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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薛无痕立刻抬头,手中的长剑立刻化为一道黄铜色的“光束”射向黑云深处,可是那团黑云似乎就是一团云而已,任凭他将变形为棒的长剑如何搅动,都无法驱散它。那团云非常无辜地飘在上空,既没有任何毒素能将黄铜棒腐蚀出一点点裂痕,也似乎没有任何冷气能够在黄铜长棒上形成一点点冰霜,就是一团普通的云而已。

    黄铜长棍上似乎附着了薛无痕的感应力,他舞着棒子搅动了一会儿云层,就十分疑惑地放下手,长棍也缩短成为锋利的长剑。

    黄铜色的长反射出这橘黄色的火光,猛烈地摇了起来,似乎有湿冷的微风在火焰的上方浮动着。当第一滴雨落在薛无痕灭魂圆钢制成的肩膀上时,火光暗淡下来。

    阳光也被遮住了,旋转着的黑云并没有降下暗属性的诅咒,只是落下大量的雨滴,这些雨滴之中没有丁点毒素,就是普通的豪雨。雨幕之中,薛无痕感觉自己的剑势似乎更进一步,他果断出剑,一道道狭长的剑气爆发的同时,湿冷的雨滴被冰凉的金属气息裹挟着,变成半固态的风雪,风雪凝结成一道道线性的冰棱或者冰丝,如同喷发出来的蛛网一样朝银尘笼罩而来。

    这才是他最强的剑技,梦雪寒光剑。

    那剑法如光如梦,锋利却几乎没有重量,因此在冻结成风雪的雨幕中穿刺出来的速度如同电光石火。剑光似乎在白银法神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到了他咽喉正前方,细如蛛丝的剑光似乎能随时穿透他全身的所有要害。

    人群之中已经发出了惊呼,一半为这惊才绝艳的剑法,一半为白银少年即将消逝的生命。“可惜了……”感叹声还未落地,那细如蛛丝的剑光求完全消失了。

    长剑与长剑相交了。

    将剑光完全阻截住的长剑,比起黄铜长剑来更加普通,普通的就像一块冷铁打磨成剑刃,然后十分随意地接上一个木柄一样。阻截黄铜长剑的那把精钢长剑,造型简约得几乎连剑格都省去了,看起来甚至不像是第六王朝遗留下来的制式长剑,就是一把加工成长剑的刺刀。

    白银少年的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在没有决斗天则的如今,这个人出现应该是理所当然。

    但他出现的方式并不理所当然。

    他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从地理钻出来,从异空间浮现出来,从梦境里化形出来一样,以最让薛无痕猝不及防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这个人出现的同时,长剑就已在右手,没有任何拔剑的动作,就是一抬手,将薛无痕的长剑挡了下来。

    这个人,一身白衣,一头爆炸状的黑发,一对天蓝色的眼睛,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惊天气势。

    银发男孩释放出来的,原本用作打雷的黑云,被那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吹散了。这个人,几乎一个人就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

    他身上的勇,让银发男孩都有点自愧不如。

    他身上的势,反而让围观的百姓莫名其妙地安下心来。

    而他手中的剑,绝对可以让已经被册封为天下第一高手的薛无痕后退好几步!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笑看誓约同道戕
    他的蓝色眼睛里,光华正盛。

    而他面前的薛无痕的眼睛里,混沌一片中闪过阴暗诡谲。

    “不错,神剑门立派以来,就是为了精进剑法。可再如何精进剑法,那也得有神剑门存在才行啊!”

    薛无痕的语气很缓慢,如同轰隆隆压过来的山峰。明媚阳光下的通神馆门前,气氛因为薛无痕说出的话而沉重起来。围观的百姓已经知道,现在场上斗剑的两人,就是曾经天下第一的神剑门里,最强大的两位绝世高手。

    代表正统的薛无痕。

    代表正道的万人往。

    他们两人,在如今剑客式微,拳斗士兴盛的世界里,更可以说是剑法的终极了吧

    而此时,他们两人之间注定只有一人能活。

    沉重的氛围只持续了一秒就被人群中蔓延开来的窃窃私语冲破了,围观是人类的第一天性,在凛冬末日之后满目疮痍的日子里,老百姓难得有场角斗看,能放松心情,自然就兴奋起来,全然不顾两位剑客的对决中,裹挟着一个门派由盛而衰,从荣耀到蒙尘的悲壮历程。

    从灭绝的凛冬中挣扎着活下来的人,早就将门派,传承和荣耀一起忘却,将人类大部分优秀的品质抛弃,一切都为了生存不,一切都为了苟活着。

    “杀呀!”

