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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百媚千娇

    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夏员外都心疼,尤其是薛氏这哭得两次三番地背过气去,他实在不能看着置之不理。

    安生正在想借口,怎样去找夏员外,夏员外自己就来了。

    端午奉上茶水,就静悄地退了出去。




第二百五十三章 书呆子杨诚夜
    夏员外在朝为官,深知长安律法,经过安生一提,瞬间便如醍醐灌顶:“我如何竟然忘了这件事情,长安以前就有许多这种例子,但凡是罪有应得着,那是为民除害,可以从轻判决的。若是如此,紫芜岂不就有救了”

    安生为难道:“就是母亲那里,怕是不依不饶,不会答应。”

    夏员外冷哼一声:“人都已经死了,难不成比自家女儿性命还要重要吗你母亲必须答应。”

    安生轻轻地“嗯”了一声:“父亲可不要告诉母亲,这是安生提出来的主意,否则,她非但不会感激,怕是还会记恨于我。”

    夏员外仔细打量安生,不由感慨道:“你果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即便紫芜与你母亲那般亏待你,你竟然还可以以德报怨,让你委屈了。”

    安生低垂下头:“安生不委屈,安生只在乎父亲一人对安生怎样,她们如何,与安生无关痛痒。安生也只在乎父亲心里的感受,不忍心让父亲心疼,她们是死是活,其实安生也不在乎。”

    夏员外颔首:“好孩子,父亲替紫芜谢谢你。”

    对于夏员外的夸奖,安生可一点也不觉得惭愧,相比较起薛氏与夏紫芜对于自己的狠辣,她这次没有落井下石,将夏紫芜置于死地,的确已经是仁至义尽。

    夏紫芜的确应当感谢自己。

    夏员外立即去找薛氏商量去了,安生觉得,即便薛氏再不情愿,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这是她唯一的后路,她怕是不得不从。

    安生让端午悄悄地转告长菁,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她自有计较。

    第二天,夏员外果真说服了薛氏,将府里下人们支使出去,打听搜集薛修良的罪证。

    用过早饭的时候,关鹤天便差人过来,送给安生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的,全是薛修良的罪行,真的是“罄竹难书”。

    安生一直以为,薛修良也就是偷鸡摸狗的小勾当,可是没想到,之上罗列的罪行里,倒是的确有几条令人义愤填膺的罪证。

    他与浪里小白龙等人迷、奸少女已经不是长菁这一桩,还曾有一位女子不堪受辱,回家之后便自尽了。只是可怜这个女子亲娘亡故,自幼养在婶娘家里,不痛不痒,得了一点银两便堵住了嘴,偃旗息鼓,不再追究了。

    安生看过之后问那送信的人:“上面罪证可是确实”

    送信的人斩钉截铁:“千真万确,时间仓促,搜集来的不多。关小爷说,姑娘若是需要,还会有不少。”

    “多多益善,若是有的话,还可以继续搜集。然后,烦请你帮我转告关小爷一声,夏家已经开始收集这些罪证,差人将这些想办法交到我父亲手上。”

    来人应下便告辞匆匆回去。

    安生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想去衙门大牢里看看孟静娴,唯恐她再受了委屈。

    走着去了衙门大牢,门前守卫见是她,慌忙讨好地点头哈腰:“原来是安生姑娘来了,您有何贵干”

    安生笑得也格外客气:“不太放心孟静娴小姐,想过来问问她有什么需要的,若是能见她一面,那是最好。”

    狱卒巴不得讨好安生,一迭声地道:“别人见不得,安生姑娘自然是见得的。您放心,静娴姑娘在里面好吃好喝,我们照顾得极是周到,您不用操心。”

    安生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子,递到狱卒手里:“劳烦您了,请几位大哥吃茶。”

    狱卒见安生这般客气,出手也大方,顿时眉开眼笑:“看您怎么还这样客气喻世子交代的事情,我们哥几个都差不了。”

    安生笑笑,就要打开牢门进去。

    旁边有个人突然就冲过来,忿忿不平地指责那狱卒:“你们不是说里面关押的都是重犯,谁也不能见吗为什么她就可以进去看她”

    狱卒不耐烦地轰赶那人:“人比人,气死人,你能跟人家安生姑娘比快点走,别不识抬举,都赶过你多少回了,净给我们找麻烦。”

    安生扭头,见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生得倒是相貌堂堂,浓眉阔口,英气逼人,不是孟经纶那种柔弱书生的模样。

