也到了要报废的时候了。
作为法师,他不缺乏勇气,但是他的勇气,非得在衡量清楚了形势之后才会派上用场。
……
元气,是这个世界上一切有修为的人对体内力量的尊称。这种力量在银尘看来不过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魔法而已。然而实际上,元气这种东西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它不是像血液一样平均分布在人体各处的能量,而是凝聚元婴的素材。培元,入体,化气,分神,合道,返虚,金丹,元婴。这就是这个世界上一切修士的终极追求,在这个古往今来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升仙的世界里,元婴,就是修士们最终极的梦想。有了元婴,肉身可以不死,魂魄可以离体,可以用神念翱翔于蓝天之上,藏身于厚土之中,日行百里,穿墙破壁,甚至可以炼制三尸元神,分身三处,同时体验三味人生。可以说,成就元婴,对这个世界的修士来说,就已经和成神无异,成就元婴,就是他们永恒的目标。
然而成就元婴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别的不论,就说从培元阶段进入入体阶段这第一道关卡,就能将世上九成九的修士刷下来,终生摸不到门槛。从培元到入体,首先必须修炼到培元阶段的顶点,也就是清风决第十三重大圆满境界的顶点,其次需要一部入体阶段的神功,比如黑羽军内部流传的那一套《千雷决》,第三就是一颗淬炼周身经脉的洗髓丹,和一颗将风之元气转化为雷之元气的万化丹,第四就是需要一位至少在入体期五重以上的人护法,以防那无形无质却又万分凶险的心魔侵入脑海。以上四点缺一不可,可就是最简单的第一条就能让大部分人望洋兴叹。这人世间,可没有那么多天才能够在垂垂老矣之前修炼到清风决市三重大圆满的境界。别人不论,就拿张云来说,他本身就已经是个资质不错的人了,可是早就过了不惑之年的他,如今也才堪堪修炼到第十重中段而已,距离市三重还遥遥无期。要知道这《清风决》,那是学到后面修炼越慢的。
银尘并不知道这些常识,因为这些东西张云不知道,天行武馆的主人不知道,银尘自然也没有途径得知。入体之后的修士,才算是真正进入到了修士这个圈子里来,才会被告知这些真正修士界的基本知识。
因此银尘并不知道,那些黑羽军中使用“雷电”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实力在他之下。一级魔导师的修为,其实也就是刚刚进入入体期的菜鸟而已。毕竟,那只是一级魔导师,不是九级圣魔导。
天色就在银尘极力将自己缩进木板柜夹缝的努力中慢慢黯淡下来。饭厅里的气氛也随着逐渐变暗的光线而越发沉重了起来。宾客们一个接一个地被黑羽军盘问,然后又一个接一个地放行了,偌大一个饭厅也渐渐空旷下来。此时此刻银尘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无形的法师领域中,黑暗魔力粒子的活性逐渐增大,不过此时他没有功夫管这些,他此时已经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对眼前形势的猜度和把握中。他知道,在接下来可以预见的生
第十章 灭门3
饭厅里哀哭声一片,张家的仆妇家们个个都从喉咙里发出了他们这辈子最绝望最让人怜悯的声音。作为北方帝国的顺民们,他们从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忠君,而不是爱国,君王下达的诏书就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绝对服从的神谕,哪怕是让他们死,他们也必须毫不犹豫地砍断自己的脖子。
刘督军手中的这道圣旨,首先从心理上击溃了这些人,从道义上击溃了张家的绝大部分反抗力量。不仅仅是仆人们哀苦漫天,就连跟在张云身后的0多个张家的好手们,听到圣旨后脸色也瞬间苍白了。在越发黑暗的饭厅里,他们苍白的脸色也越发接近鬼鬼魂的形象了。
张云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这么静静地跪在地上,维持着跪拜大礼的最后一个姿势,静静地涯过漫长的五秒钟。
