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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端午一愣:“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了”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这帕子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就可以。”

    端午一指她床:“就在小姐枕头边上啊。”

    安生扭脸看看自己床铺:“在我床上”

    端午点点头。

    “昨日可是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长菁来过,小姐怎么知道”

    “她来做什么”

    “昨日里我心急,跑出去跟夫人跟前的人打听小姐的情况来着。回来的时候就见长菁从咱们院子里出来。我问她来做什么,她说是来搜查小姐的罪证,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害人的毒药。

    她当时很得意,说小姐你杀害薛修良已经是罪证确凿,你的那块蝶穿芍药暗纹帕子就丢在了现场,是翻不了身的。我一时气不过,还跟她吵了两句。

    后来她理亏,不吭声就走了。我赶紧回来房间,查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结果就见到了这块帕子。联想起适才长菁说过的话,我才突然想起,这块帕子当时是做了四块,你跟几位小姐每人都有的,既然你的还在,那么就说明落在现场的那块帕子不是小姐的。

    我当时想着,这件事情不能声张,若是被夫人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去救小姐,就趁着天黑,偷偷溜出去找关大哥去了。”

    安生低头略一思忖:“这件事情除了你自己知道以外,别人知道吗”

    端午摇摇头:“谁也没说。”

    安生点头:“那么这件事情,你记得,千万不要声张出去,谁问也不要说,千万不要提起,长菁曾经来过我的房间。”

    端午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仍旧懵懵懂懂地答应了。

    安生又吩咐道:“你出去转转,若是见到长菁,让她寻机会来我的院子里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她。”

    端午点头:“对,长菁一直跟着三小姐,若是三小姐果真杀了薛修良,长菁一定知道一些破绽。”

    安生也不置可否,觉得此事机密,少一个人知道最好。

    端午出去,过了不一会儿,长菁就过来了。端午守在月亮门下,拿着一个鞋底“刺啦刺啦”地衲。

    长菁一进门,便自觉闭了屋门。

    “你怎么现在就过来了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长菁笑笑:“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安生一时间沉默,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你猜出来了”长菁当先开口。

    安生轻轻地“嗯”了一声。

    “就知道瞒不过你。你是怎么觉察的”

    “我只是奇怪,端午压根就不知道,我遗落在现场的那块帕子是什么样子的,她怎么就会拿着一块一模一样的帕子过来为我作证呢我这才对那两块帕子留心,其实很容易看得出来。夏紫芜帕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我家安生
    长菁顿了一顿,然后继续道:“我趁着夏紫芜不在院子里,偷取了她的帕子,放在了你的床上,并且点拨端午去为你翻案。

    我知道,这个办法很冒险,可是我实在没有更好的主意。我一样恨夏紫芜,我勤勤恳恳,忠心耿耿伺候了她这么多年,可是每次事情临头,她从来都没有为我说过一句好话,求过一次情。

    当初,还是她有意撺掇薛修良接近我,还曾经答应过,要将我许配给薛修良,令我蠢蠢欲动,听信了他们两人的鬼话,这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所以,这一次,即便不能让她夏紫芜顶罪,我也要让她尝尝,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滋味。”

    长菁讲述这一席话的时候,眸子里一直都很平静,没有刻骨的仇恨,没有怨愤,好像就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看来,她心里的怨恨,已经随着薛修良的死烟消云散了。

    安生心里感慨唏嘘几句,问她:“那我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吗”

    长菁摇摇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的这个计划并非天衣无缝,我与薛修良的旧日恩怨也举众皆知,夏紫芜并不傻,被查出来应该只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明天我打算奋力一搏。”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给夏紫芜任何喘息的机会,明天,我想去指证夏紫芜,趁着她还没有寻到为她作证的人之前,给她一举定罪。”长菁斩钉截铁地道。

    “可是这样做,无疑就是提前暴露了你自己。”

    长菁低低地“嗯”了一声:“我做事情,一向都是想做便做,从来没有瞻前顾后过,所以老是会做出一些令自己无法圆满,后悔的事情来。希望这一次,我的决定是对的。”

    安生轻轻地叹一口气:“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吗我看能不能想出一个周全一点的方法”

    长菁摇摇头:“薛氏已经差人去前日里夏紫芜待过的地方打听消息去了,想寻找可以为夏紫芜作证的人。那是在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总是会有人注意到她。我没有多少时间。”