    书生极不服气,将手攥成拳头,却是忍气吞声道:“我也就进去见她一面,说两句话就走,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

    狱卒压根就不搭理他:“一句话也不行,走走走!你要是再来搞乱,我们可就不客气了。看在你有功名的份上,不为难你。”

    安生扭过脸来,只道此人定然是想探望牢中家属,被挡在外面不甘心,自己也不能多言,转身就走。

    那书生却扬声喊她:“姑娘,姑娘!在下有事相求。”

    安生顿下脚步,诧异地打量他:“你识得我”

    书生摇头,极诚恳地道:“请姑娘恕在下冒昧了,适才我听到姑娘是想去探望孟府大小姐是吗”

    “是又怎样”

    狱卒上前轰赶那书生,催促他快些离开,书生焦灼地道:“求姑娘给静娴小姐带一句话,就说我杨诚夜会一直等着她。”

    这话说得信誓旦旦,好像是一句承诺一般,安生心里一动,上前拦住那狱卒:“大哥麻烦通融,我想问他几句话。”

    狱卒自然给安生面子,退至一旁去了。

    安生上下打量这书生,将信将疑地问:“你说你叫杨诚夜”

    书生点头:“正是在下。”

    “你和静娴是什么关系”

    书生如实道:“实不相瞒,在下是静娴小姐兄长的同窗好友。”

    安生微微一笑:“前些时日,静娴好心搀扶一位醉酒书生,反被言语轻薄,可是你”

    书生面露惭愧之色,磊落道:“正是。”

    安生连连颔首:“原来就是你呀。我正好找你有话说呢,来来,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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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结案
    夏员外寻找薛修良的罪证极为顺利,大半日的时间便收集了七七八八。

    他将满纸的罪证递给薛氏看,薛氏看一眼,就委屈得眼泪汪汪,再也看不下去,觉得夏员外就像是在自己心口里捅刀子一般。

    但是,她又无计可施。一边是夏紫芜,一边是薛修良,两边一样沉。

    就像安生所说的那样,薛修良再亲,那已经是死了,总不能再为此搭上女儿的一条性命。

    薛钊在牢房里关押着,薛修良只有自己这一个亲人,自己若是不追究了,那么,衙门里自然是乐得糊涂结案。

    最终在夏员外的劝说之下,她委屈地写下了一份不予追究的文书,签了名字,按了手印,然后交给夏员外,一并递交到了京兆尹衙门。

    夏紫芜这两日在牢房里是真的过得心如油煎。

    她在牢房里哭过闹过,被旁边关押的犯人吓得魂不附体。

    她被老鼠吓得尖叫,因为牢饭的粗糙而发脾气,因为冻得忍受不住,嚎啕大哭。她一刻钟都呆不下去了。

    狱卒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她,旁边牢房关押的犯人用恶毒的话诅咒她,用便桶里的秽物泼她。

    后来吃了亏,自然就老实了。

    她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过来以后,便开始思忖整件事情的始末。

    最开始,她一直是在执着地认定,杀害薛修良的人就是安生,毋庸置疑。所以,她一直都在安生身上寻求破绽。

    她苦苦地思索,夏安生是如何将自己的帕子偷走,丢到命案现场的又是如何把砒霜藏进自己箱子里的,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身边一定是有内鬼,可是这个人是谁呢究竟是谁与夏安生走动的密切或者是对自己怀恨在心

    后来,她冷不丁地想起,薛修良与长菁是有过节的。

    一想起长菁,顿时如河堤溃坝,许多的疑点奔涌而出。

    长菁将薛修良恨之入骨,完全有杀死薛修良的动机。

    那一日,自己派遣她去珍积成买蹄髈和猪手,珍积成离薛修良的住处并不远。

    长菁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想要做手脚,栽赃一包砒霜,那是轻而易举。

    她终于恍然大悟,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个一直以来,对于自己貌似忠心耿耿的丫头。

    她也猛然想起,长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与自己同仇敌忾,经常帮着自己出各种各样阴损的主意。她变得沉默寡言,面对着自己的训斥,也不再谄媚地讨好奉迎。

    夏紫芜的心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凉,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情与长菁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一定是长菁这个丫头杀了薛修良,故意将自己的帕子丢在现场,然后再将砒霜藏进自己的箱子里,栽赃陷害自己,一箭双雕。

    果真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她想通之后立即便兴奋起来,在牢房里大吵大闹,要见京兆尹,要伸冤,自己是冤枉的。

