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你尽是在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跟案子有关系吗”夏紫芜反唇相讥。
“自然有关系。你心里记恨我与孟小姐。那日你去寻薛修良,正好偷听到我们两人说话,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毒杀了薛修良,然后嫁祸于我,指证那块帕子乃是我丢在院子里的。
而我和孟小姐因为的确去过院子,见过薛修良,而且正好给他吃过药,所以自己也深信不疑,薛修良之死,与自己逃脱不了干系。
若非是昨夜里,端午无意中发现了我的帕子,怕是还没有人怀疑,毒杀薛修良的另有其人。夏紫芜,你好歹毒的手段,好周全的设计!”
“怎么可能”薛氏一脸难以置信,立即出声反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帕子是不是你们偷了紫芜的,跑来栽赃”
安生微微一笑:“母亲也过于高估端午这个丫头了。三妹的院子里下人好几个,莫说端午进不去。即便是进去了,三妹的贴身东西都锁得严严实实的,端午怎么可能找到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砒霜藏进三妹的衣箱里”
这话的确是事实,薛氏与夏紫芜无法辩驳。
夏紫芜顿时就慌乱起来:“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故意将我的帕子丢到现场的。我前日里压根就没去薛修良那里。”
“不是去找薛修良,你故意支开长菁做什么”安生立即质问。
“我只是去让她买东西,什么叫支开我当时有点累,不想动。”
“谁给你作证”
“我......我当时等得不耐烦,就没留在摊位上,向着珍积成这边迎过来的,恰好在半路上遇到。”
“据我所知,珍积成离薛修良被害的地方好像不远。若是有近路,盏茶功夫就可以来回。你有足够的时间毒杀薛修良之后返回。”
京兆尹一直一言不发,堂下已经被安生逐渐主导,一问一答,好像审讯犯人一般。
“胡说,一盏茶的时间根本不够。”
安生微微一笑:“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去过薛修良那里,如何知道一盏茶的时间不够”
“呃......”夏紫芜顿时哑口无言。
夏安生乘胜追击:“你说话前后矛盾,疑点重重,明显就是想要掩盖事实。大人,请求审讯夏紫芜。”
此话一出,夏紫芜顿时就恼羞成怒:“放屁!夏安生你胡说八道。”
京兆尹一拍手中惊堂木:“放肆!”
夏紫芜立即噤声。
京兆尹这个老油条只在心里略一权衡利弊,就已经分析出来,这夏安生招惹不得,相比较之下,还是夏紫芜比较好拿捏。
“夏紫芜,如今罪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夏紫芜顿时就懵了,如何形势突然就逆转,赖在了自己头上
“薛修良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大人明察!”
“此案本官自然会严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者定然不能逃脱制裁。夏紫芜,你就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薛氏此时也才反应过来:“大人,你不能听信这个丫头胡言乱语啊,她是巴不得推卸了自己的罪责,诬赖给小女。”
安生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果真是亲疏有别。同样是杀人罪名,母亲对安生恨得咬牙切齿,对于三妹却百般袒护。如今,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母亲,你还不肯相信吗女儿是冤枉的,夏紫芜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双方各执一词,京兆尹一时间有些头大,就连前额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来。悄悄瞥一眼内堂的门帘:“此案罪证尚且不足,暂时将夏紫芜关押,待本官再做查证之后,进行审问。”
“不能啊,大人,我家女儿是冤枉的。”薛氏申辩。
安生却是冷冷一笑,扭脸望着京兆尹:“大人,此案无论是何缘由,都已经与安生没有瓜葛,安生可以走了吗”
京兆尹不过略一思忖:“暂且释放,随时听候传讯。”
“谢大人。”
薛氏与夏紫芜一听,大惊失色,立即哭嚎起来:“怎么可能呢大人,冤枉啊!”
