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霎时间,天空为之一暗,三人的袖子迎风暴涨,从里面不知道飞出来多少铁莲子,简直像雨一样向着银尘扫荡过来,真有一股将银尘和他身后的整个世界都一起打成筛子的架势。若是只有这些铁莲子倒也罢了,可是每一颗铁莲子上,都附着了三人将近一半的元气,这些浑厚的元气在铁莲子飞出袖管的一刹那就变成了罡风,一种极其诡异阴邪的罡风。这些罡风在每一颗铁莲子上面膨胀起来,变成一颗颗拳头大的灰色骷髅头,张开没有丁血肉的枯黑色的大嘴向前咬去,而大嘴的里面,那原本是舌头的位置,刚巧就是那一颗颗漆黑如墨泛着金属冷光的铁莲子。
轰然之间,上百颗骷髅头布满了银尘的视野,天上地下,左右两边,完全被森森白骨填满。一股股巨大的凄厉的足以逼疯一群大象的鬼嚎声塞满了银尘的耳朵,差就让他的耳膜穿孔,那声音,大得简直就像喷气式发动机的声音。
银尘二话不,赶紧凝住身形,在身前接连竖起三四道半弧形的冰墙,在身上罩上一颗蛋型的冰盾,然后慌忙向后退却,此时的他,简直就像是置身于阿鼻地狱一样。
第二十七章 战败!
“咳咳咳咳咳!”体力最好的魏忠贤首先直起身子,一脸惶恐又愤怒地看着在姐姐熄灭的烈火中傲然挺立的银尘。他咳嗽着,从嗓子眼里咳出一缕灰色的烟尘来。
“这小家伙……”张萌萌忍着烧伤后的疼痛站起来,顺便拉上一把惊魂未定的梁云广,她根本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功夫,挥手之间,差点就将这片山区给点着了!
这时,他们售后跟上来了上百位扛着还在扭动的布袋的彪形大汉,一个个目露凶光地瞪着银尘。
张萌萌一抬手,制止了大汉们想要冲上去揍人的举动,开玩笑,眼前的小家伙就是三个十三重大圆满的高手都搞不定,这些培元境界七重多一点的家伙上去,直接就是送死嘛。
魔威阁三才子此时虽然卖相难看,但是实际上他们没有受什么伤害,因为银尘没有想要杀掉他们,只想教训一下他们而已。只不过,魔威阁三人组不会领这个情,因为他们的威名在这一阵“炮击”中损失殆尽了。
三人站直身体,稍微调息了一下体内剧烈震颤的元气,然后排成三才阵,谨慎地向十丈外的目标靠过去。
“怎么还想再来好的,这次给你们一点穿甲弹试试。”银尘看到三人的动作,登时冷笑起来,他原本还希望看到三人撒腿就跑的狼狈相呢。
风雪,再次在银尘的双瞳中汇聚。
秋日的朝阳依然被挡在山脊的后面,在这一条拐为东西走向的陡峭山路上,大片的阴影遮住了整个路面和和道路两边嶙峋的岩石,而随着太阳的上升,这里的气温也慢慢升高。
特别是经过了刚才熊熊大火的炙烤,这里的温度,只怕被向阳的山坡还要高出一点点。
就在这院本应该较为暖和的背阴的山坡上,悠忽之间,飘起了雪花。
当风雪在纯银色的瞳孔中汇聚的时刻,空气中也冒出无数冰蓝色的细小光点,这些光点飞快地向银尘的手中汇聚,如同流星赶月,冰芒汇聚,寒星闪耀,小小的银发男孩再一次抬起双手,蓝光爆闪间,响起他尽量低沉有力的咒语声:
“崩铳冻天裂炮!极!”