    可惜,那些狱卒在牢房里来回走来走去,对于她视若无睹。

    她的消息传递不出去,外面的人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薛氏与夏员外还在认为,薛修良可能真的是夏紫芜杀的,还在努力搜集薛修良的罪证,减轻她的罪过。

    京兆尹巴不得无人追究,断一个糊涂案。接到夏员外的文书之后,便立即升堂问案。

    第一个带上来的,是夏紫芜,夏紫芜终于得见天日,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不用审问,当场就将自己的怀疑告知给了京兆尹。

    京兆尹没有想到,这个案子不过时隔两日,竟然又生出新的是非来,果真是曲折离奇。

    但是夏紫芜一番分析,又是有理有据,当下立即就将长菁传唤过来了。

    两人公堂对质,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事情的突破口最终在珍积成老板的身上。

    长菁一直坚持是在珍积成等着给夏紫芜买猪手,然后京兆尹就宣召了珍积成的老板与伙计过来作证。

    坏就坏在,长菁是珍积成的老主顾,她经常替夏紫芜跑腿,而且,她毁容之后黑巾蒙面,这幅装扮出了门总是会惹眼。

    所以老板说,当蹄髈和猪手一出锅,自己就四处找长菁,可是没见到踪影,直到候着的顾客走得差不许多,长菁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还埋怨老板让她等久了。

    长菁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原本是想着,多嘴这一句,到时候老板可以为自己作证,证明自己一直在候着。可是没想到,老板会做生意,想着优先关照她,结果发现了她不在。

    长菁早就有了赴死的准备,如今被揭穿,也就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毒杀薛修良的事情如实招认了。只是,她并未提及安生,只说是自己毒杀了薛修良之后,直接栽赃给了夏紫芜,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将安生牵扯在了里面。

    夏紫芜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能食肉啖骨。

    而京兆尹手里握有薛修良的累累罪证与薛氏不予追究的文书,便轻判了长菁,官卖为奴,流放出京去了。

    薛氏听闻实情,自然不肯,在京兆尹衙门里呼天抢地,想要反悔,势必要让长菁为薛修良偿命。

    夏员外倒是觉得此事这般解决,算是圆满,而且长菁在夏家因为薛修良的事情的确也受了大罪,心里有愧,想着作罢,也周全一个自己的好名声。

    当下连哄带骂地将薛氏劝上马车,回了。

    夏紫芜与孟静娴都被无罪释放。

    夏紫芜虽然逃脱了罪责,但是她企图利用薛修良为难孟静娴的实情却是没有隐瞒住,因此,孟夫人对于自己当初纵容她勾引孟经纶的事情那是懊悔不迭。

    若非是给夏员外留了脸面,怕是在京兆尹衙门,就要给夏紫芜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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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做生意的料
    薛修良这场风波很快就平息下来,张扬得并不热闹。

    长菁被官卖到了幽燕之地,还好不是很苦寒的地方,只是官卖,是一生都脱离不了奴籍的。

    走的时候,安生去送她,她并没有多么难过。

    京城对于长菁而言,总是有一场噩梦,令她不时地触景生情,永远也走不出来。

    离开京城也好,京城再繁华,那不是属于她的。重新换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过去,自己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长菁对于安生还是颇为感激的。毕竟,安生又一次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

    安生将长菁送走,便重新陷入了新的苦恼里。

    自薛钊手里得来的铺子,安生想得极是容易,交给那关鹤天举荐的路掌柜打理,自己只消负责收取盈利就好。

    她甚至梦想着,流水一样的银子流经钱庄,兑换成新崭崭的银票,飞进自家荷包里,自己日后吃喝不愁,闷声发财,做个土财主。

    可是实际上运作起来,绝对没有那样简单。

    她纵然再聪慧,也不过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对于经商更是一窍不通,哪里懂得其中门道

    自从接手以后,店铺里便经常有人不断地寻衅闹事,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便不依不饶,闹腾着必须要见店铺老板,否则不肯罢休。

    以前,极少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安生明白,这多半都是不甘心的薛氏在背后搞鬼,就是想要逼得自己不得不出面。

    但是她又是无可奈何的,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自己还没有一个依靠。

    那些生事的人跑去茶楼里,一人霸占一个桌子,点上一碗最为廉价的,一个铜板一碗的大碗茶,从晨起开门一直坐到打烊,茶水续了一遍又一遍,将小二吆喝得团团乱转。稍微有微词,便会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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