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属:王爷很怕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月凌
语音刚落,他手中匕首已经毫不犹豫刺入死囚心窝!
顷刻之间连杀三人,毫不心慈手软。长安看着眼前虽浑身沾满血迹,但依旧面不改色的男人,终于明白他的杀将之名并
009 殿下是断袖?
都说事不过三,今年三月份还没结束,长安便已经晕倒了三次。不过奇怪的是,自从上次从乱葬岗里被慕淙屹救回之后,旧疾这些时日并未复发,也不知是不是将养得当的缘故。周清络的医术看起来很不错,至少不亚于师兄。
三月二十七这天早上,长安在马车里躺着,摇摇晃晃的昏昏欲睡。慕淙屹端坐一旁正拿着一本册子细看。长安翻了个身,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处,轻嘶了一声。
慕淙屹淡淡打量了裹成蚕蛹一样的她,波澜不惊地说:“镇北大将军的随军马车,还从来没有亲兵享受过,这感觉是不是还不错。”看似在问,其实根本就是肯定。
“多谢将军。”长安很识时务。何时叫他王爷,何时叫他将军,就要门清,慕淙屹这厮并不是好商量之人。
“随军”长安又问,“不是二十天之后才大军开拔吗”
“二十天是留与新兵老兵磨合而用。”慕淙屹说,“新兵征来不能马上便用,只能在一路往北的行程中边练兵边行军,这样时间便会慢上许多。我们暂且先带三千骑兵赶往云慕。”
云慕城是宁川河北地区最大也是最繁荣的城池。两百年来,一直属萧家管辖,是世代永安候的封地。若是云慕城都丢了,那整个河北地区就全然沦陷了。
长安生在武将世家,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征兵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征齐那么多人,即便征到,也要进行编制和初步训练,负重、砍杀、长足自然是少不了的。二十天给一只新兵,时间其实是远远不够的。
慕淙屹将书册放在矮几上,看着她话题一转:“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娴妃自杀的背后还会有其它隐情或许她真是被人暗害的呢”
这事情都过去了月余了,怎么他突然之间又提起
长安狐疑皱眉:“将军,您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目前暂且还不明晰,有些地方本王正待核实时,就被催促北上,根本来不及细查。”慕淙屹说。
“那您怀疑是谁”长安问。
慕淙屹神色莫名扫了她一眼:“你以为本王是你抓住一点似是而非的蛛丝马迹便信口开河查案怎可如此儿戏亏得你不是男人!”
这语气不知不觉间变得严厉起来。
长安躺平了,盯着马车车顶冷清清慢悠悠道:“否则要是入仕为官,不知要错断多少冤假错案。人命官司又怎能以偏概全,是吗”
“你也知道!”慕淙屹不免有些惊讶,她竟如此迅速地明白自己下一句要说什么。
长安又开始默不作声了,脸色看起来有些凄惶。
慕淙屹见她面色苍白神色之间难言悲戚,唇角微抿,眉头微皱:“上次在宸阳宫是你命大,正巧赶上皇上心情郁郁难安,娴妃去后他也一度精神恍惚。要是平时……以后休得大放厥词!”
伴君如伴虎就是这样,眼前这个小老虎看着也要发威了。
此时最好的方法便是——服软。长安垂了眼睫,疲累道:“是。”
车厢内的气氛明明凝重得可以,可是亲卫队里却有了各种绮丽的说法。慕淙屹本就不喜使唤婢女,身边伺候着的不是小厮就是亲卫。想当初他刚刚及冠另立府邸时,锦都多少名门闺秀世家小姐抱着嫁入宣王府的心思,可是现如今一晃五年过去了,他都二十五了,身边却还是连个女人都没有!
加上慕淙屹的亲卫队里一色都是年轻俊美的男子,锦都城的风言风语早就
010 绝色美男?
“怕苦的话,就吃一颗。”慕淙屹说。
长安打开盒盖,见里头是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糖果,煞是好看,对慕淙屹说了声:“多谢。”
“如果以后的日子里,觉得苦的话,也吃一颗。”他又道。长安抬头看他认真的神色,淡然道,“这世上最苦的味道都已尝过,其它的苦又算得了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深:“吃完了我会补上。”
他没有说“本王”,也没有说“本将军”……长安垂下眼睫,不想与他那似能将人看穿的眼神接触。
“什么东西会补上呢”一声娇滴滴软绵绵的女声从车帘外传了进来,很快,帘子一动,一个十六七岁身穿酡颜色的姑娘钻了进来。
那姑娘进来之后也不向慕淙屹道安,只双眼灼灼地盯着矮几上的糖果,笑眯眯凑上来:“殿下这里有好吃的呀。”说着,伸手就往盒子里拿去。
这声殿下叫得,可真是绵软酥麻!