蓝色的光点凝固成冰晶,冰晶凝华成海冰,寒冰凝聚成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然后在乍起的狂风中,以每秒3000米的“穿甲速度”电射向远处的三人。
那原本是水系魔法中最为普通的寒冰箭,射速低,威力小,除了冰冻能量可以让敌人暂时损失点速度以外,几乎一无是处。那原本是最低级的小法师们对付野狗和愚蠢的殖民地土著的魔法,可是在银尘手里,也对冲体质“极化元素加成”的固有天赋下,变成了令整个恶罗海城都闻风丧胆的“动能穿甲魔法”。
38发不到半尺长,只有两指宽的迷你“寒冰箭”,近乎完全舍弃了原本至关重要的冰冻力量,完全就是靠着惊人的速度和本身凝实的晶体结构,队一条直线上的所有障碍物造成巨大的破坏。
鲜血,几乎就在银尘的口令声响起的同时就飞溅出来,张萌萌首先倒下,而另外两个人也在用尽全身力量化作罡风挡住了第一,第二发冰箭之后,鲜血飚溅,仰天倒下。
他们身后,是死伤枕籍的修罗地狱。那些培元境界八重的彪形大汉们,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甚至没有任何反应过来的时间,就纷纷被穿透了身体。
碎冰,混合着着碎骨与鲜血从这些人的后背喷溅出来,前排的人刚刚倒下,后排的人也紧跟着向后倒去,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没有爆炸,没有大火,也没有瞬间天寒地冻的幻象,除了零星飘落的雪花,就只有一道道飞射的蓝光,和一蓬蓬飞溅的红花。
银尘放下手,原本打算就这样转身离去。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任何必要再打下去了,他给那三个家伙的肩膀上都开了一个透明的窟窿,却并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命,这样的教训,已经足够了吧
 
第二十八章 战败!2
“你们三个,不好好修炼,成天就知道鬼混么!”很显然,就算是魔威阁三才子,在严鬼罗眼里也和一般的弟子没两样,张嘴就训斥,不爽了就打,反正魔威阁里实力为尊,就算是掌门的亲儿子,实力不行了一样被欺负。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张萌萌赶紧装可爱,装乖宝宝,她可清楚的很,眼前这位爷真的发起火来,什么独门暗器都不用,就一双肉掌,大耳刮子抽下来,就是入体九重的大弟子也受不了呀!张萌萌知道自己这幅小身板的斤两,更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养得这么白白净净明媚可爱的小脸蛋可受不起鬼罗大人的蹂躏。
“……这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丑话说前面,这小崽子的实力很怪,明明没有丝毫神功修为,可是实力至少在入体五重!”严鬼罗抬眼就见到张萌萌一副可爱小女生的讨好模样,另外两个大老爷们也是含胸垂首,做了缩头王八,一时间也找不到发火抽人的理由。他严鬼罗堂堂化气高手,行走江湖可是很有原则的,没有理由,没有借口,绝对不动手,这一点倒是有些像正道人士的做派了。
“他不会神功!”严大爷的话音还没落下呢,一向嘴快的梁云广就首先惊叫起来,几乎连肩膀上的伤口也忘到了一边去了,也难怪,银尘的寒冰魔法虽然击穿的他的肩膀,可是那残留的东汽近乎完全麻痹了周围的神经,让三人都不觉得如何疼痛,只是伤口看起来也太吓人了些。
梁云广惊叫出声,换来了严鬼罗一记凶狠的瞪视,赶紧又低头捂嘴不吭声了,甚至想躲到魏忠贤身后去。
“这个……大人您看……”魏忠贤的脑子毕竟好使一些,赶紧将战利品的处置权双手奉上,他想着这样一来,也能小小地讨好一下眼前这位凶名赫赫的大人了。
“我不知道”严鬼罗血红色的怪眼一翻,压根不领情。魏忠贤也只能讪讪地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小妹看着……能暂时留下不”张萌萌的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一方面,这个小家伙刚刚好好修理了他们三人一顿,不仅把魔威阁三才子的颜面打得粉碎,而且还在他们身上开了一个诺偌大的窟窿,以后少不得要留下疤痕了,对于爱美的张萌萌来说尤其不可饶恕,至于他射死了一片彪形大汉的事情,张萌萌本能地忽略掉了,因为魔威阁的人都习惯于不去考虑最下层弟子的死活,在他们眼里那些人都是消耗品,都是神功修炼无望实力低微的废物。因此她想干掉银尘,仅仅是因为银尘伤到了他们魔威阁三才子的面子和身体而已。
另一方面,张萌萌又有点舍不得,毕竟她是个女孩,不是蛇首人身的荒野女妖,对于美丽可爱的小动物都抱有一颗少女的爱心,抱有一点保护,而他们的最新战利品银尘,刚好就是张萌萌眼里的“美丽可爱的小动物”,谁叫银尘长得心疼呢!