    安生便静默下来。

    她想为长菁做一点事情,可是,想来想去,都是爱莫能助。

    有什么音,种什么果。

    长菁因为与薛修良之间的恩怨,而毒杀了薛修良,她就应当承担罪责。

    可是长菁为了替她开脱,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反倒令安生有一点愧疚。

    长菁站起身来:“你若是觉得我还不至于十恶不赦,那么,来年的清明节,就给我烧一点纸钱就行......这辈子,已经穷怕了。没有钱,被父母当做货物一样卖了,一辈子身不由己,看人脸色,处心积虑地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反而,害了自己一辈子。”

    这话说得十分凄凉,安生听着也不禁动容。

    长菁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安生吃过饭,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仍旧觉得心乱如麻,六神无主。

    她决定,还是要去找冷南弦讨要一个主意。

    府里的马车都不在,不知道父亲与薛氏去了哪里。

    安生决定,自己置办一辆马车,这样以后出入都会方便一些。

    她裹紧了身上的斗篷,直接走着去了药庐。

    最初的时候觉得极冷,走着走着,反而走出一身的汗来。

    依旧是千舟给安生开的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冷哼一声便转身回了屋子里。

    安生想,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去哄他吧,左右也只是小孩子心性,两个菜也就收买了。

    冷南弦也没有想到安生这个时候会来,放下手里的书,见到她小脸红润,一头汗津津的,有些奇怪:“怎么气喘吁吁的。”

    安生满不在乎地抹一把汗:“自己走过来的,走得太急了。”

    冷南弦摸出帕子递给她,又将椅子向着炭盆跟前挪了挪:“快些擦擦,一会儿可别受了凉风感冒。”

    安生接过帕子,在椅子上坐下,抹了一把脸,方才低声道:“师父,其实,端午交到大堂之上的那一块帕子不是我的,是夏紫芜的。”

    “端午偷了夏紫芜的帕子给你作伪证”冷南弦讶异地挑挑眉。

    “不是,”安生摇摇头:“是长菁偷了帕子放到我的房间,然后点拨端午知道的。”

    “就是夏紫芜跟前的那个婢女”

    安生点头:“就是她,她前日里并不知道我去过薛修良那里,她趁着薛修良昏迷的时候,给他灌了砒霜。”

    然后,将自己今日寻长菁说话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与冷南弦说了。

    冷南弦蹙眉沉思片刻:“你想帮长菁,就必须要将夏紫芜置于死地。”

    安生低垂着头:“师父一定是不明白,安生为什么宁肯救一个婢女,也不肯放过夏紫芜是吗”

    冷南弦抿抿唇:“师父知道,夏紫芜曾经四次三番地想要害你。但是,依照你的心性,你应该不会为此就要将夏紫芜置于死地。”

    安生轻轻地“嗯”了一声:“师父,我有一个秘密想要告诉你,你能为我保密吗”

    冷南弦端详着安生的脸,轻轻柔柔地笑:“跟师父之间,安生竟然还隐瞒着秘密”

    安生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只有安生自己心知肚明。”

    “说吧。”冷南弦淡然道。

    安生手里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冷南弦的帕子,最终下定决心,道:“其实,我母亲并不是生病死的。”

    “我知道,”冷南弦柔声道:“你与我说起过,她是硫磺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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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开脱
    “淹死了”冷南弦诧异地挑眉。

    安生“嗯”了一声:“师父是不是也觉得过于巧合我也怀疑,那个婆子压根就不是失足,而是被薛氏害死的。不过,我没有任何的凭据,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如今,我阿娘的死,也就只有薛氏等人心知肚明,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撬开薛氏的嘴巴”

    冷南弦抿抿唇:“所以,昨日在大堂之上,虽然你明明早就有了疑虑,但是仍旧坚决指证夏紫芜,想借此为你阿娘报仇,是吗”

    安生轻轻地咬咬下唇,嗫嚅道:“我也犹豫过片刻,但是我知道,这个机会太难得,若是失去了,以后都不会再有。”

    冷南弦微微合拢了眸子,略一思忖,然后郑重其事地摇摇头:“此事想要让夏紫芜伏法怕是真的不易。她的罪证也不过就是一块帕子,而那块帕子还丝毫经不起推敲。”