慕淙屹手一挡,刚好盖住了小盒,神色平静将盒盖盖上揣入了自己怀中,道:“抒雅小姐从小山珍海味,这点儿糖果有什么好稀奇的。”
周抒雅秀眉微皱,吹弹可破的肌肤染上了一丝红晕,小巧可爱的红唇一抿,转而看向长安:“抒雅听说殿下马车中有个绝色美男……”呃,这和传闻的并不一样!话说一半的她莫名有些尴尬地笑笑,“现有幸亲眼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长安冷冷道:“是吗”
周抒雅完全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没上没下,顺其自然就反驳出了口。脸上顿时又是一僵,只得将眼前这面色暗黄一脸雀斑的少年细细打量了,才道:“剑眉修目玉树临风不过中上之姿,气度风华运筹帷幄也只上等之姿,要说这上上之姿其实还得小兄弟这样暗藏锋芒浑然天成的。”
长安面色依旧,心想这抒雅小姐可比自己要厉害多了,说起浑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想当初自己在皇帝面前那几句表白还被慕淙屹说成假,现在这小姐可不更假
她看了一眼周抒雅,不以为意道:“那抒雅小姐的意思是殿下也不过是中上之姿到上等之姿了,还比不上在下了”
“殿下岂能是平常之辈相比的”周抒雅笑意盈盈看向慕淙屹,“殿下可是天人之姿!”
正说话间,周清络端了药碗进来,笑着说:“将军,四妹这是奉了父亲之命来寻大哥回去,她这没大没小的样子还请将军莫要见怪。”说着一边将药碗放在矮几上一边轻斥周抒雅,“既到军中便要按军中的规矩,可不得殿下殿下的叫,应该叫将军!”
周抒雅听了弯着月牙眼,吐了个舌头:“知道啦!”
周清络见慕淙屹神色淡淡看着长安喝药,十分识趣地一把抓住周抒雅手腕:“周烁有事找你。”竟是将她拖了出去。
慕淙屹见长安一口气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干净净,脸上颜色丝毫不变,又将那小盒子拿了出来推到她面前:“尝尝看。”
长安依言取了一颗放入口中,面上依旧是清霜般的冷寂:“多谢。”
她的话总是少之又少。慕淙屹说:“这册子你若是喜欢,便也送与你吧。聊以打发旅途寂寥。”
有了周清络在其中权衡,周抒雅还真就再也没有登上慕淙屹的马车上过。能在马车上窝着长安也乐得清静。三千骑兵行军速度很快,一晃十几天过去,四月十五这天上午,马队终于来到云慕城门口。
守城老将韩忠诚率领着一众将领齐齐出城迎接,慕淙屹弃车骑马,与
011 命案现场
城守夫人笑着出来打圆场:“殿下莫怪,轩儿发火也是事出有因……明知今天殿下要过来,这时候不该冲撞了您的大驾。”说着,她转而看向碧芊,“还不快把这被絮给扔了!”
身着浅碧色的丫鬟碧芊这才战战兢兢应了一声“是”,往偏门而去。
长安看得很真切,她抱着的是一床好端端的崭新被褥,褥面还用蜀锦给缝得密密实实的,为什么要扔呢她目光追随着碧芊的背影,只见碧芊急急忙忙之中手一滑,那被褥一下子掉下来一大截,拖在地上,蜀锦上有一块颜色稍深处,像是被什么打湿了一样。
“轩儿,你脾气总是太过急躁!”城守夫人崔月梅责怪道。那紧皱的眉头和下撇的嘴角是如此明显,看得出来夫人对她这个儿子很是不满。
韩文轩低下了头:“娘,孩儿知错了。”
“好了好了,不过一个丫鬟!”韩忠诚说,“大将军军务在身,我们还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衙役急急忙忙跑过来:“大人,城东命案现场……知府大人让小的请您过去看看。”
知府是州府最高长官,升堂问案之事是知府的分内事。而城守则统管一城兵马,系军部直接统辖,按理说这命案之事与城守职责并无多大关联。
韩忠诚面色有些沉重:“殿下,今早本来徐大人也在城门外迎接您,城东发现命案这才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慕淙屹问:“怎么很棘手吗”
“的确。”韩忠诚道,“凶手作案手法太残忍。”
慕淙屹看了一眼周清络:“淙屹随舅父一同前去看看。”
“我也去!”
“我也去!”