因此她游移了一会儿,始终都没法下定决心杀了这个小家伙。倒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她觉得在没有好好玩一玩这个可爱的小玩具之前,就把她弄坏了,不太好,不要。
“随便你。”严鬼罗冷冰冰干巴巴地扔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看着他光溜溜的,肌肉结实的后背消失在视野尽头,三个人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
魏忠贤在张萌萌的眼神威压下,认命地扛起银尘,从堂堂魔威阁三才子降格成了魔威阁搬运工,梁云广则是先一步出发,去召集人手,他们的计划中,四十来个被绑来的“肉票”远远达不到预期目标。他还要搜罗更多的“肉票”,召集更多的高手,为那个计划做好准备。
【午夜时分】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吧……”银尘被闷在布袋子里,默默想着,不禁唉声叹气起来:“这也算是我银尘生平头一遭被人绑票了,唉!”
此时他已经感觉到有很长时间,袋子都没有移动过了,布袋子周围也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什么人在周围走动。他闭上眼,强行开启领域扫描。
他的魔法领域不受布袋子的影响,依然可以大致感应出来周围的环境。此时他和许多惊恐绝望的人,一起被堆在一个仓库之中。
这个仓库就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大房子。徐多根海碗口粗细的木头柱子撑起一个大大的,扁扁的屋顶,木板墙,还有四折的木头门,没什么雕栏画栋,除了够宽广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特色。
银尘用领域扫描好好观察了一下周遭的环境,确认没有入体境界以上的人看守,才小心翼翼地运起魔力,召唤冰剑,想要割断身上的绳索,他倒不是不喜欢玩捆绑游
第二十九章 银尘与毫无希望的将来1
他绝望了。
自古以来,能够真正杀死法师的,不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武器,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法术,不是什么玄奥高深的武学,更不是大军压境的危机,抑或至高无上的皇权,而仅仅是,绝望而已。
说到底,法师,不过是读书人中的代表而已。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有一股子傲气,一股不愿与肮脏黑暗的庞大势力同流合污的所谓的骨气,这种骨气看起来很可笑,但是就连那些整天爬在死人堆了腐臭的亡灵法师们,也是一样有这种宁折不弯的骨气的啊。
也许有人认为他们脆弱,也许有人认为他们迂腐,也学有人认为他们无能,但是不管怎么说,不管他们之中已经有多少人倒下,不管他们之中还要倒下多少人,他们的精神,名为法师的精神,依然流传于天地间,从古至今,不曾变色。
法师之中,或许有擅长近战的勇士,或许有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是他们之中永远别想出一个懦夫,出现一个名为“犬儒”的卑微的生物,这是他们的底线,这是他们的傲骨,无论世界如何变幻,无论局势多么不堪,无论强迫他们的力量有多强大,他们永远都是如此,不曾改变,不曾褪色,不曾妥协,他们,就是那被称为法师的群体。
银尘就是这样的群体中的一员,哪怕他只有十一岁,哪怕他早已被世界抛弃,孤身一人,哪怕他的周围聚拢着什么样的人物,他,都不可能去向这个世界妥协。当他发现自己无法改变想要改变的东西,当他发现甚至无法左右自己的前途的时候,他,宁可自我毁灭,也不愿去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卑微地活下去。
“仓库”的四折大门,悄悄地打开了,甚至连应该发出的“吱呀”一声也没有发出来,就这样静悄悄地打开来。一道窈窕的倩影走了进来,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股子夜的冷风,然而不论秋天夜里的风如何寒冷,也驱不散此时“仓库”里无言的阴寒。
此时此刻,天地无言,那些被困在布袋中的可怜人们,似乎都被某种不可捉摸的力量影响着,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张萌萌还是穿着那件道袍,左边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白纱,一丝丝殷红的血迹似乎还没有干涸,就趁着夜色,冒着冷风,甚至牺牲了对少女来说至关重要的睡眠,跑到了这个装满绝望与惶恐的“仓库”之中。
此时,她一手托着蜡烛,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惊讶地看着眼前平淡无奇,却对她有着莫名震撼的场景。
被劈开的布袋,散乱的绳索,说明这是一个聪明到可以自己解开束缚,险些就可以成功脱困的孩子,银白色的长发,银白色的瞳孔,那瞳孔周围精致神秘的纹路,无言地烘托出小孩几非常人的美貌,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漂得的,可爱的,机灵的,马上就可以看到逃生希望的孩子,就这样诡异又残酷地倒在人质中间,慢慢冰冷,慢慢僵硬。
