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原本,安然生产就是安生的一场噩梦,前世里,她被夏紫芜借着这个机会害死,安生痛不欲生。这一世,即便命运的轨迹已然扭转,安生仍旧提心吊胆,唯恐安然再有什么意外。
尤其是,前些时日在侯府里,见识了涟姨娘生产的恐怖,她愈加害怕,早就下定决心,到时候一定要守在阿姐身边,不容她有任何闪失。
安然微笑着点头:“不消你说,你在侯府帮她们的姨娘生产,只用几根银针,就能转危为安。我家婆母听说之后,便早就提起,等到我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将你接进府里来助阵,这样心里有底儿。”
安生摇摇头:“我心里也是没底儿的,那一次不过是箭在弦上,孤注一掷罢了。但是我觉得,只要我师父在,心里就有底儿,你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安然轻轻地“喔”了一声,思忖片刻,终于忍不住问出声:“安生”
“嗯,怎么了”
“你和喻世子现在怎么样了”
安生轻轻地摇摇头:“阿姐,我觉得,我和喻世子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拒绝了他。”
“为什么呢你说给姐姐听听。”
安生忐忑地看了安然一眼,娓娓道:
“我们两人真的不合适。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重生,需要珍而重之,所以我这些日子里想了许多。
喻世子无论是家世还是人品相貌全都无可挑剔,能够嫁给他,怕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一辈子的荣耀。更何况,他对我还情深意重。
若是说我不想嫁他,或许很多人都会说我不识好歹。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成亲,对于男人来说,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只要他爱我,喜欢我就已经足够。
而对于女人而言,嫁人,则是嫁给他的家人,需要接纳并且喜欢上他的父母,兄弟姐妹,并且以后与他们一同
第三百二十八章 薛氏毒发
安生不满地道:“你如今说出话来,如何跟孟夫人教训静娴时候一个腔调”
“姐姐自然是为了你好。”安然苦口婆心地道:“正好如今孟家得势,趁着经纶他父亲在朝堂上还有一点威望与关系,可以举荐他谋个差事,日后也好养家糊口。否则,在父亲面前,他拿什么与喻世子争”
安生黯然地叹口气:“他一直把我当做孩子来看,又不待见我,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人家又不稀罕。”
安然伸手杵杵她的额头,抿唇一笑:“你呀,是当局者迷,我看冷神医,对你可是用情不浅。”
安生仰起脸:“真的吗”
安然正待要说,外间又有下人进来通报,说是酒席已经准备妥当,请两人到前厅里坐。
安然的话被打断,就咽了回去:“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姐姐都支持你的决定。你与姐姐不一样,你自己独立有主见,相信嫁给谁都会幸福。”
安生不好意思地点头,心里一片释然。
长姐如母,安然在她的心里,就是犹如慈母一样的存在。她最是在乎姐姐的看法,今天,她能够改变主意,不再十分反对,并且愿意遵从自己的意愿,安生便顿时如释重负。
孟经纶高中,夏员外那里同样与有荣焉,兴奋了许多日。
而夏紫芜听闻这一消息,更是悔不当初,在府上着实闹腾了两日。
她将这一切全都归咎于薛钊与薛氏,骂完了薛钊,又恨起安生安然。
而薛氏不胜其烦,心情也一日比一日烦躁,低落。
而她又不敢招惹夏紫芜,怕她经此骤变,万一再想不开,自己说得重了,寻死觅活。
她一遍又一遍地唠叨:“真是上一辈子欠了你的,这一辈子来还。”
细说起来,还真的是自己亏欠了夏紫芜。若非是一时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想要算计夏安生,自己女儿也不会落得这样田地。
她骂完了,解了气,心里又剩下满腹的愧疚,呜呜咽咽地哭。
夏府里每天都是这样乌烟瘴气,片刻没有个安生。
夏员外也不愿意回府,经常在外面吃酒应酬,回来面对薛氏,便满心烦乱。
安生这一日回府,就听到薛氏的院子里又是鸡飞狗跳地折腾。
夏员外气恼地不停数落:“也不知道你每日里在家,究竟操的什么心家宅不宁也就罢了,事情已然出了,我不再埋怨你。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你心思都用在哪里了天天丢三落四,跟丢了魂儿似的。”
薛氏焦急地解释,带着内疚:“昨日里明明再三地提醒过自己的,可是谁知道,一转身的功夫就忘在脑后面了。”
“那账簿呢你放在哪里了”
