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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莫属:王爷很怕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月凌

    “为什么是西城而不是南北二处”慕淙屹问,“你就有这么大的把握”

    “因为西城离东城最远。”长安道,“如果要选其它二方也没关系。”

    慕淙屹又一次惊讶了:“这放出的假消息也能如此随意”

    “只要是假的就行了,满足凶手的幻想才是我们应该做的。”长安说,“殿下,您已经上了这条船,事到临头也只能选择信我。”

    “好个大言不惭的丫头!”慕淙屹道,“要是此次抓不到凶手,便按贻误军机计算,二十军棍处置!”

    “小人,甘愿领‘赏’。”她行了一礼后又道,“为免凶手起疑和消息泄露,此次去东城树林能不能就只有殿下和小人二人”

    “让本王只身涉险,貌似不是一个好建议。”他说。

    “只身不是还有我吗”长安说,“宣王怎会涉险千军万马尚且不惧,又谈何畏惧这小小杀人凶手”她总是大胆,在他面前哪有半分“小人”该有的谨言慎行该怼回来的一句也不曾少过。

    “你只怕会是只拖油瓶。”他说,蓦然觉得自己这清冷的性子竟然也会幼稚地和她互怼,这太不像慕淙屹。

    长安看着他:“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女子不会不如男!”

    若这话别的女子说出来,他还真不信。可是从她口中说出,却莫名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慕淙屹是相信她的,不然也不会真如她所说去部署这一切,韩忠诚和徐清贵带着大量兵马埋伏在了西城树林附近,虽然并没有刻意去散布消息,但是行动人数众多,难免会有风吹草动,这样就已经足够了。长安不得不承认,作假,慕淙屹是高手,起码比她更高一筹。

    她此时趴伏在草丛中,悄悄朝身边的慕淙屹投去一瞥,只见这男人正目光炯炯盯着前方。

    这个埋伏地点是两人反复研究地图之后商量得出的,但愿能赌对。

    林间树木葱郁,已有春虫啾鸣,更显此时静寂。两人在草丛中趴伏了半个多时辰,直趴得手麻脚麻,长安轻嘶了一声,刚准备侧个身将胳膊暂时解放出来,只觉得肩头被慕淙屹一压,重新又埋进了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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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死有余辜
    “跑了吗”长安三步奔作两步跑过去。

    “跑了。”慕淙屹的声音很淡定。

    “救……”蓝欢欢没有死!好!

    长安蹲下来,问:“你怎么样”却清楚地听到蓝欢欢呼吸急促,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她心下一惊,看向慕淙屹:“快!封住她的穴道。”

    “已经没救了。”慕淙屹说。

    蓝欢欢此时就连出的气也逐渐微弱,长安扶着她的肩膀:“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去找郎中……”话还没落音,只见蓝欢欢的头往一旁一歪,竟已然是断了气了。

    长安顿时懊悔不已,要是他们能早一点出手,何至于蓝欢欢惨死眼前

    “为什么不早点出手”长安恼火。

    “他不出手,本王何以判断他就是杀人凶手”慕淙屹说。

    “慕淙屹,你这个冷血的怪物!”月色下,长安的双眸布满血丝,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人命在你眼中就是草芥吗!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自己鲜血的滋味!

    “凶手杀人,竟将责任推怪在本王身上,你不觉得不合情理”慕淙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

    “若是早出手,她可以不死。”长安说。

    “妇人之仁!”他冷淡道,“蓝欢欢死有余辜,本王在听到是她之后,故意迟了片刻才出手。”

    呵,好啊!这男人,倒是真有理了!他未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他却还冠冕堂皇找理由

    长安气愤地想要去搬蓝欢欢的尸身,慕淙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她与萧长乐是旧识……你确定要帮她收尸”

    与萧长乐……是旧识长安的脑袋“哄”的一下就懵了。

    她转头看他:“你……什么意思”他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知道她与萧长乐之间的仇恨,所以才故意提醒她的吗

    “萧家镇守北疆数代,一向忠心耿耿。云慕城百姓谁会相信萧家通敌卖国就连知府徐大人都不信,你以为本王会轻易相信”慕淙屹声音低沉有力。长安听着,却觉得自己手脚渐渐变得冰凉,眼前这个男人……好可怕!

    若真如他所说不信萧家通敌卖国,那除夕那夜他又为何会带着士兵赶往萧家若非奉了圣旨前去,难道他还敢逆圣命前去救援他若援救萧家,此刻便不会站在这里。慕百川怎会不处罚

    他自萧家大火中接出来的女子是萧长乐,并好吃好喝招待着,还伙同萧长乐摆下如此大局将她一网打尽……呵呵,现在竟然好意思在她面前说他信萧家!