    “是的,”安生漫不经心地搅弄着手里帕子,那方帕子在她的手里变成了一只小老鼠的形状,有了耳朵,尾巴:“长菁说明日就要去亲自指证夏紫芜,孤注一掷,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长菁很可怜,那薛修良就是罪有应得,凭什么要为他偿命”

    冷南弦眉头愈蹙愈紧:“做伪证指证夏紫芜如今已经是下下之策,薛氏一定会找到证人为夏紫芜作证的。如今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替长菁免去死罪。”

    “什么办法”安生猛然升腾起希望来。

    “薛修良劣迹斑斑,在市井间与一群浪荡子弟多行不义,违法乱纪,坑害百姓的事情一定没少做。若是能够多搜集一些他的罪证,证明其人死有余辜,那么,按照我长安律法,倒是可以勉强为长菁开脱。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怕是要流放或者卖身。”

    “那倒是不怕的,长菁原本就是一个婢子,若是能逃离夏家,重新开始,对于她而言,未尝不是重生。只是不知道,薛修良平时不过是行些坑蒙拐骗,鸡鸣狗盗之事,应当算不上死有余辜。”

    “这些事情只要找关鹤天一打听,便知道个**不离十了。谁知道他背后有没有做过为非作歹之事呢”

    安生点头,立即站起身来:“事不宜迟,那我现在立即就去。”

    冷南弦也站起身来:“看你着急的,此事可万万不能由你出面。”

    “为什么”

    “此事不能是替长菁开脱,那样薛氏会千方百计阻拦你,必须要赶在长菁罪名被落实之前,打着其他的旗号。”

    他一点拨,安生便立即心领神会:“的确是,薛氏对于薛修良视如己出,怎么可能轻易饶恕别人”

    冷南弦微微一笑,直接抓起安生的手,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下了两个字。

    安生只觉得手心痒痒的,直接通进自己的心里,也是痒痒的。至于冷南弦在她手心里究竟写下了什么字,她竟然懵懵懂懂,全然没有放在心里。

    她红着脸,兴奋地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一扭身,跑出屋子去。

    “记得让冷伯送你。”

    “知道了,!”

    安生欢快地扬声道,一路雀跃,出了药庐,直接去寻关鹤天。

    夏府里,夏员外与薛氏已经回来了,薛氏一直哭哭啼啼,夏员外焦头烂额。

    府里下人全都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战战兢兢。

    安生一回府,就立即有下人前来回禀。

    夏员外唉声叹气地训斥薛氏:“哭有什么用若非是你和紫芜存了害安生的心思,指证那帕子是安生的,还有现在的事情吗”

    薛氏哭得一双眼睛红肿,就像两个铃铛。她狠狠地擤一把鼻涕:“那我侄子惨死,我这个当姑母的,能不心疼吗换做是谁,也要替他报仇。”

    “合着安生替薛修良抵命理所应当,换做你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就要死要活的,觉得心疼了是不是”

    薛氏愈加大声地哭嚎:“可是紫芜她是冤枉的啊,她怎么可能害死修良呢!”

    夏员外一声冷哼:“薛修良这种不成器的东西,天天招是惹非,迟早都有报应,我早就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偏偏不听。”

    “他人都死了,你还咒他我家女儿如今还在牢里受苦,你不心疼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地说风凉话。你这个侍郎当得多窝囊你看看人家夏安生一个小丫头,住在牢里那是什么待遇锦衣玉食,吃香喝辣。你看看你,我想要去看一眼紫芜,都不能,我简直冤死了。”

    夏员外怒斥道:“你还有脸怪我若非是你惹了人家喻世子发火,那京兆尹衙门里的人能对你那样横眉立目的”

    薛氏抽抽噎噎地哭:“那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怜的儿啊,那大牢里是人待的地方吗想想当初薛钊从大牢里出来那惨样我就不寒而栗,一颗心像被刀子剜一样。”

    夏员外叹一口气:“我就拼着我这张老脸不要了,去求求安生那个丫头,看她能不能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通融通融。”

    薛氏低声嗫嚅道:“她能吗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

    “能不能那也是你们娘俩做下的孽,怪不得人家安生。”

    薛氏就不再反驳。

    夏员外自己是没有脸面去求安生的,薛氏母女是怎样不依不饶地对待安生,他是亲眼见到的,如今再腆着脸皮去求安生照顾,有些张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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