饭厅里一时间安静地可怕,只怕有一根针掉在地上听起来也能像鞭炮那么响亮。刘督军,聂将军,黑羽军,还有张家的仆妇家,张家的0位好手们,一齐把目光落到了饭厅正中间的那道匍匐在地的身影上。银尘甚至能够感觉到张云高高拱起的后背上承担着什么样的压力,那是比一座山还有巨大的压力,那是一整个家族生死存亡的压力。
张云就在这样的压力下一动不动地趴着,后背高高拱起,一副十足的顺民奴才相,仿佛要刚刚的那道圣旨之中蕴含了什么恶咒,将他瞬间变成了一座扭曲的蜡像。寂静的饭厅里没有人动弹,无论黑羽军还是张家人,此时都仿佛变成了一尊尊面容扭曲的蜡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张云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应,那气氛简直像是在等待审判。
没有人注意到,甚至就连具备领域感应力的银尘都没有注意到。恭恭敬敬跪伏在地上的张云已经动了,在刘督军宣读完圣旨之后就展开了行动,或者展开了攻势。表面上静静跪伏在地的张云,似乎是故意地将右手掩藏在宽大的袖子之中。他的右手五指在袖子中难以察觉地移动着,慢慢地,悄悄地从袍袖中探出一指间。
他就那样跪伏着,用后背承载着饭厅里所有人的目光,或者故意用一个蜷缩着的佝偻的后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食指从平铺在地的袖子下边悄悄地伸出来一,伸出来还不到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和他的食指一起伸出来的,还有一根细得几乎看不到的暗红色毒针。
当他的食指尖上突然射出一道极其微弱的罡风时,饭厅里的所有人还没有发现他的动作,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张家的主人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饭厅的人都在等待着张云的反应,等待着看他在那样一道圣旨之下能做出什么回应。有一多半人在幸灾乐祸地等待着,而另外一少半人则在惊恐绝望六神无主地等待着。
光线越发暗淡了,饭厅里依然填满了黑暗凝滞的压力和各种各样的心情。直到刘督军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这种凝滞的氛围菜被打破。
刘督军几乎是瞬移一样地向后飞退。拿着扇子的右手闪电般弹起,捂住左边的胳膊。他退到了堵住门口的持剑甲士的身边材停下来,气急败坏,嗓音嘶哑地尖叫道:
“张云!你真卑鄙!”
张云依然没有动,也米有任何回应,就这样维持着跪拜大礼的最后一个姿势。安静地耐心地等待着黑羽军中有人亮起一支火把,照亮了刘督军的左臂。
刘督军的左臂是完好无损的,至少在银尘的视野里是这样的。一名黑羽军士兵扯下刘督军的衣袖,露出他光洁细嫩的胳膊,仔细检查,却在开头的一旦时间内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直到刘敦军的左手臂上慢慢渗出一个的黑,然后喷出一道细细的黑红色的线来。
刀剑出鞘的声音陡然大作,张家人首先拔出了各自的武器,他们已经明白了,家主看来是要死战了。
想想也是,如今的世道,混乱浮躁,人心不古,无论是南北两个帝国还是其他的什么国,什么家,对内的统治力都比以外大大衰弱。起兵叛乱者如过江之鲫,山头林立如同雨后春笋。张家人被北边的朝廷嫌弃了,被黑羽军包围了,大不了并肩子冲出去投奔南方!
“这是……铅心红热蝎的毒!”黑羽军中不知谁下意识地喊了出来,结果让那边的军心一阵摇荡。持剑甲士们和其他的黑羽军人都齐齐退了三大步,甚至有人都推到外面去了。
“张!云!”刘督军咬着腮帮子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浑身上下的衣衫都仿佛充了气一样鼓胀起来,头发更是一根根直立起来,硬是让他的脑袋变成了一颗爆炸头。他怒啊,他恨啊!那铅心红热蝎的剧毒,是她能够知道的最为恶心歹毒的毒药了。据那种毒,首先从得了红热病而死的人的尸体上切下肉块,再和蝎子的尾巴蝮蛇的毒牙捣碎了一起放入汞齐中炼制成药,最后掺入铅沙进行二次炼制成型,是绝对不会存在所谓解药的死毒!刘督军从一个卫兵做起,一步步靠着阿谀奉承和不俗的实力爬上督军的位置,这干瘾还没过几天呢,今儿个却要栽在这么一间的菜馆里!