    “你曾在云慕山庄生活,也是云慕人,难道不恨萧长乐”他又说。

    恨!怎么不恨!多少个梦中她将萧长乐千刀万剐!可是,现在她不能说。

    长安看着慕淙屹,黑夜是极好的伪装品,她将自己的情绪藏得严严实实:“萧家的事已有定论,岂容我们市井百姓言论当今圣上圣明裁断,小民不敢妄言。倒是殿下您,突然冒出这么一番话,不怕小人告发”

    慕淙屹居高临下看着他,树影里,他的神色晦暗不明:“长安,本王即便让你去告发,你认为会有人信你吗”他慢慢俯身,俊颜压下,与她越来越近,压迫感十足。

    长安别过头去:“皇家秘辛,小人不想参与。”

    “好!很好。”他连说了两个好,转而道,“凶器本王已拿到手,你现在是跟本王走还是依旧犟在此处”他不待她回答,仿佛没了耐心,转身便大步流星离开了。

    长安看了地上的人影一眼,小跑几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长安很



020 凶手又跑了?
    “你!”长安不由怒目。

    但目光交接处,只见他灼灼盯着自己,月光下那双眸亮得出奇,长安皱了皱眉,伸手一把从他手中抢过假鼻子,恼怒朝城守府方向而去。

    慕淙屹为自己这片刻的失神而觉得奇怪,他看了看自己指尖,指肚与指肚轻轻摩挲了两下,只觉得刚才那润滑而又冰凉的肌肤触感还在。他垂下手,跟在了她的身后。

    奇怪,指尖那抹冰凉反而开始升温,变得灼烫起来。

    再看这丫头,脊背笔直,步伐却似乎因陡然加快而显得有些慌乱。

    这样的感觉难以言喻,慕淙屹看了一眼天边月色。两人不声不响走在青石板街道上,却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他反而想:若是这条路再长一点就好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想要延长的时刻,它反而越是结束得快。

    很快,城守府就在眼前。

    二人从偏门进去,长安在门口停了停,自然地落在了慕淙屹身后。经过后花园,正往慕淙屹居住的院子而去时,只见前方树影中一抹黑影一晃而过。

    长安皱了皱眉,心生异样,继续往前走了几步,才恍然叫道:“殿下!去城守夫人那里!”

    慕淙屹转身看着她,不解。

    “夫人有难!”长安拔腿就跑。

    慕淙屹急忙跟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殿下!”长安又惊又怒。事到临头,他竟还不信她还想阻她

    “方向反了!”慕淙屹面色平静,那双眸之中那抹无奈却无法掩饰。这丫头,脑子看起来很清楚,但是一到晚上这方向感怎会如此之差

    “事不宜迟,我带你去!”他贴近她,一手将她腰间搂住,脚尖轻点,两人便腾空而起,往城守夫人房间方向跃去。

    说起轻功,长安自己倒是学了点皮毛,上树翻墙不成问题,可是这么轻松随意地在树颠房顶滑过,却还是远远不够。

    要说与玉树临风气度慑人的宣王殿下以这般姿势在空中滑翔,在一般姑娘家眼里看来一定是一件美妙得不可言说的事情,可是在长安心里却是板似上烙饼一样,简直就是最大的煎熬。

    尤其是他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长安暗暗地磨牙,等她羽翼丰满找这人算账的时候,一定要首当其冲将这只手给砍下来!

    他掌心的温度,仿佛隔了几层衣衫还能传给她,长安只觉得自己双颊不自觉地温度升高。可恨!可恶!!

    好在很快慕淙屹便带着她落了地,甫一站定,长安拔腿便往亮光处跑去。那是城守夫人的房间,此时烛火未灭,但愿她尚且安好。

    “夫人!夫人!”长安拍门叫道,可屋内并无任何回应。

    倒是旁边耳房里出来一位丫鬟,问道:“殿下深夜来此,可有要事”

    “确有要事。”慕淙屹道。

    丫鬟不敢多问,只得福了福:“奴婢这便禀告夫人。”

    长安哪里还会等他俩慢慢说来,见屋内没有应声,已经开始用脚踹门了。

    “这位小哥……”丫鬟柳眉一竖就想呵斥,可转眼见慕淙屹也走了上来,咽下后半句,语气变得和缓些,“小哥,请先容我禀……”

    “禀”长安又一脚狠狠踹在门上,情急之下怒斥,“禀你个头!快把门开开!”