一时间,长安和周抒雅不约而同提出了请求。
慕淙屹面上覆了薄薄一层寒霜:“姑娘家见那血腥之地做什么。”
周抒雅委屈地嘟着嘴不再说话,长安依旧神色平静道:“将军,小的不是女人,兴许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地方。”
周清络道:“将军,上次娴妃娘娘一案长安也有不少功劳,不如这次……”
慕淙屹看了一眼长安,神色清冷:“那便跟上。”
韩忠诚这才带了他们三人往城东去。马蹄声哒哒,长安虽身形单薄,但御马技术娴熟,和她从小在永安侯府的练习分不开关系。
发现尸体的地点是在通往济清寺的一条偏僻小道上。济清寺是云慕城三大寺院之一,平时香客往来不绝,但是大多数香客都走殿前台阶而上,少有绕远从后山僻静小道上的。
几人到时,那尸体已经用白布覆盖着,几个老和尚和官兵在一旁说着什么,一个小和尚吓得面色苍白。知府徐大人见慕淙屹亲自前来,忙忙迎上来告罪。
慕淙屹道:“徐大人乃百姓父母官,理应以百姓之事为重,又错在何处”说着便将话题转移到了案件上,“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死者是悦红楼的头牌姑娘,名叫司棋。今早了空小和尚从后院下山挑水的时候发现了死者尸体。”仵作细禀道,“验尸结果初步断定死亡时间在寅时末或是卯时初。初步判断死者死因是喉头给割破和极为残忍的肢体破坏。发现死者时,死者全身不着一丝被悬挂在树上,而衣物则被扔弃在一旁的草地里。脸上被钝器划伤,额骨鼻梁骨骨折,喉部被割,双xiong被割,现场只发现一只,另一只不见。双手被斩,都抛在离尸体不远处。”
“可有找到凶器”慕淙屹又问。
“并没有。”仵作道。
“没有凶器,没有目击证人,可有其
012 凶手是个男人
怡红楼是云慕城三大青楼之一,死者司棋是怡红楼四大头牌之一。
长安和慕淙屹几人来到怡红楼的时候,州府的捕头衙役已经审问过一回。那老鸨见捕快们对慕淙屹恭恭敬敬,越发战战兢兢起来:“官爷,司棋姑娘虽然沦落风尘,但是为人秉性并不坏,平时和姐妹们真的没有过冲突。咱们怡红楼虽然做的是色、相皮、肉生意,但是这些个娇滴滴的姑娘们哪里会起了那个歹心!就算是给她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显而易见,这些捕快刚才一定传递给这些畏畏缩缩的姑娘们“你们也极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信息。
长安走了上去,对那老鸨道:“您不用担心,这起案子并不是姑娘们所为。”
老鸨大舒一口气的时候,慕淙屹正严肃地审视着长安:“长安,言之凿凿得有证据。”上次在宸阳宫的事情,让他觉得这丫头平时虽寡言少语,但一旦说起话来未免显得太过冒失。
长安回头看了慕淙屹一眼:“我知道结果没出来,不会有人信我。”
慕淙屹皱了皱眉。
“但是,殿下,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这段时间最好让知府大人多派人手加强巡查。”长安见慕淙屹面色淡然,说,“很可能过不了几天便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有何依据”慕淙屹问。
长安却道:“等会儿再和您详说。”说完,她话题一转,问老鸨,“请问司棋姑娘近日有没有和哪个客人,男客人,发生过口角或者有男客人对她的招待不满意的”
“不满”老鸨努力回忆着,皱起了眉头,“据我所知,好像并没有啊。司棋性情比较温和,平时也以卖艺为主,她弹得一手好琴,在云慕城小有名声。偶尔留客过夜,那也得看是否有眼缘。”
长安又问:“仵作初断她死亡时间是寅时末或是卯时初,死亡地点是通往济清寺后院的小路。她之前有没有和人提过要去济清寺上香”
“司棋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济清寺上香,我们楼的姑娘们都知道,这并不是个秘密,相信除了姑娘们,和她较熟的那些恩客们应该也可能知道。”老鸨说。
长安看着老鸨的眼睛,见老鸨眼睛向左转动后便注视着自己,心知她说的都属实,便点了点头:“好的,多谢。”
长安转身往悦红楼外走去,慕淙屹带着周清络紧跟其后。周清络奇怪地问:“长安,就这么两句就问完了你怎么知道凶手就不是这怡红楼中的姑娘为什么又说过不了几天会有第二个受害者”
长安拐进一条僻静的小道,才说:“师父曾经说过,发生一起案件之后首先要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发案是谁会犯下这样的案件要想找到真凶,首先要将自己摆在凶手的位置。死者衣物财物并没有丢失,由此可见凶手并不是为了财而来。死者尸体遭到严重破坏,这杀人凶手的思维方式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来推断。他割下死者双xiong和双手,却独独带走了一只xiong,这说明死者对女性特征部位至少有一定的迷恋。周大人想想,女人和男人谁会对这东西更感兴趣一点”
周清络面色不由得有些尴尬:“呃……”
长安看了他一眼,依旧面色平静:“周大人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是:男人。而且凶手是个心理扭曲变态的男人。这种人一旦尝到猎杀的快感,就会有再一次行动。只是,我不知道他这一次猎
013 那个男人是谁?
两人回到城守府已是傍晚时分,为迎接慕淙屹的大驾,徐大人那边也抽了空前来参加城守大人的“家宴”。说是家宴,实则云慕城的大小官员们都已经齐聚。长安对其中几人还颇有些印象。
云慕城是父亲的封地,逢年过节他们没少上萧府拜望父亲。
很显然,慕淙屹在这样的场合举止有度十分得体。且不说他宣王的身份,单单就镇守昭华南疆十年护南疆百姓康乐安平这功劳来说,就值得云慕城一众官员好一顿奉承。然,长安却觉得难熬至极,寻了个空子请示了慕淙屹,得以出来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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