他的瞳孔已经慢慢散开,然而瞳仁深处的那一股滔天的绝望,依然清晰可见。张萌萌第一眼看到那一双精致的银色瞳孔时,感觉到的不是心痛,不是怜悯心发作,不是惋惜,不是惊讶,不是疑惑,而是一股让她浑身发抖的恐惧。
她不知道,她不明白,她甚至不能想象,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绝望,能让一个即将看到生存希望的小孩子,就这样生生溺亡于无边的绝望之中。
“鬼罗大人来过了他们动手了”张萌萌赶紧移开视线,环顾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这里发生过战斗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张萌萌壮着胆子走到银尘的跟前,疑惑又谨慎地伸出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右手脉关。
脉搏还是有的,但是正在迅速衰弱下去。
张萌萌几乎是下意识地,完全无脑地向银尘的脉搏中输入了
第三十章 银尘与毫无希望的将来2
空气中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炸裂声,仿佛有什么虚无的屏障被击碎了。瞬息之间,“仓库”整个消失不见,两个完全相反的世界就这样活生生地展现的毫无防备的张萌萌的眼前。左边是蔚蓝的天空,黄金的地面,水晶的宫殿中,高高矗立着钻石雕刻成的宝座,一道道神圣的温暖的光芒从地上升起,照亮整个天空。右边,骸骨拼接成的天空,鲜血汇聚成的汪洋,一座漆黑的得不能更漆黑的恐怖的城堡,就这样在血海之中载沉载浮,一道道苍白的仿佛死亡般的闪电,从骸骨的天空狂劈而下落在黑暗森严的古堡之上,更增添了一股窒息般的威压。天堂在左,地狱在右,光明与黑暗的世界,就在张萌萌的眼前同时展开,然后在接触的一刹那相互倾轧。
一队队身穿黄金战铠,手持黄金巨剑的神圣骑士,骑着黄金的战马冲锋,他们的对面,是一群群身穿漆黑的长袍,兜帽高高耸起,根本看不到脸的黑暗的巫师,挥舞着一根根完全就是用人的骨头拼接出来的法杖,向着骑士们扔出一颗颗黑暗的圆球。金色的光芒,在骑士身上燃起,庄严地驱走一切邪恶,黑暗的旋风,在巫师身上旋起,蛮横地碾碎一切希望。光明呼黑暗的军团,就在张萌萌眼前展开一场虚幻的厮杀,那不是几万人的厮杀,是几千万,几十亿,甚至几万亿的生灵,永不止境的残酷厮杀,从洪荒伊始,厮杀到世界终焉。
光芒与暗影的世界,神圣与黑暗的世界,就这样在女孩的眼前回旋着,倾轧着,厮杀着,碰撞着,尽管这些图像都是虚的,没有影子,就连那些骑士巫师都是半透明的,可是这种浩大的如同宇宙终结的场面,这个由上万亿人组成的血肉横飞焦尸遍野的阵仗,是张萌萌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甚至于她所处的整个世界中,那些最为古老,最为宏大,最为壮阔的神话中的战争,也绝对比不上眼前这个景象来的震撼。
张萌萌,魔威阁的大才女,魔威阁中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中的领头人,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吓傻了,她甚至连高声呼救都做不到。
【第二日凌晨】
我们可爱的小银尘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他张开眼,纯银色的带着精致魔纹的瞳孔还有点涣散,直到想照相机那样“滋滋”地对了一会儿焦距之后在算缓过神来——至少眼睛能够按着大脑的指挥转了。
“这是……哪里”他疲惫地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身体周围。嗯,怎么说呢,大大的枕头,软软的床垫,香喷喷的被子,真是一个久违了的安乐窝呀,既温馨又松软,还暖和……
“没死成么”暖融融的被窝也没能赶走银尘心里那一股冰冷的绝望,那是对将来的绝望,对人生的绝望,对实力的绝望。“苍天在上,究竟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既然已经绝望,为何不让我痛痛快快地离去呢为何还要我无奈地留在这个人世间难道我银尘生下来就是该来这里受苦的么”一丝怨气,不可抑制地从心底升起,却又被理智挡了回来。银尘知道,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愤而爆发是没有用的。如果自己的爆发和怒号真的可以给自己一个痛快,那么老天爷也不会派一个返虚期的大和尚来救自己了,更不会像这次一样在冥冥之中又不知道指使谁来搭救自己!他现在当真是连自尽的权力都被老天爷剥夺了。
银尘的视线在昏暗柔和的房间里转来转去,总算搞清楚了目前的处境。此时此刻他一定身处某间客栈之中,而且是客栈二楼或者三楼的上等房间之中,这从房间里精致的小摆件中就可以轻易看出端倪。他所处的房间不大,不过十来平方米(换算成加布罗依尔标准面积单位),一张大床一个竹篾编织的“新潮”床头柜之外几乎放不下什么其他东西了,甚至连大衣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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