    “相互杀呀!”

    “杀出一个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

    窃窃私语变成了低声的议论,低声的议论忽然就变成了高喊的口号。仿佛原始部落的篝火祭祀一般,周围的人兴奋地红了脸蛋,挺着脖子高叫着,怂恿着,全然不顾两位剑客右手的剑锋间,徘徊着一个曾经的天下第一大派的生死存亡。

    “可是,现在的神剑门,就算存在着,又有和意义你领导者的神剑门,还是神剑门吗”万人往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或者说,他一直想通过这个问题来触痛薛无痕的良心。他现在还天真地以为,薛无痕生铁一样的外表下,依然还能残存着那么一点儿柔软的正义感和良知。

    但他失望了。

    “本座领导者的神剑门,怎么就不是神剑门了本座手中的神剑门,可是堂堂天下第一大派的神剑门!是至高无上的神剑门!列祖列宗(口误,应该是列为祖师)都从来没有将神剑门发展到这么大,将门派举到这样的高度!”

    “可你的镇派宝典呢你的《观澜》呢你别告诉我,你将《观澜》献给了你的那个主子,让他拿着这样的正道剑法,来屠杀中原的百姓!”

    万人往的话将薛无痕冻住了。

    神剑门的现任掌门仿佛忽然凝固成了一座金属雕像,不说不动地愣在原地。他沉默了足足五秒钟,这五秒钟里,他身上连一丝生物的活性都没有了,真的就像一架被切断了能源的机器。

    三秒钟后,金属雕像如同强制重启一样,慢慢“活”过来。薛无痕强装镇定,语气冷漠又僵硬的反驳道。

    “那你呢你还不是一个门派弃徒,仓皇逃命的丧家之犬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本座”

    “我的资格就在于,我现在就可以使出《观澜剑诀》,而且很乐意将它传给我的徒子徒孙们。”万人往的语气相当轻松,让他轻松之中,完全不可避免的带上一丝鄙夷的口气。

    薛无痕又沉默了三秒钟,他垂下金属质地的眼帘,暗红色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儿,肃然道:

    “你确实让列祖列宗的宝贝保住了,这点我也承认,但你这样做,只会让神剑门面临灭门之灾,其实还是什么都没有保存下来。我虽然没保住《观澜》,但至少,我将列祖列宗的遗愿完成,我研究出更为强大的剑法,我还保住门派,并让他心生光大,我想,我应该有资格,来审判你这个门派叛徒!”

    万人往微微睁大了眼睛,神色之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一点点慌乱和愤怒:“你真的将《观澜剑诀》献给了建州奴儿”

    “不错。神剑门不可能永远只靠《观澜》活着。”薛无痕扯不扯嘴角,露出一个硬邦邦的笑容。他握住剑柄的手,微微用力,将黄铜长剑再次拔出来:“《观澜》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需要摆脱的阴影而已,我能研究出比他更强大的剑法,这就足够了,你虽然抱着列祖列宗的门规活下去,并不能算是你错了,但你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你被淘汰了。”

    万人往握住剑柄的手上青筋暴起,却并未拔剑,似乎疯狂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与恐慌:“薛无痕,你简直欺师灭祖!就算是师傅也从来没有想过和邪魔们合作呀!”