他这么一发怒可不好了,眼见着一片片黑红色的斑块从皮肤上凸出来沿着手臂一路向上,最后甚至爬到了左脸颊上。
“督军!督军大人!”手下的六名“卫所”里的黑衫人忙不迭地围了上来,扶住正要向后栽倒的刘督军。然而就在这个时刻,跪伏在地上的张云右面的袖子突然鼓了起来,紧接着“咻咻咻”几声微弱的罡风破空声,一把又一把毒针从袖子里飞射而出。
那六位身穿黑色长衫的人根本没来得及防备,就被一排排毒针命中了全身各个要害。大量的毒素狂猛地拥进他们的身体,不消一息功夫,这六个人就无声无息地委顿在地。
张云从地上慢悠悠地爬起来,故意做出一副轻松写意的样子,而事实上他的眼神里只有疯狂,破釜沉舟舍弃一切的疯狂。“百年之前,张家追随先帝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功勋,册封轻车都尉,定海侯爵,赏赐‘千里飘云术’以彰战功!”张云一字一字地,咬牙切齿地述着家族曾经的辉煌,仿佛那些不世的功勋对他来是莫大的耻辱一般:“想不到啊想不到,哈兰唯亭的子孙,居然是这样一群气量狭窄,猜忌忠良的蠢夫!我们张家,居然会因为先帝的赏赐而落得今天这般下场!家门不幸啊!哈哈哈哈!家门不幸啊!”他大声着,大声笑着,那毫无笑意的笑声中充斥着尖锐的讽刺意味,不知道是讽刺张家自身,还是讽刺堂堂北方帝国的皇帝。
“住口!不许你毁谤陛下!”刘督军脸色青白地大吼道。他的半张脸是青白色的,大概因为听了张云的话被刺激得不轻,另外半边脸却迅速变得暗红,甚至散发出隐隐的血光,那是中了“铅心红热蝎”剧毒的反应。
“哼!陛下他算个哪门子陛下不就是弑杀父兄阴谋篡位的杂种么!”张云不管不顾地冷冷回敬道:“北方帝国容不下我们张家,容不下我们这些忠良的后人!大不了我们投奔南方去!我们张家以勇武立足于世上,最鼎盛的时候,你们所谓的黑羽军还么有成立呢!”他着,威严又不是优雅地从一位下人手中接过一把长剑,握在手中,却没有拔剑出鞘。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主厅里的每一个黑玉军的兵士,那威严坚定的目光,甚至让几个实力远高于他的人微微颤抖了一下。那目光之中,没有丁怯懦鹤哀求,只有一股绝望的疯狂,一股择人而噬的疯狂。张云的表现让那些还在号哭哀求的下人感到安心了一些,也都羞愧地闭上了嘴,毕竟家主还没有丧失掉战斗的意志,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还干嚎个什么
第十一章 灭门4
金青色的旋风蜷缩成圆球,弹丸一样砸向刘督军,而督军的扇子上,同样一个蓝紫色的圆球凝聚了出来,向着张云的金青色圆球撞过去,轰隆一声仿佛水泥房子倒塌般的,沉重又震撼的巨响声中,两团气劲仿佛两颗金属球一样地相撞了,然后很诡异地无声地爆炸扩散开来,变成一片风刃一样的东西,切豆腐一样切碎了一张靠墙放置着的桌子和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碗筷盘碟。空气中闪过一道卷曲的波纹,一股巨大沉闷的冲击力传到了暗处观战的银尘身上。的银尘登时感觉仿佛胸口挨了狠狠一锤,沉闷的剧痛让他两眼发黑。
张云退却了,因为他的右手现在还在冒着一道道白色的热气,皮肤上起了一个接一个的水泡,挥手之间一股不详的灼热气息四散开来。他的体内,一道灼热的气流正大肆破坏着左手臂上的经脉,并且向着丹田一挪去。张云体内的元气立即组成一道接一道的防线抵御这股热流,可是那些金青色的气流根本受不了气流的热量,纷纷逃逸退散。
“《千雷决》”张云的语气中首次出现了惊慌的意味,当然还有浓浓的不甘:“入体期的世外高人,居然也……”
他没有机会下面的话了,因为刘督军手上的扇子陡然间在他自己发出的蓝紫色的罡风中燃烧起来,紧接着几声轻微的噼啪声中,三道漆黑色的影子仿佛幽灵一样飞窜进了张云的胸口。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刘督军阴阳怪气底道,得意洋洋地看着张云前胸上破开三个还在迅速扩大的洞口:“‘百铃虫’的毒,和你给我的也算旗鼓相当了。”
张云没有回答,而是迅速掏出一颗猩红色的药丸扔进嘴里,也不咀嚼就直接吞了下去。刘督军看到她的动作,不禁又羡慕又恼怒地哼了一声。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