薛氏理亏,不敢发火:“我明明记得是塞在枕头下面了。”
安生心里不由就是一动,走到院子跟前,问守在外面的婆子:“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府里下人如今对于安生,都颇为敬重,不敢小觑。听到安生发问,婆子一五一十道:“昨日里户部有要紧的事情,过来府上传话。老爷不在,是夫人接待的。谁知道一转身,就将这事情忘了转告老爷了。今天耽误了朝事,老爷正大发雷霆呢。”
“那账簿是怎么回事”
“是咱们庄子上的账簿,管事交给夫人,让她核对的,忘记放在哪里了。现在正四处翻找,找不到踪影。”
安生不过是略一沉吟:“母亲如何这样粗心大意”
“这一阵子一直都是这样,丢三落四的。夫人以前记性颇好,府里收支一分一厘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最近,接连忘事。那账簿即便拿在手里,看上半晌,也一直走神,什么也记不住。”婆子邀功一般,在安生跟前絮絮叨叨。
安生心里一阵冷笑,知道是忘魂散已经逐渐起了功效:“就是喜欢失神是么”
“也不仅仅如此,忘性也大。就拿给三小姐置办嫁妆来说,光那面盆就买了三次,总是忘。每日里东西放在哪里,要让我们寻上七八遍。”
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夏员外又怒气冲冲地斥责:“你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把账簿找出来,管事还等着呢。”
管事讪讪地劝说:“我不着急的,不着急的。”
一阵噼里啪啦翻腾的声音,薛氏还在自言自语:“昨日里从衙门回来的时候还看过,能丢在哪里呢”
然后是夏员外按捺不住的火气:“又去牢里探望薛钊去了是不是他那种人就应当多吃些苦头方才知道悔改。住在里面不招是惹非,我们也相跟着清净。”
薛氏终于忍不住反驳:“感情那不是你的兄弟是不是修良已然没了,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恨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本事,也没有钱财将他保赎出来,心里愧疚得犹如刀割一般。你不愿意帮忙疏通便罢了,我去看一眼都不行么”
“啪”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夏员外气急败坏:“跟你说了多少遍,他薛钊将我们夏家害得这样惨,我是不可能将他保出来的。你以后也不要再提此事。更不要将那白花花的银子丢到他的身上。”
门“咣当”一声响,夏员外气哼哼地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到
第三百二十九章 趁机夺权
夏紫芜立即反驳那大夫:“一直都好好的,母亲从未有什么不适,如何突然就生出这种病症冷南弦,对,让冷神医再给看诊看诊,一定有办法。”
大夫不悦地站起身来:“老朽医术不高,那就请夫人另请高明吧。”
夏员外一蹬夏紫芜,慌忙对着老大夫赔礼:“小儿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
老大夫一声冷哼:“岂敢岂敢”
夏员外慌忙付过诊金,又说了许多好话,好歹将老大夫打发走了。
不过这夏紫芜所说的话,倒是的确也在理,夏员外对于冷南弦的确是心悦诚服的。
他以前对于冷南弦多有怠慢,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先行去寻了安生,将适才大夫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对着安生说了,提出让冷南弦为薛氏诊断诊断。
这一切早就已经在安生的预料之中,因此毫不推脱,第二日就将冷南弦果真请到了府中。
夏员外少不得一番殷勤招待。
冷南弦为薛氏诊断过后,认同了昨日老大夫的话,开了填髓增智、健脑开窍的方子,仔细叮嘱过安生,这药的服用方法,然后劝告薛氏尽量不要操心劳神,多多走动,开阔心情,诸如此类。
夏员外千恩万谢地将冷南弦送走,回到院子里,将夏紫芜便是好生一通埋怨。怪责她不应当每日里翻天覆地地折腾,给薛氏添堵,坏了她的身子。
夏紫芜辩驳不得,只能低着头乖乖地听训。
薛氏心里多少也有怨气,但是终究是心疼夏紫芜,又出面帮她求情。
夏员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吩咐道:“从明天起,你就按照冷神医所言,好生养身子。这府里杂七杂八的事情你也不要累心了,免得病情加重。”
薛氏也是真的怕自己万一痴傻了,但是又舍不得将手里攥着的管家权撒出去,为难地道:“府上每日里这么大一摊子事情,我若是不过问,岂不乱了套”
“府里这么多人呢,没有你,天还能塌下来”夏员外没好气地道:“就让安生帮你暂时管着。”
“什么”薛氏一听就急了。
“她们三个里安生最大,安生不管谁管”