    “建州奴儿是魔道么我怎么不知道”薛无痕冷笑一声,拔剑的速度猛然加快,一招精妙绝伦的拔剑术,连带他自创梦雪寒光剑的第一式一起,突然出手。

    “你!”万人往被气得不轻,对手的突然袭击,甚至没让他很好的反应过来,苍王初见猛力一架,自己却被一股巨大的机械推力震飞了。

    “如何这就是在下的,梦雪寒光剑。你也是剑术领域的大宗师了,觉得比起《观澜》如何”万人往被击飞豆腐之外的瞬间,薛无痕踏步抢上,手中的黄铜场景,忽然化成千万道银亮的光丝,带着一道道阴冷金属反光,编织成网,将万人往笼罩起来。

    万人往张了张嘴,也没有喷出一口血,也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字,他的右手腕猛然用力,一道惨烈无比的亮光,从剑鞘的吞口中喷射出来。在进击的薛无痕正将剑法展开的同时,化为一道激光般的,巨大无比的剑芒,狠狠劈砍下去。

    时空乖离,洪荒斩裂,日灭月沉,毁天灭地。那一道幽蓝色的剑光,如同毁灭整个文明的,降维打击般的星际武器,险些将薛无痕和他身后的通神馆一起笼罩,一起压缩成一个二维平面。梦雪寒光剑碎裂了,薛无痕引以为傲的今天爵士在第一次发威的同时,就此宣告陨落。三百零二式的梦雪寒光剑,还没完全施展出来,就被一招强大到无可想象的剑法彻底破解。

    万人往递出的那一剑,几乎被淋的剑客准则,他并没有去找薛无痕身上可能存在的破绽,因为他挥出那一剑的瞬间,薛无痕身上已经到处都是破绽,到处都是漏洞,到处都是弱点,因为薛无痕哪怕用剑尖来抵挡,我不可能挡住万人往的这一剑。

    万人往这一剑是力量,技巧,信仰,气势和精神完全统一的一剑,将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数典忘祖难翻身
    当然更多人是对神剑门这个门派的惋惜,慨叹又一个强力门派轰然倒下了,居然落魄到需要弃徒来继承门派绝学的地步了。 上一个如此的门派,就是魔威阁,结果弄得桑天亮门下的弟子,甚至在大兵簇拥着保卫之下,都不敢直面早就成为贼寇的黑山庄的弟子。那就是活脱脱的,敕命大官怕山野草莽啊!

    现在,神剑门也倒了,真不知道,着中原大地上能撑得住的古老门派,还剩几家

    薛无痕听着这些人的议论,若是还能剩下一点点血肉肌肤,只怕脸皮上早就烧得慌,一阵红一阵白了,奈何他此时已经是个金属人,虽然金属量被蒸发了一半,但他依旧是是一块金属。

    或者说,就在这短短的十几秒中内,他彻底像灭魂圆钢妥协了,彻底变成了灭魂圆钢。

    他没有等来小黄门传剑,他的双手立刻就变成了剑。

    这是用灭魂圆钢发动的共杀之骨剑,两把锯齿形的金属长剑从掌心里冒出来,手掌化为剑客,身高陡增,四肢被拉长的一倍,同时头颅迅速和脖子以及肩膀融合在一起,变成一颗根本无法转动的三角头。

    薛无痕的脸消失了,一双暗红色的眼睛变成了两条红艳艳的细缝,鼻子和最还有耳朵完全融进三角头之中,他挥舞起双剑,身上没有爆发出任何一点点金属碎屑或者冰雪,可是手里挥舞着的长剑,在太阳下的反光,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亮晶晶的风雪。

    那是他的不能,也是他真正的,最纯熟的剑法,踏雪无痕剑。

    踏雪无痕剑是薛无痕独有的剑法,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人会了。

    他一声不吭,或者说在这个瞬间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沉默如同机器一样朝万人往卷了过去,无尽的白亮光点形成了类似于风雪的幻象,而双手和双剑都已经消失无踪,那风雪就是他的剑,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情,就是他的杀意。

    踏雪无痕,剑光如飞雪,杀人于无形。

    然而他的风雪卷入了万人往的瞬间,风雪依然被一道剑光准确地劈开来。

    薛无痕的双剑在那道青蓝色的剑光中摇摆着,挥舞着,挣扎着,可依然无法重新形成风雪与无形的剑刃,他的动作仿佛被千百倍地减慢下来,每一个动作都笨拙可笑。

    破开他的踏雪无痕剑的人,已经消失在那道青蓝色的剑光中,或者说,他已经化身为那道剑光。青蓝色的剑光中没有招式,没有动作也没有破绽,就是一道纯粹无比的剑光。

    薛无痕手中的两根金属长剑先后断裂,断剑淹没在青蓝色的剑光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消失。他不得已再次变出了两把剑,一边后退着闪躲着腾挪着,一边双剑交叉划出一道又一道凛冽的剑风,暂时阻挡着青色剑光的前进。