    慕淙屹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去,挥开丫鬟,一敛袍角,潇洒抬脚,出脚——“嘭!”门应声而倒。带起的气流震得屋内烛光猛然一跳,灭了。

    黑暗倏然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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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抓获真凶




022 殿下也有弱点?
    “什么城守大人,什么知府大人!”那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讽刺道,“一个个酒囊饭袋,只看重脑袋上那顶乌纱帽!”

    众人看着他不说话,那人却盯着长安,眼神直勾勾的。

    慕淙屹往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那人问长安。

    长安从慕淙屹身后又站了出来,清泠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韩文轩,从我到云慕城见你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了。”

    “是吗”韩文轩嗤笑,“不会就因为我怒斥碧芊吧”

    “正是。”长安道,“一个丫头抱着一床棉被本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你的反应太过激动。而且,那被褥尚且是新的,又何必要拿去扔掉呢我仔细观察过,被褥上有一圈印渍。那印渍应该不是茶水洒上去染上的,而是二少爷你尿床的痕迹吧”

    超龄尿床,纵火,虐待小动物……这三点常常会在连环杀人案犯身上得以体现,当然,不一定具备这三点的便是坏人,但是,她当时还是是留了个神。

    “就因为这点你便怀疑是我”韩文轩觉得不可置信。

    长安说:“当然不是。你身怀武功,其貌不扬,常年在母亲处得不到关爱,甚至遭受过母亲的虐待,这些都是我推测是你的证据。其实,这些都只是其次,最直接将我的怀疑目光引到你身上的应该是你父亲。”

    韩文轩不由得惊讶地看着她,何止韩文轩,在场的人包括慕淙屹都很吃惊。这一点,长安从未向他们提起过。

    “那夜,我们将案卷搬出来时,我推测的每一条有关凶手的外在条件都和你相近,身材矮小,或有缺陷,出身良好,爱逛青楼,但男性、功能不全,或有尿床或虐待小动物经历。当我列举这些时,你父亲曾在这个当口提到新兵一事,当即我便断定你父亲一定是知道你的某些情况,所以才转移话题。亦或者说他并不希望我们的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后来殿下允他们时间去查证,果不出我所料,徐大人找来的十几人男客中并没有你。”

    长安又道:“越是没有你,我便越发有把握。于是殿下与我便设了一局,没想到狂妄自大的你还真上当了。韩文轩,看来我对你的心里想法还是摸得很清楚。我知道你恨你母亲,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丧心病狂,竟亲手杀了她!!”

    韩文轩脸色古怪:“呵呵,事情既已败露,若此时不杀她,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

    “所以,你心里真正的仇人是你母亲。司棋和蓝欢欢不过是替罪羊是你满足自己幻想的牺牲品”长安问。

    “不,蓝欢欢该死!”韩文轩阴戾道,“若她不悔婚,我也许也不会一时冲动杀了人,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种冲动之中迷失。”

    “不,你不是迷失。”长安道,“你在‘狩猎’的过程中是在享受,享受满足自己的幻想时的掌控和操纵的成就感。或者说,你之前其实已经幻想过很多次,如何掌控别人的生命,只是你一直不敢付诸于行动。韩文轩,你应该有虐待小动物的经历,你曾经在虐待小动物的过程中享受过这样的快感。蓝欢欢悔婚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韩文轩又一次惊讶了,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削少年,他怎会如此了解自己他问:“我之前的经历是表哥告诉你的”

    “我自己推断的。”长安说。

    “那你又为何那么肯定我便会在东城小树林里动手呢”韩文轩又问。

    “因为之前两个受害者都死于树林,说明你偏好这样的地点,我观察过地图,东西南北各有四处小树林,只有东城的小树林有运河经过,河流经过之处相较



023 殿下“阴”明
    “长安!”不远处熟悉的声音传来。

    长安睁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看向沈宜修:“师兄。”

    沈宜修快步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

    长安往回缩了缩手,挣开他的束缚:“师兄找我何事”

    “跟我回山庄吧”沈宜修说。

    “跟你回哪里”慕淙屹适时地走了出来,刚才眼前这男人不分场合地握住长安手的一幕让他心生不快。这男人未免太轻浮,长安可是女子,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做,置她的清誉于何地

    “长安,你才离开这段时间,你我之间便是生分了吗”沈宜修没有理会慕淙屹,转而殷殷看着长安。

    “难道你们曾经相熟到手挽手的地步”慕淙屹不客气地指出。

    “长安,他是……”沈宜修问。

    长安冷清道:“师兄,我现在是宣王殿下身边的亲卫,不会回山庄了。”

    “为什么难道师父的病情你也不顾了吗”沈宜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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