顿时堂下乱作一团。
京兆尹不耐烦地挥挥手:“带下去。”
立即有衙役上前,将不断挣扎喊冤的夏紫芜拖下堂去。
孟静娴冲着安生皱皱鼻子,张开嘴比了个口型:“等你来救我啊。”
安生自信地冲着她翘翘唇角,孟静娴也相跟着被押送进牢房里。
只剩下薛氏瘫软在地上呼天抢地。
夏安生不屑地轻哼一声,转身出了大堂。
“喂,小丫头。”
身后有人唤她。
安生扭过脸来,果真是喻惊云。
 
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吃醋了
“夏侍郎,忘记告诉你了。夏夫人已经将安生给了我,她是我喻惊云的人了,以后即便你们是她的父母,也打骂不得,否则,就是将我喻惊云不放在眼里。”
夏员外已经听安生说起过此事,安生轻描淡写,当做误会,喻惊云却是这样郑重其事地说出口,分量自然不一样。
夏员外吓得立即跪倒在地:“世子爷高抬贵手,下官回府定然严加管教,断然不会再令安生受一点委屈。”
喻惊云一声冷哼,算作是翻过了这一页。
安生使劲挣脱开喻惊云的钳制,气恼地道:“都跟你说了,不过是一场玩笑,你还拿来胡说八道。”
喻惊云唇角微勾,邪肆一笑:“本世子爷也说过,我当真了。我就是要让你以后跟在我的身边,给我做一辈子的饭。”
安生气哼哼地抬手:“不怕我毒死你”
夏员外听得大惊失色:“安生,不得放肆!”
喻惊云缓缓展唇,凑在安生耳边,极是亲昵地道:“想谋杀亲夫么”
这话极是暧昧,语气也暧昧,灼人的热浪就喷在安生耳边,她的整个耳朵立即就红了。在阳光下,变得莹润透明,透着绯红的色泽,犹如玉雕。
若非是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喻惊云想,他一定会咬一口,品尝它的味道。
他只能忍了,就连自己的脖颈都忍不住烧热起来。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瞬间被挑逗得心慌意乱,而且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像浪潮一般澎湃起来。
他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
是单纯地调戏自己,还是别有含义
他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与众不同。
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吗
她很快摇摇头,将这一绮念狠劲压了下去。
前几日,他还在挑选世子妃,折腾得满城风雨,怎么会看上自己
即便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也不过只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一时间的兴趣而已。
她心潮澎湃,愣怔在原地。
喻惊云又是呵呵一笑,再次凑近她的耳根前,贪婪地轻吸一口,低声道:“你想参选世子妃,只需要跟本世子说一声就好,何须大费周章地找画师画像”
“画像”安生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仍旧是懵的。
喻惊云意味深长地看了夏员外一眼:“就是那画像画得太丑,差点吓到本世子。”
安生立即就明白过来,一定是父亲自作主张,将自己的画像送去了定国侯府,一时间十分羞恼。
“我没有这个意思,喻世子,这......”
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解释才好。
喻惊云心里愈加得意,大声朗笑,如若洪钟。
“后悔怕是晚了,本世子已经记下了。”
言罢转身,翻身上马,再次冲着安生展眉一笑。
安生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推脱。
“不是,这,这不是我的意思,我......”
话未说完,喻惊云已经打马而去,只留给她一个故作潇洒的背影。
薛氏见喻惊云一走,便无所顾忌,拍腿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可怜的修良啊。”
夏员外疾言厉色呵斥一声:“闭嘴!丢不丢人!”
薛氏的哭嚎声便戛然而止。
安生无奈地问:“父亲,你是不是将我的画像拿去定国侯府了”
夏员外听喻惊云适才说话,似乎对于安生颇为感兴趣,因此略有得意,承认不讳。
“不错,是父亲拿去的。”
“哎呀,你.....”安生一时间不知道应当如何谴责。
“父亲这也是为了你好。”
安生无法辩驳,只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夏员外立即追问。
安生头也不回:“女儿尚且还有要事,稍晚一点再回府。”
夏员外心乱如麻,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下。
安生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瞅瞅愣怔的端午,唯恐她在这个时候回府,失去理智的薛氏再难为于她,便招招手:“你暂且先不要回府,跟着我吧。”
端午心里也略微有点忐忑,听安生这样一说,顿时如释重负,迫不及待地点头。
两人立即不再管凶神恶煞一般的薛氏,径直向着冷南弦的马车走过去。
马车里,冷南弦放下车帘,佯作闭目假寐。
“师父,我回来啦!”