    青色剑光变了,从简单的直刺变成了连绵不绝的剑招,三丈长短的的沟壑在地面上纵横交错着堆砌起来,眼看着就要将通神馆门前的地面化为一座内里糜烂的大坑。

    倒塌了一半的通神馆中,忽然翻滚着跳出了三个人,呈品字形将站在一旁观战的银发男孩包围住。为首的那人用野狼般尖锐凶厉的嗓音笑道:

    “这位少校,请问你是自己在争取这个天下第高手的位置呢还是那万人往在争取”

    来人一身黑袍,却全然不是平民商贾的打扮。他的身体周围滚动着危险的黑色雾气,显出幽鬼一样深沉的杀机。他皮笑肉不笑地,微微俯视着银尘那白银色的兜帽,嘴里吐出了每一个字都在挑拨离间。

    天下第一高手,那是剑客眼中至高无上的荣耀,早就超过了性命和忠诚的价值,在这份荣耀前,尊严与廉耻更是无足挂齿。

    因此,按照领头的魔威阁掌门的想法,或者说按照这里出现的所有人的想法,听到这句话的万人往应该醒悟过来,不再追杀薛无痕,而是和银尘确认下他们之间可能存在的主仆协议,至少,他的动作应该不那么坚定不移,应该有一瞬间的犹豫才对。

    但剑光依旧死死追着的薛无痕,此时薛无痕靠着踏雪无痕剑和轻灵的身法,已经快退到街道的尽头了。

    “桑天亮大叔”银尘微微抬起头,变成十四岁男孩的他,在身高体型和力量上都相当弱势,不过他自己毫不在意。

    青蓝色的目光透过兜帽形成了阴影,直视着桑天亮,让这个靠着篡位弄权当上掌门的家伙心脏一阵紧缩。

    他宽厚的身体挡住了银尘的正面,语气中浸透着长辈教训小辈的威严:“你一个不到三十,不对,连二十都不到的小娃娃,当得什么天下第一!青年高手榜上有名,便是此生荣耀了!小家伙,你要知道,天下第一不仅仅需要拳头,还得有名望!”

    “何况此番战斗,你是假借他人之手,只怕天下拳师没有人能够服气!”

    “大叔你还是多关心点自己的安危吧。”银尘说这句话的口器相当轻松,因为他此时正在慢慢适应这种新的战斗模式,以前他都是在被动适应,现在他开始主动适应了。新的能力,让他感觉自己逐渐找回作为魔法师的优雅。

    魔法师虽然能够肉搏,但并不崇尚肉搏。即便是动作施法派,也不太喜欢近距离格斗,反而比较推崇基于格斗动作的远距离施法。法师的普遍做法,就是在近距离格斗时,依靠自身的法力召唤出真正适合战斗的守护者。这种战法就是如今银尘的战法,最优雅的战法。

    桑天亮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感觉到命门一紧,倒不是他已经中招,而是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他的背后,杀意汹涌而来,那股恐怖至极的杀意甚至比他面对师父的盛怒更加令他畏惧。他旋风一样转过身去,根本顾不得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了银尘,转而全神贯注,万分戒备地扫视着原本处于身后的一切。

    他看到了,就在银尘的对面,就在他原本的背门死路里,站着一位黑袍白须的老者。

    这老者是桑天亮师父那一代传下来的人物,虽然资格老,但也仅仅是资格老而已。在原来的魔威阁中,这位老者不过是略有凶名而已,根本不可能掌握什么像样的权柄,更不可能进入魔威阁的权力核心。在原来的魔威阁中,这个老人的实力也仅仅能对得起他的年龄,可以说靠着苦熬年月换来了弟子们的些微尊敬,却远远不能和他桑天亮这样天赋卓绝的人才相比。在原来的魔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魔威进退只为己
    桑天亮破天荒地仔细瞧了一眼血泊中的围观者,摇了摇头。这些“贱民”们的命他不在乎,一点儿也不在乎,但他心中颇有兔死狐悲之感,他知道,在老者面前,他其实和那些贱民的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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