夏紫纤悠悠地道:“可是二姐每天需要去药庐,早出晚归的,这么多的琐事还要去药庐请示不成”
“对啊,紫芜与安生不过相差几个月而已,就让紫芜辛苦吧。”
薛氏顺势道。
“紫芜”夏员外一声冷哼:“她今天一出,明天又一出,自己那一摊子事情还拎不清呢,让她管家再说了,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在府上还能待多久”
夏紫芜不甘心地撇撇嘴。
薛氏又看一眼夏紫纤:“要不,就让紫纤来吧,她读书多,做事情也沉稳。”
夏员外对于夏紫纤还是有所偏向的,但是话自己适才已经说出口了,闻言沉吟半晌不语。
安生守在一旁,微微一笑:“女儿也觉得四妹掌家,最为合适不过。若是有难以抉择的事情,还可以请教母亲。”
夏员外立即抬起头来:“你这般谦让,深明大义,越发懂事了。此事便这样定了吧。你没有多少空闲,就全部让紫纤辛苦辛苦。”
夏紫纤显而易见的欢喜。
安生吞吞吐吐道:“都是一家人,谁掌家都无所谓的,不过有一句话,安生却是不吐不快。”
“什么话”夏员外扭脸询问安生。
安生看一眼薛氏,方才下定决心:“如今我们府上日子并不宽裕,可谓捉襟见肘。最大的来源便是庄子上的田土。可是,母亲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搭救薛家舅舅出来,少不得金银通融。
以前,安生倒是不担心,毕竟母亲通晓事理。但是现在......”
她的话一顿,众人就立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是害怕薛氏一时糊涂,再用夏府的田产,去救薛钊。
夏紫芜第一个急了:“胡说八道,母亲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薛氏也气怒地冷哼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生为难地看一眼夏员外:“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这病症是说不准的,害怕母亲再偶尔执拗起来,我们又拦阻不了,就像上次母亲被薛家舅舅骗一样。”
夏员外赞赏地点点头:“安生说的不无道理,防患于未然嘛。这地契,放在你的手里我是真的不放心。不若这般,你将地契全部交到安生手里保管。若是有什么用处,我自然会做主讨回。”
薛氏“噌”地就站起身来,横眉立目:“那跟她夏安生当家有什么区别”
安生无辜地眨眨眼睛:“地契也不过是个死物,不当吃不当喝,还要提心吊胆,我贪它做什么父亲自己保管就好,免得母亲不快。”
夏员外平素里的吃穿用度,生活点滴都是薛氏打点,若是他保存在身边,也一样会落在薛氏手里。他正是因为有这样的顾忌,才做主交给安生。
因此,他立即一口反驳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地契你帮父亲暂且保管着,免得她再出什么幺蛾子,而紫纤又听她母亲的话。”
安生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就听父亲的。”
薛氏气得脸红脖子粗:“这家当都归了你们,那我们还当什么家你一并拿走好了!”
安生笑得分外灿烂:“母亲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为何非要生分,分出个你们我们若是母亲觉得心疼四妹辛苦,不愿意让她费心,可以让父亲另外指派人来管家。只是这府上进项可全都要拱手让
第三百三十一章 案件反转
冷南弦满腹狐疑:“死者所中之毒集中在咽喉部位,难道真是见血封喉之毒”
京兆尹也疑惑地问:“依照冷神医所言,那死者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暴毙的呢”
冷南弦略一思忖:“死者突然暴毙猝死,竟然未曾吐露出一个字,可见毒性狠辣。而且,人最快的死亡方法有两种,一种心脏,一种脑部。”
他轻轻地解开死者胸前衣服,裸露出心脏部位,查看一番之后,轻轻抬起死者的头,吩咐安生:“检查一下他的头部。”
安生依言而行,忍着一点心里的不适,将死者发髻解开,然后仔细查看。
“师父!”安生一声惊呼:“你看!”
冷南弦弯下身子,凝神细看,果真见到了异样之处:“就是它了!”
周继祖一直守在一旁,紧紧地盯着冷南弦手里的动作,闻言也疑惑地跪下来,探头去看。
“这,怎么会这样”
他立即探手去摸,被冷南弦抬手阻止了:“小心有毒。”
死者半白的头发之间,分明有一支极细的银针,已经透入头骨之中,仅留一点针尾在外面。
银针隐藏在头发中间,极其隐蔽,若非是此时有阳光斜斜地照进大堂里来,而死者尸体就停放在门首亮光处,反射了阳光,还不易被发现。
冷南弦也不敢徒手取针,京兆尹差人拿来一柄妇人纳鞋底用的尖嘴钳子,将银针取出。那银针犹自还闪烁着湛青的阴寒的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