安生兴奋地叫嚷,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一撩车帘,便兴奋地道:“师父,你简直太厉害了!”
冷南弦撩开眼皮,瞥了她一眼,又重新合拢了眼睛:“这么兴奋,怎么都不像是刚从大牢里受过苦的样子。”
安生“嘻嘻”一笑:“住过大牢是真,受苦倒是假的。”
车外千舟阴阳怪气地道:“那是自然,住在牢里一样锦衣玉食,高枕无忧,神仙一样的日子,怕是乐不思蜀了。”
安生一撩车帘,冲着千舟“呸”了一声:“你若是眼馋,你也可以进去住两天。”
千舟轻哼道:“我可没有你这般好福气,住个牢兴师动众的,半个京城都快翻腾一个底朝天了。堂堂世子爷竟然亲自跑去大牢里探望,看把你激动的。”
安生觉得千舟这冷嘲热讽有些莫名其妙,立即反唇相讥:“我没有受罪你是不是心里不舒坦你不去看我还不许别人看”
&nb
第二百五十章 真正的凶手
“我,只是有一点怀疑,不过不能确定而已。”安生嗫嚅道。
“是谁”
她一时间心乱如麻,仍旧不能下定最后的决心,因此敷衍道:“我想回府先做求证。”
冷南弦见她不想说,因此并不强求。
“那现在送你回府”
安生点点头:“静娴如今还在牢里,究竟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我想再考虑一下。等到有了结果,我再去寻师父。”
“好。”冷南弦只淡然说了一个字,便吩咐车夫冷伯:“去夏府。”
千舟与端午坐在车辕之上,冷伯扬鞭,不过盏茶功夫,就到了夏府。
安生坐在车上不想动。
她抬起脸,望着冷南弦,吞吞吐吐地道:“师父,假如有一个人一直想要害你,令你防不胜防,你是被迫防卫,见招拆招呢还是先下手为强,永绝后患呢”
冷南弦紧盯着安生,好像直接参透了她的心思:“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最初你我相识的时候,你说为师若是一时心善,救了一个想要害人的人,此人回头害人性命,师父一样也是刽子手。师父教导你与人为善,但是同样,你也要与己为善,对待处心积虑加害自己的人残忍,就是在害自己。
师父并非迂腐不堪之人,这世间,若是有人想要害你,师父第一个也不会放过她。”
安生心里顿时豁然开朗,原来竟然是自己多虑了。“嘻嘻”一笑:“那师父等我的消息。”
冷南弦也缓缓勾唇,点点头。
安生跳下马车,冲着千舟扮一个鬼脸:“小气鬼!”
千舟干脆扭过脸去,不再搭理她。
安生带着端午直接回了府。
夏府里,竟然一片素缟,令安生有些意外。
即便是再心疼,薛修良那也是外人,算不得是夏家子孙,怎么夏府里还这样隆重
端午小声道:“夫人昨日里说薛修良是被小姐害死的,所以要在府里发丧,还要操办。”
“操办”安生一声冷笑,像薛修良这种人,除了几个狐朋狗友,别人全都避之唯恐不及。即便是死了,别人也只是暗中骂一句“祸害”,谁会来吊噎送丧薛氏也不怕到时候门庭冷落,打了脸。
孩子还是自己的好啊,薛修良纵然再不成器,在薛氏的心里,那也是一条龙。
安生不予理会,她愿意怎样折腾就折腾吧,倒时候被人问起来,薛修良是怎么死的,被谁害的,倒要看看她怎么回答。
安生径直回了自己院子,闭上房门,这才郑重其事地问端午:“端午,我问你,那帕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